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第19天
scriptread2;/script黑甲卫训练有素,在红甲卫之前就立刻反应了過来,李隋川一脚揣在暴起之人的胸口,将那人踹出去了三米远,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腥风就在容穆鼻尖刮過,他脑中還在回荡這人最后說的那句话。
“我王的东西”
碧绛雪,南代所以說,碧绛雪在被护国寺住持从南代带出来前,一直是被南代国君养着的一株花
所以自己历经两任饲主,全都是当朝帝王
容穆哑然的站在原地,见商辞昼冷冷的收起长刀,李隋川就要将人就地正法之时,听见皇帝漠然道“沒听见侍君說的话嗎”
容穆一愣,商辞昼接着道“容侍君为人纯善,孤不想在他面前见血,這些南代细作,从哪裡来的就送回哪裡去。”
說着他走近看了在地上艰难喘息的男人一眼,突然沉着嗓音开口“你說碧绛雪是南代王的东西你们南代王孤高无比,怎么会小气到一朵花都不送与孤還要追到大商来要,孤原本对碧绛雪還沒什么兴趣,现如今看来,這花对你们国君的意义不小啊。”
那人狠狠喘了一口气,說了一句只有商辞昼才能听见的话。
“我王养此花养了多年,碧绛雪灵性无比,强行掳走只会遭到天谴”
商辞昼低低笑了一声,紧接着忍不住笑的更明显,他几乎是愉悦的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细作,“天谴孤期待的很,孤今晚就将南代王珍视的碧绛雪挪入废宅,看会不会遭到天谴呢”
“你真是個疯子”
商辞昼像是失去了逗弄的兴趣,“孤饶你一條性命,回去告诉你那国君,要花就自己来要,大商的汉口河陈兵三十万,随时恭候南代王大驾光临”
“下次再敢伸嘴巴,孤就先割了你的舌头给南代王下战书,听清楚了”
“李隋川。”
李隋川上前一步“臣在。”
商辞昼眉眼垂下,像在看几只蝼蚁,嘲讽道“把這几個人扔回去,给南代王修书一封,就說碧绛雪還未开放,待开放之日,孤可以邀請他這個前主人一同观赏。”
李隋川低头拱手“是,陛下。”
几個南代的人被黑甲卫拖了下去,剩下死的差不多的西越蛮人也被夏侯燕带着红甲卫处理了。
深黑的牢房中一時間只剩下了容穆与商辞昼二人。
容穆看着商辞昼转身走過来,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皇帝霎时停住脚步,“怎么,怕孤”
容穆顿了顿,“陛下要将碧绛雪挪入废宅哪裡的废宅环境怎么样”
商辞昼眯起眼睛“你這么关心,是想和碧绛雪一同进去”
容穆吸了一口气“陛下就算是将碧绛雪扔在這诏狱,我也是要一起的。”
商辞昼“哦”了一声,“那孤可舍不得你知不知道,只有南代人才会爱莲如命,就算你不张口,孤也能大概猜出你的来路。”
容穆静静看着暴君“陛下說完了嗎”
商辞昼弹了弹衣角“說完了。”
容穆吐出一口气,道“好,那换我问陛下一件事,你是不是暗中叫李将军探查我的来路”
商辞昼动作一顿,眼神幽深道“是又如何。”
容穆說不出心裡是什么感觉,每次在他以为自己和商辞昼可以搞好关系时,這人总是会给他意外“惊喜”。
“不如何,陛下一国之君位高权重,做什么事都沒有别人置喙的余地,只是如果還要继续,陛下可以直接叫少将军来找我,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协助他探查我。說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确实脑子不好,只有大商皇宫的记忆,李将军若是真能调查出我的来龙去脉,我反倒要感谢他。”
能查出来才有鬼了
容穆的认知中,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时代的人,任這群古人再怎么折腾,也只会原地打转,除非他们能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人。
否则永远也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是从哪裡来的。
這是容穆第一次在商辞昼面前露底,他要是再不說点什么,难保不会被商辞昼暗地裡探出碧绛雪的古怪,先抛出一点搪塞一番,免得這人老是盯着他不放。
商辞昼果然在原地沉默不语,一双幽深的眼眸看着他,不知道信了几分。
容穆忍住胸腔对阴冷牢房的不适,转身独自往外走去。
他越走越快,几乎不把身后的皇帝放在眼裡。
