第 18 章 晋江独家禁止转载
暖冬也是冬啊,而且過年這几還在降温,奚翎自穿着羽绒服,车沒了空调觉得冷飕飕的。
霍斯祎的眸光越发冷厉起来,即便上次的确是巧合,但眼前人处处透着古怪的举动……是要搞什么新花?
奚翎被男人瞅一眼就跟被液氮喷了似的,更觉得四处灌风冷得打摆。
是他多嘴了,继承自原身的深情人设已因为“阿伟”碎的渣不剩了,一开口问這显得多关心霍斯祎似的。
“我就是有震惊,一個错神的工夫车就倒歪了……”奚翎脑瓜转得飞快,相较于被突然出现的霍斯祎吓了一跳,他觉得這說好多了,說完還沒忘先发制人地问道,“我和朋友约在附近就把车停過来了,你怎么也在這边?”
奚翎說完暗松一口气,听见沒?我可是约了朋友顺道来停车的,可不是你脑补的什么故意偶遇啥啥的,区区提款机,认清自的身份!
奚翎這回心裡不仅为自竖起大拇指,還在演起了舞台剧,哪怕這种话能在心裡喊喊,但奚翎還是忍不住小腚飘轻。
霍斯祎依旧是三棍打不出一個响屁,俗称沉默寡言的状态。
闻言自然不会和奚翎解释原因,而是转向司机:“让熊斌把车开過来。”
霍斯祎自从两年前被绑架,出行会带着安保团队,不過像今這到分公司开会的日常行程,也带了一辆安保车。
司机也是跟在霍斯祎身边的老人了,当即明白自家老板的意思,让保镖队长熊斌過来接人,他留来处理续問題。
奚翎见状去看了眼受伤的车屁股,之前沒注意,這才发现另一辆受害车是劳斯莱斯幻影,立即心疼得他龇牙咧嘴,他還沒开過!
幻影的副驾车门毁了,库裡南的车屁股也伤的不轻,肯定是要等保险公司再一起拉劳斯莱斯汽服中心处理。
確認开不走了他就把车钥匙拿给司机,反正是霍公买单,由霍斯祎的司机统一处理再适合不過了。
奚翎把自手机取出来,看了眼屏幕发现马上要到他和楚心年约定的時間,转头看向正不断驶近的黑色商务。
奚翎开和楚心年的聊框,指着上面约好的時間给霍斯祎看:“我們要迟到了,你能顺便送我們一程嗎?就在街尾一片的小区。”
奚翎是怕霍斯祎不信东西再直接甩脸走人,而霍斯祎注意到的却是奚翎的聊背景,照片上的泥人抱着泥巴崽崽,一大一小对着镜头呲出两口白牙笑得开心极了。
奚翎原本是试试运气,霍斯祎不同意他就抱着崽快走,沒曾霍斯祎看完還真头了,奚翎不由感慨起来,他是不是误会霍斯祎了?
霍斯祎其实也是個正常人,是原身造孽太多透支了信任才避之不及,他好商好量对方也是能听进去的。
然而他拉开排车门,却被霍斯祎冷声制止:“坐副驾去。”
奚翎着行吧,反正是蹭车不能要求太多,结果等他抱着怀中异常乖巧的崽坐上副驾,身传来“滋”的一声,紧接着就见前排中间的隔板缓缓升起,为霍斯祎宽敞的排留一個私密安静的空间。
看着突然将头贴进他怀中的崽,奚翎沒忍住对霍斯祎的行为翻了個白眼,就你高贵!
捧起崽的小脸蛋吧唧一口,然揉了揉崽的毛脑壳声安慰,沒事,咱们不和你垃圾亲爹一般见识!
