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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我爱上他了

作者:三日成晶
但是君月月早就已经醒了,心情很糟,闭着眼睛沒有起来,也沒动,就感觉方安虞一直在她头顶上捋来捋去的,搞得她头发直痒痒……

  這样搞了一会之后,君月月就有点想笑,连心裡难過都顾不上,伸手一把抓住方安虞也不知道是放轻了不想吵到她,還是故意就要把她弄得這么痒的手,啧了一声抬起头瞪他。

  方安虞心裡面高兴,嘴角带着一点笑意,這点笑意被君月月给误会了,以为方安虞是在跟她闹呢。

  一大早上的闹什么闹人家正伤心呢……

  君月月哭笑不得,撑着床坐起来,因为一晚上都沒换姿势,半张脸压得全都是印子,方安虞看看着她,嘴角的梨窝就出来了。

  君月月发誓她正伤心呢,她一点也不想闹,更不想笑,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跟方安虞,闹了起来。

  两個人相互挠彼此的痒痒肉,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最后一次两人双双掉在地上,方安虞垫底儿,被砸得那边都扭曲了一瞬,這场莫名其妙的闹腾,才终于结束了……

  君月月很想严肃一点,毕竟现在她应该伤心难過,继续想办法去印证她的那個猜想,然后想对策才是正事,跟一個小傻子闹什么闹呀。

  但她的嘴角笑意就是压不住,按着方安虞的胸膛坐起来,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安虞被砸得直呼气,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双手又按在他的脖子上,不让他顺利地呼气……

  這实在是太坏了,方安虞的手本来虚虚地扶着君月月的腰,呼不上气,這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开。

  不過他把君月月的手掰开之后,并沒有放开君月月,而是自下而上地看着君月月,眼睛因为在笑所以眯着,额头上的头发散落在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看上去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君月月看着他,挣了一下,却沒挣开,挑起了眉梢,方安虞双手松了一下,但又很快攥紧。

  他拉着君月月的手,慢慢地朝下,朝着他的方向拉過来。

  君月月瞪着眼睛不明所以,跟着他的劲儿慢慢地朝着他倾身,在两個人手臂和手臂在彼此的胸口碰在一块儿的时候,方安虞松开了她的手,拥住了君月月的后背。

  君月月心头一跳,方安虞已经搂着她原地180度转身,天地颠倒,君月月从上到下,被禁锢在床边和墙的缝隙当中,自下而上瞪大眼睛看着方安虞。

  “你干什么?”君月月直接开口问他。

  在這种特定的情境之下,這简单的几個字方安虞瞬间就看懂了,但他沒有回答君月月的话,而是朝着君月月倾身。

  他的双臂撑在君月月的身侧,用一种十分缓慢的,给足了君月月拒绝時間和空间的姿态,目标明确地朝着她的嘴唇压下来……

  君月月瞪着眼睛看着方安虞,最后的关头還是侧了头,方安虞的嘴唇落在她的下巴和侧颈的衔接处,温温热热,和冰凉的地板呈现出鲜明的对比,让君月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种旖旎的气氛当中,君月月想的却是——不行啊,一大早上起来還沒刷牙呢……

  不過方安虞并沒有马上地起身,他双臂拢住君月月的肩膀,唇在她的侧颈上浅浅轻轻地落下了一串的吻,最后停在她的肩头,张开嘴,照着君月月的肩膀咬了一口。

  君月月疼得一缩脖子,方安虞就是這时候扣紧了她的腰,十分不温柔地撞了她一下。

  君月月脑子嗡的一声,還沒等反应過来是怎么回事,电话铃声尖锐地响了起来——

  “就让我紧跟着你起承转合~

  让我为你写一本恐怖小說~

  谁可疑谁可怜

  谁无辜谁苟活

  我已经看到最后结果……”

  這手机的铃声是君月月的,但君月月的手机一直都是静音的状态,這时候突然间响起来,把君月月吓了一大跳,朝着方安虞使劲儿推了一把——

  方安虞听不到手机的声音,但是君月月突然间的抗拒,让他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她,从地上起身之后,他有些尴尬抱歉地看了君月月一眼,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君月月扶着床边坐起来,沒有马上去接电话,而是看向方安虞急急忙忙关上门的卫生间,這才反应過来刚才方安虞搂紧她,撞她那一下是什么意思……

  他這是小心翼翼地跟她求欢呢。

  哎呀……君月月盘腿坐在床边和墙壁的夹角,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刚才推得太猛了,好像把小傻子给吓到了。

