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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想开第51天

作者:暮寒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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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read2;/script容穆和三人寒暄了几句,他也沒经历過這么诡异的场景,和一堆男人讨论男人的事情。

  “陛下每天都吃的挺多的。”

  “睡得也好,我叫都叫不醒。”

  “就是脾气有些大,经常莫名其妙的生气,”容穆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陛下宠爱我,我也担忧陛下身体,最近想着法子的在哄人。”

  三位年轻侍君在旁边听的眼光发直。

  最开始抄手神游的绿伏实在沒忍住道:“容公子每日都和陛下這样相处嗎?”

  容穆点头,愁道:“是啊,伴君如伴虎啊。”

  其他三人:“……”

  容穆說着看向這几人:“你们都陪了陛下多久了?”

  “均是三年左右。”蓝季答道。

  原以为這位新晋的宠君盛气凌人,沒想到不仅容貌上等,就连性情也使人如沐春风。

  就是,好像太過大胆了一些。

  容穆边往裡面走边低声感叹:“三年啊……放在正常人家孩子都能生两茬了……”

  轻飘飘的话语将三個年轻人的耳朵說的通红。

  容穆說到底還是不太愿意去和女孩子做比较,于是自顾找了個小亭子坐下,又让跟在他身后的几個蓝绿红依次坐下。

  绿伏默默给容穆倒了一杯茶,他们几人都是男子,与对面赏花作乐的贵女们隔了一條鹅卵石道。

  容穆喝了一口茶,绿衣飘坠唇红齿白,微翘的眼眸扫過对面的莺莺燕燕,用小亭子框一框,像是景中神仙。

  他开始有些相信明春說的话了。

  這皇帝果真将大商治理的很好,宫中侍君的修养,来往贵女的风姿,无不显露出大商整個顶层圈子的繁华,根本沒有他想象中那么轻浮。

  沒有一個强大的国家做底蕴,怎么都养不出来這份京都的傲慢骄矜来。

  容穆一手撑着脸颊,眼睛在几個小姑娘环绕的圈子扫過,突然问道:“那是谁?”

  绿伏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就瞧见一装扮十足贵气的小姐众星捧月的站在花丛中,還与他们对上了视线。

  绿伏低声道:“容公子有所不知,這個就是严阁老家的那個孙女,名叫严华凌,是京都出了名的大家小姐,這次赏花会就是严阁老带头提议的。”

  容穆“哦”了一声,慢悠悠道:“严阁老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可惜皇帝一大早就沒见人了,摆明了十足抗拒這样的小桃花。

  几個人脸色一時間都很精彩,容穆自己隔岸观火,沒有察觉到旁边真正的三位侍君也是一副吃瓜模样。

  在场就四個男宠,竟然沒一個真正心思在皇帝身上的。

  古代大家小姐,就算是好奇某個人,也不会和市井小民一样围上来叽喳,容穆在這儿坐了半晌,才找着了一個接近贵女们的机会。

  他走出亭子,正巧击鼓传花停在了他身前,容穆从容端起面前的酒杯,微微抬起脖颈就将酒液喝下了喉咙。

  肺腑骤然一片辛辣,容穆沒怎么喝過酒,皱眉默默压了压這股劲儿,心道自己可是为皇帝牺牲大了。

  绿伏想拦一把,却被蓝季挡住了。

  “急什么,你们难道沒有发现嗎?”

  “什么?”

  蓝季:“我們三人无用,而這位新侍君有用,陛下叫他出来,就是要让這些小姐和她们背后的人知道,连一個男人的容貌都比不過,還是趁早收回打算得了。”

  绿伏一顿:“陛下君心如铁,从不喜歡這些情情爱爱,宁愿找男子来搪塞,也不愿意往后宫纳一個人。”

  红霜喝了一口茶:“那你有沒有想過陛下为何不找女子来做挡箭牌?”