崽自从霍斯祎出现就格外乖巧,一动不动缩在奚翎怀裡像個仿真洋娃娃,直到被奚翎亲亲揉揉,才用小胳膊用回抱住奚翎。
父亲果然很排斥他,虽然爸拿他挡枪很坏,但比较起来好像不么坏了,算了,還是不画他圈圈了……
与此同时,车排的霍斯祎靠上方头枕,缓缓闭上眼。
从左眼到脑环绕整個左脑的神性头疼,在不久之前毫预兆地疼了起来,霍斯祎蹙着眉忍耐了片刻,安静的环境并沒有带来丝毫缓解,他降车窗试图让冷冽的寒风起到许阵痛的作用。
但這一来不可避免会听到车外的喧嚣,他五感生敏锐,数或大或小纷乱吵杂的声音清晰传入耳内,令他心烦意乱头痛加剧。
午沒什么要紧事,可以交由董秘书代为处理,而奚翎带着孩也会很快车,思及此霍斯祎从扶手箱裡取出有明确副作用的特效药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霍斯祎的头痛和他的情感缺失一是一种罕见的基因缺陷,不仅不能治本连治标很是困难。
好在霍氏自主研发的特效药止痛效果拔群,不過在降低疼痛时不可避免会令他的思维陷入滞涩迟缓,会影响工作甚至是正常生活。
霍斯祎格外厌恶這种失控感,所以每次犯病是能忍则忍。
刚吃药不久,汽车就在巷口停,前方是一片破旧的小区。
奚翎抱崽车,虽然霍斯祎的行为很沒礼貌還伤崽,但奚翎還是讲理的,在一瞬间的气恼情绪平复,他沒忘這次的始作俑者是自。
果不是他倒车入库出了岔,也就沒续這,而且提款机难相处也不是一两了。
原身深情但有病的人设已稀碎,奚翎也沒必要继续装了,车轻敲了副驾面的车窗。
不论出于感谢顺风车還是对车祸的抱歉他该說好听的,至于霍斯祎会不会不搭理他直接开走,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一手按住怀中崽的脑勺把崽往怀裡压了压,避免崽对上霍斯祎的臭脸,弱小的心灵再受到挫伤。
奚翎对着车窗露出完美的笑容,已做好车唰一消失留一地车尾气的准备,沒曾身前的车窗還真降了来。
奚翎眼底的笑意真诚了几分:“抱歉,今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送我們過来。”
他俯着身,刚好对上男人沉郁的眉眼。
霍斯祎依旧沒看他一眼,对着正前方的空气微了头,冷白修长的手指搭上身侧的控制键,准备关窗。
奚翎站起身就准备往巷裡走,结果刚转身就看到一脸慌张的楚心年,正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往巷外跑。
奚翎见状手比脑转得快,抬手便伸进车窗准确摸到门把手,打开车门抽手时不免被上升的车窗夹了一,他嘶了一声,顾不得太多开门便将怀中崽塞了进去:“霍总!等一!”
說完转身就跑,边跑边问:“洺洺怎么了?”
楚心年整個人是懵的,他和奚翎约好時間就开始补觉,闹铃响了他迷迷糊糊起来找孩,发现客厅围栏裡沒人,小厨房却响起孩尖锐的哭号。
快步跑過去发现孩脸上、身上全是血,差把他吓死,见刀已被丢到一边,孩捧着左手哭得撕心裂肺,楚心年抱起孩就往外跑。
他知道要送孩去医院止血缝合,却连外套忘记穿了,也忘了小区附近并不好打车。
见到奚翎时才勉强找回心神,磕磕绊绊說:“洺洺手、割伤了……”
奚翎让他快跑两步,直接打开副驾的门让楚心年抱着孩坐进去:“手上血管太多了,你直接勒住孩手腕。”
說完对着驾驶位上的黑皮大汉嘴甜道:“熊哥,麻烦您找一最近的医院,我会和霍斯祎說的。”
见父俩沒穿外套,奚翎关门前将羽绒服脱罩在孩身上才扭身坐进车排:“不好意思霍总,需要再麻烦你送我們去一最近的医院。”
霍斯祎闭目养神沒吭声,奚翎就当他默认了。
虽然他也觉得自屁事颇多,但這不是恰好赶一块了么,总不能让楚心年抱着滋滋冒血的孩在冰雪地裡等出租吧?
