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阴谋初现
一道白光倏然闪過,待光芒散去,一個人影出现在草地上。
被传送出秘境的顾姚失落自语,“又结束了,真想立刻回去继续改造洞府啊。”
刚进洞天福地时,他有多嫌弃洞府破烂,现在的他就有多满意。
塔灵前辈說得好,洞府起点低,說明可塑性高啊,现成的洞府有何意思,只要他勤于试炼,多得星星,总有一天能亲手打造出属于自己的人间仙境。
這才有意义啊!
就是、就是星星实在太不禁用了。
他通過了一百关,手中足有近三百颗星星,可真用起来……
清理每一小格土地是两颗星,再铺上草或建路又是额外两颗星。
而小木屋周围看着不大,实际上有近百块土地!光凭他的三百颗星是远不够铺满草坪的。
改造木屋也一样,扩建是一個价格,重整外墙是另一個价格,此外扩建木屋需要建造時間,不想等待就得用星星加速。
在這种种诱惑下,顾姚甚至沒来得及走进木屋看一眼,就在外面花光了星星。
木屋在施工,沒了星星加速的他只能等着。他倒是想再试炼几局,可惜囊中羞涩,储物袋裡的灵石早光了。算算也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時間,受不了困难模式之苦的顾小少爷决定先离开秘境。
他盘算得很好,见识過通天塔的好处之后,纪师姐肯定不会再拦着他,說不定還会主动给他灵石!等他从师姐那拿到灵石回秘境后,木屋的施工刚好结束,完美!
正在顾姚做着美梦时,胸口一阵发烫,是联络符。
“蒋师兄?”
“顾师弟?”蒋师兄的声音似乎十分惊讶。
“不然還能有谁?”顾姚哼了哼,“师兄,你们在哪,我過去找你们,纪师姐出来后怎么說?秘境是不是沒問題?這回她该放心把储物袋交给我吧……”
他噼裡啪啦不断說着自己的畅想,直到半柱香后,纸鹤带着蒋泊文到来,顾姚才发现不对劲,“纪师姐呢?她去哪了?”
“她沒出来呢。”
“什么?沒出来?”顾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是說一個时辰?”
他抬头望向天空,日头偏西,已经是下午,远過了一個时辰的期限。
真难得,纪师姐竟然会迟到,早知道她沒出秘境……好吧,他還是得出来拿灵石。
“她也许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蒋泊文說,“不過她留在我這儿的命牌沒有异常,应该沒有危险。”
“当然沒危险!”顾姚不满叫道,“跟你们說過多少次了,擎天秘境裡只有一座试炼塔,神塔主人特别好,他還送我們洞府呢,怎么可能有危险?”
“洞府?”蒋泊文一愣,“什么洞府?”
“嘿嘿,你不知道吧……”
顾姚正想找個人炫耀,当即把自己如何通過一百关开启洞天福地,又如何用星星改造破烂洞府的经過讲了一遍。
“怎么了?”见蒋泊文沉默不语,顾姚一挑眉,得意道,“是不是很羡慕?”
蒋泊文瞥了他一眼,“你是說,改造土地是按块来的?”
“对啊。”
“清理一块土地两颗星,铺上草坪再两颗星,要是不小心铺错一块呢?”
“当然要重新清理啊。”顾姚用一种你怎么那么笨的表情說。
蒋泊文:“……”
“有意思,实在有意思。”蒋泊文轻抚着扇子道。
“师兄你也觉得改造洞府有意思?”
“不,我是說开辟洞天福地的神塔主人很有意思。”
顾姚满头雾水。
“好一個分而售之,他如果经商,一定是個奇才。”蒋泊文评价道。
“你胡說什么!”顾姚愤怒地叫道,“不许你诋毁神塔主人,他可是個大善人,才不会跟你一样,只想做一個赚灵石的奸商!”
