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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作者:柔桡轻曼
第63章

  许记食府开业后,更加忙碌起来,都是源宝镇的百姓们,即便朝食价格不便宜,也想买点回去给家裡人尝尝看。

  头几天的时候,朝食几乎都要卖到午时那会儿,還是最后成哥儿跟食客们說,实在不成了,后厨就他师父一人,师父已经忙得脚不沾地,实在太累,肯定沒法继续加朝食,食客们這才离开。

  好在還有几個小的帮忙,许沁玉過去洗漱了下,休息了一個时辰就要准备暮食。

  暮食的客人也比往常多,也往后延了一個时辰,等晚上回去,许沁玉累得手都有点抬不动,闻氏看着心疼得慌,让儿媳洗漱后趴在床上。

  许沁玉笑道:“娘這是作甚?”

  闻氏似回想起什么,笑得很温柔,“以前先帝也忙,每天批阅完奏折身上也不舒服,我就是這么帮他按按肩颈跟后背,能舒服不少。”

  许沁玉急忙說,“娘,這可使不得,我一会儿睡上一觉就好了。”

  她哪裡好意思让闻氏帮她按摩。

  闻氏却坚持,非让玉娘趴好。

  许沁玉只得乖乖趴好,闻氏坐在床边帮她揉捏肩颈,再到后背腰间,闻氏力道不算大,但非常解乏舒服。

  闻氏也不說话,大概是想到了先帝跟长子。

  许沁玉就這样不知不觉睡了過去,等她睡着,闻氏才离开,出去還交代裴嘉宁,“宁姐儿你一会儿回屋歇息时脚步轻点,别吵醒你嫂子了。”

  宁姐儿笑道:“娘放心,我省得。”

  她也心疼四嫂,每次回屋睡觉,四嫂都已经睡着,她都轻手轻脚,就怕吵到四嫂了。

  次日醒来,许沁玉觉得身上的确比前几日舒服很多,前几日忙得太狠,哪怕回来倒头就睡,第二天身上還是酸酸痛痛的,今天竟沒那么痛了。

  之后几日许记也忙碌得很,食客還是多,還有不少东来居的老食客過来许记用朝食暮食。

  原先這些食客虽也听闻许记味道好,但不爱往西街這边跑,觉得许记就算做的吃食味道不错,但地方太小,還得排队,进屋都有点坐不开,不如东来居地方敞亮,也不拥挤,還有隔间,但因许记接济灾民一事儿,大家也都想過来许记瞧瞧,哪怕是排队也得過来尝尝。

  就是這样過来许记一尝,就惦记上了,回去還跟亲朋好友說,“去许记吃過的都說味道好,原還想着,能有多好,东来居味道就很不错了,吃的嘛,总归就是那样,结果還真是我错了,许记的朝食暮食那叫一個香,吃過是真忘不掉,就是人实在多。”

  “之前就同老爷說许记的东西好吃,那個奶茶喝起来奶香浓郁醇厚,還有酸梅汤饮,解暑解渴,就是老爷不信,我同其他几位太太经常去,就是得等等,要排队,许记会给一個牌子,到时候按照牌子上的数进去,其他时候自個去逛逛,注意着时辰就好。”

  她们這些女眷已经掌握排队的技巧,每次拿到小木牌,她们就先去西街逛逛,买些胭脂水粉和首饰,约摸着半個时辰再過去就刚好轮到她们了。

  随着许记的食客增多,东来居的客流少了许多,但东来居掌柜和东家也未說甚。

  除了东来居的客流变少,闻蕴灵在东街的酒楼也终于开了业,她的酒楼叫做祥瑞酒楼,食客寥寥无几,跟闻蕴灵想的那种宾客盈门的盛况完全不同,她有点受到打击,又觉得是因为许沁玉心机了得,借由接济灾民的缘由得了名声,也让许记彻底在源宝镇红火起来,所以才导致食客都去了许记,她的酒楼自然沒生意。

  還是岳氏劝女儿,“灵姐儿也别急,许记生意好也就是一时的,等過些日子,她救济灾民的事過去,谁還想整日吃個朝食暮食還要排队?大家也就是一时尝個鲜,過些日子,大家就不会一窝蜂去许记,咱们酒楼生意便能好些,做生意本来就急不得。”

