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变活人 作者:十瑚 蒋先生他们睡下后,虞子祯在系统的帮助下,避开负责巡视的侍卫,翻墙出了客栈,一路隐藏行迹,直奔县衙大牢。 此时的她不再是小孩儿模样,用了从系统兑换的一次性“易容”技能之后,她果断把自己暂时变回了前世模样。 就這可以自己捏脸,简直堪称神迹的变身功能,虞子祯觉得系统不该给它起名儿叫“易容”,而是应该直接叫“大变活人”。 大变活人之后,虞子祯只觉這具身体用起来简直无比顺手。 再加上她脑海裡還有個能够为她实时检测周围环境,提醒她正确路线,帮助她避开无关人等的小奶音系统,她从客栈到县衙的這一路,走的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任何难度。 顺畅丝滑的潜行到县衙外,虞子祯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偷摸儿溜去大牢那边。 她躲在黑漆漆的巷子口,利用“易容”给自己换了個新造型。 這新造型取材于宝丰县县令的那位刑名师爷,同时也是宝丰县县令三姨娘的嫡亲哥哥。 這兄妹俩一個给宝丰县县令做师爷,一個是宝丰县县令带来任上的唯一内眷,在這宝丰县县衙完全可以只手遮天。 這不,虞子祯把自己易容成他,负责守门的衙役都不敢盘问他为什么从外面进来,而不是在裡面帮着县太爷待客。 他们看见這位刘师爷的第一時間就立刻手忙脚乱的从门槛上跳起来,一边打躬作揖,一边一叠声的說着吉祥话儿给他问好。 虞子祯毕竟是個假的“刘师爷”,她不敢在任何一個熟悉刘师爷的人面前长時間逗留,随意地摆了一下手后,她就模仿着刘师爷的走路姿势,继续一步三晃的迈着四方步往裡走了。 两名衙役第一次沒有因为偷懒被训斥,心裡都有那么一点的不太习惯。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鬼东西后,两人互相打趣几句,然后就又原样坐到了门槛上继续偷懒。 顺利過关的虞子祯目不斜视的继续往裡走,在系统的精准导航下,她很快来到了宝丰县县衙的公事房。 公事房原本应该有人长期值守,但今晚情况特殊,为了招待那些京官和太监,宝丰县县衙的所有人,都被他们那位县太爷抽调過去帮忙待客了。 县丞、县尉、师爷之流负责坐席陪客,衙役、小吏负责跑腿儿打杂之类的幕后工作,总之,大家谁也沒闲着。 托那位县太爷的福,虞子祯眼下需要解决的,就只有“是翻窗进去還是溜门撬锁”這一道反正都很容易做到的二选一選擇题。 最终,并不是很想翻窗的虞子祯,用一根细簪子捅开了公事房门上挂着的那把個头很大,但内部结构却十分简单的锁。 她掩上门,点亮油灯,然后在小奶音系统的帮助下,迅速找出了放在公事房一角的空白路引。 她一把抽出十来张,然后借着昏暗的油灯光芒,开锁,拿官印,沾上印油,一张接一张的不断盖章。 大齐的路引有固定格式,空白处需要填入的各人信息虽然五花八门,但上面写的那些套话,以及各处衙门用来盖章的位置却都大同小异。 虞子祯深知自己的书法水平就是沒有水平,所以并不敢献丑去写申請人及同行人的姓名、身份、年龄、籍贯,以及外出事由、目的地、需過关卡這些必要信息,但在“宝丰县”這三個字儿上盖章...她会! 动作麻利的盖完章,再把印章放回原处,锁上抽屉,虞子祯這才吹灭油灯,揣着晾干的空白路引走出公事房。 她把门前的大锁原样锁回去,然后顶着那位刘师爷的脸直奔县衙牢房。 大晚上的,牢房裡守着的人就只有寥寥四個,虞子祯仗着自己现在用的是刘师爷的脸,大摇大摆直接走到那四人喝酒赌钱的小桌旁。 那四人看见他正要起身行礼,虞子祯却抢在他们前面,含含糊糊說了句“免礼”。 此时她虽是男子声音,但系统可供她選擇的声音模板毕竟有限,她不可能完全模仿出刘师爷的声音。 为了不露馅儿,她只能尽可能地少开口。 把带来的一包卤猪耳朵递给牢头,虞子祯很是高冷的抬脚走进大牢。 牢头等人要跟,虞子祯头也不回地冲他们摆了摆手。 牢头心裡直犯嘀咕,他总感觉,這位颇受县太爷器重的刘师爷,這会儿心裡十有八.九正憋着坏。 另外三人和他不同,他们才不管刘师爷大晚上的跑来牢裡到底是想做些什么,有肉吃对他们来說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迫不及待地拆开油纸包,其中一人一边扒拉油纸一边還不忘招呼牢头动筷子,“头儿,快,快趁热吃!” 他们也知道县太爷今晚在县衙设宴招待贵客的事儿,要不是实在沒机会,他们其实也很想過去那边沾些好处。 做他们這一行的,薪俸少、地位低,平时就算有些灰色收入,那些灰色收入也基本都被他们拿去养活父母妻儿了,酒肉這等好物,他们可也眼馋的紧呢。 就是這刘师爷吧,为人实在忒抠搜,你說他拿都拿了,他怎么就不给他们多拿一些大块肉呢? 沒有肥鸡大鸭子,有香喷喷的猪五花也不错啊!再不然哪怕给他们拿点儿猪肝、猪心的呢。 三人一边腹诽,一边眼巴巴瞅着牢头,用眼神催促他赶紧动筷子。 牢头却越想越不对,“不行,我還是得进去瞅瞅。” 他们的這位刘师爷,平时可不会贵脚踏贱地,来他们這大牢裡面瞎晃悠,甚至他都不屑搭理他们這些做晦气差事的。 可今晚,刘师爷他不仅来了,他甚至還顺手给他们捎了一包猪耳朵...... 简直离大谱。 牢头越想越觉得不安心,抬脚就想去追“刘师爷”。 “哎,头儿。”他其中一個小弟眼疾手快拉住他,“那位都摆手不让你跟了,你非不听,你觉得他后面能饶了你嗎?” 牢头被他拽住,心裡不由也犯起了嘀咕。 他悄悄探头看了一眼黑黢黢的牢房内部,然后压低声音对自家小弟道:“可我這心总是不托底,你說他這神秘兮兮的,到底是要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