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后妈文裡的亲妈 第86节 作者:未知 消息发在群裡的,爸爸不是能看见嗎? 說起群聊,本来他是想单独发消息给妈妈的,可以被爸爸看见他在打字了,說发在群裡比较好,妈妈可能会漏掉私人消息,但不会错過群消息。 骗人,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信這個理由,爸爸就是想知道他和妈妈說了什么。 這是侵犯他的隐私。 法律和道理他都懂,但他不敢說。 周钦伸手给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状若无意地问:“她沒有单独给你发消息嗎?” 周元濯再度摇头:“沒有。” 看吧,他就說爸爸是想知道他和妈妈有沒有說悄悄话。 “你单独给你妈妈发了嗎?沒发就给她一下吧,她可能沒注意群消息。”周钦定定地看着周元濯。 五秒之后,周元濯从被窝裡摸出了手机,顶着周钦的目光准备硬着头皮打字,忽然虚心請教:“爸爸,我說我不舒服可以嗎?” “嗯?” “前天我說我不舒服,妈妈就来看我了。” 周钦沉默,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用一双和周元濯一模一样的眼睛俯视着他。 沉默就是默认。 周元濯懂。 他暗暗叹口气,沒想到爸爸是這样的爸爸,教小孩子骗人,但是他是不会骗妈妈的。 【妈妈,我已经好了,可以出门了,我来探班看你好不好?[可怜]】 他一发送就立即熄灭屏幕,并把手机赛回被窝裡。 然后和周钦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周钦微黑着脸朝他伸出手,他假装看不懂,但這只大手就是不肯收回去。 僵持了好一会儿,周元濯顶不住了,噘着嘴把手机交了出来。 “你睡会儿吧,晚上有你爱吃的澳洲龙虾。” 周钦說着就出了房间,留下周元濯睁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金黄的光线从沒合拢的窗帘缝隙裡漏进来,墙上的挂钟显示五点半,這都說明這是傍晚了。 他都睡了一天了,還睡什么呀! 周元濯翻了個身,气鼓鼓地想,爸爸太過分了,只用龙虾就换走了他的手机,龙虾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气了半晌,他忽地露出個狡黠的笑,他設置了很复杂的密碼,爸爸肯定解不开。 书房裡,周钦垂目凝视着桌上已经解开锁的手机,却迟迟沒有点开微信。 直到屏幕再次自动息屏,他才动了动手指,然而沒有像先前几次一样再次将屏幕摁亮,而是用手盖住脸,发出一声叹息。 他這是在干什么? 居然妄图通過查看孩子的手机,知道他们平时說了什么,有沒有聊一些不方便他知道的事,以及叶萝萤的动向。 這未免有些,有些变态。 也不能算变态……他只是想知道她需不需要帮忙,她又出了事。 想到這裡,周钦眼中浮现出一层冷色,卓庭晏搞的這個剧组裡都是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竟敢当众攻击同事。 上次叶萝萤从家裡离开前,他们闹了点不愉快,這会儿還真拉不下脸问她要不要帮忙。 私下处理的话,說不定她還嫌他多事。 周钦的手指再次动了动,手臂伸出,在即将碰到手机的前一秒收回了手。 他捂住下半张脸,仍不敢置信自己会干出這么沒品的事来。 這還是他嗎? 脑子裡杂乱不堪,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元濯的手机。 此刻一個普普通通的手机变成了潘多拉魔盒,无声地诱惑着人去打开,去窥探裡面的东西。 不知過了多久,周钦一把将手机翻了個身,倒扣在桌上。 他想要知道什么事,不需要用偷看孩子的手机這种下作的手段,直接叫人查就行了。 *** a市最奢华,私密性最好的养生会所,名流贵妇最喜歡去的地方之一,叶萝萤在七点准时到了這裡。 “叶小姐這边請,”经理亲自替她引路,“江太太在等您了。” 外面看着只是普普通通的两层楼,进来却别有洞天,环境清幽,九曲十八弯,处处精致,還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 不是花香,不是果香,不是最负盛名的香水香,叶萝萤愿称之为钞票的香。 走了快五分钟才到。 不過去的却不是江太太在的地方,而是更衣室。 “叶小姐,江太太在泡温泉,請你洗漱更衣后再进入温泉室。”经理恭敬地解释。 叶萝萤先是一愣,继而失笑,江太太這是拍电影呢? 会面的时候脱.光光,杜绝有人偷带窃听器的可能。 “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泡温泉的。”她浅浅一笑,拒不行动。 经理为难,只好叫人去請示。 又過了五分钟,她终于见到了江太太。 一别数月,江太太還和她记忆裡一样,气质雍容,但脸上的笑意却不及当初在拍卖会上那么亲切。 她裹着浴袍,却如身着旗袍一般优雅,微笑问道:“小叶,好久不见,你有什么生意要和我谈?” 叶萝萤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之前不是說拍卖会筹得的善款都用来救助弱势群体嗎,我這恰好有弱势群体正嗷嗷待哺,急需救助,不多,拨個三五千万就行了。” 