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后妈文裡的亲妈 第103节 作者:未知 “皮皮他们六点就走啦。妈妈,這些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說要来感谢你,還带了好多礼物。”周元濯示意她弯腰,在她耳边悄声說道,满眼写着“妈妈我为你感到骄傲”。 一听感谢,叶萝萤就明白了。 钱是孩子他爸出的,她又白得了好名声。 叶萝萤刚想直起腰,就听周元濯咦了一声,表情惊喜又害羞:“妈妈你把我送你的花戴到头上啦!” 边說边伸出手,小心地在她的发髻上摸了一下,還轻轻捏了捏,语气忽而转成了懊恼:“我应该多摘点的,我再去摘!” 叶萝萤立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忙道:“够了够了,再多我头上就戴不下啦。” 她在脑后盘了個双麻花辫发簪盘发,中间横穿一根木簪,将发髻牢牢固定在后脑勺,最后将四朵雏菊去掉根茎,别在发髻上。 头发太多,为了梳好這個头,叶萝萤手都举酸了。 “好吧。”周元濯又垫着脚摸了一下她头发上的花朵,眼睛亮晶晶的。 這时有人咳嗽了一声。 叶萝萤直起腰,朝声音方向看過去,村支书上前两步,很是激动:“小叶,我們全村上下都很感谢你的帮助,真的谢谢你给我們修桥和学校,帮我們請老师,出钱让娃上学。” “你要走了,我們也沒什么好送的,沒啥值钱的,就拿了点自家的东西,你可一定收下,是我們的一点心意。” 他說着抬起手,手裡油光水滑的大公鸡拼命扑腾。 再看其他人,都纷纷将脚边的东西提起来,热情劝她收下,鸡鸭鱼肉,水果蔬菜,還有一蛇皮袋稻谷。 “叶老师,真的很谢谢你,您赔了三倍的钱给我們,却不要稻子,這……這是我家昨晚弄出来的稻子,晒干了,但是来不及脱壳了,叶老师别嫌弃。” 一個女孩子上前,脸颊红扑扑的。 彭小云心裡激动难抑,她還在发愁该怎么說服家裡让她继续读书,就听村支书說叶萝萤要设立奖学金和补助金,而且還因为她救了周元濯,叶萝萤为了感谢她,承诺资助她到大学毕业。 “大家太客气了——” 叶萝萤刚想婉拒,只见那個骑着摩托车来接她的大姐拉着一双儿女上前,激动地他们說道:“快,快给叶老师磕头!” 把叶萝萤吓得不清,赶紧一個箭步冲上去拦住:“使不得使不得!” “叶老师,我男人沒了,上有老下有小,老人要吃药,孩子要上学,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姐语无伦次,眼含泪花,“他们姐弟给你磕個头是应该的。” 不等她再說,两個孩子就又要往下跪,叶萝萤急中生智,大喊一声:“不行!大师给我算了命,别人给我磕了头会坏我的运气,别磕头啊!” 這一声把人震住了,姐弟二人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這时周元濯跑過来,很严肃地說:“是真的,阿姨,我妈妈是明星,明星都很信菩萨的。” 大姐一听,犯了难,喃喃道:“這,這,我……” 她将攒了好久的二十個鸡蛋提了過来,但是觉得這东西太少了,比起叶萝萤对她家的帮助,不值一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让孩子们给人磕個头。 “毛毛送了我好多萤火虫,我很喜歡,是我收到過最喜歡的礼物之一,就当是感谢我妈妈啦,”周元濯将手中一個白色的纱布袋子举高,小大人似的,“我开心,我妈妈也会开心的,是吧妈妈?” 乌溜溜的眼珠子期待地望着叶萝萤,她重重点头:“对。” 周元濯咧开嘴,笑得很傻,精致的五官都透着一股傻气。 “元元,我可以去上学啦,和我姐姐一起上学,以后我們考上大学了来找你玩。”毛毛和周元濯差不多高,看着却瘦弱许多,头发黄黄的。 他拉着姐姐,兴高采烈,同样瘦弱的女孩子露出個腼腆的笑,沒有說话,只感激地看着叶萝萤。 毛毛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即使是义务教育,還是有学杂费,家裡负担不起两個孩子同时上学,她妈妈无奈之下,想让毛毛推迟一年上学。 突然有人要修桥和建学校,出钱资助他们上学,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元元說叶老师信菩萨,其实对她来說,叶老师就是菩萨,她偷偷地想。 “好啊,我家在a市,我给你留地址。”周元濯兴冲冲地和毛毛去找纸笔了。 眼看其他人也要上前来向她道谢,叶萝萤赶紧提高声音:“乡亲们,别這么客气,我只是做了一点小事,大家的心意我心领了,东西就不收了,大家留着给老人和孩子补补——” 村裡的经济條件是真的差,光是小孩儿她都看到几個营养不良的,看得她都不忍心。 但是救急不救穷,改善交通和教育情况是她最大程度能帮到他们的了。 “叶老师你就收下吧!” “不收我們就不让你走!” 村民们七嘴八舌,院子裡闹哄哄的。 盛情难却啊這是,叶萝萤急忙双手下压,提高音量:“大家听我說——” 這一伸长脖子,就看到院门口有几個明显异于村民的人。 有男有女,有中年人,也有年轻人,他们衣着朴素,但也和村民们有很大区别,脸上都是欣喜和不可思议。 這样的形象,叶萝萤在电视剧裡看過。 