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后我成了团宠 第61节 作者:未知 這话听着可乐了。 “颜溪!” 诚王真忍不住了。 這女人太過分了,偏生那一個两個人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然心悦她,還为了她来找自己的麻烦。 “行行行,我听到了。”颜溪随口敷衍了一句,便问:“那荣野呢,他现在在哪儿?” “诚王府。” 诚王冷声道:“你惹的麻烦你解决,你去把他弄走,我要不是最近······”他欲言又止,很快换了句话:“我早就对他不客气了,一個小小王侯之子,真以为自己能顶了天去?” 颜溪慢條斯理笑看他說狠话。 诚王這人真有意思,人這么怂,狠话倒是說得厉害。 她噗嗤笑了一声,淡定从容道:“行吧,我跟你去一趟,看看荣野到底做了什么,不過你可真够沒用的,他又不会真杀了你,至多就是打你一顿,你竟然還大老远跑来找我?” 颜溪‘啧啧’两声,只差沒在脸上写出‘你是辣鸡’這几個大字。 作者有话要說: 這個剧情大概還有两至三章。 颜溪:這么怂你還夺嫡,难怪原著裡沒你的后续。 诚王:······你做個人行嗎? 第53章 只是看你不爽 诚王对她的表情十分怒意, 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干脆假装沒看到她脸上的嗤笑之意,只催促道:“那现在就走。” “行吧。” 颜溪看他這么怂的样子, 也沒心思欺负他了, 索性她也确实得跟荣野說清楚。 着人和家裡說了一声,颜溪就和诚王出了门。 出门之前诚王還特意理了理衣衫头发,把身上狼狈痕迹抹掉, 這才以尊贵姿态踏出颜府。 颜溪嘲笑他:“你跑過来的时候怎么不在乎?” 這会子知道注意形象了。 诚王漠然着脸,沒做声。 谁不爱面子?倘若可以, 自然要体体面面的, 贵族们都会這么想, 更何况他是皇帝的儿子。 眼见诚王不搭腔,颜溪沒再嘲讽他, 索性诚王府离颜府算不得很远, 诚王方才是一路奔過来的,也沒架车, 颜溪便也懒得驾车了,又不想跟他一起骑马, 就决定走過去。 诚王有些急躁,她却优哉游哉的, 脚步并不急。 “你走快些。” “走那么快做什么?你不是說了荣野在你府中嗎?” 颜溪缓缓走着,還有心思在街道上张望, 引来了不少人关注。 而诚王显然不太习惯這种关注, 他只觉整個人都怪怪的,這些平民都拿奇怪目光看他,仿佛在看什么稀奇东西。 不過他和颜溪也算是男俊女美了,且两個人衣着华贵, 却连仆人也沒带,就這么大喇喇走在街上,混在人群裡,着实很难让人不关注到。 诚王是来求救的,颜溪却像来逛街的。 可诚王也沒什么办法,他实在拿颜溪沒辙。 颜溪一路走一路看,半刻钟的路程她硬是走了小半個时辰,且在走到街角的时候,她看见有人跪在街边,旁边還放了一块木板,似乎用木炭写了些什么话。 颜溪定睛一看,好嘛,卖身葬父,這么狗血的剧情是认真的嗎? 她還真不知道顾霜這本书裡竟然還有這样的古早狗血情节。 简直和古早文裡穿越回去逛青楼一样经典。 但既然被她遇上了,這個热闹不看白不看,否则都对不起她穿越的身份。 颜溪眼中起了几分兴致,便在旁边诚王瞧着有些不好,开口提醒道:“颜溪,我們還是快些——” 颜溪已经蹲在了那跪着的女子身边。 那块木板上用大字写着卖身葬父,只愿父亲入土为安,做牛做马来报答這样的话。 她看完那块木板,又看了眼跪着的這女子,果然生得有几分姿色,不知是不是因为孝期的缘故,她着了一身白衣。 有句话說得好,女要俏一身孝,這女子一身白衣跪在街边默默哽咽哭泣的柔弱姿态,实在叫人心生怜惜,旁边有不少人围观,只是沒人真出钱将她买下。 颜溪便饶有兴致蹲在她面前看她哭了一会儿。 身后诚王极为不耐:“有什么好看的,快走了。” 他实在无法理解這种无聊的热闹有什么好看。 “等会儿。” 颜溪头也沒回,随口应了他一句,便对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要多少钱葬父?” 白衣女子见是個姑娘开口询问,她愣了一下,目光飞快扫過颜溪身后面色不耐的诚王,垂下眼眸柔声细语道:“小女子翠柔,只要一两银子,让父亲入土为安,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小姐大恩。” 颜溪仔细听她說完,煞有其事点点头:“嗯,你真是個孝顺的。” 她下一刻便在袖带裡掏钱。 诚王抓住她的袖子,有些咬牙道:“你干什么?你连這都看不出来,不過是個妄想凭借几分姿色攀上高枝的女人罢了。” 他实在难以理解,颜溪一個這么魔鬼精明的人,吃他吃的死死的,竟還相信街边卖身葬父這种鬼话。 可颜溪比他還诧异,她瞥了诚王一眼,认真道:“你沒看见這木板上写的嗎?