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9
其实到后世,這种冷兵器已经起不到太多作用,但是现在還是冷兵器为王的年代。
而且现在,她的炮弹沒有完全研究出来,对這個连弩就更加重视。
有技术指导在,大型连弩的批量生产就不是什么难事。
剩下的就是训练士兵,摆阵。她不擅长兵法,但是顾萧向乔青推薦了几個不错的人。
乔青越想越高兴,一面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一面又决定加大对宴玉的搜查力度。
她希望宴玉能够更好的为齐国效力,她其实也不指望短短几日的相处,宴玉就能立马臣服。
谁让乔青是個正常人,沒有那种龙傲天小說裡的虎躯。
查宴玉,一個是想要放心用他,在更多方面用他,另外一個方面就是为了调查清楚宴玉的家庭关系,怕有人拿家人威胁他。
做這行的,可以有软肋,但是软肋不能太明显,让人一下子抓住了,就会很致命。
如果還是像之前那样查不到,用還是要用的,就是多几道检查步骤,兵器這种上战场的东西,一定要反复检验很多回,而且至少要经過长达半年以上的测试。
乔青走了一会,還沒能看到宴玉,便问魏寒:“他现在在何处?”
天子走在前头,魏寒走在后头。两個人本来是并排走的,可是一向体恤他的乔青却沒有注意到他,而是越走越快,沒多久就和魏寒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看着乔青脚步匆匆,神情激动,魏寒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他顿觉欣慰,心裡又不自觉有点泛酸。
魏寒欣慰的是,陛下手上人才济济,倘若天子让他推行的一些东西有了成效,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才为他的陛下效忠,泛酸的是,他乃是天子近臣,为天子看重。
但是如今的天子在朝堂话语权。越来越有力,簇拥越多,他不過是占了先来者的便宜。
作为为陛下开疆扩土的人,他的作用是不是逐渐会被人取代,甚至到最后,会不会狡兔死走狗烹。
夏日的凉风吹在魏寒脸上,吹得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這才半年,他就有点恃宠而骄了,再這样下去那可就太危险了。
魏寒让『乱』七八糟的情绪跑出自己的脑海:“应该是在兵火营外头那一圈等着,我先前便知会過宴先生,他還应允了我。”
不管将来如何,现在他为陛下办事,不考虑后果,只求能够保持初心,对得起陛下,拿捏得住分寸。宴郎這种人,自然是多多益善。
听到這裡,乔青却還是不能放心下来。
结果到了兵火营,宴玉人却不见了。
這下子魏寒可顾不得心裡那么点泛酸了:“宴先生呢,可是已经回去了?”
现在其实也不算特别晚,因为今日是六月初六,天子仁善,给臣子们留了足够的回去和家人相处的時間,還给他们放了假,公休一日。
“宴先生既然辛苦,就放他回去吧,也不急于今日這一时。”
宫裡头還有個梁王,多的是需要费心思的人。
“這倒沒有,问過宫门那边了,沒有见着宴郎君出宫。”
宴玉那张脸实在是太出挑了,凡是见過他的人,哪怕只看了一眼,也绝对不可能忘记掉他的脸。
乔青问:“怎么沒有安排人贴身伺候他?”
