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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作者:冬娆
這大概是她来到彝族村之后,第一次进厨房。

  主人家把厨房收拾得很干净,空间虽小,瓦具齐全,可惜虞岚是個厨房杀手,她装模作样拿起牛奶往杯子裡倒,因为倒的太多,不小心溢出来。

  又赶紧拿抹布擦掉,放冰块时,虞岚怕不够口感,接连放了七八块,最后整個杯子装得满满当当。

  看着成品,虞岚很满意,她对待老男人可是很大方的,希望对方也能像自己這样大方。

  怀揣着美好的期望,虞岚端着做好的冰牛奶回到堂厅。

  顾邑在和唐助通话,看到她過来,嗯了几声挂断。

  “做好了?”

  他问她。

  虞岚笑容甜美,不留余地夸赞自己:“嗯,這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快尝尝吧。”

  顾邑到现在沒有吃东西,胃早就有些受不了,虽然冰饮并不适合空腹饮用,但還是接過去。

  他内心抱有一定的好奇。

  未见面前,他已经通過直播看到两人经常喝冰饮,尤其虞岚,不管走到哪裡手裡一定要带着杯子,杯口插着吸管,导演稍不注意,她便像個小松鼠似的,鼓起腮帮。

  应该是很好喝的吧?

  顾邑在女人亮晶晶的目光中尝了下。

  “怎么样?”

  虞岚期待地问。

  “不错。”

  顾邑放下杯子,做冰牛奶的原料都是从虞家带過来的好东西,這样做出来的饮料,再差也不会差到哪裡,就是冰块太多,一口下去,胃有些隐隐作痛。

  “很适合夏天。”他到底给了虞岚面子,换了一個委婉的形容词。

  虞岚立刻开心起来。

  她才不管老男人是真心還是假意。

  成年人的世界,彼此都懂得话說半句,水留半碗的道理,既然他這样說,那她就這样相信咯。

  “你喜歡就好。”

  虞岚学着原身的样子,娇怯怯把杯子往男人身边推:“不用客气,這杯都是你的,如果不够我再去给你倒。”

  “……”

  女人真诚的笑容仿佛向日葵,始终围绕着自己转,让顾邑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们彼此都明白,這场婚姻不過是各取所需,所以才会在外人眼中如此迅速。

  而他确实也在婚后,满足了虞岚提出来的大部分要求。

  可她现在却突然变了。

  变得沒有之前那样悲观和愤懑,也沒有那些咄咄逼人的偏执,反而像個正常人,有点脾气,有点小心思,但都不至于会让人觉得讨厌。

  一個人真的会无缘无故发生大变化嗎?顾邑不相信,除非……她一开始便是這样。

  男人蹙眉,又看了一眼咬着吸管的女人,若有所思。

  ……

  虞岚刷完好感后,开始自顾自品尝自己那杯冷饮。

  她把這种做法叫做间接性抱大腿——将讨好的度数保持在一定范围内,不至于過于舔狗,但也不会太冷淡,恰当好处,让彼此都处于一個舒适的境地。

  要知道,原身就是因为太黏人,才让老男人避之不及,刚结婚就跑到国外处理工作。

  這一点,她和原身不同,因为家庭的缘故,她其实很独立,不论是生活還是工作。

  那时候考上大学,小镇上還流行办席請客,虞岚的叔婶說要花钱替她办,被虞岚婉拒了,在她看来,办席的目的主要是庆祝,和朋友在一起简单吃顿路边摊,也算是一种庆祝。

  她還记得,当时吃完饭的第二天,她就坐着南下的火车,去外地打工赚钱。

  這种情况下,虞岚不可能做到和原身一模一样,两人的生活环境和经历天差地别,势必存在注意不到的地方。

  所以,既要大体保持人设,又不能惹怒大腿,這個办法是目前最好的方案。

  喝完冰饮,虞岚和父子俩打了声招呼,回房休息。

  院子裡的鸡咯咯叫,父子坐在木桌的两端,仿佛隔着一片银河。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一時間竟也安静下来,只桌子上的茶水咕噜咕噜,发出细微的响动。

  顾绥安低着头,双手抓着裤子,无意识弄出褶皱。

  他其实想說话的,算上上辈子,他已经和顾邑太久太久沒有见面。结束生命的那一天,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沒有亲自对爸爸說一句,对不起。

  他内心其实有些想他。

  “学习跟得上嗎?”