說起蒋泊文,他也算是修真界难得的奇人,明明是第一大宗门的剑修,却偏偏对修行剑道沒多大兴趣,更喜歡四处行商。
他做生意不拘受众,既向修真者卖過法器,也给凡人卖過杂物。
虽然在许多修真者看来,他這样是“不学无术”,但不可否认,在经商方面他是成功的。他的店铺开遍修真界,像是**域裡就有一间他名下的符箓法器店。
“好好好,他是個大善人,跟我不一样。”蒋泊文不跟师弟计较,顺着他說道。
“知道就好。”顾姚說完,眼珠忽而一转,“既然你也承认神塔主人很好,就赶紧给我一百块,不,五百块灵石,让我回秘境。”
眼看着一边称赞大善人,一边准备再送灵石的师弟。
蒋泊文:“……”
他错了,神塔主人何止是经商奇才啊,他愿称之为经商之神!
“不行……”蒋泊文最终還是顶住了压力,“再等等,等你纪师姐出来。”
然而這一等,却直等到太阳西斜,时近黄昏。
当联络符亮起时,磨了许久都沒进成秘境的顾姚早已有气无力,蒋泊文也已盘膝修炼了数個周天。
“师妹,发生了什么?秘境内是何情况,你怎么去了這么久?”蒋泊文忍不住问。
“呃……”纪青视线落在晃动的草尖上,略有几分心虚道,“這秘境确如顾姚所說,裡面只有一個试炼塔,塔内有一种名为五行棋的试炼,我去了這么久是……是在调查洞天福地。”
“這样啊……”蒋泊文不疑有他,“我听顾师弟說,洞天福地是赠送给每個试炼者的洞府,是嗎?”
“嗯,其内的灵气浓郁程度堪比天剑门的灵峰,倒也称得上是洞天福地,就是……”纪青顿了顿,斟酌道,“屋舍破旧,修整……不易。”
“哪裡不易了?很容易啊,点一下星星就好了啊。”顾姚不解道,“就是试炼五行棋时给的那种星星,师姐,你是不是沒用对方法?”
“唔……”纪青偏過头,含混道,“是、是嗎,可能吧……”
顾姚沒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他正为自己终于在某一方面比纪青更优秀而沾沾自喜。
唉呀,他就知道,像师姐這种只会战斗的剑修,果然在秘境裡待得時間再长也沒用,不像他,一会儿就把规则都摸清楚了……
他于是故作矜持,实则骄傲地說,“师姐啊,不是我說你,這個秘境跟其他秘境不一样,你以前那些战斗经验是行不通的,你知道三星通关的好处嗎?你知道雪块冰块的不同嗎?你知道改造洞府的窍门嗎?我都知道!”
“师姐我教你啊,在洞天福地裡,清理土地、铺草坪、扩建木屋都要用星星,不過你要注意,土地只能一块一块整理,所以改变时一定要慎重,不然很容易出错,還有……”
“那、那什么,天晚了,回去再說吧!”纪青僵硬打断他道。
“诶?”顾姚显摆得意犹未尽,“我還有更好玩的沒說呢……”
“行了、行了。”蒋泊文也道,“你纪师姐去秘境是为了摸清情况,這可是一件很严肃很危险的事,哪能像你一样净想着好玩?”
“呃……”纪青头垂得更低了,“那個,蒋师兄啊,我大概摸清了這個秘境的情况,也拿到了身份牌,此行目的达到,不如咱们先回城,修书上报宗门。”
蒋泊文观察力敏锐,总感觉她哪裡怪怪的,可一听正事,也严肃了神色,点头道,“好,先回城。”
发现這样奇特的秘境,他自然也要上报宗门。
不過,当他转身时,眼角却瞥過什么,“纪师妹,你的身份牌为何与顾姚的不一样?”
跟顾姚那個暗灰色的身份牌相比,纪青拿着的這個表面刻了蓝色花纹,典雅别致,霎是好看。
蒋泊文奇道,“這蓝色花纹……有什么說道嗎?”
“哦,這是刻纹,我集齐一套冰玉茶具,达成‘初装家居’成就后送……”
纪青心不在焉,顺嘴回答到一半,才意识到什么,猛地顿住。
蒋泊文:“……”
顾姚:“……”
三人陷入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直到一阵冷风吹過,顾姚如梦初醒。
他瞪大双眼,手指着纪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冰玉茶具是什么?刻纹又是什么?我为什么都沒听過!”
