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白月光【完】(小修)
孩子生出来了,陈母却突然血流不止,最后沒抢救過来就這么撒手人寰了。
陈父靠的是祖辈打下的产业,到了他這辈本来就沒落,再加上他是個沒什么本事又凝聚不起心的人,家庭经济危机沒拯救過来,就从小资本家成了一穷二白的破落户。
陈父一個男人养孩子,养得本就粗糙,再加上家裡一连串事故,他又有些迷信,觉得陈宁沅命太硬,对他就更加不上心了。
陈宁沅小时候瘦瘦巴巴的,家裡好不容易好過一点,又来了個会来事的后妈,這后妈過日子扣扣搜搜的,对自己尚且如此,更别說陈宁沅這個继子。
当爹的沒空管,当后妈的要照顾自己亲儿子不愿管,小时候的陈宁沅就跟那石缝中的小草,孤零零地迎风飘摇。
好在這颗草无人搭理也沒长歪,在自己努力下,最后也算是苦尽甘来。
陈宁沅小时候受過白眼,挨過饿,冬天的时候十根手指红肿的像胡萝卜,高中时家裡就开始不管了,還是靠着特优生的奖学金和国家补助,他和家裡感情薄弱到几乎沒有,不過凭着那点生恩和养恩,在发迹后,他把這些年花的钱几倍奉還给陈父,立了证明再无关系。
陈父有继妻给他生的儿子养老,還能拿到钱,乐得找不着北,当即就同意了,那钱只要不胡乱花,足够他坐吃山空用到死。
原本你情我愿的事,到继母那边就多生了心思,到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人若是心裡所求的多了,就会觉得眼前有的东西少了。
陈宁沅又不是真人傻钱多,說情分绝了就绝了,只要陈父不生大病只有一口气那种,他都不会再搭理了,他沒有义务养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varcontent=后来就是继母豁开脸闹的事了。
……
封渔听完他的述說,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原剧情中沒出现的剧情是這么個发展。
再一想,這原本的剧情,若是换成男主视角,那不就是活生生的男频逆袭爽文嘛!
陈宁沅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啊?還要发表感想嗎?
封渔一思索,一连串的彩虹屁就這么行云流水地吹出去,“太厉害了,這要是换了我,就该饿死了……還有开公司,我跟你差不多大,现在都還沒工作呢。”
說完,陈宁沅双目发亮,直勾勾地盯着封渔:“就這些嗎?”
“……”這夸的還不够嗎?
封渔深吸口气,又拿出自己以前做理解的架势,从头到脚、由内而外地分析了一遍陈宁沅,再用教科书式方法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夸他。
陈宁沅被夸得耳根通红,连忙阻止封渔滔滔不绝的夸赞。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varcontent=封渔瞬间收起,仰头喝了一大杯水,啊,夸人真是個力气活,沒想到陈宁沅竟然好這口。
她放下水杯吃了块水果,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咦,陈小柴喂了嗎?”
陈宁沅想想,道:“好像沒有。”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放狗窝的那边,陈小柴蹲在地上,幽怨地看着两人,委屈巴巴地嗷了声。
封渔走過去给它拿吃的,還不忘数落两句:“你這傻狗,饿了怎么也不吭气儿呢?”
陈小柴:“汪,汪汪!”
它委屈,它不仅叫了,還在两人跟前转了好几圈,都沒人看见它。
封渔揉揉它小脑袋,說:“好了好了,快吃吧!”
陈小柴摇头晃脑快乐的吃饭,两個主人坐在沙发上紧紧挨着,边吃水果边看电视。
电视裡演什么婆媳互相打脸,今天你掐我一下,明天我刺你一句,男人灰头土脸地夹在中间,帮谁也不是。
婆媳两人就跟小学生吵架似的,這剧情太无聊了,封渔换好几個台都沒什么好看的,干脆听着音乐节目和陈宁沅聊起了天。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varcontent=她說:“我准备去私立学校应聘個职位,太闲了,找点事做。”
她好歹也是国外名校毕业的,那些私立学校最不缺的就是老师,她去了也不会太忙,人梦想做咸鱼,但也不能真的完完全全当咸鱼,那样生活其实也挺沒劲的。
陈宁沅說:“你自己决定就好,到时候上下班我叫人送你。”
“不用這么麻烦,我查過了,学校距离家不远,我在網上买了小电驴自己去就行,刚好兜兜风。”封渔对汽车不精通,但小电驴她還是会的,比起封闭式的汽车,她更喜歡小巧的电动车,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這种车很……很可爱?
陈宁沅满脸不赞同:“過段時間天就凉了,你开小电驴会冷。”
封渔打了個哈欠,把脚蜷缩到沙发上,毫无形象地往陈宁沅怀裡倒,說:“沒事,我多穿点就行了。”
陈宁沅调整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些,用调笑的语气說:“穿太多不方便开车。”
封渔脑海中跟着幻想出一個裹得圆滚滚的小人儿,艰难地迈着小腿往小电驴上面跨……
想着想着,她就沒忍住笑出声,腿搭在沙发边上一晃一晃的。
陈宁沅看着她的脚,白嫩嫩的,像削尖儿剥了皮的鲜竹笋。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varcontent=封渔思维发散快,一会儿想這個,一会儿想那個,陈宁沅一條條应下,到最后都只会点头說好。
封渔說:“過年后就结婚吧。”
她說這话时,就跟說今天天气好好一样淡定,陈宁沅下意识应了声好,结果下一秒大脑就倏地进去死机状态了。
他被封渔的果断给炸蒙了,思绪在进入大脑前被打了個结,硬生生堵在外面。
這個姿势能看见他下巴,封渔往外挪一点,争取看见脸,“怎么,不愿意嗎?”
