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養娃記(娃八)
“景明姐姐,有沒有稍微深一點顏色的,我今天想換個顏色!”理解是一回事,穿又是另一回事,秦年年直接衝着景明撒嬌。
景明道,“小小姐,您昨日可是說了的,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穿這身,反正只要這身,別的都不行,要是您今天反悔了也不行,一定要穿這身。”
秦年年問,“哪身?”
景明指了指裏面最最漂亮最最粉嫩的裙子。
秦年年道,“……昨日的我是昨日的我,今天的我是今天的我,景明姐姐得聽現在的我說話,我就穿這件吧!”秦年年選了件嫩綠的,比起那件,還是這件綠的好看一點,快換上,省着一會兒又出變故。
景明油鹽不進,“小小姐,您昨天是不是想到今天會反悔,所以才一個勁兒地叮囑奴婢?奴婢要是真跟您說的一樣讓您換了,豈不是對不起您的信任?”
秦年年心道,“不是她反悔啊,是我不樂意啊,秦尾尾這個臭妹妹,她怎麼敢!她居心叵測圖謀不軌,竟然想看我穿小裙子!”
景明道,“小小姐,快換吧,一會兒世子妃該來了。”
秦年年就這樣換了那條漂亮的小裙子,還配了兩朵最好看的絨花。秦尾尾年紀小不用描眉畫眼,所以景明只給他搽了口脂,亮晶晶一層,秦年年對着鏡子看,都覺得不是自己了。
景明把秦年年打扮好,嘴上的笑意斂都斂不住,不住道,“小小姐今兒可真好看!”
秦年年道,“既然好看那就一直保持下去,我以後天天都要穿這條裙子,頭上還要戴花,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頭上要插滿的!”秦年年指了好幾朵絨花,又大又漂亮。
景明笑了笑,“那可不行,這衣服穿過了是要洗的,怎麼能一直穿,還有啊,東西不能貪多,全戴上就失去了本身的妙趣了。”
秦年年,“……”
洗漱好去見顧寧舒,顧寧舒眼前一亮,捏了一把秦年年的臉,“你瞧,這樣多好看,這裙子做出來一直不肯穿,還嫌花裏胡哨,這樣穿出來多好看啊,你還小,花一些沒什麼的,尾尾今天可真漂亮。”
秦年年心道,“我的親孃,你真認不出來我到底是秦年年還是秦尾尾?秦尾尾啊秦尾尾,你就是故意的,居心叵測圖謀不軌!壞透了!”
秦年年只能道,“那孃親多讓人做這樣的小裙子好不好呀,尾尾要粉色帶好多花的那種,一定要特別好看!”
顧寧舒道,“好,這有什麼難得,保準做出來你喜歡。”
秦尾尾喜不喜歡秦年年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不喜歡,哈哈,叫秦尾尾敢坑他,他要讓她自嘗苦果!
秦年年甜甜一笑,“那謝謝孃親,尾尾喜歡孃親!”
人的習慣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剛換了裙子之後秦年年覺得哪裏都彆扭,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但是穿的時間長了,還挺舒服的,過荷塘的時候秦年年還會轉個圈,看看水裏自己的倒影。
真好看!
秦年年上午練琴下午畫畫,其中還會被顧寧舒牽着去逛小花園,簡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屋裏時刻都有小點心,秦年年閒暇也會想,秦尾尾有沒有給他惹事兒啊,有沒有低調行事,有沒有露陷啊。
這事秦年年日常自問一百遍。
秦年年今兒已經吃了好幾塊點心了,也難怪秦尾尾愛喫,這種甜甜的東西誰不喜歡喫,他喝了一小口茶,問道,“一切還順利嗎?”
秦尾尾看着秦年年戴着的絨花好晃眼,她回過神,十分委婉地答道,“大體上還是十分順利的。”
秦年年道,“大體上?還有不大體上的?你都幹啥好事了!”
秦尾尾自知理虧,哥哥都穿了小裙子了她還這麼對哥哥,給哥哥惹事。秦尾尾把自己愛喫的小點心給秦年年遞了一塊,“哥哥你不要着急啊,聽尾尾細細道來。”
秦年年道,“我該着急死了!”
秦尾尾道,“不要急不要急,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呢,哥哥,我被傅先生表揚了,傅先生誇我了,我是你呀,這不就相當於誇你了嘛!”
秦年年臉上沒有半點開心的表情,“誇你了?秦尾尾,我跟你說啥來着,小心低調行事,你!我想揍你!”
秦尾尾道,“哥哥不要揍我好不好,尾尾不是故意的,傅先生檢查課文,尾尾背書,結果背的太好了,傅先生就問我看了幾遍,尾尾不敢說。然後傅先生說要向你學習,多看幾遍。”
秦年年心道,“你那是多看幾遍嗎?是嗎?秦尾尾你沒有心,沒有良心,良心大大的壞,你讓哥哥我以後怎麼面對傅先生!”
