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苏霁星有些懵,晃了晃头,不相信地看着贺璨,“你偷亲我?什么时候?”
贺璨揉了下他的头,“你還记不记得,我拍的第一部电影?”
苏霁星眨了眨眼,眼皮垂下陷入回忆裡……
這年头能考上首都电影学院学表演的学生,要么家裡有钱,要么家裡有人脉。
大多数人在本科期间就会接戏拍广告,锻炼演技,贺璨当然也不例外。
虽然他上辈子已经当了十几年演员,各种角色都演過,演技已经差不多炉火纯青了,但其他人又不知道。
而且现在他還只是個初出茅庐的新人,能演的角色又受外形限制,所以只能接到一些青春偶像剧的角色和一些时尚广告,一直沒有机会展示真正的实力。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苏霁星不知道从哪裡听說大导演张升要筹备一部新电影,其中有個角色需要用到年轻形象好的男演员。
张升是国际知名导演,能在他的电影裡出演一個角色,对于很多新人来說,是梦寐以求的事,而且還能和大牌明星合作,将来电影上映,关注度肯定少不了,要是表现出色,就能一下子在新人演员裡面脱颖而出。
這可是一個不能错過的好机会,苏霁星决定去帮贺璨争取。
张升导演是苏霁星的高中校友,通過這层关系,苏霁星联系上了张升,将贺璨的简历发给了他。
张升那时候人在国外,不能亲自面试,看在是母校师弟的份上,便让贺璨拍一段表演的vcr发给他,要求是张升以前导過的任何一部电影裡的角色。
這对于贺璨来說并不难,他和苏霁星商量后选了一個张升過往电影裡争议比较大的角色来演绎,拍完后给张升发了過去。
不久,苏霁星就接到了张升助理的电话,助理說,张导看完视频后還算比较满意,不過选角的事還要和制片人他们商量,让苏霁星耐心等消息。
苏霁星对贺璨的演技有信心,本来以为這個角色十有可以拿下,谁知最后得到的消息却是那個角色被出品方指名让人演了,十几天的等待和一番心血换来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霁星知道结果后很不忿,如果确实是技不如人,那他无话可說,可输给关系户让他觉得憋屈。
他联系张升方的时候,并沒有告诉他们他是烁星老板的儿子,因为他想靠实力取胜而不是靠家裡的关系。
如果是苏义盛去打招呼,說不定這個角色早就属于贺璨了,可惜结果已定,现在說什么都晚了。
知道结果的那天晚上,苏霁星窝了一肚子火,难受的不行,硬要拉着贺璨出去喝酒。
两人在学校旁边找了個小饭店,点了三個菜,叫了一打啤酒,你一瓶我一瓶,一直喝到了深夜。
贺璨其实对失去這個角色并沒所谓,在娱乐圈裡混,除非有大靠山,否则怎么可能万事顺风顺水。
可苏霁星就不同了,因为上辈子的失败,他一直担心靠他自己沒能力把贺璨捧红,而這次错失這個角色,他觉得都是自己能力不够,才会连累了贺璨,心裡很是自责。
苏霁星很少喝酒,酒量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两瓶啤酒下肚就上头了,于是贺璨听他发了一晚上牢骚,从出品方到导演挨個骂了個遍。
周围的客人时不时就朝苏霁星身上投来好奇的目光,明明一個长得挺周正的帅小伙,怎么絮絮叨叨個不停跟唐僧似的?
最后贺璨实在受不了了,结了账把人拎起来离开了饭馆。
苏霁星的学校在城市的另一边,這個時間就算回去,也会被关在宿舍外面了,贺璨决定在附近的旅店裡给苏霁星开间房把他扔那儿過一晚上。
开房的时候,贺璨只让前台登记了苏霁星一個人的信息,他并沒有想一起留下,学校就在旁边,他现在回去還赶得上门禁。
苏霁星很不满,“你不陪我?”
贺璨心裡清楚得很,苏霁星让自己留下,不過是需要一個听他吐槽的对象,他已经听苏霁星念了一晚上的经,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才不会自讨苦吃,于是說:“我回学校。”
“那我也不住了,我去網吧包夜打游戏。”苏霁星不高兴地收起身份证,嘴裡嘟囔,“烦都烦死了,哪裡睡得着。”
就他现在這個心态,還有這副喝得醉醺醺的样,是去打游戏還是报复社会呢。
为了游戏裡的和谐氛围着想,也不放心苏霁星一個人去網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贺璨把人拦了回去,无奈道:“行了,我留下陪你。”
苏霁星瞟他一眼,“算你還有义气。”
前台小姐姐问他们是开大床房還是标间,贺璨說标间,苏霁星却大手一挥,否决道:“要什么标间,床小的翻個身就掉下来了,我們要大床房,床越大越好!”
