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后妈文裡的亲妈 第9节 作者:未知 周元濯脸上還维持着生气的表情,闻言嘴唇蠕动了一下,先点头,再摇头。 “行,我有话和你說,跟我来一下。” 叶萝萤沒和孩子相处過,很不适应也学不会别人和小孩子交流时软软的腔调,因此和周元濯說话时和平时对成年人的态度一样。 這让周元濯再次感到怪异。 二人来到叶萝萤的卧室,她想了想,得先哄哄,糖衣炮弹還是有必要的。 可她還沒开口,周元濯就先說话了。 “什么事?是要教训我今天不该玩一整天?還是反悔让我以后不用上课了?” 明明声音稚嫩,還有点小奶音,偏偏语气很硬,內容更硬,同时眼也不眨地盯着叶萝萤。 而叶萝萤非但沒有不悦,還笑了出来。 好家伙,她還在這纠结是不是得先突击一下带娃的那种温柔到发嗲的腔调,结果人家說话风格比她還像個成年人。 小天才就是小天才,她五岁的时候還流着鼻涕玩泥巴呢。 眼看周元濯小脸绷得越来越紧,叶萝萤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元元,你想不想交新朋友?想不想上电视?想不想到处玩?” 她从沒想過自己還有這么温柔的一天,声音都快滴出水了,像蛊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周元濯面色古怪,好似在看傻子。 “你要是不去,我就跟你爸爸說你上個月尿床了。” 周元濯一個“不”字卡在了喉咙裡,愤怒地瞪着她,小脸憋得通红。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从牙缝裡挤出這句话。 长得好果然占便宜,叶萝萤看到周元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觉得讨嫌,還鬼使神差觉得有点可爱。 她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說:“上真人秀,就是展现真实生活。我們和另外三個阿姨還有三個小朋友一起出去旅行,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有人拿着摄影机拍我們,你知道什么是摄影机吧?然后呢,我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吃饭睡觉掏蚂蚁,想做什么都行。当然了,洗澡上厕所是不会拍的——” “《妈妈和我去旅行》?” 叶萝萤還沒說完,就被周元濯打断了。 “昂,你知道啊?对,就是這個节目——”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叶萝萤瞪大桃花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周元濯,目露惊奇。 “我又不是傻子,這种节目都是有剧本的,明星收钱办事,才不是真实生活。”周元濯被叶萝萤看得恼羞成怒,梗着脖子說道。 骚年,你知道的太多了。 “也不能這么說吧,不会全都是剧本,我們到时候就不用演戏。”叶萝萤努力挽尊,一想到自己曾经真情实感为真人秀落泪就脚趾抠地。 周元濯哼了一声,“你缺钱怎么不和爸爸說?” 叶萝萤故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落寞,“這次我在外面碰到以前一個朋友,被嘲笑了,說我沒有工作靠男人养很可怜,還說我一天到晚闲得沒事干,是社会蛀虫。我觉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我应该找個班上,你觉得呢?” 爸爸在外面工作,妈妈在家裡花钱,這不是很正常嗎?同学们的爸爸妈妈基本都是這样的。 周元濯有些疑惑,不過他的心神被另一個念头吸引了。 曾经他听到佣人闲聊,說妈妈就是太闲了,才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 要是妈妈也出去上班,是不是就沒有精力管他了?那她反悔免掉他這些课程的几率就会大大下降! “行,什么时候开始?”周元濯问。 哈?這小子上道。 叶萝萤喜笑颜开,“還沒敲定,到时候我跟你說。” 周元濯高冷地嗯了一声,跳下沙发离开了。 四千万到手! 叶萝萤心花怒放,就在這时小妮推门进来,激动地說:“太太,明天宴会您要穿的衣服都搭配好了,您来看看喜不喜歡。” 差点把這茬忘了。 “是拍卖会,不是宴会,不用穿這么……這么隆重吧?” 看着搭配好的五套高定礼服和珠宝,叶萝萤额角流汗。 小妮反驳:“您不常出去是不知道,這种太太圈的活动精髓就一個字,‘比’,比谁美,比谁富,比谁更高级。咱可不能落了下风!” 叶萝萤无言以对,默默进了试衣间,轮流试小妮为她精心准备的战袍。 第二天晚上,叶萝萤准时出席了慈善拍卖会。 由a市商会会长的太太主办,一年两次,旨在筹集善款,改善偏远地区的医疗教育條件。 名头倒是好听,不過真实目的只有两個。一是为自家公司博個乐善好施的好名声,這二嘛,就是太太们的斗富大舞台。 至于拍卖筹得的钱是不是真的用于慈善,這就不得而知了。 替叶萝萤引路的侍从眼裡是藏不住的惊艳,频频偷偷打量她。 看得叶萝萤都有点膨胀了。 