秦尾尾大名叫顧念舒,念舒唸書。秦年年年紀小,不知這名字裏隱藏的意思,只以爲爹孃給秦尾尾起這個名字是讓她好好唸書,不要做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無用之人。
秦年年有時感嘆,這名字起的真是太對了。秦尾尾完全沒有辜負這個名字啊,喜歡這個名字也喜歡唸書啊,還喜歡讀書,看書。秦年年覺得叫哪個名字都無所謂,反正都是和書有關嘛。
可秦尾尾不僅喜歡看,還喜歡看很多遍,一篇文章多看幾遍就能背下來,秦尾尾背下來之後還要再看好幾遍。很多時候秦年年就看見他娘跟秦尾尾坐在貴妃榻上,兩人一起看書。
秦年年通常都去找他爹。他寧願打拳,也不願看書。秦年年年紀小,還是有些輕狂,覺得會了就不必看了,先生留的作業做完了就不必再看了,反正考教又難不倒他,有那多看幾遍的時間,還不如多去豫州城裏玩玩呢。
這種平淡幸福的生活被秦尾尾同學給毀了。秦年年是萬萬不想在課業上被傅先生批評的,更不想被傅先生說沒有進步,他嚥了咽口水,問秦尾尾,“尾尾啊,你都看幾遍啊?”
秦尾尾當真沒有數過,講真的,誰看書還數自己看了多少遍呀,那不是閒的嗎,有那個時間,還可以看好幾遍書呢。秦尾尾搖了搖頭,“應該有好幾遍的吧,哥哥,尾尾錯了,你不要揍尾尾好不好。”
秦年年看着穿着小衫的秦尾尾,兄妹倆很像,看着秦尾尾就像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秦年年心道,“我忍心揍我自己嗎,肯定不忍心呀!”
“喫點心,咱們晚上的時候換回來!”
晚上沐浴的時候,兄妹倆又偷偷換了回來,秦尾尾坐在牀上,忍不住笑了笑,她抱着枕頭在牀上打滾兒,覺得這一天真是又好玩又刺激,爹孃都沒發現,又不用成日無聊地練琴畫畫,看書多好呀,傅先生也好,講課好有意思。
秦年年也在牀上打了個滾,被秦御給拎着領子放好,“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秦年年坐在牀上,還回味白天的事兒,白天可真有意思,就這麼玩玩鬧鬧一天就過完了,吃了點心,然後就是玩兒了。還能抱着孃親撒嬌,他都好久沒抱着孃親了,晚上還可以聽故事,真是好呀,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兩個孩崽子安分了十幾天,又密謀了第二次交換身份,這次依然沒有被發現。比起上次,秦年年和秦尾尾演起對方更顯得遊刃有餘,顧念舒和秦御根本沒有懷疑。晚上換回來,聽完故事,顧念舒和秦御把兩個孩子哄睡着了,吹熄蠟燭,悄悄把門給關上了。
夜涼如水,天邊一輪明月,明月周圍環繞着幾縷薄霧,漆黑的夜空上還有閃爍的星子,明明暗暗,像一匹驚豔絕倫的布。這種天空顧念舒在現代很少看到,在這這裏生活的越久,以前的那些記憶就越來越淡化了,好像只有一個影子了,還好像自己本來就屬於這裏。
院子裏有好聞的花香,夏時還未過,花還沒開敗呢。
秦御拉了拉顧念舒的手,“想什麼呢?”
顧念舒道,“在想年年和尾尾,今天好像不太一樣,也不知道是我多想了還是怎麼回事兒,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秦御皺了皺眉,有些疑惑,“不太一樣?”
秦御白日裏把秦年年送去課堂,到了下午才把孩子接回來,一日相處的時間有限,倒是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顧念舒點了點頭,“沒錯,不太一樣。尾尾今日時不時就爲年年說好話,也不是以前沒說過,就是今日顯得有些刻意,像是故意說的,而且,還說什麼她明日就做這個做那個,攬了一籮筐的事兒……”
秦御道,“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年年今天也給自己攬了一籮筐的事,練字,抄書,看書,說明日他要不看,可以隨意揍他。”
顧念舒道,“這是瘋了不成?隨意揍他?哪兒有嫌自己被揍得不多的,可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秦御道,“是有些,以前他們可不這樣。”
倆人回了屋裏,顧念舒心裏一直想這件事,遲遲不能入睡,秦御單手摟着顧念舒,原本手還老實放着,可放着放着就不老實了,紗簾半透,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地上有簾子的影子,添了一片朦朧的景色。
顧念舒把秦御的手拿開了,“你安靜一會兒,睡覺。”
秦御嗓子發啞,“你,不是睡不着嗎?”
作者有話要說:天涼了,也該掉馬了。
我開學了啊,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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