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想开第40天
scriptread2;/script悯空点了一盏油灯,盘坐于*之上,对着金身菩萨喃喃低念。
玄悠敛着眉眼守在一边,时不时擦一擦香岸上的灰尘。
“*,夜深了。”
悯空慢悠悠的嗯了一声:“方才恒远来找你了?”
玄悠点头:“是,小师弟說,他今日遇见那位容施主,差点被他满身的功德晃花了眼睛……又悄悄与我說,*为陛下准备的禅房沒用上,陛下睡在容施主房裡了。”
悯空道了一句阿弥陀佛:“为师只想着陛下好歹能坚持几天,不曾想一個晚上都耐不下去,亭枝小友对上陛下此人,恐怕是玩不過的。”
玄悠抿唇笑了笑:“我佛慈悲,只要是真心相爱,便沒有不可战胜的困难。”
悯空睁眼看他:“当年你替为师在一旁*,也算是有所顿悟。”
玄悠点了点头:“佛莲珍贵,天道当给重来一次的机会……对了*,還有一事,陛下的隐卫方才過来了。”
悯空看他:“要走了什么?”
玄悠敬畏的看着悯空:“*慧根高明,那隐卫的确是要走了一個东西,就是*今日从菩萨金身下拿出来的王莲花瓣。”
悯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陛下终究是起了疑心了。”
玄悠跟着盘坐在悯空身后:“此事過于奇幻,陛下多智近妖,恐怕佛莲的身份保不了多长時間。”
悯空摇头:“我不是担心佛莲身份是否被发现,只是担心陛下攻势太猛,反倒要叫佛莲受了损伤……自古情深不寿,若佛莲本身不愿,恐怕要二人皆损。”
玄悠点头:“是如此……不過徒儿瞧那容施主好似不是個伤春悲秋之人,反倒乐观开朗,接受事物速度极快,也不知当年是被轮转到了哪一处空间。”
悯空:“佛說三千世界,当初只孤注一掷,不曾想真可以扭转乾坤,不论何处回来就好……今日为师看见到亭枝小友,心底着实惊讶了一瞬。”
玄悠安静的看着悯空,听见他缓缓道:“为师去過南代王宫,见過南代王族,南代王族不论男女,人人皆形容昳丽,那裡满宫都养着盛放的莲花,尤其是南代王,這個人……同陛下一般深不可测,天生王命极不好糊弄。”
悯空叹了一口气,起身朝着菩萨拜了拜,才接着道:“曾经为师只以为亭枝小友无兄无族,是自己吸收了天地灵气成了灵物,现如今瞧着這位长开的模样……为师在想,如若是南代王族之内,有人可以与莲共生呢?”
玄悠听到這裡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
“亭枝小友长的实在是与南代王太過相似啊,若真如为师所猜测,当年老南代王犯糊涂送過来的,恐怕不是一朵简单的花,而是……南代国的一個皇子,此皇子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当今南代王的亲弟弟,”悯空摇了摇头,目有担忧道:“当年只知道亭枝小友名为亭枝,是陛下为他取的名字,却不知他的姓氏,如今旧人重逢,为师听到他自称的名号细思极恐,竟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
悯空声线悠远:“亭枝小友名为容穆,当今南代王也姓容,单名一個沥字——此事如今只是猜测沒有实证,你先不要声张,且看后面如何吧。”
玄悠深深低头,“是,*。”
在护国寺待了三天,容穆将這裡差不多摸了一個遍,就连桃林都逛完了,商辞昼非要赖着与他睡在一起,晚上睡觉白天就去找悯空念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受這份罪。
容穆也不是瞎子,看得出来商辞昼偶尔的眼神不太对劲,但他心中不知为何,对此沒有太過特别的感受,反倒有时候還会下意识避着他,心中忧愁往后這日子要怎么過。
……他心底貌似不太想和這些闹心的情情爱爱牵扯在一处,有一种過度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总觉得谈感情沒什么好事。
但是商辞昼紧追不舍,叫容穆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对方每次做了什么事情,都一副孤不是故意的,但孤就是忍不住的模样,叫人牙根发痒又拿他沒办法。
曾经的商辞昼多么三贞九烈,如今倒好,换他晚上裹紧被子三贞九烈了——
商辞昼站在浮沉梯下的马车旁,指向抱着小包袱的怜玉道:“亭枝,他就不能一直住在护国寺嗎?”
容穆头大如笼:“悯空已经帮我养了十年的人了,陛下放心,我這几日观察過,怜玉吃的很少话也不多,关键是力气還挺大的,我准备叫他帮我翻一下玉湖的泥巴,再收收假山的碎石。”
商辞昼眼眸微微眯起,看向在一旁扮可怜尽力缩小存在感的人,突然道:“孤当年怎么沒有印象,亭枝身边還有這么一個小奴仆?”
容穆:“……”
那可能是因为怜玉当初大概率還只是一條沒有化形的鱼。
“可能是,陛下沒有想起来吧,”容穆打断他:“好了,东宫那么大,容不下一個人怎么回事,他看起来凶,其实很乖的。”
怜玉头越发低垂,期期艾艾的瘦小模样。
旁边接驾的禁卫看天看地恨不得捂住耳朵,听见天子突然温和的笑了笑道:“亭枝误会了,孤大度的很,怎么就容不下人了?怜玉孝顺至极,孤也担忧亭枝平日一人无聊怎么办,好在有他替孤照顾着你,他十年坚守一片孝心,孤全当养了一個能吃会干的干儿子。”
容穆:“???”
怜玉:“……?”
商辞昼面色淡然,径直伸手将容穆抱到了车上:“亭枝,孤国事繁忙,不像他一样整天游手好闲,但孤保证,等你回了东宫,也一定能日日都看见孤,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养,孤才能安心,回头叫刘东给他安排一座偏屋,再把咱们俩的小红木床换一换,床太小了孤老压着你睡……亭枝,你看這样可好?”
容穆被商辞昼念的头晕眼花,只觉得一段话好像夹带了无数私货,但商辞昼已经退让了一步,他這种醋起来要剁人喂狗的暴君,能接受怜玉已经是容穆想到的最好情况,還能对他有什么過高的要求呢?
容穆掀起车帘,看着随行在车外的怜玉,叫了一個天子卫将他带上了马,然后才转头過来,对着手中握着一個奇怪长條盒子的商辞昼道:“别换床了,皇宫到东宫要拐几個大道,你每日上朝来回也不方便,干脆回紫垣殿住着,還有,你和怜玉不要动不动就打起来,他還小,是干儿——不是,是小孩,陛下是成年人,不要和小辈计较。”
商辞昼极为好脾气的点头:“孤自当有容人之德。”
容穆看着商辞昼温和的脸色,极为欣慰的笑了笑。
哈,不就是两碗水嘛,他努力一点也不是不可以端平!看看怜玉,多么收敛,看看商辞昼,多么大度!
从白莲花晋升到白月光,容穆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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