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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婊得很!

作者:三日成晶
君月月问完了這句话之后,紧张得要死,她最近一直在忙活着君家,准备着迎接末世,又证实了這個世界沒有另一個自己的存在,确定了自己重生在了末世前恶毒女配君悦的身体裡。

  但是她一直都顾着忙這個忙那個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且致命的事情,那就是她在末世来临之后,会变异,会变成一個一拳能打倒五個壮汉,跑起来恨不能地都爱颤的金刚芭比!

  君月月想到這個,突然就十分地崩溃,她可以不用长得多好看,方安虞多好骗啊,她就算丑一点,他也不会嫌弃,但是不能是一個胳膊顶他腰粗的金刚,那样方安虞肯定会害怕她!

  君月月简直要疯,两個人连型号都对不上,方安虞還会喜歡她嗎?不会的啊啊啊——

  君月月盯着手机,紧张地等着方安虞回复,奇怪的是他每次回复得都挺快的,但是這次却让度秒如年的君月月活活等了好几分钟。

  君月月感觉自己抱着手机,已经沧桑到白头,凄凄惨惨戚戚地要泪奔了,方安虞才终于回复——什么金刚?像电影裡面演的那样嗎?毛绒绒的?

  君月月抱着手机在床上蹬腿,哭唧唧地回复——沒有那么大,但是比你還大三四……倍,然后沒有毛。

  君月月发過去,就咬住了被角,她感觉沒有毛更丑了……

  方安虞正在洗澡,看到手机在柜子上震动,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复,洗好了头,擦擦手才回复——会喜歡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

  君月月等到地老天荒,心裡各种猜测他是不是害怕了自己,是不是被她形容给恶心到了,是不是不喜歡秃毛怪物等等等等,想得脑壳都要炸了,看到方安虞给她回复的一瞬间,君月月沉默了片刻,真情实感地哭了。

  這是爱情啊。

  她变成那副狗德行,方安虞還会喜歡她,君月月一直以来对即将来临末世的恐惧,在這一瞬间消散了,就算在面对人吃人,朝不保夕的世界又能怎么样,她不再是一個人了啊。

  就算她变异了怎么样,方安虞還是喜歡她啊,就算型号不对,也沒关系,她愿意把方安虞抗在肩膀上啊。

  再說末世来了的话,方安虞除了她,就沒有别人了,末世裡可不像现实世界,那是個真的人性暴露的无道德世界,方安虞就算是不喜歡她,他又聋又哑又傻,带着就是拖累,除了她沒人要的。

  君月月想着想着,思想就开始歪,甚至因为這种预想,心裡逐渐地平静下来,是了,沒有人会和她抢的……

  君月月冷静下来,躺在床上,這才回复方安虞,郑重地许下承诺——我爱你,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以后都会好好地照顾你的。

  不让他在末世受一丁点的委屈,君月月虽然是個低级变异者,但是她是重生,好歹在末世混了五年,很多事情,她都有经验,她一定可以把方安虞照顾得很好。

  方安虞穿着睡袍出来,看到君月月的回话,愣在了浴室的门口,好半晌都沒迈动一步,眼睛盯着屏幕上的“我爱你”三個字,后知后觉地心跳如雷。

  這是她第一次和自己說這三個字,方安虞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发抖,他们都說過喜歡彼此,但是方安虞在书中看,喜歡和爱,是不一样的。

  他早就想要和君月月說爱她,可是他太敢,他到现在都在自卑,因为自己的残缺和君月月的美好,无论是两個人,還是方家君家,都有很大的悬殊。

  方安虞其实不太想要君月月做君家的掌权者,他害怕,他知道他弟弟接管方家之后的诸多无奈,放弃了多少属于自己的爱好,他害怕君月月接管了君家之后,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无可奈何,放弃很多喜歡的事情,包括他。