  顾邑放下杯子,问。

  顾绥安点点头,這学期的考试成绩已经发下来,他考了班级第一,全校第七名。

  语文有些差,英语却是满分,数学等理科成绩也都名列前茅。

  少年有些羞愧:“老师說我的作文都是套路,沒有真情实感。”

  顾邑听了点点头,却表示:“语文是很难。”

  顾绥安愕然抬起头,像是沒有猜到一向严肃的父亲会這样說。

  顾邑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浅,几乎看不出来:“我上学的时候,语文成绩也不好。”

  顾绥安是第一次听說這件事情。他对顾邑的感情很复杂,小时候,他把男人当做父亲,满心尊重,敬爱,崇拜。

  后来,他偶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些曾经的情感全部被自责和自我厌恶所取代,他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会让顾邑的生活变糟糕。

  “你的成绩還不错,继续努力,不過也不用太紧张,视力而为。”

  “好。”

  顾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這次,是真正感受到少年体格的变化,居然有了肌肉?

  日头渐渐便西,一场雨后,空气中的潮热消散,呼吸满是水汽和凉爽。

  傍晚,天边升起晚霞,节目组派人通知,让各位嘉宾带上准备好的东西,去村口集合。

  顾邑并非嘉宾,但节目组居然也允许他在一旁观看,面对虞岚的疑惑,男人表情淡淡:“飞亦赞助了《不为人知的豪门》。”

  虞岚:“……”

  好吧,這就是說插队就插队的赞助商啊。

  也不知道老男人赞助了多少,比自己的八千万要多嗎?

  村口有一片大广场,已经清理出来野草,露出底下黄色的地皮。

  因为下過雨的缘故,地上還有积水,得时刻看着脚下,才避免不踏进水坑。

  虞岚是最先到的。

  然后是王老师,邱浩然兄弟,退役运动员谢波,最后简影帝一家人也缓缓而来,每個人到达之后,目光都不经意往虞岚身后的男人看去。

  今天早上的闹剧,他们也曾目睹過,虽然徐导及时将摄像机关掉了,但男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能让顾绥安,顾家太子爷喊爸的,好像只有一個人。

  众人都有些感慨。

  看来,這位顾总的确像網上传的那般,非常喜歡新娶的妻子,否则也不会不远万裡跑来探班。

  胡桃甚至吃味地拧了一把自己丈夫的胳膊。

  简常岳吃痛不已,因为有镜头,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偷偷问:“你又干什么?”

  胡桃阴阳怪气:“人家一個大公司的总裁,都有時間陪老婆孩子,也不知道你這沒啥工作的影帝,一年到头忙什么。”

  要不是這次综艺,恐怕今年也见不到人影。

  简常岳一时语塞:“工作肯定有,但到了我這個地位,不是什么工作都能接,得仔细挑选。”

  他讨好地给妻子捏肩膀:“還有,我在外面不是为了赚更多钱给你和孩子花嘛。”

  “钱我也能赚,反正這次回去后,我就出去找工作。”

  “你出去工作,单单怎么办?”

  “不是還有你妈嗎,之前她就想替我們带孩子,现在单单也大了,正好让她過来。”

  胡桃自从和虞岚聊天后,就产生了工作的念头,连顾家那种保姆佣人不计其数的家庭,虞岚都想着工作,更不要說他们家,作为全职太太的她就是那個保姆和佣人。

  而且這几年,她越发觉得跟社会脱节,和人交流也总是不自信,明明她在大学的时候,也是舞台剧的女主角,不知道何时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简常岳是個疼妻子的,见妻子已经下定决心,便支持道:“好,都听你的。”

  人来齐之后,节目组开始新一轮任务,徐导拿着喇叭问:“大家還记得那三個关键词嗎?”

  “记得。”

  邱浩然弟弟积极回答:“节日、六月、火把!”

  “沒错。”徐导笑呵呵,“想必各位嘉宾都根据提示买到需要的物品了吧,现在,各位便可以用提前准备的物品完成任务,完成的先后顺序,决定着各位今天晚上的晚饭。”

  “先完成的可以吃大餐嗎?”

  “沒错,大餐,特别大餐!”

  众人一阵欢呼,当然,裡面有演戏的成分,毕竟私下裡,他们早就吃過节目组准备的大餐。

  但直播间的观众不知道啊,他们跟着猜测是什么大餐,就在這個时候,镜头外的顾邑,看到顾绥安悄悄凑到虞岚身边:“我看到了,是烧烤。”

  “……”

  虞岚眼睛亮了亮,她最爱吃烧烤:“真的?那我們一定要拿第一名!”

  “嗯。”

  虞岚還是很有信心的,她想起這次的主题,忽然灵机一动:“怪不得你爸会出现哎,肯定是节目组早就安排好的!”

  顾绥安却觉着他爸不太像是能被請动的人,不過沒有关系了,因为很快,徐导便宣布了比赛开始。

  一時間,每個嘉宾都动起来,虞岚也同样快速将装礼物的包包拿出来,她高高举起来:“我們完成了!”

