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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作者:柔桡轻曼
第62章

  除了鱼跟奶,還有鳝鱼、螺蛳跟一些河虾,這些都是食肆食客一天的菜,都還挺多,鱼跟鳝鱼和螺蛳都能养着先,鱼今儿得吃一部分。

  所以许沁玉把送来的奶全都做了奶馒头,鱼也直接切块炖了,她還做了個鱼肉羹,鱼肉剁成泥,加了鸡蛋跟一些五花肉泥跟她自己弄出来的绿豆淀粉,再加入一点盐巴,最后把生姜胡葱段水分三次加入顺着一個方向使劲搅拌,最后热水上锅蒸半刻钟便熟了。

  這些东西他们這两日吃不完也放不住,外头灾民多,想要灾民快些病好,不仅要医治,還得补充营养,缺一不可,所以這些东西既然吃不完,不如這几日都做了,给城外的灾民和救治他们的郎中补充营养,也能让灾民们快点好起来,去落下户籍,源宝镇上的人也能早些回归正常生活,许记才能早日开门。

  许沁玉在做的时候,成哥儿、许风那四個小孩還有大妞都在旁边看着,看得出来,他们是愿意跟着许沁玉学厨艺的。功哥儿就不成,他拘不住,不管是站還是坐那儿時間久了就跟身上有蚂蚁爬似的,而且他似乎的确沒有厨艺的天分,就不勉强自己,觉得给四嫂跑腿干杂货就很快乐。

  许沁玉炖鱼的时候還让功哥儿朝县衙跑了一趟,是给县太爷說声,她做了朝食,一会儿让衙役抬去镇外给灾民還有郎中送過去,又仔细交代功哥儿,一定要告诉县太爷,衙役也得覆着口鼻给灾民们分食打饭,让灾民们各自吃各自碗中的饭食,不许分给别人吃,不然病還会相互传染。

  吃完的碗筷也得用水洗净后再用热水烫過,总是入口的东西一定要過热水和干净。

  另外就是打完饭就在镇外把她的锅都给清洗,用开水烫锅再给她送回来。

  县太爷本来還愁着镇外灾民的伙食如何是好,见到许小娘子愿意帮衬,自是感激不尽,让功哥儿给许沁玉带了声谢。

  许沁玉刚做完朝食,衙役就上门了。

  她自己留了些奶馒头和鱼肉羹和一盆炖鱼,剩余的都让衙役抬到驴车上给镇外送過去。

  衙役闻见這些香味都直吞口水,心道那些灾民也是好福气,竟能吃到许小娘子亲自做的朝食,他们這些衙役平日都還是個把月才舍得来许记吃上一顿解解馋。

  但衙役们也知這是许小娘子做给灾民的,都沒敢吃,立刻给送去了镇外。

  镇子口守着的士兵远远就闻见香味,回头去看,瞧见县衙的衙役赶着两辆驴车過来,驴车上放着几個大木盆和两個大铁锅。

  等衙役赶着驴车到镇口,跟官兵說這是给镇外灾民的,官兵放了他们出去,還眼巴巴看着木盆和铁锅裡的朝食。

  衙役把炉车停在木棚下,又让那些灾民把碗放在几丈外的距离,不跟灾民们接触,把朝食给分了下去。

  许沁玉這次做的奶馒头比平日食肆裡卖的大,一個得有成年人的拳头的两個大,又不是那种一捏就软塌塌一口就能塞到嘴裡,奶馒头吃起来一层层的很厚实,小孩一個就能吃饱,不過想着灾民们饿得久胃口大,许沁玉就让衙役给大人每人打上一碗炖的鱼块,再给三個奶馒头,小孩们都是一碗鱼肉羹加上两個奶馒头。

  除了這些灾民,两個待在木棚下的郎中也蔫蔫的,這会儿闻见香味倒精神了些,眼巴巴朝着木盆和大锅裡瞅着。

  那個二十来岁的郎中小声說,“這香味好像是许记的奶馒头和炖鱼,我家婆娘去许记买過门口的炖鱼,朝食也买過奶馒头,味道就真這一模一样,真的好香。”

