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准备上新
“急什么?”說话的是位身穿白衣的青年剑修,眉目清俊、墨发高挽,手拿一把折扇,看似温文尔雅,一双微弯的狐狸眼却暴露了其本性,“天黑了,今天先休息吧。”
“我不怕天黑!”顾姚急道,“我不要等到明天。”
“顾师弟,放心吧,你不需要等到明天,因为……”蒋泊文掂了掂手中折扇,见顾姚满眼期待地望過来,才笑道,“因为明天你也不能去。”
“什么?”被耍了的顾姚差点气炸,“不是說好了,只要我跟纸鹤回来,你们就把储物袋给我,让我去秘境嗎?”
“不這么說,你会乖乖回来嗎?”蒋泊文挑了挑眉。
“你、你、你……”顾姚简直不敢相信,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愤怒地喊,“你竟然骗我!好啊,你等着,我要告诉……”
“别闹了!”一声冷喝忽而响起。
顾姚一個激灵,霎时收了声,他偷眼看去,讷讷道,“纪、纪师姐……”
出声的是個年轻女修,约莫二十出头,穿一身灰色布衣,背一把冰蓝长剑,整個人的气势亦如同开了锋的利剑般凌厉。
這股气势是顾小少爷害怕纪青的原因之一,這原因之二嘛,则是因为纪青根本不是守一宗的人。
话說在顾姚偷跑出宗门后,深知儿子秉性的顾夫人后脚就找上了天剑门,她以十炉上品灵丹做报酬,請他们派一位“凶名在外”的剑修帮忙照看儿子。
纪青是天剑门内一名变异冰灵根剑修,化神期大能庭山剑君的关门弟子,二十岁突破筑基的天才。
她对别人严厉,对自己更严格,在门内享有“铁面师姐”的赞誉,自然是克制顾小少爷這样明横暗怂之人的最佳人选。
不過,一想到好玩的五行棋,想到触手可及的百关奖励,顾小少爷心痒难耐,不愿放弃。
如同每一個被家长管教的熊孩子,游戏给了他力量和胆气,“纪师姐,你也答应過的,你不能說话不……”
纪青:“嗯?”
“呜……”刚冒头的胆气又憋了回去。
“不是不让你去,是暂时。”蒋师兄打圆场道,“我們要先进去。”
“诶?你们去?”
“我們来**城的目的是秘境潮,既然发现了新秘境,自然要去看一看。”蒋泊文解释說。
“那、那我明天跟你们一起!”顾姚眼睛发亮。
“不行,你再等等,”蒋泊文拒绝道,“等我們摸清秘境情况后。”
“我已经摸清了啊。”顾姚說,“這個秘境来自天劫前,名叫擎天秘境,裡面有一座通天塔,塔的主人是個大善人,塔裡有五行棋试炼,哦,還有一位和蔼亲切的塔灵前辈,他……”
“還是要谨慎行事。”蒋泊文打断他,难得郑重地說,“顾师弟,你知道你今天去的地方是哪儿嗎?”
“**城东边的牛头山附近啊。”顾姚迷糊道,“說起来,哪有牛头形状的山啊,我都沒找到。”
“找到才怪了。”蒋泊文无奈地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說你不认路,你偏不信。你跑错方向了,你今天去的不是东方,是北方。”
“北、北方?”顾姚一愣,“北方哪裡?”
纪青:“陵山荒原。”
“陵山荒原……”顾姚摸了摸脑袋,莫名觉得這個地名很耳熟,“我是不是听過?”
