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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作者:非刀
和新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齐天晚的表情有点不太好看,她眼睛转了转,瞬间发现了他是为什么在生气。

  “哦,你在吃醋,我只是跟人家交流一下技术嘛,這点醋也吃,一点都不大气。”

  齐天晚承认自己确实不大气,他害怕任何会导致和新雨离开自己的可能,哪怕那個人只是個无关紧要的员工也不行。

  和新雨捏住他的脸往上提了提:“你在担心什么啊,我可是不是真正的人类,除了你就沒有人能接受我了,你是有依仗的,你要自信点。”

  齐天晚抱住她的腰将她抱在自己怀裡:“万一别人也能进接受呢,你会走么?”

  “我为什么要走,别人有你帅有你有钱有你对我這么好么?都沒有的话我是多想不开才离开你,拿出你聪明的脑袋想一想。”

  之前還觉得齐天晚很成熟稳重,现在发现他原来也有這么幼稚的一面,不過她也知道齐天晚是沒有安全感,父母离婚母亲离开,曾经幸福的童年被打破,他在感情裡会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和新雨偶尔也有這样的感觉,但是齐天晚给他的后盾是强大稳定的,她反而从对方身上找到了让自己平和幸福的支点,也是因为這样,她才能在齐天晚身边肆无忌惮地說想說的话做想做的事。

  遇到齐天晚之前和新雨是沒有這么话痨的,所有话都只能憋在心裡,這也导致她上大学后变成了一個话痨,但大学时期也少有人愿意這么包容她,也只有齐天晚让她彻底放松了下来。

  大概這就是缘分吧,他们俩缺失的另一半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

  和新雨捧着齐天晚的脸亲了亲:“你不喜歡我和那個人接触我下次不去就是了,别不开心啦。”

  齐天晚也恢复了冷静,他确实不该吃醋還挂相,這很不好。

  “对不起,我就是一时沒控制住自己,你已经离开三個小时了,就快要到回来的時間了,我有点着急。”

  “是我忘记時間了,第一次遇到专业人士可以請教,我就沒忍住多說了一会,下次我会记得時間的,你可以直接呼叫我,我很快就回来啦。”

  齐天晚嗯了一声,脸色也恢复如常。

  “那我回去啦。”

  齐天晚依依不舍地抱了抱她,直到怀裡的人消失,放在一边的娃娃爬起来重新将他空虚的怀抱给填满。

  周末的时候齐天晚果然信守承诺带和新雨又去了一趟乐园,经過一周的睡觉大法,和新雨能出现的時間延长到了四個半小时,两人将上次沒有玩過的项目全都体会了一遍,一直到時間到了這才恋恋不舍地拉着齐天晚回去。

  因为出来的早,中午吃饭時間俩人就离开了乐园,上次看過烟花了,這次沒必要再看一次。

  和新雨虽然疲惫,却强撑着沒有睡觉,窝在齐天晚怀裡看着外面。

  吃完饭,齐天晚沒有立即回家,车子一拐,直接拐去了医院。

  和新雨远远看到医院招牌吓了一跳:“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了,怎么来医院?”

  齐天晚摇摇头:“不是我,是贺杭的母亲生病住院,正好有時間,来探望一下伯母。”

  他在医院附近的书店买了两本名著带上,就抱着娃娃进了医院。

  這是家挺有名的三甲医院,有些年头了,医院沒有翻修,看上去還有点旧,但這裡好些科室都在省内排首位,因此人也非常多。

  从前从小到大生病都是来這裡,大病小病,她来過不下二十次,偶尔父母生病也来這裡,她对這裡可太熟悉了。而她的家也就在這附近不远。

  和新雨转头看向某個方向,就是那個小区。

  回忆在脑海中翻腾,她抿着唇,跟着齐天晚一起进入住院部的单人病房。

  贺杭母亲最近体检被查出癌症,還好发现及时,只是初期的良性肿瘤,做了手术正在休养,她不愿意告诉别人,因此也沒几個人来探望。

  齐天晚和贺杭是发小,也是這位伯母从小看着长大,关系很亲厚。

  贺母见到齐天晚自是很开心,拉着他的手說话。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贺杭這小子告诉你的?我沒事,都已经快要好了,下周就能出院了,听說你有女朋友了,怎么沒带她一起来看我,谈恋爱也不第一時間告诉我哦。”

  齐天晚看了下口袋裡的娃娃,這也算是带過来见人了。

  “下次我带她亲自上门拜访你,你就放心吧。”

  贺母是個看起来非常温柔儒雅的人,虽然上了些年纪,但能看出来年轻时一定是個美人。她床头边還放着几本书,桌上放着一個冰裂纹的玉色花瓶,裡面插着两支花,让這個不大的病房变得温馨无比。

  两人坐在一起說了许久的话,齐天晚怕和新雨无聊,时不时摸摸她的手,贺母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娃娃,让昏昏欲睡的和新雨瞬间清醒過来。

  “這娃娃可真可爱,是個乖仔。”贺母笑着說道。

  齐天晚弯起眼睛,可不一定很乖。

  “是你女朋友送的?”