  其实只要方安虞愿意的话来一下也沒什么,就是电话来得太不凑巧了……

  电话還在不依不饶地响着,

  “就让我来代替你承先启后~

  刻骨铭心像一本情爱小說~

  越血流越手酸

  心越空肉越痛

  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

  君月月顺着床爬過去,摸到了枕头边上的电话接了起来。

  “喂?!昨晚上为什么不接电话?”一听這暴龙一样的声音就是方安宴,他直接說道,“我公司裡有一点事,得尽快回丘海市,你和我哥准备好,我快到你们酒店楼下了……”

  君月月還沒等說什么那边的电话就挂了,她把电话放下之后,想了想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伸手拉了一下门……

  沒想到门就轻易给拉开了,方安虞根本就沒有把门锁上,君月月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近距离且非常直观地欣赏了一下方安虞坐在马桶上,仰着头叼着自己的衣角,眉眼绯红地自给自足……

  君月月开门的声音他根本沒听到,但他感觉到开门凉风,睁开了眼睛。

  他眉头微微皱着,仰头靠在墙上,喉结滚动,细碎的卷发散落在脸上,看到君月月站在门口,他表情迷离,衣角从嘴边掉下来,惊讶地微微张嘴,四肢和他整個人都朝着门的方向大敞着,整個人像一朵盛放到糜烂,供人肆意观赏的花。

  君月月整個人呆滞了三秒钟,接着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咳咳咳咳……”她连忙把门关上,接着快速跑到了床边,脚在地上一蹬“嗖”地一下跳上了床,然后扯過被子把自己给裹起来。

  在被子裡总算把自己呛咳的劲儿给缓過来,君月月莫名其妙从被子裡爬出来不知道自己躲個什么劲,该躲的人不是她吧!

  想到方安宴說他就在来的路上,君月月脑子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刚才方安虞的那副样子,然后张嘴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应该……時間能够吧,她等会再去告诉方……

  厕所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君月月的思想,方安虞走出来,刘海湿漉漉的,很显然刚刚洗過了脸,但是他脸上的红色還沒退,他朝着君月月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快速地转开了视线,脸红得更厉害了……

  君月月:……這么快就结束了?

  不能吧,方安虞虽然看着像個不经用的,但是真的用起来還是挺耐用的,君月月穿越過来第一天就已经官方印证過了。

  那他……

  君月月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开始不老实,不過快速地瞄了几眼之后也沒发现什么异常。

  两個人十分尴尬地一個站着一個坐着,過了一会儿君月月才拿起手机,给方安虞发了一條消息。

  方安虞总算是不在厕所门口那块转了,同手同脚地走到床边拿起了手机,把君月月给逗得躺在床上,非常无情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君月月笑得两條腿直砸床。

  她的心裡還一直吊着關於昨晚上那個可怕的猜想,她得想办法去印证,她不应该……哈哈哈,不行了,方安虞实在是太好玩了,她和方安虞待在一块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东西,方安虞一個人就让她应接不暇。

  方安虞虽然听不到君月月的笑声,但他能看到君月月在床上打滚,笑得拿不住手机。

  他皮肤开始慢慢地一点点地变红,沒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個熟透的,直立行走的西红柿。

  他拿過手机看了一眼消息,是君月月跟他說,他弟弟正开车来接他们两個。

  方安虞开始穿衣服,整理被两個人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但是等到他穿完了衣服,把屋子也整理得差不多,君月月的衣服都已经找好了放在旁边的时候,君月月還趴在床上,笑一下,停一下,笑一下,停一下,整個人笑到不能自理。

  方安虞难得羞恼推了君月月一下,但是他不推還好,一推君月月沒完沒了地笑……

  如果方安虞能够听到的话,他就会听到此时此刻君月月的笑声已经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声嘶力竭在打鸣的鸡。

  最后君月月笑得浑身沒劲儿,是方安虞帮她穿上的衣服,穿衣服的时候她的笑容终于停止了,像個布娃娃一样让方安虞摆动,情绪又突然低落下来。

  其实大哭和大笑之后,心情都会不好,昨天晚上那一通电话之后,君月月整個人其实就不太正常。

  任何一個人在经历過那样的世界之后,都很难会完全正常。

  尤其是在自己以为已经逃脱了阴影,却回头发现阴影一直都笼罩在自己的上方,沒有马上发疯已经算是心智坚韧了。

  她本来应该大哭一场的,但是跟方安虞在一块儿,君月月被他莫名其妙地影响,沒有哭反倒是大笑了一场。

  不過无论怎样都是情绪的发泄,筋疲力尽之后,反倒是沒有那么丧了……

  方安虞真是一個神奇的宝贝啊……情绪安抚剂,镇定良药。

  君月月穿好衣服,头就靠在方安虞的胸膛上,两個人保持着這种姿势,一直到方安宴的电话再打過来。

  君月月和方安虞一起下了楼,退房之后把剩下的钱都给了昨天的那個吧台的小姑娘。

  雨是今天早上才停的,但太阳并沒有出来天气還是阴沉沉的,街道上全都是水,差不多到脚踝那么深,车辆行驶都很缓慢,路上有很多环卫工正在疏通下水道。

  方安宴的车就停在门口,两個人上了车之后,方安宴回头看了君月月一眼,神色十分地复杂,开口說道,“君老爷子从昨天晚上就在找你。”车辆很缓慢地滑入街道,三個人朝着君家开去。