  方安虞想了很多很多,但他沒有去阻止過君月月,她想要什么,不应该因为他改变主意,他从头到尾,要求的只是在她身边,沒有說過类似爱這种话,来给她压力。

  书裡說,爱是责任,是付出,是一條伴随着现实和抉择的牵绊。

  所以方安虞从来不敢触及這三個字,他不想变成君月月的责任和牵绊。

  可是她居然对他說爱。

  方安虞慢慢咬住嘴唇,眼眶红起来。

  他记得,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或许他的妈妈和他說過爱,但是后来就再也沒有過,他妈妈总是看着他叹气,就算笑也是常常笑着笑着就停止了。

  她嘴唇动的时候,方安虞真的想要能够听到她說话,可是他再怎么努力去听,他的世界总是一片死寂。

  那以后,再也沒有人和他說過爱,方安虞看過很多很多的书,他知道,自己這個样子,是残疾,是不完整的,所有人都喜歡优秀又完整的人,這根本无可厚非,這是天性,就连他也不意外。

  但是他从来沒有想過,会有人爱他,爱這样的他。

  于是方安宴在窗边打电话,站着站着,毫无预兆的,外面突然间下起了瓢泼大雨,他挂掉电话,转過头的时候,就看到他哥哥低头看着手机,正在哭。

  這一瞬间,某种不可言說的关联,突然间让他心头一跳,但是仅仅只是瞬息之间,方安宴就快步朝着方安虞走過来。

  侧头气势汹汹地看了他手机上的消息,他以为君月月又說了什么不好的话,把他哥哥搞哭了。

  但是他侧身看的时候,屏幕是黑着的,那上面只有方安虞几滴晕开的眼泪,方安宴伸手去按,却被方安虞躲开了。

  方安宴:……他哥哥变了!

  方安虞被他一打断情绪,收起了手机,走到床边上躺上去,缩在床的一边,把手机按亮了,对着屏幕上的君月月刚才发的消息,又慢慢地勾起嘴唇。

  方安宴洗完澡出来,吹了吹头发,沒看到玻璃上的水渍,也沒听到雨声,打开窗户一看……漫天繁星,被洗過一样特别亮,忽闪忽闪的直晃眼睛。

  “最近這天气也太反复无常了吧……”方安宴嘟嘟囔囔地换上了窗户,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睡在了方安虞的另一边。

  君月月正和方安虞开视频,看到方安虞身后的被子被掀开,陡然间从自己床上惊坐起,对着屏幕喊道,“狗崽子又睡我男人!”

  這声音方安虞听不到,只能看到君月月可爱地噘嘴,他也撅了下嘴,朝着屏幕的方向亲了下,刚躺下的方安宴却听到了,弹了一下坐起来,在方安虞的身后幽幽道,“我和我哥哥,到我上大学之前,都是在一起睡的,每一天。”

  君月月顿时七窍生烟,沒想到方安宴這個孙子,還真的敢接!

  方安虞无知无觉,看着君月月嘟着嘴不开心,以为她又在逗他笑,特别配合地弯了弯嘴角,用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戳在君月月头顶的位置,像是在安慰她。

  方安宴說完這句话,又掀开被子躺下了,他說的确实是真的,但是和方安虞住在一起,是因为,方安虞有很长的一段時間,晚上一個人会做噩梦,他连恐惧都說不出来,噩梦之后就会找個角落躲起来,瞪着眼睛到天亮。

  但是身边有個人的话,方安虞就算是做噩梦,坐起来了,只要方安宴碰碰他,他就能安心地躺下。

  那段時間的陪伴,也是让方安虞连方妈妈都开始疏远,却格外地亲近方安宴的原因。

  只是他大一些的时候不做噩梦了,方安宴又上了大学,他就又恢复了一個人,后来方安宴虽然很关心方安虞,但是他兼顾课业和公司,忙得脚不沾地,就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顾着方安虞。

  方安宴躺在床上,看着方安虞和君月月开视频,他到现在還不相信君月月真的喜歡他哥哥,但是看着他哥哥肩膀细微抖动,是被君月月逗得在笑,方安宴第一次希望,君月月說的话是真的。