商务车的排很宽敞,虽然中央有個扶手箱间,但单一座位也足够他们父崽并排坐的了。
不過奚翎坐进来才发现汽车前温差大得离谱,堪比酷暑和寒冬。
排不仅沒开空调,霍斯祎左侧的窗還开了一半,右侧开了四分之一,完美形成一股小型穿堂风。
把羽绒服贡献出去的奚翎,比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最毒穿堂风避风避箭。
他身上穿的紫灰色毛衣看着是毛茸茸的,但类似马海毛种,实际上织就的空隙比普通毛衣毛衫大多了,沒风的时候或者穿在外套裡面保暖效果非常好,一旦单穿,对风吹绝对是一秒就能冻透。
奚翎先是将洋娃娃似的崽抱进怀裡取暖,有崽挡在胸前好了一,把身侧的四分之一窗升了上去。
但奚翎查了最近的医院不堵车也要至少二十分钟,要是就這么硬挺過去,受伤的孩沒什么事,他先冻噶了。
奚翎冻得嘶嘶哈哈哆哆嗦嗦,原本不也不该打扰霍斯祎休息的,但他真顶不住了,在不要命和不要脸之间,奚翎毫不犹豫選擇了者。
转向霍斯祎时先是打从心裡佩服,坐近了看得更清晰,定制款西装走线精良质地考究,但也不能抵消這一看就是沒加绒的春秋装。
西裤挺括修身,奚翎不用伸手摸就知道裡面沒穿秋裤绒裤,他還好奇地抻头往看了眼,纯黑绅士袜搭德比鞋,奚翎看着就觉得冻jio。
但离近了才確認霍斯祎不仅不哆嗦,穿這么少坐在风口竟然還睡着了?
奚翎断定霍斯祎果不是甲亢的话,要么是红孩儿转世,要么是迪士尼在逃冰雪王——爱莎的隐藏双胞胎弟弟爱伟。
不然怎么能做到這种程度?
奚翎伸手在霍斯祎眼前挥了挥,见对方一反应沒有,呼吸依旧平稳,便不打扰对方打算直接关窗。
然而当他将手指按去的时候,霍斯祎突然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并轻松从控制键上方移开。
“别动。”
冷沉的声音在奚翎耳畔响起,他脑中冒出的第一個却是,霍斯祎的手心好暖和啊呜……
希望破灭奚翎依旧不死心,眼尾耷拉成可怜的狗狗眼,搭配冻红的鼻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外套给别人了,求你了,关会儿窗行不行?”
不开空调沒事,要关上窗沒风了,他身上的毛衣也能热乎起来。
然而霍斯祎连眼睛沒睁开,闻言是将眉头蹙得更紧了,冷声否决:“不行。”
奚翎吸了吸鼻,行,你小就是要冷酷到底顺便冻死他是吧?
霍斯祎拒绝关窗,窗外的风刮得更猛烈了,奚翎感觉自就這会儿果划根火柴,也能产生和小女孩同款幻觉。
不過他的幻觉裡不仅门窗紧闭,地暖拉满,還有一屋的羽绒服任他挑选。
人一旦进入极端环境,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奚翎迎着寒风脑袋一抽,直接握住霍斯祎的手。
血要冻硬的双手,瞬间跟浸进温水裡似的,令奚翎情不自禁:“哇,嘶~哈~~”
霍斯祎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对上奚翎愧疚窃喜一脸讨好的复杂笑容。
奚翎做作地眨了眨眼:“你手好热啊。”
霍斯祎药劲上头反应迟缓,被握了半晌才要抽手。
他理应将奚翎的手甩开,再将凑得過近的人推远,不過太阳穴突然一阵抽疼,霍斯祎根本应对奚翎這個拿他当暖手宝的家伙。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然而這种情况在奚翎看来就是霍斯祎试着抽手离开,但用的气不霍星眠,而且很快就不动了,不就是让他取暖不好意思直接答应么?
伟哥竟然是個刀嘴豆腐心的大善人!
奚翎激动得差把冻得跟冰坨似的脚也塞過去,好在他理智尚存,是抱着崽越過中间扶手箱一屁股挤进霍斯祎的座位裡,挨着人并排取暖。
霍星眠认认真真装木头人,他知道父亲不喜歡他,就尽降低存在感,不吵不闹乖乖坐在爸怀裡,哪怕爸摸父亲的手他稳住了。
但他万万沒到,爸還能来這一招!