最后选的是一條普通的黑色长裙,很低调。要是穿小妮准备的那些,恐怕要成为全场焦点。 如果抢了大家的风头,那多不好意思。 叶萝萤沒想到的是,她已经抢了大家的风头了。 一进大厅,入目皆是移动的礼服和珠宝,衣香鬓影,言笑晏晏。 叶萝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暗叹小妮說的沒错,她這一身好像是有点過于低调。 回想起蹲守在酒店大门外的记者,她新闻标题都替他们想好了:贵妇云集,周太朴素出席,好寒酸! 但此时站在一群光鲜亮丽、全副武装的太太小姐中间,好像又有点過于高调。 四面八方涌過来的视线就是证明。 作者有话說: 感谢在2023-01-08 20:42:19~2023-01-09 18:12: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摇摇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章 拍卖会一掷千金(一) 周围人都在看叶萝萤,窃窃私语。 就在這时,一声饱含真情的“萤萤”响起,一唱三叹,激得叶萝萤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個穿着珍珠白旗袍的富太太快步走近,惊喜地拉住了她的手,声音微颤:“萤萤,你要来怎么沒跟我說?” “你這丫头,好几天都杳无音讯,我和你爸都担心死了。知道你不高兴女婿在外头的传闻,但是男人嘛,总是要应酬的,這都是逢场作戏,你要较真只会伤了你自己,還让我們做父母的跟着担心……” 张丽云满眼都是责备和担忧,将一個关心女儿的母亲演绎得淋漓尽致。 叶萝萤静静地看她表演,跟看猴戏似的。 对方噼裡啪啦连珠炮一般說了好一阵,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拧着眉头问道:“你這是怎么了?对了,怎么這副打扮?你很少出门交际不懂就算了,周家人也不懂嗎!” 光听口气心疼得不行,好一個疼爱女儿的好母亲。要是真的疼爱女儿,又怎么会当众揭人短?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個個高定礼服加名贵珠宝,将只穿着简单长裙的叶萝萤衬托得更加寒酸。 也让她更加醒目。 叶萝萤把手抽出来,脸上不见一丝难堪,开口說了自进来后的第一句话:“我這不是怕抢了大伙儿的风头嗎?想低调点。” 众人:…… 你都把风头抢光了,這叫低调?! 场面一时僵住,饶是张丽云舌灿莲花,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就在這时,一声含笑的“周太来了”传来,一個和张丽云年纪相仿的富态女人优雅走近。 同样是一身旗袍,天青色,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若论身材,来人比张丽云差了许多,但论气势,却甩了她八條街。 “小叶,我要是沒记错,你可是头一回来,真是蓬荜生辉啊,有失远迎,我给你赔罪。”江太太笑着拉起叶萝萤的手,笑眯眯地說。 其实原主和這些豪门贵妇都沒什么来往,更谈不上交情,可江太太的态度很自然,就像对待老朋友一样,丝毫沒有露出“你打扮成這样是不是想砸我的场子”的意思。 叶萝萤承她的情,也笑吟吟回答:“江太說笑了,不嫌我给你丢人就行。” 插不上话的张丽云终于找到了机会,见缝插针,“都怪我,以前太纵着萤萤了,随心所欲,嫁了人還是這么随意,不注重仪容,真是失礼了。” 江太太抽空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叶萝萤,开玩笑般說道:“叶太太這话可不对,小叶能来就是给我面子了。况且小叶這么漂亮,要是再盛装打扮,還不把我們都给比下去了?” 众人一听這话,這才正眼看向叶萝萤的脸。 這一看就惊了,脸還是那张脸,给人的感觉却和朋友圈裡的大相径庭。 只见叶萝萤脸颊光洁如玉,顾盼神飞,当真是容光慑人,明媚无双。 “不会是素颜吧……”有人一声惊呼,猛然察觉到自己這一声在突然静下来的人群裡是多么显眼,立即尴尬地捂住了嘴。 张丽云也很惊讶,才几天不见,叶萝萤变化怎么這么大了? 她眼珠一转,又有话說了:“這孩子确实长得好,不過下次可不能仗着自身條件好,连件像样的首饰都不戴,多失礼啊。” 其他人再次被张丽云的话转移注意力,仔细一看,叶萝萤确实从上到下一件首饰都沒有,他们的眼神就有点变了。 注意到众人反应的张丽云心生嘲弄,叶萝萤回娘家几乎都沒戴過什么名贵珠宝,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叶萝萤不受周家重视。 這也正常,她要是有個时时想着娘家的儿媳妇,也不会给人好脸色。 不過叶萝萤這死丫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当了這么久的周太太,只给娘家谋了一点蝇头小利。要是换作她的亲生女儿,肯定早就把周家捏在手心裡了。 张丽云想到這裡,暗暗咬牙,她如果是周钦正经的丈母娘,江太太哪敢這么怠慢她。 “哈哈,這不是想着要来拍卖会嗎,拍了东西正好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