  朝食裡就奶馒头最便宜,他家穷,不然也不会为了這二十两银子冒這個风险。

  衙役也朝着远处喊,“许小娘子說了,這些是朝食,暮食還会给你们送,让你们别省口粮,记得吃完,吃饱病才好得快,赶紧来端你们的饭盆吧,鱼块是大人吃的,鱼肉羹是小孩跟病重的病人吃的。”

  灾民们這才赶紧過去把自己的饭盆端走,他们都還戴着县太爷分给纱罩,這些口罩上头都還浸了藿香水。

  郎中们說藿香可以治腹泻病,加上许小娘子也說覆盖口鼻的纱罩最好浸些药水,所以县太爷就让镇外的两個郎中煮了不少藿香水给灾民喝,剩余的都浸在了纱罩上。

  城内的普通百姓也可以买些藿香回去煮水喝。

  灾民们端回自己的饭盆,使劲吞着口水,已经有些忍不住的,一口咬在奶馒头上,而后就瞪大了眼。

  還有那些已经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小孩,小心翼翼缩在爹娘怀中,“娘,這是什么吃食,好香啊,真是给咱们吃的嗎?”

  大人们流着泪說,“是,娃儿们快赶紧吃吧。”一口口的喂自己孩子吃着鱼肉羹。

  小孩不知如何描述味道,只张大嘴惊讶說,“娘,這個好好吃,娘,這個好香好好吃哇。”即便沒逃荒时,他们都沒吃過這样好吃的馒头。

  這些灾民本来见给的朝食多,還是精细的白面馒头,他们逃荒的路上哪裡吃過這等精细面食,還有股奶香味,倒是省下来以后吃,可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不知不觉,三個馒头一碗鱼块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吃完都還忍不住咂了下嘴回味這等美味。

  原先有些想跑的灾民甚至都想着,真要是朝食暮食都能吃到這些,即便死在這裡也值了,他们就不跑了。

  這些灾民倒也听话,吃完后去提了水烧开后把碗筷洗的干干净净。

  水也是镇子裡抬出来的井水给他们用的。

  衙役们也把许记的木盆跟铁锅洗干净后用热水烫過送了回去。

  许沁玉在食肆也跟大家伙吃完了朝食,正在酿葡萄酒。

  這些野生的葡萄已经洗去表面泥土,上面的一层白霜就沒有洗净,這個是天然的果霜,可以让葡萄酒发酵出更好的味道来。

  把葡萄捏碎后放在无油无水的酒坛之中,再铺上一层冰糖。

  其实酿葡萄酒同样需要注意葡萄跟冰糖的比例,不然酿出来的葡萄酒口感都会不同,糖多了就会過甜,少了就有会苦味或者太酸。

  许沁玉有着天生的食物触感,不用称都知這些葡萄该配上多少的冰糖。

  酒坛裡的葡萄也不能装的太满,不然后期发酵会溢出来,酒坛的口也不能密封的太紧。

  這些野葡萄她足足酿了差不多二十坛的葡萄酒,冰糖都耗费了不少,几乎快把她之前买的糖都给耗光了。

  葡萄酒她是打算赚钱的,不会卖得太便宜,食肆裡留一些,剩余的送去饶州城卖,那边的富商跟官宦多。

  当然,這点葡萄酒肯定不够卖,她原本是打算今日让功哥儿他们继续去山上帮着摘葡萄的,多酿些葡萄酒,酿個一二百坛的,现在肯定是去不了山上,等着灾民们都好转再出城也一样,這些野生葡萄多,沒人吃,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全都熟透,有些山头因为日照雨水不足就会熟得慢一些。

  晚上时候,许沁玉用青鱼蒸了豆饭,鱼头拿来红烧,鱼骨還给熬了浓白浓白的鱼汤,一條鱼也是一点都沒浪费。鱼汤裡面除了点盐巴跟葱花,其他什么都沒加,因为连豆腐都沒有,豆腐都是平日晌午去买,今天沒人摆摊什么菜都沒买,但就是這样的鱼汤味道都鲜美得很。

  青鱼焖饭就是把青鱼的鱼身片成片儿,加入姜丝葱段、盐巴、花雕酒跟酱油和一点五香粉腌上两刻钟,等豆饭煮的开始冒泡粘稠时,将腌好的鱼片均匀的铺在豆饭上,焖上小半刻钟就熟了。