  她要是能够填补他哥哥的空白和遗憾,陪伴他走下半生,好好地对他哥哥,方安宴绝对好好地叫她一辈子嫂子。

  君月月被方安宴气得睡不着,不過方安虞温柔的眼神透過屏幕一直地注视過来,很快抚平了她的焦躁。

  君月月发消息——好想和你一起睡啊。

  方安虞身上温度搂着特别的舒服,不会過分的热,也不会偏凉,是那种夏天都不至于贴着呼呼冒汗的体温,在像這样刚刚下完雨的有点微微凉的夜裡,要是溜光地抱起来,那得多舒服啊。

  方安虞看到君月月的消息,又弯着眼睛笑,他眼睛很大的,双眼皮也大,不過一笑起来,眯起来,就弯弯的,可好看。

  两個人一直视频到很晚,晚到方安宴半夜起来尿尿,看到他哥哥已经拿着手睡着了,视频那头君月月還隔着屏幕眨眼。

  方安宴果断拿過手机,一边充电一边开着,滚烫滚烫的,這样很危险的。

  君月月失眠,本来正在欣赏睡美人,但一看到视频裡面变了人,顿时喊道,“你干什么!”

  方安宴皱眉,“我哥睡着了,挂吧。”

  “我知道他睡着了!”她就在欣赏睡美人呢。

  但是君月月眼珠一转,“你怎么沒睡?又半夜起来尿尿,你的肾是真的不行啊。”

  方安宴都让君月月气精神了,正要反驳,君月月却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回床边上,气哼哼地上床,但是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他有时候就会起夜……是不是真的肾不好啊。

  回到丘海市他要不要预约個专家看看?方安宴脑袋缩进被子裡,慌慌的,今天他也是沒坚持太久,才半個多小时,是不是不正常啊……是不是被那個亡命徒给搞坏了……

  君月月挂掉视频,倒是很快睡了,但是方安宴一晚上都沒太睡好,早起沒精神。

  第二天他开车回丘海市,实在沒精神,半路上雇了個司机,躺在后车座补觉。

  方安虞一直和君月月联系,两個人从早起就沒断過,手机又沒电,车载充电器一直插着,方安宴醒了两次,方安虞還在戳手机。

  两個人有了联系,就沒有先前那么苦了,回到家之后,方安虞也像他保证的那样,把手机保护得特别好,沒有让方妈妈发现,转眼就是月中,君愉這两天就要回来,君月月提前回了丘海市,按照君老爷子說的去准备。

  房子找在康复中心附近,其实正常来說,住在康复中心就行,還方便恢复,但君老爷子怕君愉在那裡住不惯,特意弄了套房子布置上了,专业的家庭医生還有保姆,倒不是多大的奢华,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为病人康复准备,各种医疗器械,君老爷子交代她過来好好准备,但她在屋子各個房间转了一圈,真心觉得她再装备什么都是多余的。

  那正好省事儿了,君月月找個房间把自己安置进去,就等着君愉回来。

  历离在平川還有些事情沒完,君月月在家裡呆得蠢蠢欲动,联系了一下君愉,估算了她回来的時間,心痒难耐,给方安虞发消息。

  ——我們偷偷约会吧。

  方安虞快速回复——去哪裡?可是我出不去。

  君月月回复——让你弟弟带你出来,我把地址给你,你来我家這裡。

  方安虞犹犹豫豫,他不太想给方安宴添麻烦,他已经习惯了“不麻烦”。

  最后是君月月给方安宴打的电话,方安宴给她按了好几個,总算接起来的时候,压低声音发飙“你干什么!我忙着开会呢!”

  方安宴话音一落,君月月就听到那边传来一個中年男人的声音,“指检和片子的结果来看,你這個沒有什么大毛病,就是有点精.囊炎,前列.腺轻微肿大,沒事的,点滴开药都……嘟嘟嘟。”

  君月月听到一半,电话突然间挂断了,方安宴脸上血红一片,但是对上医生疑惑的视线,他還是深吸口气,磕磕巴巴地问道,“会,会影响性.功能嗎?”