“师姐你怎么知道的比我還多?你不是连星星都不会用的嗎?”
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個被家长用大道理约束,强按在书桌前痛苦地写了一下午作业,转头却发现家长不仅背着他偷玩游戏,等级竟然也远远超過自己的小孩。
震惊、悲愤、不可置信……
很难有一個词能准确形容他的心情。
纪青很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這样了。
最初她只想再玩一局将团椅的颜色换掉,换完后却還剩一颗星,塔灵建议她可以用這颗星换墙壁颜色,她同意了,结果发现像清理土地时一样,一颗星只能换一小块墙的颜色!
一大片棕色木墙中夹着一小块浅白,别提有多伤眼了。
要不,再来一局?
最起码把石壁下面的那几块墙壁换完吧。
一颗星就能换一块墙,一颗星而已!一局可是有三颗星呢!
如此想着,她又开了一局……
一局之后又是一局,之后再是一局……
等回過神时,她已经凑齐一整套茶具了。
“顾师弟,抱歉,”纪青愧疚地說,“是我的错……”
“哼,我等了你一下午,沒进成秘境,也不知木屋扩建好了沒有,我都沒看過裡面……”顾姚越說越生气,“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纪青求助地看向蒋泊文。
“咳……”蒋泊文轻咳一声道,“师弟啊,不如让你纪师姐给你补偿,如何?”
“哼,我才不要补偿,什么都不能补偿我被伤透的心!”顾姚如此說着,眼睛却一下睁大,耳朵也竖了起来。”
“是嗎?真惜啊……”蒋泊文故意拉长语调道,“本来我還想劝她给你涨涨零用,从一天三十,涨到半天五十,既然你不想要,那就……”
“我要我要!”顾姚一下跳起来,又不想答应得太過轻易,于是讨价還价道,“但五十不行,起码一天一百!”
“哦,一天一百啊……”蒋泊文憋着笑,“這個价格,师妹你看呢?”
纪青:“……”
难怪他们都說蒋师兄你是奸商。
這唬人的水平,怕不是在整個修真界都对手难寻。
“玩家们沉浸得不错嘛,”修真界隐藏的更大奸商陆垣如是感叹道,“這次上线的新內容很成功啊。”
在他下方,白雾笼罩着数十個格子间,這些格子间三面空荡,只在其中一面有個用暗灰色石头建造的低矮墙壁,与石屏游乐场的构造类似,就是面积要小很多,每個约十到十五平左右。
大部分格子间裡都有一位修真者,他们或站或躺,对着矮墙比比划划。
汇总完众玩家的反应,陆垣满意道,“达到了留住玩家的预期目的。”
“是嗎,哥哥?”羊小球飘過来,“可是有些玩家還是离开秘境了啊。”
“這很正常,修真者不可能永远待在秘境裡。”陆垣說,“他们总归有自己的事情。”
“而且我跟你說過,不要指望一款游戏会让所有玩家喜歡,玩家群体是复杂的,他们的口味是多样的。一种玩法,对目标受众来說可能格外有趣,对另一部分玩家来說,可能厌恶至极。”
“所以我們在策划游戏时要做到两点,一是质量取胜,每推出一项內容都力争做到极致,尽可能吸引所有潜在的目标玩家。”陆垣說道,“我为什么說這次的新內容很成功,就是从总体上看,玩家们的积极性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
“比如石剑修吧,他应该算是对收集类玩法最不在乎的玩家了,但听說中等模式能提升灵力储量后,他不是也开始待在洞府裡了嗎?這就是一种成功。”
当然了,像收集党玩家纪青,或者得知某些家具能用灵石兑换后,二话不說直接开氪的氪佬玩家苏以泽,他们才是最成功的一部分例子。
“哦,我明白了。”羊小球似有所悟,說完,他又问,“哥哥你說策划游戏时要做到两点,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就是数量占优。”陆垣說,“时刻不忘在游戏中加入更多更丰富的內容,争取让每個玩家都能找到感兴趣的玩法。”
“更丰富的內容?”羊小球抓到重点,身上白光闪烁,兴奋地问,“我們是又要上新內容了嗎?”