  她给家裡人做過排骨焖饭,還沒做過鱼片焖饭,味道同样不差,鱼片鲜嫩。

  豆饭是用了泡過的豆子加梗米煮的,粒粒分明,吸收了鱼片的鲜和油脂,油亮亮的,别提多香了。

  今天倒是把鱼给消耗光了。

  炖的鱼头送去衙门给衙役改善下伙食,鱼片焖饭和鱼骨汤则是送去了城外。

  灾民们看到真给他们送了暮食,也彻底安心,等吃了鱼片焖饭,喝上一碗鱼骨汤后都恍惚起来,觉得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然怎么能吃到這等美味,不然就算平日做梦都不可能梦见這样的美味饭食。

  连着镇口木棚裡下住着的两個郎中,吃了一天美味后,都沒那么蔫了,干劲十足,给灾民们诊脉熬汤药,即便還沒被传上的灾民,也会煮些藿香水或者其他的汤药给他们喝下。

  次日,许沁玉的朝食准备了鳝丝粥跟鲜虾粥。

  贺老伯昨日送来的青鱼、牛奶、鳝鱼跟河虾都消耗干净,還剩下些大田螺,她让成哥儿领着许风他们把螺肉给砸了出来,清洗干净,做成了椒盐螺肉给大家解馋。

  晚上就沒什么食材,還剩下些活禽跟鸡蛋。

  许沁玉晌午时候去找了田屠户,想跟他买些筒骨,剔了肉的筒骨便宜,用来吊汤,晚上可以煮些筒骨汤面给灾民们。

  田屠户早知许小娘子是给灾民们做吃食,筒骨就沒收许小娘子的银钱,還說,“许小娘子心善,我這筒骨不多,许小娘子稍等半個时辰,我去找其他屠户凑凑,等凑够就把筒骨都给送去许记,小娘子先回去歇息吧。”

  這些筒骨本就卖的便宜,屠户们都沒收钱。

  所以暮食就是筒骨汤面,上面窝着一個荷包蛋几根苋菜,看着便很有食欲。

  入了夏,苋菜也不少,卖得便宜,也是许沁玉让田屠户帮她买的。

  许沁玉忙活了两日,其他人也都沒闲着,都各自帮忙洗菜择菜切菜,還有收拾厨房。

  许沁玉在食肆顺带吃完暮食才回,她還是先回的桂花巷,成哥儿他们把食肆收拾干净才回去的。

  成哥儿跟功哥儿回去时還遇见一些街坊领居,大家虽然都待在家裡,不過偶尔也会打开院门,站在门口看看外面,自然瞧见成哥儿功哥儿覆着口鼻回来。

  桂花巷附近的街坊领居们都认得两個哥儿,還不忘跟他们打個招呼,“成哥儿功哥儿怎地還在外头跑哦。”

  两個半大小子挠挠头說,“我們刚从食肆回来的,食肆還有些食材,四嫂想着城外的灾民恐怕也沒口粮,還說他们吃好些,病才能好得快,等灾民的腹泻病好了,咱们源宝镇的百姓也能早些恢复生活,所以這两日四嫂都在食肆做吃食给城外的灾民和郎中送過去。”

  街坊领居们一听,都有些面面相觑,后来想着许小娘子本来心肠就好,不然也不会顾着他们专门卖便宜的鱼肉给他们吃。

  這些街坊邻居们就想着能帮也帮忙一把,总不能让人许小娘子一人承担這些。

  所以他们家裡有些什么就送些什么,一捆柴,两把菜,两捧米甚的。

  這事儿還传到附近的几條巷子裡,大家也都送些力所能及的东西,也有稍微富裕些的人家,就给许记食肆送些鸡鸭或者两斤肉,一些白面梗米甚的。

  不仅如此,之后连着东街西街這边的富商,经常在许记用饭食的客人也听闻此事,都觉许小娘子大义,同样给许记送来不少食材和米粮。

  不過這都是两三日后的事情了,许沁玉倒是一点不缺食材了,甚至還有多的。她就打算等灾民都好起来后,剩余的米粮也都送给他们,起码有個口粮,接下来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之后几日,许沁玉更是变得花样给這些灾民做吃的。