崽黑葡萄似的眼睛瞪得滚圆,震惊地抬头看看亲爹,再扭头看看爸,這這這……這绝对是他离父亲怀抱最近的一次……
奚翎已不满足于单纯握手了,他挎住霍斯祎的左臂,尽可能搜刮男人身上的热能。
這时候霍斯祎穿得单薄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融融暖意触手可及。
霍斯祎不仅头疼欲裂,因药物作用眩晕不止,身上根本使不出什么气,再加上座位被两人一崽挤得满满当当,奚翎右边還有個扶手箱挡着。
“……现在!马上、从我身上离开!”霍斯祎一边推拒,一边从牙缝裡挤出一句警告。
奚翎听霍斯祎的拒绝满含愤怒,小腚一缩,立刻抱着崽挪了出来。
霍斯祎全身的气放在推奚翎上,奚翎离开时他正药劲上头精神恍惚,气一個沒收住就扑向扶手箱,“梆”的一声闷响,脑袋就狠狠砸了上去。
奚翎倒吸一口冷气,立即伸手去扶霍斯祎:“你還好嗎?”
霍斯祎顶着双倍头疼,槽牙要咬碎了,刚被奚翎扶起来就用尽全将人甩开。
這一甩不要紧,刚震荡過的脑花瞬间旋地转,身体完全随着反作用和汽车转弯的离心向一悠,脑“梆”的一撞窗框上。
两声闷响,奚翎满脑是句好听就是好头。
充当司机的熊斌哪裡知道面发生了什么,附属医院附近道路规划的有問題,车流特别杂乱。
再加上副驾驶還坐着個流血流泪的小孩,他也难免心急了,好不容易开到医院门口,为了避让来车是一脚急刹。
排刚稳住身形的霍斯祎再次受惯性向前摔去,好在這次奚翎及时伸手,沒让霍斯祎的额头再“梆”一次,不然非得摔散黄不可。
奚翎见医院到了抬手就打算开车门,但有放心不刚“梆梆”過的霍斯祎。
他回身看着眉头打结一脸铁青的男人:“……感觉怎么?来来了,用不用扶你去医院看看?”
霍斯祎现在自然是非常不好,不過主要還是特效药的副作用,当然,“梆梆”两也足够雪上加霜了。
他深吸一口气费掀开眼皮,森冷的眸盯着奚翎的脸,一字一顿道:“不、用。”
奚翎听出其中的咬牙切齿,抱紧怀中崽咻的一就跑走了。
汽车停来,楚心年就已先抱着洺洺冲了出去。
不過洺洺壮得跟小牛犊似的,楚心年跑起来吃,奚翎嗖嗖嗖就撵了上来。
好在洺洺沒伤到筋骨,表皮的伤口需要缝合起来就可以,不会影响孩以手指的灵活性。
等洺洺缓過来,奚翎和楚心年才知道洺洺是因为拿到电话手表這個新年礼物太开心,才模仿楚心年平时给他做個土豆泥,结果土豆沒握住,刀就這么落在孩稚嫩的手心上了。
楚心年听完既心疼感动,奚翎也是感慨良多,谁沒注意到怀中崽听完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别的崽有新年礼物了,为习么他還魅油?
洺洺太小需要留院观察一阵,奚翎准备带崽先走,羽绒服索性留了:“一会儿出去给孩罩住伤口,别刚缝好就冻坏了,我和眠眠出门直接打车。”
楚心年到羽绒服上全是洺洺的血,医院门口很好打车,两方面考虑也就沒拒绝,送人进电梯前說了将近一百個谢谢:“今真的太感谢你了,山海我晚上回去找個同城快递寄给你吧。”
奚翎笑出一口小白牙:“太好了,你也帮了我大忙不用谢了。”
楚心年对上奚翎眼底纯粹的笑意,心底微动,之前奚翎道歉說要补偿他,当时楚心年连個标符号沒信。
就连在猫屋时对方的表现与从前截然不同,他也觉得是做戏,是演给观众看的。
但這一次楚心年却觉得哪怕对方是装出来的,也的的确确帮到了自和孩,而且对上眼前人明亮真诚的笑容,楚心年实在很难继续保持恶感……
奚翎抱着崽瑟瑟发抖地冲出医院大楼,意外发现送他们来的商务车竟然還停在原地。
他三步并两步跑到跟前:“熊哥,你们怎么沒走啊?”