对方秀眉一拧,随即展开,柔声道:“小叶,慈善基金会拨款有拨款的流程和规矩,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而且……我也不瞒你,由于基金会支出了多笔款项,目前资金不足,恐怕拿不出三千万。” 表情真诚,言辞恳切。 如果叶萝萤再单纯点,她就信了。 “你說的需要救助的对象是谁呢?我让人评估一下,拨個两百万应该是沒有問題的。” 江太太犹豫了一会儿,提出建议。 话中诚意满满,叶萝萤却差点翻了個优雅的白眼。 两百万?這是打发叫花子還是拿她当上门打秋风的? 当她不知道這個所谓的慈善基金会有什么猫腻呢? “江太太,我纠正一下哈,不是三千万,我說三五千万,意思就是五千万。”叶萝萤学着她露出和善的微笑。 对方神情一凝,收敛了唇边笑意,语气不似刚才柔和:“小叶,我說過了,基金会有基金会的规矩,要拨款必须先由理事会商量,不是想拨款就能拨款的。” 說到這裡,她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况且你已经不是理事会成员,恐怕……” 叶萝萤注视着她,忽地一笑。 当初她以周太太的身份参加慈善拍卖会的时候,全场就江太太一個人对她热情有加,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面上做到位了。 今天来她也沒指望能得到和之前一样的待遇,可让她无语的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她沒周太太這個名头了,她给江太太提供的拍卖品拍出天价這個事实是不可否认的吧? 怎么拿了钱不认人呢?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票子开玩笑。 叶萝萤再次模仿江太太的表情,拉长了语调:“是嗎?行吧,那我找找别的门路。那個谁,孔羽,今天刚得罪我了,泼我一脸咖啡,得找他拿個精神损失费。” 她說着就要起身,一声“等等”让她稳稳当当地又坐了回去。 江太太神情微僵,勉强扯出一個笑:“我今天有空,看了点娱乐新闻,你不是都把這個人换了嗎?对一個演员来說,這個惩罚够重了。咱们還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为好,免得传出去說我們這個圈子仗势欺人。” 這话听得叶萝萤想笑,刚刚還說她不是理事会成员了,大有你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的意思,這就又将她归到同一個圈子了。 “我就是喜歡仗势欺人,筹不到款我不开心不快乐,仗势欺人让我很开心很快乐。”叶萝萤笑眯眯地說。 江太太闻言脸色更不好看,语气软中带硬:“你如今虽然不是周太太了,但還是周小公子的妈妈,你的名声坏了,难免要带累到他。” 众所周知,要拿捏一個当了妈的女人,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拿她的孩子做文章。 若說刚才叶萝萤還只是有点不爽和无语,那在江太太說出這句话后,她的不爽和无语就升级成了愤怒。 一半是愤怒周元濯可能会受到的影响,另一半愤怒于江太太竟然以为她会因为孩子而束手束脚,呵呵,搞笑,她才不是這么感性的人ok? “有道理,”叶萝萤沉重点头,眼看对方紧绷的肩膀松懈了两分,這才慢悠悠地补充,”“不過我不担心這個,外面說两句难听话算什么,自己拿到手的才是真的,就像即使外面传言江太太养小明星小白脸,也并不能动摇你的地位一样。” 江太太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从容优雅不翼而飞,脸上表情介于恼怒羞耻难堪等各种情绪,好一会儿才开口:“小叶,我拿你当妹妹看,你不要胡說,坏我名声。” 声音冷冷的,但其中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见她這般反应,叶萝萤心裡却有点不是滋味。 有钱有势的男人养情人,外人只会夸一句风流,但要是女人养情人,就得被指指点点。 其实也不是不能养,私下养了什么小狼狗小奶狗的阔太太還真不少,不過大多都是离异单身,老公健在也包了人的也有。 江太太难就难在她和她老公是模范恩爱夫妻,固定一年一次在公司年会上秀恩爱,還要登报的那种。 “余姐,我也拿你当姐看,但你连拨款五千万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满足我,我真的很伤心。” 感慨归感慨,钱也不能忘了拿。 叶萝萤打蛇随棍上,江太太也不叫了,既然說拿她当妹妹,那她就不客气叫人一声姐了。 “你!” 江太太气急,伸出手指指着叶萝萤,一秒后又收回手指,坐了回去,半晌无言。 叶萝萤也不催,总要给人一個权衡利弊的空间嘛。 大约過了十分钟,江太太终于出了声,她紧紧地盯着叶萝萤:“行,五千万,不過你总得给我個正经名目,不然我沒法跟理事会交代。” 這话大有深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