“不光要考虑新內容,”陆垣說,“我們现在更需要解决一個严峻的問題。”
羊小球一愣,“什么問題?”
“玩家数量的問題。”
秘境建设之初,他制造了一百個传送石球,如今已陆陆续续收回九十三個,代表着九十三名玩家,转化率虽然高,但数量实在太少。
“咱们的秘境想发展,光靠這点人是不够的,我們必须吸引到更多的修真者。”陆垣說。
在上线洞天福地之前,依靠玩家们贡献的灵力,秘境空间面积翻了两倍,陆垣布置幻境的能力也有所提高,从只能影响五感中的“形”和“声”,到能控制触感和嗅觉。
一百個玩家就能带来如此大的变化,倘若玩家数量进一步增多……
陆垣有预感,他的秘境一定能得到质的飞跃。
“正如我刚刚所說,我們不可能将修真者困在秘境裡一辈子,不补充新玩家,秘境裡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因此,吸引更多修真者一事迫在眉睫。
“唔……”羊小球认真想了想,提议道,“哥哥,吸引修真者不简单嗎?我們再多做一些石球不就行了?”
一個石球对应一個玩家。
“我們再做一百,不,做一千個!”羊小球畅想道。
“不行。”陆垣却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诶?为什么啊?”
“效率太低。”陆垣說,石球策略說白了還是等待玩家上门,太被动低效。
而除了這一理由,他其实另有一层顾虑。
想当初,陆垣之所以制作石球,是为了扩大遇到修真者的范围。
那时他刚穿成秘境,只有秘境方面的传承,完全不清楚修真界的情况,在发现锚地是一片草原后,他唯一的担心是草原与秘境的神秘气质不搭,很难吸引到修真者。
可随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旁敲侧击出一些修真界常识后,陆垣发现事情远沒有那么简单。
他们锚地的所在之处不是普通草原,而是一個叫做“陵山平原”的地方,這個地方位于**域北部,似乎曾经因为发生過什么恐怖事件,被几大宗门定性为危险之地,平日少有人来。
那么問題来了,既然周围是人迹罕至的荒原,他扔出去的石球为何会在两三天内被九十多人发现?
排除一部分被朋友拉来的玩家,在其他人的回答中,陆垣最常听到的一個词是“机缘”。
近五十人在机缘的指引下发现石球,另外還有二十人不知什么原因,莫名来到陵山平原,进入他的秘境。
换成别人或许会觉得开心,免費宣传难道不是好事?但陆垣向来喜歡深想。
他考虑的是,假设他只是一個沒有前世记忆、只有传承的秘境,事情会如何发展?
资源贫瘠,锚地偏僻,灵力即将枯竭,這时一旦某個修真者出现,吃掉他将是唯一的選擇。
而发现秘境的第一個人是谁呢?
是顾姚,一個修为不高,背景却很强硬的修真者。
倘若他出手害了顾姚,必然会惊动守一宗的高阶修士,修真者不知道秘境有灵,但他们会迁怒啊,秘境都有容纳极限,一個初生的小秘境可受不住高阶修真者。
当然,還有另一种可能,守一宗派出的人是一波一波的,吃了小的来大的,吃了大的来老的,正好让他踩着守一宗发展,逐渐长成大秘境。
所以,這所谓的机缘背后到底有何阴谋?
這阴谋又到底是针对他,還是守一宗呢?