  她从山上采摘的那些野生菌菇,一些留着自家人吃,剩余都是不可能会有毒性的普通菌菇,她用来跟着鸡肉一起炖了菌菇鸡汤,也怕那些灾民认出菌菇会自己去山上摘,误摘到有毒的变不好了。

  所以菌菇撕的有些碎,跟鸡汤一起炖便有些软烂,看不出是甚,可味道却是一绝,鸡汤浓郁鲜美,鸡肉也炖的入口极化,一点都不柴,吃得灾民们恍恍惚惚,都忘记自己身染瘟疫,很有可能命不久矣。

  …………

  而城外的灾民已经這样過了两日,两個郎中发现自己還好好的,并沒有被染上腹泻病,不由喜极而泣,也知县太爷說的這些防范法子是有用的,說不定這次的腹泻病真的能控制住,不用把這些灾民们都烧死。

  见到镇外两個郎中真沒染上腹泻病,镇内的郎中和百姓们都很震惊。

  加上听闻许记食府的许小娘子的义举,几位老郎中有些惭愧,也决定去镇外帮忙医治腹泻病的病人。

  有了几位老郎中的加入,做好防范后给病人诊脉,重新配了药方给重病的病人。

  這些病人被划在一块树林下,西南夏日不会很炎热,有片树林遮日头,也不晒人,這些灾民和腹泻病人们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至少這段时日什么都不愁。加上郎中多起来,他们好好喝药,听了县令的话做好防范,覆着口鼻,勤洗手,所以原先有大概二十個左右的腹泻病人,這两日多了七八個,那应该是原先就已经被传染上,不過等了两日才有症状显出来,其余倒是一個都沒有了。

  這群灾民大概有百人左右,又過了两三日,還是只有那二十七個腹泻病的病人,郎中们越发心安了。

  因为像是這种腹泻病在灾民裡头出现,哪次不是一传十,十传百,几乎一個都跑不掉,全都得染上腹泻病等死。

  灾民们也知他们应该是有救了,心态越发好,整日就是有些惦记着吃食,吃過朝食就眼巴巴等着晚上的暮食。

  又過去三两日,几個病症轻的腹泻病患已经彻底痊愈,把這些灾民高兴的不成,都看到了希望。

  只是有几個腹泻病人特别严重,其中就包括许沁玉最开始见到的,被男人背在背上的妇人,她几乎都是半昏迷状态,脸上都透着死气儿,平日吃东西也是她男人硬塞进她口中的,每天基本都有汤汤水水的吃食。

  這样吃了几日,妇人清醒时候比较多,能够吃些奶馒头跟豆饭和菜肴了,另外還有個十来岁的女娃儿也病得挺重,但是家裡人一直沒放弃,一路背過来,一开始也只能喝点汤汤水水,等能吃硬点的食物后,吃得异常凶残,狼吞虎咽,病情竟也慢慢好转了些,连郎中都有些意外。

  其他人不知,她们却是被這样的美味吃食激发了求生欲,越发不想等死,她们都想好好活着,以后還想吃到這样的神仙佳肴。

  所以几個病重的病患都在逐渐好转,只有個年纪实在太大些,沒撑住,喝了几天汤药也不成,早上起来就发现断气了。家裡人倒也沒有哭闹,甚至還想着家中老父亲临死前還能吃到這样美味饭食,這辈子也不算亏了,按照县令交代的,捡了些柴回,把老人家的尸首给烧了,抓了些骨灰放在坛子裡,打算以后找到地方落了根儿,再把老父亲找地方埋起来。

  看着病人们一日日好转,不仅郎中们喜极而泣,连守在镇口的士兵都有些激动。

  就算如此,灾民和這些郎中也沒敢松懈下来,每日覆好口鼻,用煮過的水勤洗手洗澡,衣物也每日都用滚烫的热水泡過,就连灾民们随身的行礼也都每日用滚烫的水烫過。

  如此過了小半月,除了那位老人家沒熬過去,所有的腹泻病全都治愈。

  县太爷得知后,喜极而泣,连他都想给许小娘子磕個头了,因为這不仅表明瘟疫是可以用這样的法子得到控制的,等以后再遇上瘟疫,即便是更难治愈的其他瘟疫,至少可以用這些法子防止更多人都染上病症,不用整個村整個镇整個城的人去等死了,還有活下来的可能。