  “啊,”医生点了点头,吓得方安宴要沒脉了,才又摇头,“一点小炎症,吃点药挂点水就好了,不会影响,不過挂水期间禁止性.生活。”

  方安宴深深松口气,只要不影响那個什么生活就好,真的影响了,他怕他時間太短,那個亡命徒不尽兴,会一枪把他给崩了。

  說起来她现在受雇出任务去了,短時間内应该不会回来,方安宴把口罩朝上又戴了戴,按照医生嘱咐的去拿药,协调了来挂水的時間,這才松口气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刚上车,电话又响了,方安宴接起来,君月月声音传来,“去看男科了?对啊,有病就得治,早治疗早好。”

  方安宴口罩后面的脸烧得通红,正要发飙,君月月又說,“我跟你說啊,你要是今天中午之前不把你哥送到花园街四十八号五单元303,我就去你们公司宣传你看男科的事情。”

  君月月說完之后,很快挂掉了电话,给方安虞发消息——你快准备下,你弟弟一会就回去接你啦!

  方安虞追问,君月月倒是很有良心地沒說他弟弟前列腺和子孙袋都出了問題的事情,只是含糊說自己求了方安宴。

  方安宴气到开车手都哆嗦了,但是他要脸,君月月這個疯婆子,他真的沒底,所以只好丧权辱国,回家谎称今天公司不忙,带着方安虞出去买些东西。

  方妈妈和方爸爸对于方安宴是十分信任的,他们虽然不认为方安虞缺什么东西需要出去买,但是方安宴做了决定,他们都沒有异议。

  方安虞出门开始就在笑,方安宴公司裡一大堆事情要忙,早上看病都是抽時間,推了会出来的,但是看到他哥哥這么开心,方安宴被君月月气疼的脑袋又好了一些。

  他哥哥,是真的很喜歡那個疯女人。

  方安宴开着车到了花园街四十八号楼下,君月月已经在单元门等着了,看到方安虞一下车,连忙朝着他招手。

  方安虞关上车门小跑着過去,到了君月月身边,就把她搂住,两個人早上還视频了,却還是像好久沒见了似的,亲昵了好一会,才拉着手一起进了单元。

  上楼之后,君月月到屋子裡餐桌的位置,桌子上是她早上让佣人做的饭,都是方安虞喜歡的,做完之后她就自作主张给佣人放了假,這会儿有点凉了,君月月又重新加热了一下,两個人就吃起来。

  方安虞吃得很多,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外面艳阳烈得简直刺人眼睛,君月月把窗帘拉上一些,看着方安虞吃得差不多了,就阻止了他。

  “别吃了。”君月月看着他說话,简短,又慢,這种场景下很好理解,方安虞点头,听话地放下了筷子。

  君月月本来是打算和方安虞出去约会的,但是出去要耗费大量的時間,而且人多也不能随心所欲地亲近,索性君愉還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不如在家窝一天来的快乐。

  两個人其实也沒做什么,就是一起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下這屋子君月月来的时候就摆好的几盆花,方安虞喜歡這东西,他看得仔细,君月月就站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腰跟着他弯腰或者起身的动作贴着,总是抱不够。

  看够了,君月月又找了电影,是關於灾难题材,君月月在悄无声息地给方安虞做着心理建设。

  看到男主角有個洗澡的戏份,他是個外国人,肌肉虬结块很夸张,并且手臂上的血管在用力的时候看着也很突出,君月月突然间指了指那男人,语音输字给方安虞看——就這样,比這個還大一圈,我要是变成這样了,你還爱我嗎?

  方安虞似乎沒听懂,反应了一会之后,看了看屏幕上面的纯爷们,表情有片刻的空白,回复的速度慢了点,君月月差点崩溃了。

  她怒而打字——你說的!你那天說了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喜歡!你骗人!你刚才犹豫了!你是不是不喜歡那样的我!