“你当然听過。”蒋泊文无奈抚额,“到**城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說過,千万不要去**城北的陵山荒原,那裡是……”
“是禁地!”顾姚的记忆终于回归,想起了不曾放在心上的警示,但他随即困惑地问,“为什么說是禁地呢?我今天去了,那裡只有荒草,连一只异兽也沒有,不危险啊。”
“因为那附近是天地大劫的主战场。”蒋泊文說,“从陵山荒原再往北走,有一座渊谷,正是万年前魔气出现的源头。”
顾姚大吃一惊,他知道天地大劫的起因是魔气灭世,却沒想到陵山荒原就是魔气源头。
“可是……”他迟疑道,“大劫都结束上万年了啊,那裡早沒魔气了吧。”
“你說的沒错,其实早在大劫千年后,陵山荒原就解禁了,那时它還不是荒原,也不叫陵山,因有一座大战时被剑气劈成的半面山崖,而被叫做剑崖山。”蒋泊文說,“那裡灵气充沛,土地富饶,曾经存在過一個城市。”
顾姚:“后来呢?”
“后来……”回答的却是纪青,“两百多年前的某個深夜,剑崖山和它山脚下的城池一起消失无影,高山化为平原。沒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从此以后,那裡被改名做陵山。”
陵山,陵墓之山。
說到這裡,纪青有些出神,两百年前异变发生时,她师尊的大弟子,她未曾谋面的大师兄也在剑崖山……
“這样的话,我更应该去了!”顾姚挺起胸膛,信誓旦旦,“我是守一宗的剑修,知难而退,畏险而逃,不是我們守一宗的做派,我不能给宗门丢脸!”
說的跟真的一样,蒋泊文嘴角一抽,然而凭他对自己小师弟的了解,顾姚這决不是英勇无畏,而是根本沒把故事当真,耍小机灵找借口呢。
“顾师弟啊,你不……”
“让他一起去吧。”纪青突然說。
蒋泊文:“诶?”
纪青:“我会看住他。”
“哦!我可以一起去啦,太好啦!纪师姐你真好!”顾姚一蹦三尺高,满脸喜悦,他顺杠往上爬,搓手道,“纪师姐,那我的储物袋……”
“明天再說。”纪青命令道,“现在,回房休息。”
“哦……”顾姚有点失望,但一想到明天就能拿回灵石去玩五行棋,他又高兴起来,边往门外走边美滋滋地想,這次一定要再打一百关。
“等等。”却在這时,纪青忽然出声叫住他,扬手扔了個什么东西過来,“這個给你。”
顾姚心中一喜,难道纪师姐心软了,现在就把储物袋還给他?
他忙不迭地回身去接,拿到手裡却发现,扔過来的不是储物袋,而是一沓符箓,一沓……
净尘符?
“你身上太脏了。”纪青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了几分情绪,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显然已经忍耐许久,“明天出门前记得多用几张净尘符。”
顾姚:“……”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很干净啊,就是袖子上粘了几根不起眼的草叶而已。
那也不用一沓净尘符吧,凭什么嫌弃我,明明是纪师姐你自己的洁癖太严重了!
顾姚气呼呼地离开了。
房间寂静下来。
半晌,蒋泊文收起扇子,正色道,“纪师妹,真要带他一起?”
“我們不带,他也会偷偷去。”纪青反问,“难道派人时刻看管他?”
“唔……”蒋泊文也很头疼。
“无需担心。”纪青說,“我有预感,此行不会遇到危险。”
“预感啊……”蒋泊文点点头,過了会儿,他又道,“对那個秘境,你怎么看?”
纪青眉头微蹙,“有古怪,自剑崖山消失,那裡已经二百年沒出過新秘境了。”
“是啊。”蒋泊文赞同道,“擎天秘境……从未听過,我守一宗内记录着天劫以来各域出现過的所有秘境,据我所知,陵山平原的一众秘境裡,有产灵药的,有产灵兽的,還有藏着功法丹方的,唯独沒有一個是有试炼塔的,莫非……”
他摸着下巴,“真是天劫前遗留下来的?”
“天劫前的秘境又如何。”纪青面容冷肃,自信道,“道心坚定,神魔无惧。”
道心坚定……蒋泊文摩挲着扇骨,暗道一声奇怪。
是他的错觉嗎?
为什么听纪师妹說完這句话后,他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呢?