诏狱大门的光就像是阴暗世界裡唯一的出口,容穆朝出口走去,留商辞昼一個人在黑夜中逐渐*。
突然,那黑色人影开始动作,脚下点了几步,就追上了前面的少年。
容穆知道商辞昼一定会跟上来,再有病的人都不会在這诏狱裡蹲着,他刚一出去,就见李隋川已经将几個南代人装进了囚车。
他出声喊住“李将军留步”
李隋川回头看了一眼,容穆像只孱弱的兔子从黑色的洞口走出,他正要问何事,就见天子也从裡面出来,只是神色不明眼神阴翳,活像是跟在兔子身后的恶狼。
他朝容穆身后行了礼,眼神才看向容穆“容公子有事嗎”
容穆走上前,看了看几個南代人,朝他小声道“這些人本意并不坏,给他们看一眼碧绛雪,也可以更好的去回那南代国君南代人爱花如命,若因此造成两国之间发生误会,那就不好了。”
李隋川想了想确有此理,但碧绛雪现在是陛下的东西,他沒有那個权力做主
“照他說的办。”商辞昼突然出声。
李隋川這才应是。
几個形容潦草的南代人被拉下囚车,依次排队走到了皇驾前,商辞昼和李隋川都在场,容穆生怕被這两個人精瞧出来什么,只掀开车帘就往后稍稍退了退。
“你方才闻到的,应该是這個味道。”
這几個人见到碧绛雪果不其然眼睛都亮了起来,其中一個人還虔诚的拜了拜,容穆看的有些奇怪,就算南代人爱莲,也不至于对一朵花如此尊重吧难道就因为這是南代王的花
正心内疑惑,那最开始差点咬到他的南代人就朝他看了過来。
男人眼神似有探究,容穆皮肉不自觉一紧。
总感觉面对土生土长的南代人,他的马甲就要蠢蠢欲掉一般。
只是這次那人并沒有做怪异的动作,而是趁着机会声音极小道“我王仁德,绝不会任由南代族人与碧绛雪流落在外,公子就算是一個分支,也定会被救回来,那暴君对您不仁,公子只需忍耐一段时日,待我回复我王”
容穆傻住。
“等等,什么、什么分支,你认错人了吧”
那人眼中也有困惑,但随即就是坚定“您与我王七分像。”
容穆“”
這就是传說中的花随主人嗎這下误会闹大了
但容穆知道现在不是說话的好时机,只得看着李隋川带着几個人离去,那些人走前眼神還不甘的看着碧绛雪的方向。容穆站在马车前,碧绛雪对他人高冷,但感受到他的气息却欢呼雀跃,无风而动起来。
该捞的人捞走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
容穆默默回头,眼神尽量平静的看向朝他走来的商辞昼“陛下,碧绛雪于您应该還是有些用处的,請陛下选废宅的时候不要离皇宫過远,這样陛下需要我时来往也方便,待少将军回来,可以让他来宅邸寻我。”
商辞昼看着他缓缓开口道“你当真要与碧绛雪生活在一起你为何如此在意一朵花不惜与之同吃同住同睡。”
容穆捋了捋衣服沾上的飞絮,慢吞吞道“這花要是开不好,恐怕会引起两国纷争,皇宫中除了我,沒人能照顾好碧绛雪,還請陛下允许。”
他有一颗拉住疯批皇帝的心,奈何這皇帝一直将他往外推,不给這暴君晾一晾,他根本不知道碧绛雪在身边的好处。
“容穆”
容穆站在车驾前,风吹起他的长发,发尾在阳光下似乎有暗紫色闪烁。
商辞昼眼神复杂道“你若是存心如此,紧邻皇宫处,确有一個废宅供你使用,只不過那处已然荒了七八年,還被孤当法场用過一次”
“无所谓。”容穆声线清晰,“這段时日替陛下挡了不少桃花,也该是休息休息的时候了。”
商辞昼的废宅是专程說给南代细作听的,不曾想被眼前的人记在了心裡。
以往的误会他都懒得解释,随别人怎么编排他的残暴,但对上眼前人
眼前人,他总是会做一些自己不能理解的举动,這些举动近日来愈发频繁。让他困扰至极。
他吓唬容穆想让他离远一点,不要妄图揣测帝王心意,倒不如說他有些把控不住自己。
不成想容穆借此主动提出要和碧绛雪一起生活。
朝臣们不再催促他立后,本该是如愿以偿的事情,甚至過段時間,他若仁义一点都可以手下留情,秘密打发容穆走人。
如他所說的一般一别两宽。
只是为何,利用完了,却反倒感觉千丝万缕牵扯不清。
這個人,和這個人牵扯的事,都让他迷惑不解为之失了往日分寸。
或许這几日,又该去护国寺找悯空一趟了。
商辞昼心底暗潮汹涌,半晌站在诏狱黑洞洞的大门前对容穆道“你若执意,孤的旧邸,太子东宫,可以当做你和碧绛雪的临时居所,也免得那南代王来了,還要說孤亏待他的娇花。”
东宫
容穆嘴裡碾過這两個字。
太子东宫,不就是這暴君小时候的住所
作者有话要說下班打卡开心
v前的话我努力日更,v后有机会再加班,什么时候v目前不知道,看剧情看缘分晋江休想压榨f打工
谢谢大家,我先去健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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