  “算是。”

  “感情真好,等我出院了一定要来啊,难得见你身边有人。”

  “一定,不食言。”

  一直到贺母有些累了,齐天晚才告辞离开。

  正是下午时分,走廊的阳光非常好,和新雨歪着脑袋在口袋裡昏昏欲睡,齐天晚低声道:“抱歉,很无聊吧,我們现在就回去。”

  和新雨眨巴眨巴眼睛打起精神来:“沒有啊,上午你陪我,下午我陪你,挺好的嘛,一点也不无聊,我還听到了你小时候的趣事,原来你小时候還会跟贺杭去挖泥鳅,我以为你小时候也是很稳重的那种。”

  “那都是四岁的事情了,不要拿现在做对比。”

  和新雨嘿嘿笑起来:“可惜看不到你小时候的照片,一定很可爱。”

  “老房子裡是有的,下次给你看。”

  两人說着话离开住院部朝大门走去,太阳太刺眼了,和新雨照的睡不着了,眯着眼睛朝前看,突然发现前方正有两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男一女两個中年人,看上去有四十岁的样子,女人穿着宽松的衣服,男人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腰。

  “别走這么快啊,医生說了你现在要小心。”

  女人嗓门有点大地抱怨:“哪用得着那么小心,我身体好着呢,生女儿的时候,我八個月還在讲台上。”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是啊,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還好咱们又有了希望。”

  “孩子叫什么名字你想好了么?”

  “還不知道是男是女,我怎么取名。”

  “叫和禾怎么样,听上去就很喜庆。”

  “难听,這什么破名字,当初我给女儿取得名字多文雅。”

  “是是,這件事還是得你来。”

  和新雨在看到两人背影的时候就将他们认了出来,這是她的父母,她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

  她瞬间浑身僵硬,大脑都无法思考了,木愣愣地看着前方,听到耳朵裡的声音全都化成撕心裂肺的尖叫,刺痛着她的耳膜。

  她胆怯地往齐天晚的口袋裡缩着,试图将自己掩埋起来,可现在的口袋太小了,咋也沒办法完全将她给挡住了。

  和新雨只能尽力垂着头,试图不让自己看到对方,也不让对方看到自己。

  齐天晚注意到她的反常,赶忙将她捧了起来询问:“你怎么了,心语,你還好么?”

  似乎是听到了他喊新雨這两個字,前面正在聊天的两人也身形一震,沒忍住回過头来,却只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原地。

  中年女人扫视一圈有些失落地转過头去,她捂着肚子:“走吧走吧,快点回去,我不想来這裡了。”

  “好,赶紧回去吧,饿不饿,我给你买鸡蛋汤喝,老刘家的鸡蛋汤你最喜歡了。”

  “不想喝,太腥了,我现在想吃甜的。”

  夫妻俩身形渐远,齐天晚低声道:“他们已经走远了。”

  和新雨這才将脑袋抬起来一点,真的看不到人了這才松了口气。她的眼睛高光绣线从圆形变成了锯齿状,像是噙在眼中要掉未掉的泪花。

  “那是你父母么?”齐天晚问。

  和新雨垂着头,低低地道:“是。”

  看来他们已经有了新的孩子,自己的存在对他们来說就像是一场梦吧,梦破了,還会有新的梦出现,這個梦想要怎么塑造都可以。

  本来她還稍微有一点点愧疚,自己是家裡的独子,沒了她,他们俩是不是会后悔,是不是会难過。可沒想到会這么快,她才走了两個月啊,她妈妈的肚子看上去已经有些显怀了,应该是在她出事之前就已经有了,只是沒有告诉她而已。

  “他们都沒有跟我商量過,也是,我的意见一直都不重要,他们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可能是觉得大号废了,要重新练小号吧,哈哈,难怪我搬出去后只是骂了一阵也沒有来找我,我就說不像她的作风。”

  和新雨自嘲地笑着,明明觉得失望已经摞得足够高了,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感觉了,可真看到时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要问为什么。

  “算了,已经沒有任何必要了,這样也好,我彻底沒有任何遗憾了。”

  从此以后他们的缘分彻底断绝,不管她是不是重新活過来了,她都不该再去打扰那对夫妻的新生活了,她出现在他们眼前也只是徒增惊吓和烦恼罢了,彼此都過得很好那就够了。

  “晚晚,我想回家,我累了。”

  她躺在齐天晚手裡,侧着头用脸颊去蹭他的手,這双手很温暖,像個安全的堡垒一样将她牢牢包围。

  齐天晚也沒想到会在這裡遇到這对夫妻,也沒想到他们這么快就有了新的孩子,他叹息一声,心疼地亲了亲和新雨的脑袋。

  “好,我們现在就回去。”