  闻蕴灵也只能按捺下心绪,慢慢等着。

  …………

  這几日,许沁玉除了忙许记,還让功哥儿领着许风他们又去山裡摘了不少野葡萄继续酿酒。

  洗葡萄摘葡萄晾葡萄,洗烫酒坛這些杂活儿都不用她操心,甚至后续酿葡萄酒也无需她亲自动手,她只把葡萄跟冰糖的份量分好,成哥儿他们帮着装坛密封就成。

  就這么几天時間,又酿了差不多七十多坛的葡萄酒,后续陆陆续续還会继续酿。

  发酵用的葡萄酒坛就是普通的大酒坛,几文钱一個,但是葡萄酒发酵好后,需要另外倒出分装,這用的就是比较好的小酒瓶。

  是许沁玉特意跟人定制的。

  白瓷的小酒瓶,上面還雕刻着许记葡萄酒五個大字。

  這样的白瓷雕刻小酒瓶可不便宜,五十文钱一個,不過她要的量大,先定了一千個這样的小酒瓶,五十两银子,人家给便宜了二两银子。

  第一批酿得葡萄酒差不多能闻见清香的果酒味,许沁玉這两日闻着味差不多时,就让成哥儿他们把发酵好的葡萄酒倒在了精致的白瓷小酒瓶裡,继续第二次发酵,天热,第二次发酵差不多也是半個月左右,半個月后第二次发酵好后就能喝了,也不用继续换容器装,這個白瓷小酒瓶就刚好。

  這种白瓷小酒瓶只能装個一斤左右葡萄酒,這种果酒,走的也就是精致路线,不会卖得太便宜,当然,也不会卖上天价,至少饶州城的富商跟官宦喝得起。

  她酿得一大坛的葡萄酒可以装七瓶左右的小酒瓶,每瓶定价一两银子。

  小酒瓶的细脖子口上還系着一條细细的绸带,也是她跟夏家嫂子买的绸缎的边角料,让宁姐儿帮忙裁的,還给了宁姐儿工钱,宁姐儿根本不愿意要,還說整日除了做包,也沒其他活计,家裡的活都請得有人干,她帮嫂子干点活也是应该的。

  许沁玉也就不强求,宁姐儿做的包是手工活,做得還特别精细,每個包完全沒有重样的,即便是同类型的包,花样也会有少许不同。

  宁姐儿做的包包,许沁玉都瞧见集市上不少姑娘家拎着或者斜挎着。

  宁姐儿做的包不是那种比较现代化的包,跟這些千金小姐们平日穿的襦裙长衫之类的会比较搭,小巧精致的一個,可以提在手上,也可以斜挎,說是装东西用,其实就是個搭配衣物发髻首饰的饰品而已。

  毕竟包包对女性来說,也的确更像装饰品。

  宁姐儿每個月大概能做四五個包,她现在做的包,都是大户人家千金们提前来找她定的,每個定价在二两银子到五两银子之间,选用的布料也不再是边角料,都是整块的娟纱绸缎之类的。

  其实坊间集市上也有仿制這些包的,但都沒宁姐儿做的精致,花样也都是照着宁姐儿做的一模一样,卖的也便宜,但丝毫不影响宁姐儿的生意,员外富商家的千金姑娘们自然要的都是最好的,不会去贪這個便宜。

  就這样,许沁玉第一批酿的葡萄酒就分装了一百四十酒瓶,都存放在杂物间,等着第二次发酵。

  许记食府每人都忙忙碌碌,七八日過去,源宝镇外的那些灾民還住在外头,灾民们也想留在源宝镇,但得知落户费都要五两银子一個人,他们自然掏不出這么多银钱,只能去往无需落籍费的村落。