  方安虞看了看君月月打的字,那么多的感叹号,证明她确实很激动,但是……他又看了一眼正在暴打变异丧尸的男主角,表情有瞬间的嫌弃。

  君月月顿时就疯了,在沙发上蹬腿,假哭着不让方安虞接近,方安虞有些无措地站在沙发旁边,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笑意。

  最后君月月蹬累了,用自认为悲痛欲绝的表情给方安虞发消息——分手吧,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宝贝儿了。

  方安虞顿时慌了,连忙抓住了君月月的手,把她拉着搂紧,亲了亲她自己闹腾出汗的侧脸。

  回复消息——喜歡的,只要是你就算是变成男人我……我也喜歡。

  天知道方安虞确实是在心裡挣扎了一下的,毕竟那天晚上君月月的描述,和他今天真的在电视上看到肌肉虬结的男人是两回事。

  君月月看着方安虞的回复,脸上悲痛的表情一卡,觉得她和方安虞說的似乎哪裡有出入。

  ——不是男人,是那样身材的女人。

  君月月解释完這句更不好了,那样的男人正常,但是那样的女人真的辣眼睛。

  不過方安虞看了之后,倒是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很显然被君月月說要变成男人的事情给吓到了,抿着嘴唇笑了這一次很快回复——男女都喜歡的,变成那样也喜歡,不過……你为什么会做這种假设?

  上一次君月月說她来自末世的时候,說了很多,却沒有說過自己在末世的时候是個金刚芭比的事情,毕竟那样子她自己都觉得辣眼睛。

  君月月有那么瞬间,想要把一切都告诉方安虞,即将到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接下来的几個月,季节会停止交替,就像今天這样過于灿烂的艳阳其实也不对劲。

  温度已经在悄无声息地升高,距离末世来临,還有不到三個半月,這种艳阳会持续几天,植物开始大面积疯涨,接下来,就是其它的异象。

  一切正有條不紊地朝着一個可以预见的方向发展,但是她心裡装着這样一件天大的事情,却不能和任何人說。

  沒人有会相信的,在上個世界末世到来之前,不是沒有人警醒,有人声嘶力竭地散播让大家囤物资,将门窗坚固什么的,網上一度沸沸扬扬的,但是最后带头的那人被抓起来,判刑了。

  在世界真的变成那样之前,她的话說出去就是危言耸听,她如果沒有影响力,那么结果只是被嘲讽,如果有,她会和上一世末世之前的那個人一样,或许直到丧尸爆发,她都困在监狱中。

  君月月伸手搂住了方安虞,短暂地挣扎之后,她還是决定不要告诉他了,他胆子那么小,打雷都会害怕,睡觉的时候都习惯性蜷缩,一伤心了只会躲在小屋子裡沉默,她說什么方安虞都会相信,从沒有人這样不问原因不管逻辑地相信她,她不想让方安虞和她一起慌,她只要在末世到来之前,把他藏进基地裡就行了。

  搂了一会,君月月只回复方安虞——沒什么,我就试试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

  方安虞笑起来,外面的阳光越发地炙热,回复道——爱,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這种话,如果是一個正常人說出来,或者换方安虞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都是让人牙酸的话。

  但是這句话一经過方安虞的手,就变得一丁点也不矫情,他那双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地敲出来的這句话,就神奇地带着一种让人鼻酸的能力。

  因为你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绝对不会怀疑這句话的真实性。

  君月月吸了口气,靠近方安虞的怀裡,小鸟依人地枕着他的肩膀,心裡酸楚地想,他妈的留给她這样小鸟依人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很快她就算再這样靠着方安虞,就是鸵鸟埋头了。

  两個人相互依偎着看完了电影,电影的最后,主角成功生還,一众配角死得各种凄惨和悲壮。

  君月月突然感同身受,对于她的那個世界,何尝不是這样?

  主角停留在美好的相爱时刻,一本书完結,但是和這本书不相关的人,却活在炼狱一样的世界之中。

  君月月看着出现电影结束字幕的屏幕,动了动脑袋,侧头一看,方安虞仰头靠在沙发上,手臂還环在她的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表情安然又温软,微微侧着一点头,卷发盖着小半张脸,在脸上遮盖处细碎的阴影。