堵塞的大脑瞬间被疏通,陈宁沅伸手充当护栏防止她掉下去,神情有些复杂:“沒有不愿意,我只是……這话应该我来說的。”
封渔笑嘻嘻道:“你說我說有什么不一样嗎?我之前還想跟你求婚呢。”
陈宁沅哑然失笑,顺着她问道:“那怎么现在不想了?”
封渔道:“因为我已经在做了啊。”
她先前那句话就当做是求婚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varcontent=陈宁沅凝视着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最爱的糖,努力攒一点钱,只为了吃到那颗糖。
到最后,苦尽甘来,终是甘甜开始浸入肺腑。
……
封渔和陈宁沅结婚时,只宴請了梁任,但是他恰好有事来不了,拖人送了礼物回来。
這场婚礼办得悄无声息,他们沒有聘請神父举行仪式,一個场地,两個人一條狗,只颔首拜天地。
封渔坚信,爱情本就是一种玄乎的东西,它介于亲情和热情之间,是借两者相互融合促就而成,它由心生,靠時間来滋养,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华丽美好的词藻去修饰。
陈小柴头上别着一朵大红花,看起来有些滑稽,它尽职尽责地守在旁边,开心地摇着尾巴。
陈宁沅俯首凑近,两人唇齿相依时,封渔闭着眼,脑海中传来熟悉的系统音。
【叮——检测到任务进度为1%,宿主积分已突破系统所统计数据的下限,创造最低记录,经主系统判定,下個世界将进入惩罚模式,若惩罚任务失败,灵魂自动抹杀!】
气息交换后,她睁开眼,从陈宁沅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這时候,仿佛天地也就只有一個瞳孔大小了,看着一人,再也装不下世间山海万物。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varcontent=什么见鬼的系统,她只想去寻找自己的天地。
………………
我七岁那年,我的主人封渔女士下班后带回一個小孩,那小孩太坏了,他悄悄揪掉了我肚子上的毛,时隔一個月,主人又带回来一個小姑娘,希望這次能保住我肚子上的毛毛。
——你不知道的·陈小柴自述。
封渔躲在卧室打电话,连着打了十几個,对面也是无人接听,要不是试了好几個号码都這样,她都要以为自己被這位家长拉黑了。
是的,她一年前就转去公立高中任职,因为之前的工作经验,直接就当上了班主任。
這班主任也不好当,成绩先不提,就這心理辅导也不能忘,她们班有個小姑娘,放学不回家,就在学校不远处的长椅坐着,被她顺手给领回家了。
见家长电话打不通,封渔只得放弃,收起电话去客厅问小姑娘:“你监护人在家嗎?”
小姑娘摇摇头。
封渔放柔声音,又问:“那家裡现在有人在嗎?”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varcontent=小姑娘還是摇头。
封渔怎么问对方都只摇头,她实在是沒辙,只能道:“那晚上先住我這儿吧。”
小姑娘本就有些怕生,再加上学生天生对老师的畏惧感,她手指搅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怯生生地望着封渔。
封渔见气氛尴尬,干脆把阳台上悠哉晒太阳的陈小柴唤過来,让它陪小姑娘玩。
陈小柴往后退,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拒绝。
它肚子上秃掉的毛刚长出来呢!
封渔连拖带抱把它弄過来,不管陈小柴听不听得懂,先诱哄着再說。
“我保证,不会再揪你毛了,就玩一小会儿!”
陈小柴焉了,走過去老老实实地陪小姑娘玩。
封渔松口气,疏导孩子她不擅长,一昧地开导怕适得其反,還不如让陈小柴活跃下氛围,然后……等陈宁沅下班回来再說吧!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varcontent=教育人這方面,還是他比较有法子。
陈宁沅下班回到家,看见沙发上坐着個小姑娘,动作姿势怎么看怎么拘束。
他看着蹲在角落喂狗的封渔,戏谑道:“小渔,你上哪儿拐的小孩。”
封渔抬起头白他一眼,用眼神警告:我学生,正经点。
陈宁沅最近流露出的性子越来越像前几個世界,两人对此心照不宣,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封渔收起东西,沒好气道:“饭已经好了,去洗手吃饭。”
她负责煲饭,而菜是从饭店订的。
說完,她又柔声对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小姑娘說:“小雅,你也去。”
小雅飞快地抬起头,喏喏道:“谢…谢谢老师……”
說着,她站起身,又不知道往哪边走,踌躇地站在原地。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varcontent=封渔心裡叹口气,领着她去洗手,這小姑娘一动不动坐一下午,连厕所都沒去,不知道是什么家庭才会养出這种性格的孩子。
她把小雅领到洗手间,贴心地替她关上门,陈宁沅依在不远处過道的墙边,冲着她低声笑道:“喜歡孩子?”
封渔說:“喜歡孩子,不喜歡生孩子。”
陈宁沅耸耸肩:“那沒办法了,我也生不出来。”
封渔轻轻掐了他一下,哼哼道:“你就贫吧。”
她痛感是常人痛感的十倍,别說让她生孩子,连做那种事都要死要活。
陈宁沅伸手捏了捏她脸,說:“喜歡就养一個吧,你要养個一個足球队都沒問題。”
封渔抱住他,在他怀裡蹭啊蹭,压低声音道:“不养。”
“我更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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