  但他们目前還是不能走,至于原因,县令同他们說要是跟上头商议他们的去处。

  但這话就是骗骗這些普通的灾民,骗不住闻氏。

  闻氏是皇后,看出問題所在。

  她知道饶州城下辖還有三個村子都有灾民過去染上腹泻病,目前也都封了村派人過去防护治疗,但镇外的灾民還沒放人离开,显然是不敢放,为何不敢放?上头還沒发话,腹泻病這么严重的事儿,饶州城的太守都沒办法做决定,肯定要写了密折送去京城,就京城那两人的心性,很有可能斩草除根,甚至会觉得源宝镇也受到灾民牵连,连着源宝镇的人也都一块给屠了。

  其实闻氏心裡清楚,伏太后当初是想把她這一脉全都杀了。

  但朝臣闹得实在太狠,伏太后這才沒敢下手,流放了他们。

  因为担心宫裡那两位下令屠镇屠村,闻氏這几日算账都有些心不在焉,等晚上回去,她說帮着玉娘揉捏下筋骨时,许沁玉就忍不住问了问,她早看出婆婆這几日都是心神不定。

  闻氏想了想,沒瞒着玉娘,同她說了說自己的担忧。

  许沁玉听完,心裡也咯噔一声,看来她之前的猜想不错,宫裡的新帝跟伏太后肯定不是好东西,真有可能屠镇屠村的。

  闻氏又說,“玉娘也不用太担心,宫裡的朝臣们不会由着他们乱来,何况现在腹泻病是可以防住跟治愈的,应当不至于屠镇。”

  闻氏說着,目光却又忍不住落在玉娘身上。

  玉娘正趴在床榻上,微微侧着头,半边雪白的脸颊露出来,半边眉头紧锁着,還是担心她說得话。

  其实之前源宝镇關於腹泻病是可以防护的事情,闻氏不觉得是杨县令想出来的防护法子,那日是玉娘亲自過去衙门一趟,就有了這种防护法子,只怕是玉娘想出来的,這法子不管是任何书籍孤本杂记游记上都沒有记载過的,不然即便有一分的机会,也早被世人发现找出来尝试用来防止瘟疫。

  好在玉娘心裡清楚這种事情他们家人不能邀功,不然给宫裡那两位知晓,会觉得玉娘和裴家是個威胁,不会放過她们。

  但闻氏心裡此刻想的却是另外些事儿,玉娘懂得真的好多……

  闻氏心裡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不管如何,玉娘都只是玉娘,是一心为了家裡,对她们都很好的玉娘。

  闻氏伸手把贴在玉娘脸颊上的发丝拢到耳后,替玉娘捏起肩膀和手臂。

  因为闻氏提起宫裡的两位,许沁玉也提心吊胆好几日。

  好在两人并沒有担心太久,又過去几日,饶州城那边有官兵過来张贴告示,无非就是說皇恩浩荡,想到腹泻病的防护跟治愈法子,已经派人前往各地赈灾、做防护跟给腹泻病人看病。

  等告示贴上,镇外的那些灾民也收拾收拾启程离开源宝镇,去往无需落籍费用的村上落户了。

  镇子上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已经是盛夏,不少农作物都开始收了,许沁玉买了不少嫩花生,打算做五香味的咸味干花生,這种咸干花生是带壳的,用新花生做出来的味道最好,做好后可以保存很久,放到年后都沒問題。

  做法也简单,新鲜花生洗去上面的泥土,倒在配好的卤水中煮熟再放两個时辰等彻底入了味,铺到太阳下晒干。

  直接卤煮好的新鲜花生也可以吃的,這种就是带壳的卤香盐煮花生,非常入味,吃起来满口五香汁水,花生吃起来也是咸香又粉,做下酒菜最好,现在天热,平时吃暮食的客人都在外带点小酒,這個卤煮花生也添加在了菜单上。

  一盘卖個二十文钱,几乎也是每桌必点的。

  每天卤煮好的花生一半当天现卖,剩下的一半都直接在院子裡铺在干净的石板上晒干,但晒干后還不成,吃起来不够香脆,必须二次烘干,她有烤窑,放在裡面用文火慢慢烘干,就是咸干花生,吃起来特别香脆,几個小孩们反而更喜歡吃這种咸干的花生,卤煮盐花生吃起来粉的,更适合下酒。