“夫人客气了,您叫我熊斌就好。”熊斌摆摆手,解释道,“先生沒吩咐走。”
霍斯祎御极严,令则行禁则止,沒他的吩咐熊斌自然认为先生是要留在原地,可能是等夫人?有离谱,但照办就是。
奚翎听熊斌暗示霍斯祎是在等他,第一反应是霍斯祎等他忙完再算账,吞了吞口水复盘了一自今的所作所为……
片刻,他推开车门,将试图逃跑的挡箭牌崽重新抱紧,一脸的英勇就义咬牙拽开车门。
坐进去第一個感触是,王宝钏苦守十八年的寒窑应该沒有霍斯祎的汽车座冷。
奚翎鼓起勇气抱着胸前的小挡箭牌,一转向霍斯祎,刚要开口就发现霍斯祎看着不对劲。
“霍斯祎?”他试探着晃了晃男人的肩膀,確認霍斯祎是晕了過去,立即按一旁的金属键将隔板降了来:“熊哥,霍斯祎晕倒了!”
奚翎慌的一比,担心霍斯祎是被两撞晕了。
熊斌却沒怎么惊慌,探身打开扶手箱,確認霍斯祎是吃了车裡的备用药晕的,才淡定解释道:“别担心,先生吃药偶尔会昏睡過去。”
奚翎起两声相当响亮的梆梆声,還是和熊斌简述了一番:“真不用去医院拍個片嗎?”晕门口了。
熊斌拧起眉头犹豫了片刻:“還是让怀特医生来看看吧,先生轻易不会同意去医院的。”
奚翎理解,但尊重祝福。
最因为怀特医生住的地方离庄园很近,以及熊斌怕丢工作不敢替霍斯祎决定,奚翎索性帮忙拍板:“先运回庄园吧,等怀特医生看完再說。”
因为路上就打电话通知了怀特医生,所以当车开到主楼门前时,怀特已带着担架和助手候在门口。
熊斌和奚翎配合着将霍斯祎扶了上去,男人很快被抬进了一楼的客房。
看完全程的莉姐一脸震惊,偷偷去找白保姆小声分享:“男夫人彻底疯了,竟然把先生打晕带過来了。”
白保姆虽也惊讶,但還不至于相信這么离谱的转述:“别瞎說,怎么可能是夫人打晕的。”
从前男夫人发疯的时候,给他一百個胆他也不敢动先生一根毫毛,更别說现在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霍斯祎身边有一堆人守着,沒什么需要奚翎费心的,折腾大半饿得他前胸贴背,先带崽去炫了顿饭。
吃饱喝足,早上花钱找人去买的玻璃弹珠刚好送到,奚翎脑袋裡最疑虑忧愁也瞬间飞飞了,立即开开心心带崽玩了起来。
现在已很少有人玩這种古早玩具了,奚翎沒到這么快就能给他找到,钱,果然是個好宝贝!
奚翎拆开包装给崽讲起了玩,试弹了两感觉不论是木质地板還是瓷砖太滑了。
最选中了正厅中央的短绒地毯,摩擦阻虽然稍微大了,但已是室内最适合打弹珠的地方了。
奚翎在地毯上逆着毛画出一個大圈,往裡摆了四十九颗五颜六色的玻璃弹珠,准备享受碾压小朋友的快乐。
他選擇的玩很简单,和台球类似,每人手裡分一颗稍大的珠,双方轮流用手裡的珠将圈内的四十九颗珠击飞,谁先打掉二十五颗就获胜。
玩虽然简单,但也是有很多技巧窍门的,不過奚翎的对手是沒什么手劲可言的三岁幼崽,纯纯碾压局。
然而他们刚玩了两把,客房的门突然开了。
熊斌一脸凝重,径直朝奚翎走来:“……夫人,先生找您。”
嘶……霍斯祎醒了?
奚翎脑内自动回放霍斯祎撞出的两声响亮的梆梆声,再次心虚起来。
虽然是霍斯祎自撞出来的,他還帮着挡掉了第三次,但伟哥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奚翎意识去捞身侧的挡箭牌崽,结果這次却摸了個空。
他侧头去找,才发现身穿垂耳兔睡衣的崽,不知时已蹽到十米开外的位置。
因为跑太快容易摔倒,這崽就连走带爬交替着来,以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