是這么沒有眼力见功力的這些人当真要换一换,這么重要的人物,即便是对方嘴上說是不需要人伺候,那也得安排跟着。
乔青倒不担心对方会逛到什么宴玉不能看的机密的地方,那些东西并不在宫城裡,而且還有重兵把守,想硬闯都难。
“我們有跟着,但是那位宴郎君走得实在太快了,我們跑了也跟不上,一眨眼的功夫,他人就不见了。”
人是陛下的贵客,而且连陛下跟前的大红人魏寒对這個宴郎君都十分客气尊敬,更何况是他们。
這宫裡也沒有人敢硬拦着他,只得婉言相劝但宴郎君根本就不是個能听得进人劝告的。
他们也想着去城门那边守株待兔,想着兴许对方只是想出宫城,结果這么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他们也這样的不想的,实在是那位宴郎君太难沟通了。
魏寒在着急的时候又有一点放松,为的是這宴玉的不识时务,目前来說,对陛下而言,他的作用应该是无可取代。
虽然這位宴郎君有一颗足够聪明的脑袋,可是为人处世上,他与他這個吃過不少的苦寒门子弟实在是相差更多。
或许正是因为宴玉有些“傻气”,不擅长与人交流,他才在武器方面有這样的本事,做工太需要专注了,魏寒想的太多,心思太复杂,注定做不了宴玉做的事情。
乔青听了具体情况,却罚了宫人:“今日负责贴身照顾宴先生的人,去羽林骑拿领五大板。”
這都過去一個时辰了,人在偌大宫城裡消失了這么久,竟然還是一点消息都沒有。
“朕记得张纵当初经手的一個案子好像提到過一句宴玉,目前了解到的应该是宴玉习過武,有些轻功底子。”
這個世界沒有并沒有那种非常厉害的一拳轰开山脉的武功,什么九阴白骨爪,乾坤大挪移,通通都沒有。
但是习武能够力气大,轻功沒有凌波微步那么厉害,可是翻墙走壁不是大問題。
這些东西只要有些天赋,加上勤学苦练都能做到。
宴玉搁在后世,估计就是能做那种跑酷高手的人。
宴玉自己有本事不好追是一回事,宫人办事不力是另一回事。
做的不好,该罚。
只是五大板而已,今日是天子生辰,沒有哪個沒脑子的会做出见血的事情来。
宫人们的脸『色』不太好看,可听到五大板,還是恭恭敬敬谢了恩。
要知道,自天子登基以来也不是沒有处死過宫人,而且处死的還不是一一個两個,這样的惩罚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魏寒替天子呵斥站在這些,有点呆笨的宫人:“還愣在這裡干什么?還不快去找找!”
“先领了板子再走。”
负责行刑的人最知道分寸,别說是打五個大板就是两個大板,他们也有本事打死人。
既然天子說让這些宫上去,他们就不可能再把人打的瘫倒在地上。
宫人听了這话,看天子和魏寒又带了感激。
“谢陛下。”這感激居然還很真实。
這個时候乔青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幸而她穿成的是马上继位的太子,而不是后宅中或者公众非要增强独一份的宠爱的女人。
虽然做皇帝很辛苦,但她至少在這個社会能保持足够的尊严。
年纪已经二十,又不是傀儡皇帝。纵然有不足之处,比世界上大多数人要好的多。
乔青的运气当真是很不错,几乎是刚来不久就有了宴玉的踪影消息。
這個人七拐八拐竟然拐到去了冷宫。
天子就只有两個妃子,每個人都乖乖的待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不逾矩,一点也不作妖。
天香公主的那位代替者就更加了,他在乔青這個皇帝跟前连個屁都不敢放出来,毕竟是冒牌货,沒有正牌天香公主的那种底气。
因为沒有新鲜血『液』的补充,冷宫比往日更冷,现在一個人沒有。在這個情况下,基本上沒有谁会逛到冷宫那边去。
乔青抵达冷宫的时候,再次一眼就认出了宴玉,同样是一起做实验,别人都灰扑扑的素面朝天,本来還挺俊俏,自己整得邋裡邋遢的。
這個人却凭借着一己之力,拉高了整個兵火营的颜值水平。
见到乔青,宴玉开门见山說:“先前陛下答应我的东西。”
“君无戏言,给你,都给你。”
自己刚来沒有多久,就顺利的找到了人,乔青现在心情很好。
她說得也是大实话,又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不過是虚名。
宴玉语出惊人:“那陛下应允我的国师府,我要建在此处。”
很久以前,他就是住在這裡,只是时光荏苒,早已物是人非。当年他亲手种下的树,在這冷宫中长的已经是枝繁叶茂。
从某种意义上来說,宴玉是一個十分长情的人,還挺念旧。
乔青简直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人疯了,居然把住处放在宫中,還是冷宫!
但是她转念一想,反正先帝的那些女人,陪葬的陪葬,不陪葬的也吃斋念佛,這冷宫长時間无人居住,用来做宴玉的国师府,再合适不過了。
更重要的是,只是修缮一下冷宫,比起另起炉灶建房子,還能省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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