  许沁玉酿的第一批葡萄酒也二次发酵好,可以喝了,她自己尝了尝味道,果香味浓郁,淡淡的酒味和甜味,說是酒,其实能当饮子喝,滋味酸酸甜甜。她第一次发酵的好,第二次发酵后這些葡萄酒存放個一两年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到后面酒味会重一些,不如一开始的果味浓郁。

  第一批酿好的葡萄酒,许沁玉也给夏家徐家跟杨家都送了些過去,剩余的都放在许记食肆裡售卖,得知一两银子一瓶,除了少数不差银钱的客人买,的确卖得不多。

  因为就算在食肆吃上不错的几個菜,也就花上一两银子,這一小瓶的果酒就得一两银,买的人自然不多,都是些富商员外家买了些回去喝。

  第二批酿好的葡萄酒也已经分装到酒瓶裡二次发酵。

  第三第四批的葡萄酒都還在大酒坛裡发酵着。

  整個夏季,许沁玉除了酿葡萄酒就是做咸干花生。

  不過其实她操心的不多,葡萄酒和咸干花生都是成哥儿他们弄的。

  已经快要入秋,许记的生意也比盛夏有灾民那会儿稍微淡了些,但也是食客不断,每天都很忙。

  好在每個月有两天歇息時間,许沁玉才能缓上一口气。

  她趁着夏末休沐那一日,想過去饶州城一趟,她的葡萄酒已经一批批的发酵好可以饮用了,得找找销路了,在镇子上也的确有人买,但卖得太慢了,還是需要在饶州城打开销路。

  许记休息那一日,许沁玉早早起来,雇了辆马车,准备去城裡一趟,闻氏让成哥儿也跟着一起去的,玉娘一人去,她肯定不放心。

  成哥儿会赶车,就不用特意請车夫了。

  许风也一定要跟着一块去。

  许风小时候伤了一只眼睛,以前当小乞丐时,那只坏掉的眼睛看着格外吓人,被许沁玉收养后,特意给他弄了個眼罩遮挡着,食肆的客人们也都习惯了,都不觉有甚吓人的。

  几個小孩经過這两個多月的调养,不仅长了肉,個子也都串高一截子。

  许风都比功哥儿還高了,许沁玉怀疑他其实不止十岁,可能跟成哥儿差不多的年纪,但自小就是個小乞丐,也不知自己具体的生辰八字,小时候都吃不饱,经常挨饿,肯定不长個头,现在营养跟上去,個子窜一窜都是正常的。

  许风要跟着一起去,许沁玉也沒拒绝,让他跟着一块,另外几個小的眼巴巴看着,许沁玉就交代他们把食肆给看好了,几個小的才点点头。

  家裡其实已经买了辆驴车,不過是平日买菜拉货,去山上摘果子菌子用的,想要去饶州城,驴车太慢,肯定還是得马车。

  一大早,成哥儿赶着车带着许沁玉和许风去了饶州城。

  西南這边的夏末已经差不多凉快起来,路上也不热,又是乡下地上,沒那么多讲究,许沁玉就挑开车窗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象。

  路上到处都是农忙景象,今年西南這边风调雨顺,农作物涨势好。

  但即便是农作物涨势好,交了税,剩下的也就是够吃,至多有点剩余可以去卖了换上一二两的银子。

  要是稍微有点子天灾,老天爷多下点雨或多干旱上几日,农作物收成就会受到影响,交了税,吃饱都困难。

  一来是税有点重,二是农作物的产量也就是一般般,要是碰见气候不好收成不好,产量更加低了。

  好似自从新帝登基,土地税就加了些,商户的税也增加了点,但都在能承受的范围内。

  看了一路百姓收割农作物的场景,一個半时辰后,三人就到了饶州城。

  当初从饶州城来源宝镇时,因为天冷,路上得注意着路,跑得不算快,现在天气好,路上跑得快,一個半时辰就能到饶州城。

  交了钱进了城,饶州城和之前沒甚变化,就是更热闹些,去年是初冬入得成,人沒现在的多。

  许沁玉直接让成哥儿把马车赶到之前住過的客栈。

  那家客栈名八方客栈,客栈的掌柜姓周,周掌柜儿子還在客栈做厨子,因着许沁玉借用客栈厨房,周掌柜的儿子還跟着许沁玉学了几天厨艺来着。

  许沁玉還记得周掌柜的儿子叫做周大庆,挺憨厚的一個人。

  下了马车,许沁玉抱着几瓶葡萄酒进了客栈。

  跑堂的伙计還是之前那個,就十五六岁的小少年,看着许沁玉时愣了愣,觉得眼前的小娘子有点眼熟,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是谁,想着可能是以前住過客栈的人。

  许沁玉笑道:“铁牛,還认得我不?”