  徐导自然知道她的“事迹”,憋着笑:“得完成任务才能算成功。”

  直播间则沒有這么客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父亲节礼物虽迟但到!】

  【笑死了,怎么办,已经想象到虞姐社死的画面】

  【不止虞姐,還有太子爷几十块钱的茶叶啊,不是地圖炮,但低于两百的茶叶基本沒有什么好茶叶】

  【等等,我记错了?某大佬不是来现场了?所以能求一個大佬亲自收礼物的反应嗎?】

  【沒记错,今天早晨节目组不小心把人给拍进去了,悄悄說,大佬是真的帅(流口水)】

  【真的帅+10086,扭曲,痛苦,尖叫,蹦跳,挖脸,涌动】

  【……楼上怎么了?】

  【又一個疯的,拖出去吧(点烟)】

  【言归正传,估计不能,之前能看到长相已经算是福报了,我猜之后节目组绝对不会再出现那样的失误】

  【哎,幸好有人录屏了,以后還能继续prpr】

  【其实說不定大佬已经走了,公司总裁都很忙吧?】

  【别的总裁或许不忙,但长亦的总裁是真忙,我叔叔在总部搬砖,据說大佬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都在公司】

  【卧槽!大佬怪不得是大佬,我等咸鱼望尘不及】

  话题渐渐走偏,最后有人說:【不求画面,但是让我們听点儿声不過分吧?】

  不過分,当然不過分。

  可关键是徐导不敢啊!

  单是顾邑身份摆在那儿,就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顾家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算得上a市最强横的企业,长亦只是其中代表,据他所知,顾氏今年便有朝娱乐业发展的打算。

  连他们老总都对顾邑敬三分,他這种小喽啰更不用說了。

  但同样的,這個诱惑太大了。

  如果能让顾邑出面,哪怕只有声音,徐导也能想象到,自己的综艺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怀着赌徒的心态,徐导派人過去询问顾邑的想法。

  虞岚听到导演的要求后,并未有多想,目光下意识看向某個方向。

  礼物的主人正长身玉立站在那儿,气质沉稳,很容易和周围的工作人员区分开来。

  她现在要過去给他嗎?

  虞岚迟疑了一下,然后抱着礼盒走過去。

  镜头外,顾邑看着女人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

  晚霞落幕,太阳的余晖包裹着最后一点温度,挥洒在這片大地上,也撒在站在這片大地的每一個人身上。

  背着光,他其实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虞岚娇俏的语气跳跃出来:“喏,送给你。”

  顾邑顺势低头看,鼻尖又闻到了之前的淡淡花香,一闪而逝,眼睛已经落到礼物上,是一個草绿色的圆形礼盒,上面系着彩色的蝴蝶结,漂亮又精致。

  這個地方,正是镜头的死角,摄影师将机器转向天空,直播间的观众们只能看到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蓝天。

  還有耳边,低沉的男人声音:“什么?”

  “礼物,我和绥安给你的父亲节礼物。”

  虞岚眉眼弯出弧度,像月牙儿似的,她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因为节目组限制了金额和地点,所以只能买到這些。”

  顾邑却是疑惑:“這难道是你们的任务?”

  “对啊,六月的节日,除了儿童节,不就是父亲节嘛。”

  顾邑愣了愣,随即忍俊不禁,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火把呢?”

  他刚才也听到节目组說的三個提示词,加上身处的地方,很容易联想到任务是什么,可沒想到這样的情况下,虞岚依然会误会是父亲节。

  顾绥安却是反应過来,苍白的脸瞬间变红。

  他也猜错了。

  沒想到這么丢脸的事情会被爸爸撞见,少年尴尬地低下头,既觉得尴尬,又觉得莫名开心?

  开心?

  他的思绪短暂卡壳。

  另一边,虞岚听着老男人不停咳嗽,莫名其妙:“你咳嗽什么?身体不舒服?”

  顾邑瞬间停住,默默看她一眼,沒有回答,只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虞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這一下,居然发现其他几位嘉宾的动作出其一致,都蹲在地上,用木棍草屑点火。

  【突然沒声了????】

  【不是吧,正听到最关键的地方,节目组做個人吧!】

  【徐宗磊呢,是我充的钱不够多?半道掐断,人干事??】

  【哈哈哈姐妹们搞错了,并沒有掐断啊,你们仔细听听,還有动静的,应该是虞姐和太子爷傻了】

  【????】

  弹幕划過一连串的问号,随即被一阵阵嘲笑掩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才在吃泡面,结果直接笑得泡面从鼻子裡跑出来!】

  【救命!为什么看個豪门综艺還這么搞笑啊,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谐星虞姐的粉丝!】

  【神特么谐星,笑死了】

  ……

  虞岚再傻,這会儿也知道自己解错了谜题。

  她脸色霎时涌上热意,夕阳打翻了调色盘,在女人脸上绘制火烧云。

  顾邑仿佛不够一样,补充道:“而且现在已经七月底,节目组所說的六月应该是农历。”

  多說一個字,虞岚的肤色就红一分,最后,她干脆用双手捂住脸,恨不得找條地缝钻进去。

  啊啊啊啊啊!太丢人了!