說是要三人同去秘境,实现起来却并不顺利。
想进一個秘境,最主要的方法是找到它的入口,大部分秘境入口是固定的,常开在一些险要神秘的地方,比如山洞、深谷。
另一個方法是借助境引,境引顾名思义,是一种将修真者带进相应秘境的媒介,因此有人直白地叫它秘境通行牌。
此种方法常见于资源丰富的大秘境,這些秘境往往古老且有名,比如守一宗每六十年才现身一次的苍云秘境。通向它们的境引自古已有,流传至今,基本都被掌握在各大宗门手裡,偶尔出现几個流落在外的,必然会引起一番血雨腥风的争夺。
顾姚之前一进一出都经過传送,显然属于第二种方法,那种暗灰色石球就是境引。
“真是稀奇,”蒋泊文咂舌,“谁能想到石球都能做境引。”
境引大多是玉牌,也有一些是绢帛或兽皮图卷,至于比瓜大的石球?也不好拿啊。
“你不会记错了吧?”蒋泊文道。
“怎么可能!”顾姚感觉受到了冒犯,他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老前辈說了,那叫缘石,天劫前流传下来的宝贝,当然不能跟普通境引一般。”
“好好好,缘石,不一般的缘石。”蒋泊文顺着他說,“可是根本找不到你的缘石啊。”
陵山平原地势平坦,从高处远望,一切纵览无余,别說暗灰色的石球,就是一只小老鼠也很显眼,可是放出去十多只纸鹤,找了一整天,愣是什么都沒发现。
“难道缘石只有一個?”蒋泊文若有所思,“那么巧的让你碰上了?”
机缘一說,玄妙不可猜测。
“嘿嘿,也许真是你们跟秘境无缘。”顾姚不自觉挺起胸脯,故作矜持道,“要不這样,我先进秘境,求一求老前辈,他对我可好了,我美言几句,他或许能给你们一個试炼的机会。不過,你们一定要谨记我的好,以后不能再管我,還要答应我……”
蒋泊文:“……”
纪青:“……”
“算了,”蒋泊文扶额說,“我們還是再找找吧。”
结果這一找,就又找了两天。
连续两天一无所获,直到第三天正午,他们才在一座小山脚下有了收获。
石球刚好卡在一处裂隙裡,几乎与山石融为一体,隐蔽难寻。
“就是它?”蒋泊文远远端详,因为听說一感知到灵力石球就会启动传送,他谨慎地沒有靠近。
“怎么办?继续找嗎?”蒋泊文问纪青,“一個境引可不能让咱们两個人进秘境啊。”
“還找?”心急的顾小少爷可等不了,已经迟了两天,不知秘境会不会有变化,他简直度日如年。
纪青沉思半晌,說,“不然我和他先进去,蒋师兄你留在外面。”
“這样也行。”蒋泊文点点头,论战斗实力,纪青远高于他,他很放心,“那你们先进,我再找找。”
“不必了。”纪青却道,“此去目的主要是探明情况,等我拿到通行牌后,会立刻出来找你汇合。”
她說着又转向顾姚,“万一进秘境后我們沒能落在一处,你要尽快出来,最多在秘境裡待一個时辰。”
“啊,一個时辰!”顾姚满脸不情愿,等了两天才终于能玩,一個时辰怎么够。
纪青:“想不想要灵石了?”
“想、想、想!”顾姚点头如啄米,“一個时辰就一個时辰,师姐……我的灵石?”