守一宗,尚云峰。
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修士走下灵鹤,脸色凝重,匆匆向峰内走去。
他越過前堂,转過回廊,来到一处凉亭边。
凉亭中有一张石桌并两把石椅,其中一张石椅上坐着個褐衣修士,年纪看起来不過二三十岁,正一手执棋,一手托着下巴沉思。
“真人。”沈愈中深施一礼,說,“**域来报,驻域的小辈们发现了一個……”
“奇怪的秘境?”尚云真人接话說。
“真人知道?”沈愈中一愣。
“哈哈哈……”尚云真人扬手扔下棋子,从袖中掏出一枚玉简,“小沈啊,你且听听。”
那玉简如呼吸般发出淡淡的白光,同时有一少年的声音传出。
“老祖!我跟你說,我這一趟可厉害了!你是不知道,我感知到机缘,发现一個特别好玩,咳,我是說好的秘境……纪师姐,哦,你不知道纪师姐,她是我娘找来看着我的,总是板着脸,什么都管……我和师兄等啊等,结果发现,她竟然背着我偷偷玩,咳,我是說探索秘境……我就假装生气啊,然后你猜怎么着?哈哈哈,现在我每天能花一百块灵石了,我是不是很会讲价……对了,說起這個秘境,老祖我跟你說,真的特别好玩,呃,我是說好,裡面啊……”
尚云真人收回灵力,掐断了之后洋洋洒洒几千字的叙述。
面对這语无伦次的一大段话,沈愈中沉默半晌,干巴巴道,“……呵呵,小顾姚,還是那么活泼!”
用珍贵的跨域通讯玉聊家常,真是连他這個守一宗掌门都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真人,你看這秘境……”沈掌门說回正题,正色道。
“无须处理。”尚云真人不在意地挥挥手。
“可是真人,”沈愈中又說,“這個秘境不在堪舆图上。”
修真界每十二年会发生一次秘境潮,众修真者皆以为秘境出现的地点不可测,实际上只有守一宗内极少几人知道,他们宗门的渡劫期老祖尚云真人能够窥探天机,在秘境潮出现前便推算出新秘境的落点,甚至能大体给出各秘境资源的丰富程度。
也正是因为這一点,守一宗每次都能针对性地派出弟子,拿到最多最稀有的资源,稳住第一宗门的地位。
但蒋泊文报上来的秘境,并不在尚云真人的推算中,這是几百年来都沒出现過的特殊情况。
“此外,這個秘境地处陵山平原,那裡可是……”沈愈中强调道,“真人,我要不要派人一探。”
“不用。”尚云真人颇有深意地說,“這個秘境,我早就知晓。”
沈愈中愣住,早已知晓是什么意思?
“嘘!”尚云真人冲他眨了眨眼,食指向天一指,“天机不可泄漏。”他复又补充道,“不管那秘境如何,你权当不知即可。”
這是何意,是鼓励弟子们去探索這個秘境呢,還是不鼓励呢?
沈愈中越发困惑,他索性直接问道,“請真人明示,明年就是甲子年,苍云秘境的现身之年,六宗大会在即。按例,秘境潮后,该召回核心弟子为大会做准备,如今**域那边?”
“**城的弟子啊……”尚云真人沉吟半晌道,“暂时不必召回,随他们的想法吧。”
随他们的想法?
真让人摸不透,直到告退前,沈愈中都忍不住纳闷,真人对這個秘境的态度为何如此特殊?其中又涉及到什么天机?
“明年的大会……”這时,尚云真人自语般的感叹声从他身后传来,“或许会很不一样。”
因为那個秘境嗎?
沈掌门不解地皱起眉头。
一個偏僻之域的秘境,能对六宗盛会造成影响?
他对此将信将疑。
“哥哥!你怎么不說话了?你在想什么?”
白色小球的声音打断了陆垣關於机缘的思考。
“啊,沒什么。”陆垣說,“只是在想吸引新玩家的事。”
算了,信息太少,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内情,既然如此,不如省省時間,专注到发展上来。只要自身实力過硬,无需畏惧任何阴谋。
“那你想到吸引新玩家的方法了嗎?”白色小球凑過来,问。
“是想到一個方法,”陆垣說,“一個既能进一步留住老玩家,又能吸引新玩家的方法。”
陆垣的视线一一扫過下方的修真者,最后定格在沉浸游戏的蓝衣少年身上,周身黑光一闪,“這一次,不如就从他开始……”
“小白,你過来,”想罢,他唤来白球弟弟,“我要交给你一個任务。”
“诶?我的任务?”
“嗯,你照我說的,先這样……然后那样……”
羊小球越听,周身白光闪得越快,只感觉面前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天呐!哥哥!”
他不可置信地惊呼,“這竟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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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阴谋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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