  活了两辈子,从来沒有经历過這么社死的事情。

  难道是生活太舒适,连智商也退化了???

  不远处,工作人员见状,哈哈大笑。

  這对继母子实在,太有趣了!

  邱果冻年纪小,不懂发生了什么,他跑到顾绥安面前,好奇地问:“绥安哥哥,你们怎么不做火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冻,你绥安哥哥怕是来不及了!”

  “上次小虞运气好,先我們买下一号房子,這次可沒有那么好运咯!”

  “哈哈哈哈,沒错,我马上就要包裹好火把,看来這次的第一非我莫属!”

  “嘿!别太自信,咱们两個的进度差不多!”

  其他四位嘉宾今天格外积极,哪怕根本不会做火把,也拼着劲儿要拿第一,而虞岚,不仅丢了脸,還与烧烤擦肩而過,简直气死了。

  她伸手要拿走给顾邑的礼物,被男人避开:“不是给我么?”

  虞岚沒好气:“但是弄错了啊!”

  ——潜台词,所以,现在不是给你的。

  女人生气的时候,腮帮子鼓着气,像個河豚似的,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

  顾邑拇指摩挲着指腹,突然问:“就那么想赢?”

  “這不是赢不赢的問題!”虞岚握拳,“這是面子!头可断血可流,面子绝对不能丢!”

  顾邑有些好笑:“這么严重?”

  虞岚重重点头。

  关系着她以后能不能吹自己智商。

  她拉過顾绥安:“我已经想到你儿子以后在学校的外号了。”

  “嗯?”

  “老父亲。”

  “……”

  负责收音的收音师噗嗤笑出声,更遑论直播间的观众,

  顾邑笑着点点头:“明白了。”

  他展开胳膊,抬手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稍微示意,顾绥安便默默接過去。

  见状,虞岚眼睛闪了闪,心裡隐隐有個猜想,嘴上却问:“你干什么呀?”

  顾邑已经开始挽起袖口,這個简单的动作,硬是被他做出了几分性感,“不是要做火把嗎,应该還来得及。”

  目光在广场周围转了几圈,顾邑捡到一根稍微粗的木头,有些太长,他的手握住两端用力,“啪”,从中间断开了。

  最后挑选了半米长的那根,關於其上的自燃部分,其他人用的都是从批发市场草秆,一大把捆绑到木头上,但因为虞岚和顾绥安并沒有买那些材料,加上一场阵雨,周围的枯草早被雨水淋過,一时半筹莫展。

  虞岚在男人身边半弯腰,好奇道:“你還会做火把?”

  這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老男人怎么說也是一個贵公子,居然還有這么接地气的手艺。

  “年轻的时候玩過荒野求生。”

  虞岚咋舌,荒野求生她懂,就是花钱去找罪受的活动。

  顾邑突然抬起头:“你去和导演组要件破衣服,最好是棉衣。”

  虞岚哦了一声,明白现在对方是替自己的烧烤在奋战,居然也有些激动,连忙找到节目组要棉衣。

  节目组当然不能给嘉宾开小差,观众们便见着虞岚特别大声地问:“那你们是想让他亲自脱嗎?”

  【他?她?】

  【震惊,顾氏总裁竟在综艺节目裡做這种事情!】

  【嘿嘿嘿嘿,這是我們可以看的嗎?】

  【yysy,虞姐這人能处,有好东西她是真分享(吸溜)】

  ……

  徐导差点从马扎跪到地上,他们哪敢浪费顾邑的定制衣服啊,最后派人去村裡找了几件村民不要的破衣服带回来。

  “能用嗎?”

  顾邑看了一眼:“能。”

  只不過還需要处理一下,顾邑找好角度,直接用手将破衣服撕成差不多宽度的布條。

  他力气太大了,明明很费劲的事情,由他做起来就仿佛轻而易举。

  虞岚也好奇地试着撕了撕,但结局是衣服一动不动,還把手心给勒到通红发麻。

  顾邑给她讲解:“可以沿着有针线的地方。”

  一旁,摄影师看得激情澎湃,因为导演要求不能拍人,他便控制角度,只将那双手拍入画面。

  而直播间的观众,只看到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背拱起的青筋,如沟如壑。

  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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