纪青抛過一個灰扑扑的低级储物袋,顾姚欣喜接下,打开一看,脸顿时垮了,裡面只有三十块下品灵石。
“怎么就這么几块,這哪够啊!”奢侈习惯的顾小少爷抱怨道。
“就這些。”纪青强调說,“记住,一個时辰后,你必须出来,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顾姚翻了個白眼。
一個时辰就一個时辰,足够他闯過一百关了。
纪青這才靠近石球,顾姚跟着拿出通行牌,两人同时注入灵力。
两道白光爆发,片刻后,原地只留蒋泊文一人。
他掏出一张联络符捏在手裡,随时准备着等两人出秘境后,第一時間联系。
一個时辰,不,他相信,以纪师妹的身手和实力,调查一個秘境而已,肯定用不了一個时辰。
“哥哥,不好啦、不好啦!”毛茸茸的白色光球跳动着,奔向悬浮在高空的黑色光球。
“怎么不好了?”陆垣问。
羊小球惊呼,“又来了一個修真者!”
对這個回答,陆垣毫无意外,自从他将接待玩家的任务交给弟弟后,這样的对话时常出现。
倒不是白球弟弟不喜歡修真者,而是他把哥哥交代的任务当成一件大事,认真又敬业,深怕出现差错。
“哥哥,怎么办?只剩两個空闲的石壁了!如果一会儿再有修真者进秘境,我该怎么办?”
“怕什么,不是有两個空闲的嗎?”陆垣心态极稳,“弟弟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急。”
自小球弟弟接過管理工作,开始跟玩家打交道后,头脑智商都有了明显提高,說话也有條理多了,就是总改不掉急躁忧观的老毛病。
玩家少的时候担心灵石不够吃,玩家多了又担心机位不够分。
“可是、可是……”陆垣的话并沒有安慰到羊小球,他担忧地說,“两個石壁怎么够,哥哥你忘了,還有七個正在修炼的呢,等他们恢复完灵力,石壁就不够了啊!”
“唔,你說的倒也对。”
此时的秘境空间裡,几百亩的平坦空地上,如蜂窝般紧密排列着一些方形格子,每個格子都配置有一模一样的石屏和石台。這些沒有天花板和墙壁的方格,在幻境加持下,摇身一变,成了修真者眼中的封闭石塔空间。
幸好陆垣在吸收灵力后又有了一项布置结界的能力,可以限定修真者的行动范围,不然哪位玩家一個激动,或许就要穿過幻象的墙壁,跌到隔壁的游戏场裡了。
除了两個暗着的空闲石壁,每個方格游戏场的石屏前,都站着一位修真者。他们有的手拿石剑对着屏幕比比画画,有的高抬手臂向石壁释放灵力。
烟花般绚烂的画面接连变化,“鹅美净”、“顾得”的特效音不绝于耳,热闹至极。
游戏区外围,另有七名修真者盘膝而坐,闭目凝神,汲取天地灵气。他们都是選擇了困难模式的玩家,每当灵力枯竭,就会到這处陆垣特别开辟的区域打坐恢复。
石山也是七人中的一個,不愧是有成为肝帝潜质的玩家,正如陆垣所判断,這三天他沒离开過秘境一步,沒日沒夜地用困难模式锻炼体魄,下棋、打坐、下棋、打坐……
他现在已闯到了第五十六关,虽然跟他比起来,顾小少爷一天打通九十五关的战绩更辉煌,但两者的难度完全不是一個等级的。
困难模式耗时长,一局時間往往是简单模式的几倍,精打细算的石剑修又从来不买道具,過关全靠一遍接一遍的硬莽,速度自然不可能快。
而且,在得知刷新记录有灵石赚后,他就自我加压,将過关标准从三星提到了破记录,难度再上一個台阶。
几种因素综合下来,三天打通五十六关的成绩,已经足够引人侧目了。
不過,最近一天,他前进的脚步慢了下来。
起因是一天前,有個取名为“阵甚高”的试炼者横空出世,一出现就接连破了他的记录,占领了通天塔前二十层的榜首位置。
石山注意到之后,开始回過头重刷旧关卡,一层接一层地夺回桂冠。
可那位“阵甚高”也不是吃素的,在发现石山的举动后,他也标上了劲,石山前脚打破纪录,他后脚就再创新高,石山再夺,他再刷,再夺,再刷……