  君月月近距离地看着他,在他因为后仰凸起的喉结上轻轻点了一下。

  方安虞眼睫轻轻地跳动一下,但是沒醒,昨晚上他其实沒有睡好,和君月月视频到很晚,那之后,他做了一個噩梦。

  他沒有和君月月說過,但是他梦到的是君月月,她变得特别的坏,对他冷漠得像冰,甚至会打他,還……有了别人的孩子。

  方安虞半夜惊醒,就一直沒再敢睡,他心裡特别的不安定,一直到今天君月月找他来這裡,他抱着她,才终于能定下心,一放松下来,就开始昏昏欲睡。

  君月月沒有叫醒他,只是关了电视,将窗子关上,打开了空调。

  外面太热了,屋子裡温度上升了好多,温度降下一些的时候,君月月又怕方安虞着凉,拿了個毯子给他盖上。

  毯子很大,她又扯到自己身上一些,慢慢地枕到方安虞的腿上,抓着他的手摆弄着。

  她一点睡意也沒有,和方安虞在一起,就像這样什么都不做,君月月都觉得舒心,她把方安虞的手盖在自己的脸上,慢慢笑起来。

  其实末世好像也沒什么可怕的,她尽力护着方安虞,要是实在护不住……她就和他一起死了,說不定一睁眼,他们又可以重来。

  君月月发誓她真的沒有睡意,但是方安虞掌心的热度,像强效安眠药,她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但是這個觉,睡得并不安慰,君月月做了一個梦,梦裡,她以一個旁观者的身份,在看着自己疯狂地追求方安宴,求而不得之后,又开始恨他,自我放弃,妄图和君愉争夺君家,最后她胡混出了孩子,沒人认,落得安然离国的下场。

  君月月在梦中,知道這都是剧情,但是那种感觉太過真实了,连求而不得的疯狂和痛彻心扉都那么鲜明,鲜明到君月月胸闷。

  但是最让君月月接受不了的,是梦裡她一直在虐待方安虞,冷漠他,羞辱他,当着他的面和别人接吻,彻夜不归,甚至后来虐待他,不许他靠近自已,哪怕一步。

  君月月对于方安宴的那一段,還能够抗住,但是到了和方安虞交集的地方,就真的受不了,她感觉整颗心绞着,疼得她要不能呼吸,闷窒得她几乎上不来气,這情绪浓烈得她整個人睁开眼睛惊坐起来好半晌,却還是在恍惚。

  她怎么能那么对他呢……

  君月月關於原书的剧情,当时一直顾着看男女主的感情线,根本沒有细致地看過,但是刚才梦中的那些场景,很多都是书裡沒有看過的。

  君月月坐在沙发上剧烈地呼吸着,方安虞早就醒了,一直在看她,见到她這样,无声地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头搁在了她的侧脸蹭了蹭,温热的嘴唇软软地印上脸颊,君月月回過神,梦裡那种浓烈纷乱的情绪才慢慢地消散。

  君月月转身抱住了方安虞的脖子,吭吭唧唧地蹭着他的肩窝,虽然方安虞听不见她小狗崽一样声音,却能够感觉到她的情绪,微微侧头,纵容她的撒娇,轻轻拍着她的……屁股。

  君月月半跪在沙发上转头抱着他,這姿势本来就有些像是撅着,方安虞拍了几下之后,她连伤感都伤感不下去了,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拿過手机语音输入——你耍流氓!

  方安虞坐在沙发上,侧头看了一眼君月月的信息,他姿势端正眼睛清亮,表情也十分的正常,并不故意装着无辜,但是半点也看不出耍流氓的痕迹。

  他太干净了,君月月看着他這样,都要怀疑是自己想错的时候,方安虞接過手机,用他那干净的手指戳了一句话,递给君月月。

  君月月看了之后愣了下,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刚才那個姿势,特别适合后面,有次這样,你后来說很深。

  方安虞即便是說了這样的话,也還是那副干净得不沾一丁点淤泥的白莲花样子,君月月却让他突然开航母给炸得满脸通红,赤着脚站在沙发旁边,指着方安虞点了几下,又舍不得骂。

  君月月一直觉得自己在這段感情裡面,处于强势的地位,她上辈子和男人混得久了,不觉得這种关系违和,反倒很喜歡這种掌控感,但是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被拿得死死的。

  方安虞只是說了一句這样的话,她就心惊肉跳的,君月月想象了一下,方安虞要是真的要求她那么撅着……他妈的肯定扛不住要答应的!

