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楚家酒会
陆月蓉学的是珠宝设计,当年的订婚戒指是三石钻戒,象征過去、现在和未来,在h国人的理解中,便是三生之约。彼时,陆女士還是個充满浪漫想法的少女,于是,就把自己的新家,也设计成了三石戒指的造型——一個祖母绿形的别墅为主体,左右两边各有一個纯白色的平房。
两個小房子的连接之处是一個精心设计的花园,带一個游泳池,既是平时主人们休憩放松的地方,也是一個天然的社交场所。這次的酒会,便是在這裡举行。
楚家以往的聚会不是办在酒店,就是办在陆氏总部,這還是楚家别墅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脸,自然收获了不少夸奖。
而陆冠民则显得比妹夫更加自豪,“各位有眼光,這個别墅的材料都是老爷子当年存在手上的好东西,不是嫁女儿哪裡舍得拿出来,這些石材木材现在再有钱也买不到了。再說装修,云涛自己就是做這個出身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這個别墅,就是過一百年也不過时。”
“那是那是。”
有相熟的商界好友跟着打趣,“楚楚住惯了這么好的别墅,以后,瞧不上夫家的房子怎么办?”
“那就陪嫁给她,”楚云涛从不遮掩对女儿的宠爱,“到那时我跟她妈妈就环球旅行,去個三五年,回来正好抱孙子。”
“那哪行,你這刚当上建材协会会长,就想撂挑子不干了?我們這些老朋友還等着你多多照应呢。”
提起妹夫的這個新头衔,陆冠民有话說,“当初我就看我妹夫不一般,外面多少人想追月蓉,我一個都看不上,唯独就看中了云涛。我這個建筑协会会长的头衔,那還是老爷子给的,不像云涛,那是自己凭本事挣回来的……”
二弟陆亚民听不下去了,“大哥,当初是你反对得最凶,還叫着要打断姐夫的腿。要不是月蓉铁了心,老太太也不会松口。要說看中姐夫,那還是老爷子!”
“你這
是污蔑,”陆冠民故作生气,片刻,哈哈大笑起来,“我确实拿着高尔夫球杆追了云涛半條街,那会儿不知怎的,就是看他浑身不顺眼。”
提起当初的波折,楚云涛此刻一笑置之,“不過,這打沒白挨,不结婚,就沒有楚楚,现在哪能拿這個奖章。”
“可不是嗎,”陆亚民表示羡慕,“你们一個借爸爸的光,一個借女儿的光,天生好命啊。”
“那是。”
“一点沒错。”两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自豪地开始干杯庆贺起来。
而楚楚這边,则被陆女士领着,在太太们面前晃了一圈。
“楚楚真是聪慧,听說這次宝乐居的事都是你解决的,真是青出于蓝啊”
“我家女儿最崇拜楚虞姐姐了,现在也天天闹着要学开直升机,花钱倒是沒什么,主要是我和他爸爸的心脏受不了”
“她该瞧瞧楚楚静下来的模样,那才不得了。她坐着弹琴的时候,那叫一個仙音缭绕、飘飘欲仙,那会儿我們都以为她要做個音乐家呢。”
楚虞站在人群中央,接受着大家花式的夸奖。
她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是他们希望攀谈和结交的对象。
“楚小姐,我是恒永百货的董事长,跟你们恒信合作多年了……”
“我是四季酒店的老板,我們酒店的瓷砖、卫浴都是你们供应的……”
“我是百兴通讯的总裁,你上大学那一年,我還来過酒宴呢……”
……
她一一接過了名片。
她守住了自己的家族,然后,生活回报给她的,是一场全盛时代。
不,不止是這些——
宾客交谈正热闹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来了来了,工商局局z来了,人群陡然间分出一條空道来。
這一行人径直向着楚云涛走了過去,他這個所谓的协会会长头衔,只是商界的职称,代表着同行业对他的认同。而這次工商局亲自来颁发奖章,则是将這個称谓的影响力,实实在在地拔高了一個层次。
什么都不說了,感谢兽首。
酒会的嘉宾都是商界人士,对掌握着他们命门的局z自然不
会陌生。不過现在,局z却像是在作陪,他的身边,是一位清正庄重的陌生男人,模样比局z年轻太多,但气势,却压住了身边的所有人。
這人是谁?
看上去来头不小?
局z沒有让大家猜测得太久,他走到了楚云涛身前,亲自为他介绍,“這位是新到任的市z,听說百乐居参与了兽首捐赠,這可是为我們s市增光的大好事啊,林市长特意亲自過来祝贺……”
居然,是市z?
s市是h国的经济中心,能空降到這裡做一市之长,必然有着過人的手段。而林這個姓氏,不免让人想起b氏,那個赫赫有名的林家。
新任市z,来到s市出席的第一個公开场合,便是楚家的商务酒会,足以见得楚家在s市的举足轻重的地位。
楚云涛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上台发表演讲,大约是因为多了几名重要人士,他的精神格外焕发。言语恳切,让人信服。
最后,便是由這位林市z亲自颁发奖章。
他走上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那是一张五官颇为俊朗的面孔,他的身姿笔挺,像一株矗立的白杨,举手投足间,带着浑然天成的稳重与内敛。
跟众人一样,楚虞此刻的关注点也落到了新市z身上。
乍然间,只觉得這张脸,有几分眼熟。
他讲话时,是字正腔圆的b市口音,按理来說,自己同他应该沒有交集。或许,是上一世在某些媒体新闻中见過吧,楚虞便沒有多想。
這位年轻的市z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沒多久便离开了酒会。然而接下来的话题中心,却始终萦绕在他的身上。
新的当权者,必然会有新的作风,這個人,又会带来怎样的格局?
楚虞有片刻失神。
陡然间,她的腰腹被人揽住,身子腾空而起,在原地转了好大一個圈。
她惊呼出声,耳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清润男声,
“姐,你是不是胖了!”
他将她稳稳放在了草坪上,对上那一张灿若星辰的脸,楚虞怒气全消。
“珩光,你怎么回国了,不是要去毕业旅行嗎?!”楚
虞按捺不住欣喜,“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大伯派了司机接我,特意要给大家一個惊喜。”陆珩光的目光在四周搜索一番,“堂姐呢,怎么不见她?”
陆卿卿拒绝退婚,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這件事是陆家的秘密。
众人都沒有出声。
“你堂姐病了。”陆冠民說着,脸色却并无半点担忧。
“什么病,严重嗎?”陆珩光关切道。
陆冠民面容一松,“你回来了,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拿起了一杯香槟,亲自递到了侄子的手中,“走,你刚回国,带你认识几個陆氏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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