  病患们痊愈,他们住的那片树林也被撒上烈酒烧過一遍。

  既然灾民们都已经好起来,许沁玉就把多余的那些食材让县太爷分给灾民们,可以让他们自己做吃食。

  现在腹泻病已经好了,县太爷還是不能轻易安排灾民们的去处,只能让他们暂时先住在镇外,因为他们出现過腹泻病,需告诉给太守,所以县太爷特意写了封书信,快马加鞭送去饶州城的太守府。

  饶州城的太守已经有五十,头发已经掺杂着白发,但面色红润,身体也還算强健。

  太守姓祝名文议,半月前他就收到源宝镇县令的书信,知晓源宝镇那边有灾民過去,甚至灾民中還出现腹泻病,祝太守也很是重视。

  瘟疫是大事,即便他有决策权,也還需上书朝廷,所以他写了折子准备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

  只是临到头,祝太守算了算,从饶州城快马加鞭赶去京城需要两三日,等朝廷在给他递信也是两三日,這样一個来回就只是需要六日,县太爷在信中告诉他,說腹泻病只要防住传染源头,等到郎中治疗,半月左右便可治愈。

  祝太守清楚朝廷送来的密信会是什么,会让他将這些灾民一口气杀尽,彻底杜绝瘟疫的传染源头。

  祝太守整夜沒睡,思虑良久,决定信源宝镇的县令一次,這位杨县令是個为民着想的好官,给他一次机会,看看能不能治好灾民裡的腹泻病,要真能治疗,這個防护法子就是利民的大善举,以后也能更好应对瘟疫病源。

  所以祝太守的折子是五日前才让人送去京城的,這样就给患病争取到時間了。

  還沒等到京城的密信,祝太守先收到杨县令的信,信是徐孔目送来的,信中說這些灾民已经痊愈,做了那些防范的法子后,一百一十三名灾民,只有二十七名染上腹泻病,其余再无一人染病,经過半月治疗后,只有一名病重的腹泻病病患身故,其余全都痊愈。

  看完书信,祝太守连說三個好字,神情很是激动,還问徐孔目,“這覆盖口鼻,用烈酒洗手,吃熟食勤洗手洗漱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徐孔目已经得了县令的话,就算他知是许小娘子贡的法子,也只說,“是杨大人,他之前无意在一本游记上瞧见的,具体的小人也不得知。”

  祝太守笑道:“杨大人是爱护百姓的好官,等到朝廷知晓后肯定会重重有赏。”

  其实不仅是源宝镇附近出现灾民,饶州城下辖的另外三個村子也有灾民,半月前收到杨县令的书信后,他就立即派人去村上给灾民诊脉,果然是有腹泻病患,這会儿三個村子都彻底封住了,正按照這些法子给村裡的人治疗和防范。

  不過源宝镇的灾民沒有进镇,所以影响不大,只用给這些灾民治疗就好,两個村子人多了些,肯定需要的時間也更久一点。

  现在看见源宝镇的病患彻底治愈,祝太守到底還是松了口气,這些日子他也吃喝不好,就怕治不好控不住,倒是恐会让腹泻病蔓延到整個西南,好在源宝镇的病患给他带来了希望。

  祝太守告诉徐孔目,“你且回去告诉杨大人,這些灾民可以暂时先安置在源宝镇的镇外住着,给他们搭一些油布棚,附近也有水源,吃食不愁的话,就暂且先住着,等着朝廷送了信過来再商议。”

  徐孔目点头应下。

  等他离开,祝太守還是忍不住叹息了声。

  他给朝廷递的折子上也写明了杨县令說的這些可以防止腹泻病蔓延的法子,但他怕宫裡头的那位不听,执意让他把所有的灾民都给杀掉,其实他已经听闻,前些日子,那些前往京城的灾民裡出现腹泻病,那些灾民一個都沒活下来,全都在城外就被宫裡新帝下令全部杀了。

  不過這些灾民的事情至少是一個月前,還沒有這些法子出现。

  现在既然法子奏效,祝太守又给朝廷写了封折子快马加鞭送去京城,只是希望新帝瞧见這法子,可以仁慈些,多为百姓想想,愿意试试這法子,而不是把大盛朝各地出现的病患跟灾民都给杀掉。

  次日,朝廷派的钦差跟密信一起来了饶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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