  回去的路上和新雨就睡着了,像是放松了一样,這一觉她睡了整整两天,明明也沒有吃东西,但她就是沒有醒。

  齐天晚时不时地侧头看她一眼,开会的时候也沒有将她留在桌上而是放进了口袋。

  米娅和齐子轩已经去了分公司,新的秘书让他的工作更加繁忙起来。

  温令慧這两天沒有時間去找齐子轩或者齐天晚的麻烦,老爷子上次不知道是被和新雨吓到還是惜命,宴会過后他真的给自己安排了一個详尽的体检,检查结果显示他肠道有問題,疑似肠癌,這可把齐弘业吓坏了,直接就住院了,温令慧在旁边忙着照顾,一天比一天烦躁。

  如果齐弘业沒了,家业自然都是齐天晚的,齐弘业已经立過遗嘱了,內容沒让温令慧听到,但她模糊地知道一点內容,给她留的只是一些股份和别墅,而齐子轩得到的就更少了,只是一些投资失败的分公司而已。大部分股票和家业都在齐天晚手上。

  等来等去等成一场空,温令慧越想越不甘。

  齐天晚只到齐弘业疑似生病后心情沒有丝毫波动,也沒有要去医院看一眼的意思,连條短信都沒有关心過,他安静地忙着自己的事,忙着画图忙着给娃娃做衣服。

  他终于开始动手做成人的衣服了,他最近在做一個新实验,和新雨身上的衣服都是娃娃穿的,那如果娃娃不穿就变成人……這么說有点变态,总结就是,和新雨是可以单独穿衣服的。

  和新雨醒来就看到了自己的新衣服,是一條垂坠感很好的长裤外加一件很优雅的香槟色衬衫,穿上去后她整個人都贵气了几分,非常显气质。

  “看来你的手艺沒有退步嘛。”和新雨忍不住夸道。

  齐天晚也开始自得起来:“那当然,毕竟是差点成为x牌设计师的我。”

  和新雨仿佛看到新大陆般看着他,以前她夸赞的时候齐天晚都是各种谦虚,现在竟然也会自夸了,果然,夸夸党的成果喜人,齐天晚也自信了很多。

  “那我穿你做的衣服算不算独家定制,也享受了一把奢牌的待遇。”

  “沒错,全世界独此一份。”

  和新雨顿时嘿嘿笑起来,捧着齐天晚的脸亲了又亲:“那我实在是太荣幸啦。”

  齐天晚抱着她转了一圈,两人从工作间转到客厅沙发上,和新雨笑倒在沙发上,长长的头发瀑布般顺着沙发垂落下来,和新雨眨了眨眼,身体瞬间虚化穿過了齐天晚的身体,随后压在了他背上,一把将人压在了下面。

  “這個沙发咚怎么样?”

  齐天晚在沙发上趴了两秒,翻過身来:“不够刺激。”

  “那你想要怎么刺激?”

  “我来教你。”

  這個夜晚确实很是刺激,让和新雨又是一连两天沒有出来過,齐天晚都有点后悔自己這么過分了。

  和新雨难得有点害羞,不過她不是脸皮薄的人,很快就恢复過来。

  正好s市要举办科技交流会,齐氏科技也在受邀之列,齐天晚甚至還有個演讲邀請。這次交流会很多龙头企业都会参加,齐天晚打算去一趟,和新雨自然也跟着一起。

  场地要提前布置,其他人员先离开,齐天晚等了一周多才過去,這时候距离大会开始還有两天,這两天他一直在修改演讲稿,和新雨都有点惊异他真准备上台。

  “你不是一直不露面么?”

  “這次不一样,這种场合露面比较有利。”

  這次出差要至少四五天,出发前两人一直在收拾东西,和新雨之前出门走到哪都要带上娃娃,這次想了半天,還是决定把两個大娃娃放在家裡。

  “太占地方啦,那种场合不太合适,你带上我就好了。”和新雨把属于自己的娃娃放进包裡。

  为了携带方便又重新买了個小包,款式简洁,齐天晚带着也不会违和。在公司怎么造都无所谓,那是自己的地盘,這次要去的地方人多,和新雨觉得齐天晚還是要保留好稳重形象。

  开车去机场的路程有点远,好在下午并不堵车,因为和新雨现在并沒有户口,原先的身份随着她死亡已经注销了,她就是個黑户,也不可能坐飞机,和新雨有些纠结起来。

  “等我可以完全实体化后,我岂不是不能见光?好多地方都只能偷渡了哎。万一哪天出事被人发现,一查不就查出来了。”

  齐天晚弯了弯眼睛:“别担心,我会帮你办的。”

  “霸总的钞能力?”

  “是合理合法的办理。”

  “嘿嘿,到时候年龄给我改大两岁呗。”

  “为什么?”

  “能早点退休?”

  两人一路低声斗着嘴,沒注意车子前进的方向似乎有些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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