  她也记得這個店小二的名字,铁牛。

  铁牛瞪大眼,“你,你是去年冬天借住在客栈的许小娘子!”

  当初的许小娘子瘦瘦小小干巴巴的,脸上都是冻疮,能让他记住還是因为许小娘子的厨艺。

  许小娘子借用后厨,不仅周掌柜和周大厨跟着沾了光,他也跟着沾了光,吃過许小娘子做的吃食,哎哟那叫一個好吃,這都過去快一年的光景,他都還记得那個味。

  何止他惦记着,掌柜跟周大厨偶尔都砸吧下嘴,說何时還能尝尝许小娘子的手艺。

  就连军营的梁千户都惦记着许小娘子的手艺,当时梁千户知晓许小娘子突然离开,都傻眼了,還直念叨,說后悔,应该问问许小娘子家住何方,以后有何打算要不要开食肆铺子甚的,总之当初梁千户得知许小娘子离开客栈,走得那叫一個失魂落魄。

  铁牛也记得许小娘子当初虽然瘦巴巴的脸上有冻疮,但五官生的明艳,现在的许小娘子果然变得好看起来,长了些肉,不再干巴巴,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裙,脸蛋白嫩嫩,眼睛仿佛会笑一样,看人的时候,整個人都笑盈盈的,越发的明艳。

  他都有点不敢直视许小娘子了。

  许沁玉笑道:“铁牛,周掌柜可在,我寻周掌柜有点事情。”

  铁牛急忙說,“在的在的,许小娘子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后院找周掌柜。”

  周掌柜的确是在后厨跟儿子說话。

  当初许小娘子离开,周掌柜儿子周大庆虽跟着许小娘子学了几天厨艺,也知许小娘子那几日做的生滚鱼片粥,鱼头豆腐煲,烧鱼杂,馄饨和酸菜鱼的做法,但周大庆并沒有在许小娘子走后,私下用這些菜来给客栈招揽生意。

  他在心裡把许小娘子当做师父,师父沒发话,他不可能去偷师学艺,用這個去赚银钱。

  所以现在客栈的生意也還是一般般,客人都是住客栈,吃食方面,多数都去外头的酒楼食肆吃。

  不過私底下,周大庆经常做這几样吃食,做来给家人吃的,味道也越来越好,可他心裡头清楚,還是沒有许小娘子做的好吃,根本比不上。但做得多了,也算成为他的拿手菜,味道也還是不错的,就凭這几道菜单独去酒楼做厨子都使得。

  還有就是梁千户也总来让他做這几味吃食解解馋。

  他也就是收個食材跟调料的银钱罢了。

  周掌柜正在跟儿子商量后院马厩要重新修缮一下,明儿就得动工,不然等天冷了,不好修缮,還容易把客人的马给冻着。

  两人正說着,就见铁牛冲进来,一脸激动的朝他喊,“掌柜的,许小娘子来了!”

  “啥?”周掌柜一时沒反应過来,“哪個许小娘子?”他根本沒敢往许小娘子头上想。

  他刚說完,又突然反应過来,忙起身瞪着眼问,“可,可是去年那位许小娘子?”

  铁牛使劲点头,“就是那位许小娘子。”

  周掌柜急忙朝着前面的客堂而去,周大庆也坐不住了,跟着他爹過去前面客堂。

  三人来到客堂,发现许小娘子正坐在一扇窗牖下的长凳上。

  许小娘子已不是去年初冬那副模样,脸蛋雪白,俏生生的可好看了。

  除了许小娘子,她面前的方桌上還摆着几瓶白瓷小酒瓶,小酒瓶上系着绸带,特别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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