  两人看向他,红霜却瞧着容穆修长的身影。少年郎一身完美气度如梦似幻,让人不自觉心生亲近,一场为陛下而准备的春日宴,恐怕贵女们的芳心這会儿都要被這位满身风华的容侍君勾走了。

  红霜回神接着开口道:“陛下从来不爱女子,但也沒有遇见喜爱的男子,這些年索性就這么僵持住了,前些年随手捡来忽悠朝臣的侍君中竟然還有别国塞进来的……”

  蓝季打断他:“慎言,陛下向来懒得過问這边的事。”

  红霜摆了摆手:“当我沒說,反正咱们都是被少将军从黑甲卫中拉出来凑数的,唉……入宫养尊处优三年,刀都快拿不起来了。”

  這头,容穆刚走過去,周围有好些小姐就四散了开来,她们大多都還沒有出阁,就算欣赏容穆的长相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更何况還有天子善醋名声在先。

  只有严华凌仔仔细细的看了容穆一眼。

  “不知道几位小姐可评选出一個结果了?”容穆笑问道。

  严华凌轻纱蒙面,一双美目似桃花,声音朦朦胧胧从纱后传出来:“侍君一来,满园的花儿都被压了下去,姐妹们還有什么比头。”

  容穆也不在意這话中的刺,只道:“那严小姐可否告知我今日的奖头是什么?我也好拿回去与陛下邀功,陛下好胜心强,非要我争第一呢。”

  眼前的少年郎虽是天子宠君,周身却有一股清风环绕的柔和气场,半分想象中的跋扈都无。严华凌今日出门前,家长长辈還特意叮嘱她要摆正大家姿态,她倒是想装模作样,但這位半路杀出来的容侍君看起来比她贵气大度的多。

  容穆总感觉這位小姐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好像一开始有惊艳,到后来就变成了看火坑中人的可怜。

  容穆正要开口,就被严华凌低声打断了:“容侍君的存在我早已听說,只是不知道侍君听沒听過我。”

  容穆歪头疑惑的“嗯”了一声。

  严华凌嗓音娇嫩,故作深沉倒有了一番小女子作态的滑稽好笑出来,容穆听她道:“你听沒听說過我已经害了西磬宫中三位侍君?”

  容穆:“……”

  這么重要的情报皇帝为什么不早和他讲!

  表面维持笑意的容穆心底不自觉警惕起来,却在下一秒,见這位娇小姐气愤的跺了一下脚,强忍委屈道:“我的名声都坏完了,人人都說我娇蛮成性胆大包天,就连爷爷都批评我不知收敛,但我就算有通天的本领還能越過陛下去害他的人?真是三人成虎!”

  严华凌紧紧盯着容穆的脸,语气逐渐变得淑女起来:“今日我本不想多言,但方才见到容侍君抬手摘花的风度,心中那一份可惜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侍君好容颜,华凌只担心侍君這般男子在陛下手中英年早逝……”

  容穆表情逐渐呆滞,他手中被严家大小姐塞了一個黄金象牙镂空球,是春日赏花宴的头部信物。

  严华凌满脸刻着“快逃”两個大字:“我不想当什么皇后,全是被家中长辈逼迫……如果說一开始還对陛下有所期待,但自从陛下任由杀害西磬宫侍君的名声落在我头上,我就知道這世上不管是谁,都冷不過陛下那颗人尽皆可利用的心。”

  容穆看着严华凌压低声线,二八年华的小姑娘還不到他肩膀高:“我后来实在想不通,于是买通了一個小太监,他告诉我西磬宫所有毙命的侍君全都是被陛下秘密处置的,与我沒有半分干系,旁人都道我心狠手辣,但真正心狠手辣的人,是這大商万人之上的天子啊!”

  容穆就這样莫名其妙在皇帝寝殿安顿了下来。

  只是心情大起大落之后,难免就有了绝地求生的心思。

  原以为皇帝仁善好相处,结果直接是一個病的不轻的饲主,這位横看竖看也不像是個能养花的,容穆是随性佛系,但也不代表他想直接送死。

  既然穿越时空都沒死,那就意味着他還有自救的机会。

  但现在這個模样,别說自救了,连挪两步都得别人来搬。

  “這样不行啊……”容穆低声自言自语,“搞不好会被当妖怪一把火烧了的。”

  他沉默了一会,那黑心皇帝不知道去哪儿了,外面沒一点声音发出来。

  趁着這個机会,說不定他可以试试能不能从這莲花中出来!

  越想越觉得可行,在容穆眼裡,自己就好像被困在了一方小天地当中,只要找着门,他就有出去的机会。

  周围弥漫着不知名的紫气,不像有毒,反倒透着祥瑞之道,這一幕将容穆的世界观冲的粉碎,不過他都已经变成這样了,還有比自己更不科学的存在嗎?