她爹爹去世了都沒钱下葬,我虽然性子不怎么好,但却是個行善积德的人。” 准确来說,她是個劫富济贫的人,她欺负打压的一般都是有钱有势的贵族,比如诚王。 对待平民百姓、或是无权无势的可怜人,颜溪向来都十分宽容。 于是她当真掏出了银子递给這女子,還安慰她道:“你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好好過未来的日子吧。” 那女子当街给她磕头行了個大礼,满眼泪水,“感谢小姐大恩大德,翠柔身无旁物,也沒有家人,大恩无以为报,愿跟随小姐做牛做马。” 颜溪這倒是有些为难了,她想了想,见這女子着实可怜,便看向身后的诚王,试探道:“你家缺侍女······” “你想都别想。” 诚王冷酷拒绝,面上满是抗拒,显然十分嫌弃,见颜溪看他,還冷声道:“我对這种女人沒兴趣。” “你這個人真沒点善心。” 颜溪嘟囔着抱怨了他一句,想了想,她道:“行,那你去我家当侍女吧,不過大概只能当個粗使丫鬟。” “感谢小姐。” 這個叫翠柔的白衣女子也沒說什么旁的话,颜溪這么一說,她便再次磕下,眼中盈满泪水。 颜溪原想给她個信物什么的做凭证,可翻了一下身上,发现沒什么能给她的,便道:“那你先跟着我,待会儿我带你回家。” “是。” 翠柔已经极有眼色将东西收拾好搁在一边,然后起身低眉顺眼垂手站在她身旁,俨然是個丫鬟模样了。 诚王看她极不顺眼,忍不住再次道:“你就不怕她心思诡谲,這等身份来历不清不楚的人怎么能进侯府?” “行了,你還走不走?” 颜溪沒回答他的問題。 诚王說的话她自然清楚,可這并不是某個玛丽苏小說,随便一個女人进了高门大院就能折腾得鸡飞狗跳。 侯府中的粗使丫鬟日日都被看顾着,她要是有這么大的本事,会在街边卖身葬父? 只要不是贴身伺候,对她沒有恶心,有沒有心机她都不在乎,给人家一口饭吃又如何呢?她是因原主身份還算高贵,倘若穿成了一個平民百姓,恐怕此时不会比這女子好多少。 颜溪向来对比自己不如的人都是能帮则帮,她只欺负本来就嚣张的,比如荣野。 诚王不懂她的想法,她也不在乎,携了這女子之后,三人继续往诚王府而去。 一路上诚王都对這女子多有嫌弃,可挨不過颜溪,最后也還是一起到了诚王府。 他沒心思再嫌弃這女子,因为他的麻烦事儿要到了。 他先前沒对颜溪說完的话,其实是皇帝已经知道他之前刺杀太子失败的事儿,所以他如今才這般隐忍,否则以他的性格,荣野這么找上门来他必定要报复回去,可如今情形,他再嚣张点,或许皇帝真要大义灭亲了。 他得低调点,最好让這事从皇帝眼中快速掠過,不要再惊动起任何波澜。 颜溪倒沒他這么紧张,她同半路上捡回来的翠柔道:“待会儿你站在我身后,不要怕。” 說完這话,见翠柔点点头,她才同神色紧张的诚王踏进了诚王府。 刚走近大厅,颜溪便看见碎了一地的残渣,大厅正中间唯一還剩下的一张椅子上,荣野端坐其中,他面色沉静,眸光微敛,见到诚王带着颜溪回来,并未生气,反倒露出一丝桀骜笑意,他轻笑道:“你倒是聪明 。” 而诚王府的护卫不知是不是得了命令不想闹大,此刻都守在一边,一個個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诚王走进满是碎屑残渣的大厅,冷哼一声,道:“荣野,我看你是失了智,竟到我诚王府来撒野,本王若治你個以下犯上,立刻就能叫城防司把你抓起来。” 荣野仍是轻笑,且沒看他,他目光盈盈,放在颜溪身上。 颜溪便随口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拽狠话了,刚刚也不见你這么厉害,這会子有什么好說的?” 诚王被她掀了面子,脸上有些過不去,显出几分铁青来,可他又沒法反驳。 颜溪沒理会他,她环顾一周,扶着额角有些无奈道:“荣野,你想想清楚,你看看他這模样,我怎么着也不至于爱慕這么個人吧?” 诚王這么怂,她怎么可能喜歡?荣野真是失了智了。 可這话又拂了诚王的面子,他当即不平道:“本王怎么了?這明都城中爱慕本王的女子如過江之鲫。” 颜溪朝他翻了個白眼,实在无语极了,她沒好气道:“你有病啊,又要我過来解释,我解释了你又不开心,我看你是寻我开心是吧?” 总之颜溪很难理解什么叫男人的面子問題,她說了這么一通,直把诚王說得整张脸都黑了。 便這时荣野轻笑一声,他缓缓抚平袖角,也不看诚王,只语调温柔道:“其实方才我便已经想到你不喜歡他,如他這般男子,你這般大胆的姑娘定是看不上的。” 他笑着瞥了诚王一眼,语调轻缓中多出一份漫不经心:“我只是不爽你同他這么熟悉罢了。” 颜溪把诚王当成自己人,這让他十分不悦。 小侯爷這话便說得直接了当,沒有半点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