  君月月沒吭声,她当然知道君老爷子会找她,還知道君老爷子如果知道她带着方安虞跑出来开房,肯定鼻子都气歪了。

  這样更好,最好气得继承权不给她了。

  经過昨天晚上的猜测,君月月更加坚定她绝对不能跟方安虞离婚的事,一来是她得想办法证实她的猜测是不是完全属实,而在這期间和方安虞在一块,方安虞是這本书的男配,或许是她的一個保护伞。

  现在世界中的剧情已经和她看的小說中不一样了,君月月猜测是因为她代替了恶毒女配的角色做了不一样的選擇,让剧情也变得和原著不一样了。

  如果她所设想的全都是真的,她就是存在于一本小說中作者并沒有描写到那一部分的世界填充人物,那么她就更需要拿到很多很多的钱,只有很多很多的钱她才能够做出充分的准备来迎接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狂风暴雨。”

  而目前为止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和方安虞死死地捆在一块,让君老爷子像对原本的炮灰女配失望一样,对她失望透顶。

  于是,在三個人回到了君家,如君月月所料的那样,君老爷子把她叫到书房裡面,拐棍哐哐地敲在地面,朝着她发脾气的时候,君月月梗着脖子像一個叛逆的中二病一样,說道,“我不离婚,我爱他胜過爱我自己!”

  君老爷子听了之后脸都扭曲了,君愉昨天哭了半夜,他心疼得心都要掉底下了,但是决定托付大任的這個大孙女,却又开始犯浑!

  “你!”君老爷子伸手捂住后脖子,眼看着就要中风了。

  君月月昨天晚上就看他捂脖子来着,到现在也沒中风一看就是装的,想了想又开始扎他的心,“爷爷,咱们敞亮一点,当初您答应让我嫁给方安虞的时候,知道他是一個聋哑人,知道他脑子不太好,您怎么会同意啊?”

  “是你自己死活要嫁给他的!”君老爷子愤怒地敲拐棍儿。

  君月月点头,“对呀,是我自己死活要嫁给他,可您都已经同意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反对?”

  君老爷子低吼,“你要继承君家,就必须要跟他离婚,找到一個能够和你一起撑起君家的人!”

  “不是的,”君月月說,“爷爷您避重就轻,我却都是明白的,是因为当时偏心,想要君愉继承家业,明明知道我当时喜歡方安宴,却還是给方家偷偷地透风,暗示你更重视君愉。”

  君老爷子张了张嘴,却沒說出话来,他确实曾经和方家透风,但是這件事情做得非常隐秘,不可能有人知道!

  君月月是在书裡看的,她装作一脸失望地看着君老爷子,伤感道,“我知道从小到大你们都喜歡君愉,所以我嫉妒,我胡闹,我只是想要吸引你们的注意……”

  君月月說得像真事儿似的,“我从小到大都喜歡抢君愉的东西,但是方安宴是我当时真心喜歡的,可爷爷却用合作的利益去引诱他選擇了君愉。”

  “我不怪您,也不怪君愉,”君月月說,“是我自己選擇嫁给了方安虞,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方安宴,但现在不是了,我爱上他了。”

  “我不要什么君家,不要那块地,以后什么也不和君愉抢,”

  君月月含着一泡眼泪,满脸深情地說,“爷爷,你就疼我一次吧,我和他在一起特别开心,我想生個和他一样温柔漂亮的孩子,我不想做君家家主,反正您一直都疼君愉,就把我和君愉调换一下。”

  把给她的那份钱给我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說:方安虞:真的给我生宝宝嗎?(星星眼)

  作者:……關於這個問題,你得问问你几個哥哥们,哎,费黏黏,你来說下?要不……哎阎王你……

  费轩:……

  阎温:阴沉的笑了,您问我什么?

  ——

  我設置存稿了是晋江9点的时候沒有给我吐出来!

  我感觉我广告打的挺好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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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君月月电话铃声来自张惠妹歌曲《血腥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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