  想到這裡心态又稳定了下来。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只忙着寻路,完全沒注意到原本的短发慢慢变长垂到细瘦腰际,本来是极显眼的银白,然后恢复正常的黑,身上的衣服也成了墨绿色的长袍,一截紫白发带凭空而动,末端带着两個精巧的银铃,穿插在容穆的长发中,沒一会就编出了一個繁复精美的结。

  只可惜唯一的人完全沒有欣赏到這一幕,花中精怪,就算是化形也充斥着造物主的偏宠。

  外面的雨声渐小,容穆生怕那皇帝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将小天地摸了一個遍,终于在角落寻到了被薄雾遮挡的出口。

  原来在這儿!

  容穆大喜過望,闷头就冲了出去。

  寝殿一阵夜风吹過,窗户砰的一声关上,吓了外面的小太监一跳,他小心看了一眼,又伸手拉了拉窗椽,才恭敬垂眸站好。

  案桌下,长塌边,黑色长发中,有银白的颜色慢慢褪去,只留发尾一点几不可查的鸢紫色,只是這紫色混在黑发中,轻易不被外人所查。

  容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手脚发软的倚在塌边,他小心的用手扒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悄悄往外看。

  那双眼睛微翘上挑,警惕的睁大,在黑夜中闪着清澈的光,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猫崽。

  容穆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只觉得脑后重重的,有什么拉着似的,但现在他顾及不了這么多,看周围沒人转身就想跑路。只是還沒站起身,就想起這裡可是皇宫大内,是全古代最安全防卫最森严的地方,就他這点翻门翻墙的小本事,走不出两米就得被射成筛子。

  “天要亡我……”话言刚落容穆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的声音——!

  這是正经男孩子能发出来的嗎?!容穆以前想象不出来男妖精到底是怎么說话的,這下算是狠狠明白了。

  他小小咳嗽两声,狠心捏了捏自己的喉咙,才勉强接受這把进化過头的美人音。

  硬跑是跑不出去的,只得试试精怪能不能隐去身形……容穆小心支起身子,抬脚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回头,就见大莲缸无辜的杵在原地,好似默默谴责他不管本体就跑路。

  人在花在,人走花亡,容穆下意识觉得自己一個人跑准沒好事。

  要想出去,還得带着這個安身立命的家伙事儿。

  容穆沉默了片刻,才不怎么熟练的走過去,蹲下,双手抱住自己的大莲缸,微微皱起眉头,几個呼吸過后,莲缸倒是有点*了,但位置却纹丝不动。

  容穆不相信自己长這么大连個水缸都搬不起来,咬牙努力的攒了一股劲儿,猛地往上一提,终于将這個双手勉强环住的大缸搬了起来。

  他大喜過望,但還沒来得及转身,花缸就像是要赖在寝殿一样,重重的坠了下去。

  容穆:“!!!”

  他连忙挪开脚,却失去了身体平衡,啪嗒一声扭在了地上,鸦羽般的长发从背后散落至胸前,有几缕還落在了脸颊上,痒痒的刺挠着。

  這是……他的……头发?

  身心遭受双重打击的容穆愣怔看着一头长发时,殿门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倒春寒的风从皇宫的各個角落裡灌进来,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殿门前,身后有侍者为他打着宫灯,灯光背身而照,让回過神的容穆摸不清来人的神色,只能感受到对方一身冷寒的水汽,看到男人沐浴過后散落在背后的长发。

  完了——

  容穆眼前一黑。

  商辞昼往前走了两步,瞧见那一片黑色人形几不可查的歪了一下头,几個呼吸過后,嘴角牵起一個弧度。

  身后的人不明白皇帝为何停下,但却沒有人敢抬头问上一句。

  容穆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朝身后打了個手势,侍者垂首而散,殿门也被砰一声关上,挡住了外面倒灌的寒风。

  容穆心中的窟窿却越开越大。

  他张了张嘴巴,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话来,他能感觉到在某一瞬间,自己距离死亡无限接近。

  下一刻,皇帝缓步上前,伸手抽出挂在墙上的长剑,剑身随着他往前的步伐缓缓拔-出,在黑夜中发出渗人的冷兵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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