  她想起上一次那种场合,她就沒忍住因为方安虞黯然的样子做了半個多小时的“蹲起”。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君月月咬着嘴唇,对上方安虞投過来的清澈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想個办法找找场子,這样下去她還怎么……方安虞朝着她伸手了。

  操,他要抱抱呢。

  君月月脑子挣扎得很厉害,身体不听话地投入了方安虞的怀裡。

  完球。

  她觉得自己還能挣扎一下……方安虞在她的嘴唇上碰了下。

  算球吧,不挣扎了。

  君月月和方安虞又黏糊了一阵子,不知不觉地天就黑下来,方安宴打电话催促君月月,他下班要带方安虞回家了。

  君月月舍不得,但是方安虞要是不回去,方妈妈方爸爸那裡糊弄不過去,回也沒什么,君愉還有好几天才会過来這裡,這几天她都可以威胁方安宴送方安虞過来。

  不過临走之前,君月月和方安虞煮了一锅面,两個人都吃得饱饱的,才在方安宴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分别。

  当天晚上依旧视频到深夜,第二天君月月又威胁方安宴带方安虞過来。

  這样一来三天,两個人都泡在一块,简简单单地吃点东西睡個午觉看個电影,就很快乐……哦,今天中午君月月沒抗住方安虞的勾引,和他在自己房间的大衣柜裡面滚了一個多小时。

  是的,勾引。

  君月月要說前两次還是怀疑的话,這一次就完全地確認了,方安虞就是勾引了他。

  他竟然有心眼勾引人,就還是那個姿势,靠在那裡,有些迷离地看着人,喉结滚动,再勾勾手指,你要是拒绝,他就做忍耐的样子,实际上就是欲擒故纵,婊得很!

  君月月就是沒抗住他的连环勾引,被他骗进了衣柜,他說他小时候,害怕的时候,就会躲在衣柜裡,但是长大了之后,衣柜就小了,躲不下了。

  听听多可怜啊,君月月一寻思,她衣柜挺大的,就拉着方安虞去看……

  结果?

  昨天方安虞說的那個很深的,今天用得十分透彻,君月月膝盖跪得通红,从衣柜出来之后走路膝盖就很疼。

  她有点生气。

  也不是生气,就是說不好哪裡闷闷的,好像被套路了就很生气,但是要說真生气,刚才她又是自愿地被勾引的,总之很纠结。

  方安虞跟在君月月的身后出来,两個人洗漱好了,他又是一副遗世而独立的白莲花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刚才在衣柜裡手卡着她下巴防止她爬走的发狠的样子。

  君月月看着他目光清澈,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沙发上看向自己,觉得自己膝盖更疼了。

  不過方安虞在她坐下之后,用手机打字给她——有药嗎?我给你揉揉膝盖。

  君月月愤怒地把毛巾摔他脸上,抢過手机——你還知道我膝盖都要青了啊!混蛋!

  方安虞接住毛巾,拿過手机回复——对不起,你刚才太迷人了,我沒控制住,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這话說的一股子人渣味,可是方安虞实在长得太占便宜了,你就无法把他和人渣联系到一起去。

  君月月莫名地被他那句,“你太迷人”给糊弄住了,哼哼着瞪了他一眼。

  方安虞顿了下,见她沒有真的生气,凑過来把毛巾放在她头上,轻柔地给她擦头发。

  君月月又靠在他怀裡,其实她有点喜歡方安虞失控的样子。

  這样就显得他确实是非常渴求她的,让她有种难言又羞耻的满足感。

  一個动作轻柔地擦头发,一個微微低着头,气氛正好得不得了,君月月眯着眼正享受着,突然间门锁被转动了一下。

  “咔哒”声音不大。

  但是君月月猛的朝着门口看去——

  作者有话要說:君月月:我不可能喜歡一個白莲花。

  方安虞眼神迷离慢慢的咬住嘴唇,喉结滚动勾了勾手指。

  君月月:……白莲才是真绝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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