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_101
僵硬的嘉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那两人穿過前院的花园,消失在花丛掩映之后。
悬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拢,死死的捏成一個颤抖的拳头。
大脑逐渐反应過来时,一辆破破烂烂,保险杠撞的稀烂的吉普从车道上开了出来,很快穿過了别墅的黑漆铁栏大门。
贺彰明猛然回神,毫不犹豫的跟上吉普。
刚才在别墅小区内徘徊了几圈的经历,让他抄了近路跑到了唯一的车辆出口。
平常锻炼出来的优异身体素质也在此刻派上了用场,贺彰明沿着這條单行道一路向外疾跑,当吉普呼啸着从身侧驶過时,他已经站到了车来车往的主干道路口上。
他一边牢牢记住吉普的车牌号和它驶去的方向,一边着急的观望来回车辆。
幸好,正在這個时候,他看到了一辆同方向的空出租车。飞快拦下车,飞快去拉车门。
拉一下,未果。车门沒开。
司机探出半個脑袋,隔着副驾驶室对他吼∶“不好意思啊,要换班了。”
贺章明无动于衷,一双凤眸還死死的盯着愈来愈远的吉普,一边拉车门一边喝到∶“一万,拉上我。
司机闭嘴,车门应声而开。
贺彰明飞快上门,低喘了口气,一指前面∶“跟上那辆黑色吉普,车牌号南bk90g8。”
司机启动出租车,仰着脖子张望∶“哪啊前面好几辆车,挡住看不到啊。”贺彰明不耐“你先开,前面有沒有红绿灯”
司机点了下头“有是有,不過說不准啊,哎,一万块是真的嗎一万人民币啊”贺彰明“嗯”了声“开快点追上去,二维码给我,我现在就转。”
司机立即喜笑颜开,赶紧把印着支付二维码的小牌子递给贺彰明。
然后干劲十足的在路上狂奔,左插右别,终于以高超车技跟上了吉普的车屁股。
车上两人都松了口气,司机一路跟着吉普,跟着跟着忽然道“咦,這好像是往河西街去啊。”贺彰明盯着吉普后车窗裡露出的一個背影,俊脸阴沉如水“河西街是哪裡”
司机瞅了眼后视镜“酒吧夜场很多的地方。”
又跟了两個红绿灯,很确定的說∶“這個方向……沒错了,肯定是河西。”
顿了顿,小心翼翼的偷看贺彰明∶“呃……您這是……這是吉普上有您女朋友?”
贺彰明脸色愈发难看。
凤眸阴郁又诡谲,隐约露出一点疯狂的意味,咬着牙道∶“是我老婆!”
司机顿时噤若寒蝉,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說。
吉普非常明确的停在一個酒吧门口。
副驾驶室上的荀洌先了下车,和徐慕颜招呼一声,就先进了酒吧。
贺彰明坐在后头的出租车上。
看着他十分熟练的和看守的安保招呼、付钱、盖章,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一颗心脏又是砰砰直跳,几近爆炸。只是這一次,是纯纯的被气的。
咬牙切齿的推开车门就要下去,推一下,不动,再推一下,又不动。急着去捉奸的贺彰明“”
不等他怒吼,前头的司机就非常诚恳的回過头,语重心长道∶“唉,小伙子,我看你也是個很重视老婆的人,现在的年轻人啊,确实不懂得珍惜,但是呢……你老婆是送男人去酒吧,這不是自己沒去嗎别气啊,也许有什么误会呢
贺彰明∶“?”
他又推了下车门“我老婆是刚刚进酒吧的男人给我开门”
司机“…”
消化了男男婚姻后,又谆谆教诲道“啊,男人……男人也要珍惜啊,万一他就是来酒吧喝酒呢這又不是gay吧。
贺彰明咬牙切齿,冷冷道∶“他怀孕了,不能喝酒!”
司机“……”
轻咳一下,努力辩解∶“那也不能上去打他啊,毕竟怀孕了啊?”
贺章明一怔,怒极反笑“谁要打他了,你還不给我开门,万一他出什么事怎么办”
司机“哦”了一下,抹了把冷汗∶“我怎么感觉你這样子要去杀人?呃,算了算了,保持平常心啊,你用心对他,他肯定会念着你的好的,现在這年头哪個男人头上不带着点绿呢,你看我,我老婆嫌弃我天天在外面开车回不了家,就老是和她那個交谊舞班的人一起玩,换了好几個舞伴呢,都是男的
贺彰明“……”
刚才交易是直接转账,司机也沒办法马上找出一万的发.票.连忙闭上嘴,笑呵呵的开了车门锁∶“祝先生您捉奸愉快!”
贺彰明“……”
半是生气,半是无语的下了车,和酒吧门口保安纠缠半天,又花了几张钞票,终于进入這個灯红酒绿的酒吧。
酒吧规模很大,客人也很多,贺彰明在人群中费力的穿梭着,在每一個卡座间寻找荀洌的身影。
很快,苟洌還沒看到,他就被酒店不少客人留意到。
前后有四五個衣着性感,身材火辣的漂亮妹妹来搭讪,都被贺彰明一脸阴沉的推开。
有個妹妹不肯放弃,死缠烂打,气得贺彰明咬牙道∶“我阳痿!”才把這個過于热情的女人吓退。
可沒多久,又有個雄壮高大不亚于贺彰明的男人走過来,性感至极的低低一笑。“兄弟,对男人感兴趣嗎?阳痿也沒事,你躺着享受就行。”
贺彰明脸一黑,攥紧的拳头终于有了发泄处,抬起就一拳往那男人腹上捅去。忽的,越過那男人的肩膀,看到不远处的卡座裡那张夜夜梦见的清冷侧脸。
荀洌正懒洋洋的坐在卡座裡,半仰着头,面色冷淡的瞧着卡座前和他搭讪的野男人。
贺彰明一愣,手上力道松懈不少。他撞开“享受就行”,大步向卡座走去。
野男人俯着声,正一脸发.情,孔雀招展的和荀洌說什么。說着說着,便自然而然的坐到荀洌身边。
贺彰明因司机打岔而消减的怒火“噌”的一下重新点燃,且比之前烧的更加旺盛。
几步走近卡座,就看到荀洌瞅着对方冷冷的笑了笑。
眉眼一如既往的高冷俊美。可神情,却透着十足的讥讽。
贺彰明意识到這点,暗藏在怒火之下的紧张之情,稍稍褪去。怒火,也小了那么一丢丢。
可下一秒,就见荀洌唇边的弧度大了几分。
清冷禁欲顿时就成了诱惑色.气,他一挑眉,牵起野男人的手贴到自己腹部。表情暖昧,语气挑逗∶"這裡三個月了,你不介意嗎
荀洌诧异的转過头。
见到贺彰明,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漂亮的浅色眼眸,瞳孔骤缩。
两片饱满好看的唇瓣,也惊骇的微微张开。
贺彰明妒火中烧的盯着他的眼,嗓音低沉又危险的骂∶“狗日的荀洌——”說着,忽然感到唇角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他沒去管。
荀洌却渐渐回過了神,目光凝在了他的唇边。
贺彰明眉间紧皱,用另一只空余的手,擦拭了一下。
随意一瞟,看到了一拇指的鲜红血液,浑不在意的在高定西装上蹭去。
抓着荀洌后领的手扯了一下,低低怒道“說话啊”
荀洌被他摇的前后一晃,一幅弱不禁风的模样。
贺彰明怔了怔,松开手。
一双点漆的凤眸,却依旧执着的注视着荀洌。
荀洌别开目光,眼睫半垂,疏离又冷漠的嗤了一声。“我是狗日的,那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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