什么剧?扶贫剧。 她這一眼,恰好和站在最前头的中年人对了個眼,他立刻露出個笑,十分客气热情地朝她走過来,声音洪亮:“太感谢你了,叶老师,您真是及时雨啊。” 后面的人也都跟上,叶萝萤這才注意到,還有人举着一台摄影机。 见她盯着摄像的人,中年人急忙解释:“我們是扶贫办的,录像是想将叶老师的善举作为一個宣传素材,你不愿意也沒事。” “沒事,录吧,但是别放丑图啊。”叶萝萤开了個玩笑。 她倒不介意被拍,让她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沒察觉到有人在拍,這镜头感不行啊,得下功夫练练。 “一定一定。真是太感谢叶老师了——” 中年人热泪盈眶,由于地势原因,這個山村即使扶贫扶了好几年,還是收效甚微,上面又财政吃紧,修桥的预算都批不下来,一众扶贫干部头发都急白了。 从天而降個大善人,他们都不敢置信,半信半疑,直到今早上面通知他们,确实有人来联系商议打款事宜。 那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大家一起合個影吧。”一個年轻人提议,获得一致赞同。 叶萝萤自然是在c位,恰好看到周元濯跑了過来,挤不进来,急得跳脚。 她忍不住笑,忙招手唤他,前面的人自动让开一條道。 叶萝萤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面前镜头,展开笑容。 院门外半個肩膀一闪而過,就這一眼,隔着一個院子,還是能看出是這人身上的西装极其考究。 她有点惊讶,脚上沾了点泥都浑身不自在的人居然进山来了。 不知道看到這青山绿水,周钦被俗世污染了的心灵有沒有被涤荡一番。 时候不早,得启程了,热情感恩的村民上演了一场十八相送,最后叶萝萤坚决制止他们要送出山的想法,并再三婉拒了大家的礼物,终于踏上了归程。 直到出了大山,走到了大马路上,叶萝萤才又看到了周钦。 路边停了四辆车,他正在眺望远处的高山,旁边站着他的下属,以及她的保镖。 “你跑這么快干嘛?转個身的工夫就沒影儿了,不好意思见人啊?” 叶萝萤随口說道,說完才意识到不对,啊?這训儿子一般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周钦却好似沒注意到她的口气,目光有点怔怔的。 刚才只看了一眼,只看到叶萝萤把头发扎了起来,這会儿近距离看了,才知道原来她是挽了一個髻,乌黑的发髻上還簪着几朵野花。 只有一元硬币大小。 這野花是她身上唯一的装饰,甚至连妆都沒化。 她现在不是很爱珠宝了嗎?怎么连個项链都沒戴? 太素净了,她這样的容貌,就该配名贵珠宝压一压才对,不然显得過于明艳凌厉,让人心慌。 周钦心裡咯噔一下,刚才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又来了。 但他面上不显,很自然地移开目光,淡声道:“免得打扰你拍照。”只是藏在裤袋裡的手却暗暗紧掐掌心。 叶萝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拍完了,我先回去了,”她摆了摆手,“你去忙你的事吧。” “我有什么事?”周钦拧眉。 叶萝萤诧异出声:“你不是說你只是顺路来看看嗎?看完了,该去办你的正事了。” 有人噗嗤笑了出来,急忙捂着嘴背過身。 周钦无奈的表情让叶萝萤也哈哈笑了出来。 每次见面都要噎周钦一回,任务完成√ 可惜现场敢笑出声的就她一個,其他人垂着眼皮,不敢乱动,连她的保镖都把头瞥向了一边。 怕什么,周大总裁又不会因为自己吃瘪被人看到了而杀人灭口。 笑完她带着周元濯径直走向来接自己的车,還沒走几步,就被周钦叫住了:“方便和你谈一谈嗎?” 叶萝萤惊讶回头,谈什么,谈心嗎?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整片的青山绿树逐渐远去,大片的房屋显露在眼前。 再次看了一眼将前排和后座隔开的挡板,叶萝萤沉不住气了:“我說周总,你要跟我谈什么啊?谈给我涨赡养费嗎?” 不然怎么把周元濯都给赶到了另一辆车。 想起刚刚小孩儿瘪着嘴的委屈模样,而周钦冷酷无情,绝不松口让他上同一辆车,叶萝萤怒瞪周钦,這個铁石心肠的男银。 周钦被她一瞪,微微撇开了头,泰然自若道:“忘了。” “什么?”叶萝萤柳眉倒竖。 “忘了要和你谈什么了。” 叶萝萤怒了,這老小子可真敢說啊。 确定对方是真的不会再开口了,叶萝萤气愤地锤了一拳椅背,却疼得龇牙咧嘴,還要强撑着假装铁.拳无事。 她真的无语了,周钦搞這么神秘,给她来一句忘了,闹呢? 索性扯過一條毯子盖在身上,闭眼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一直注意着叶萝萤动静的周钦见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难得,她也有被他噎得說不出话的时候。 他的确是想和她谈一谈,问问她以前是不是過得很不好,是不是因为以前的经历,所以有了可以帮助别人的能力之后,总是乐善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