通天塔主頁面上,各层榜首的名字在“阵甚高”和“不沉”两人间换来换去,战况焦灼,好不热闹。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玩家发现了這场抢名大战,在娱乐甚少的修真界,一众修真者第一次体会到了吃瓜的乐趣。
许多人甚至无心下棋,紧紧盯着主页,随着每一次换名而激动叫好,同时在心裡暗暗猜测這两人到底是何妨神圣。
修真者们吃起瓜来真是劲头十足,也就是陆垣尚未推出聊天功能,玩家互相之间還无法交流,不然留言区都得被刷崩。
当然,就算暂时不能交流,“阵甚高”和“不沉”這两個名字,也在第一批秘境玩家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所以說,高分挑战有穷尽,玩家内耗才永无止境。”
再强的策划也不可能开发出无尽关卡,最有生命力的游戏是成为竞技场的搭建者,划定规则提供场地,让玩家自由竞争,如此才能保持他们的新鲜感,以更少的內容收获无尽的游戏时长。
“氪佬、肝帝碰撞后的能量,真是恐怖啊。”比所有人都更清楚地围观了全程的陆垣感慨。
這位一战成名的玩家“阵甚高”,正是继顾姚之后来到秘境的第二位氪金大佬。
本来顾小少爷两天沒来秘境,让期待他跟石剑修对上的陆垣有点失望,就在這时,“阵甚高”出现了。
這位蓝衣少年同样出身大宗门,年纪不大,性格却十分暴躁,好胜心也强。
可惜玩游戏的水平太菜,不然也不会足足氪光几十块中品灵石,才勉强跟困难模式下的石山打平手。
不過,从幕后游戏设计者的角度来看,菜且氪是策划们心中最爱的一类氪金玩家,既送了钱又不破坏游戏平衡,完全不会影响普通玩家们的自信,能不爱嗎?
不光如此,等他的其他游戏上线,這类又菜又氪的玩家可是很有可能发展成……
现在想這些還太早,陆垣收回飘远的思绪,才上线了五行棋一款游戏而已,一步一步来。
眼下首要解决的是场地受限、机位不足的問題。
“哥哥,咱们再多建几個石屏吧。”小球弟弟提议道。
“不划算。”陆垣拒绝說,“石屏占地太大,一处场地只能接待一個玩家,土地利用率低得可怕,建得越多,浪费的地也越多。”
“那怎么办啊?”羊小球问。
“别担心,我首推這种模式,本来就是为了让修真者做一個从现实到游戏的過渡,从沒指望能长久,至于過渡期后的安排,我早有打算。”陆垣說,“你记得我說過五行棋有三种模式嗎?”
“简单、中等、困难……”羊小球数着,身上白光一亮,“哥哥,你是說中等模式?”
果然比之前聪明多了,還是要多锻炼啊,陆垣欣慰地想。
“是啊,內容是游戏的生命,沒有更新的游戏迟早会枯萎。”陆垣說,“是该准备上新內容了。”
“新內容?”羊小球兴奋地问,“什么新內容?”
陆垣幽幽道,“一個既能解决机位有限問題,又能让玩家在秘境裡停留更多時間的新內容。”
“哇!”羊小球惊喜不已。
经過陆垣的教导,他已经知道修真者在秘境停留更多時間,意味着消费更多灵力,意味着他能吃得更饱。
“好棒啊!”他激动地蹦跳着,“哥哥,快上新內容!快上新內容!快上新……诶?”
他欢呼到一半倏然顿住,惊恐大叫起来,“不好了,哥哥!又有修真者进秘境了,而且是两個!怎么办,這回是真的沒有空闲石屏了,你赶紧上新內容吧。”
陆垣往下方飘了一些,视线扫過刚进秘境、正在四处张望的两個修真者,轻声一笑,“原来是咱们的老熟人,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顾小少爷是他们的第一個玩家,有好事可不能忘了他。
“嗯……接下来,就把解锁新內容作为他闯過一百关的奖励,让‘傲世剑尊’的大名响彻全塔吧!”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