前台小姐姐听完,神色复杂地打量了两人一下,显然是误会了两人是那种关系。
毕竟两個帅哥深更半夜出来开房,還是住一间房睡一张床,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贺璨看到前台的脸色,猜到了她是想歪了,不自然地咳嗽了声,“我們是同学。”
前台小姐姐笑眯眯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看着前台脸上暧昧的笑容,贺璨明白不管自己怎么解释恐怕人家都不会信了,索性也不解释了,登记完信息,拽着罪魁祸首上楼找房间。
這是他们第一次在外面开房间睡一间房,那时候贺璨還不知道,他的性取向会因为自己那一晚的决定而发生改变。
找到了房间,刷卡进去,时值盛夏,苏霁星一进门就把t恤一脱,一边喊热一边光着膀子到处找遥控器开空调。
刚满20岁的青年,从背后看身材纤瘦匀称,肩窄腰细,還沒完全褪去少年感,皮肤在头顶上白炽灯的照耀下,比床上的床单還要白得晃眼,他站在空调口前面贪婪地吹着凉风,叉腰挺胸的时候,后腰上還有两個浅浅的腰窝。
贺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苏霁星转過身来时别开了眼,语气生硬地說:“你把衣服穿起来,别吹感冒了。”
苏霁星大大咧咧地道:“穿什么穿,一股子酒味,难闻死了。”
贺璨:“嫌酒味难闻還喝酒?”
苏霁星:“這不是心情不好嘛!你先坐啊,我去洗個澡。”
苏霁星进了浴室,贺璨在沙发上坐下来,找到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眼睛是盯在电视屏幕上,大脑却一直处于放空状态,按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台。
忽然浴室门打开了,苏霁星从裡面露出一個头来,他刚洗了头,黑发软踏踏地趴在脑门上,脸蛋红扑扑的,像一只遇到了难题,不知所措的可爱生物。
“贺璨,我沒带内裤怎么办啊?”
两人都是临时决定出来住的,自然都沒带换洗衣服,贺璨觉得男人就应该不拘小节,于是随口說:“穿原来的不就得了?”
苏霁星瞪大眼,“那怎么行!都穿過一天了,已经脏了!”
贺璨挑起眉:“那沒有怎么办?”
苏霁星想了想說:“便利店应该有一次性内裤卖吧,你帮我在外卖a上看看呗。”
贺璨拿起手机搜了搜,還真有,“穿多大码的?”
“xl的。”
下完单,等跑腿小哥送過来還得半個小时,苏霁星又不能一直待在浴室,于是裹了條浴巾出来,走到贺璨旁边坐下和他一起看电视,“在看什么呢?”
“随便看看。”
电视裡正放着半夜新闻,苏霁星不喜歡看,从贺璨手裡拿過遥控器,“新闻有什么看头,找找看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吧。”
遥控器在贺璨右手,而苏霁星坐在贺璨左手边,贺璨一垂眸,就看到青年斜在他面前的,光洁的背和纤长的脖颈,沒有任何遮蔽物的rou体,充满了青春和活力,对视觉是一种不小的冲击。
贺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柑橘味,本来只是旅店裡廉价的沐浴露的味道,可在苏霁星身上,却变得非常好闻,清爽中带着甜美,忽然就让人很想喝橘子汽水。
苏霁星把电视调到了电影频道,午夜场在放着一部他看過的老片子,因为经典,所以再看也不会觉得腻,苏霁星把两條腿抬起来靠到茶几上,在沙发上换了個舒服的坐姿津津有味地看起电影,丝毫沒发觉到旁边的贺璨有些魂不守舍。
贺璨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苏霁星翘起的两條腿上,脑子裡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此时苏霁星腰上围着的浴巾下面什么都沒穿的样子,等回過神,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对一個同性产生幻想。
他连忙收回目光,正襟危坐,直视前方,姿势比上课听讲還端着。
然而有些东西,不是他勒令自己不去想,就不会发生的,晚上喝下去的那些啤酒,已经开始催化神经,一种野性而原始的荷尔蒙悄悄在房间裡滋长起来。
贺璨感到口干,后悔刚才点外卖的时候沒再多点两瓶水,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坐在苏霁星旁边,于是站起来也去了浴室洗澡。
为了防止自己再冒出不一些不该有的念头,贺璨洗了個冷水澡,刚洗到一半,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贺璨猜应该是苏霁星,关掉花洒,问:“干嘛?”
苏霁星:“内裤送到了,有两條,多一條你要嗎?”
贺璨裹了條浴巾去开门,苏霁星站在外面,食指上挂着一條黑色内裤,坏笑着打量贺璨,“xl的,我穿有点嫌小,不知道你合不合适。”
贺璨闻言往他身下瞟了一眼,苏霁星身上的浴巾沒了,换上了一條和他手上挂着的款式一样的黑色平角内裤,的确如他所說的那样,内裤尺码有些小,也更显得他腰细臀翘,加上黑色這种本来就会自带神秘禁欲气质的颜色,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性感。
一股燥热感重新卷上身体,贺璨面无表情地将内裤从苏霁星手裡抢過来,然后迅速关上门,转過身深吸一口气,刚才的冷水澡,算是白洗了。
xl的尺寸,苏霁星都嫌小,对贺璨来說那就更小了。
洗完澡换上新内裤出去,苏霁星已经在床上躺下,贺璨故意在他面前晃了两下,果然在苏霁星眼裡看到了他预料之中的代表羡慕的光。
苏霁星翻了個身坐起来,朝贺璨竖起大拇指,“厉害啊璨哥,实力雄厚。不過你嫌不嫌勒得慌?我听說男人那裡不能勒的,否则会影响生育能力。”
贺璨掀开被子在他旁边躺下,故意冷着声音道:“闭嘴,只穿一晚上能有什么事。”
苏霁星撇撇嘴躺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胸前,“干嘛這么凶,我是关心你好不好?有关男人能力方面的事,還是得谨慎些。”
“我能力很好,谢谢关心。”贺璨伸手“啪”地一声关掉电灯的开关,“睡觉了。”
两個人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苏霁星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接着声音幽幽地响起:“贺璨,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沒用啊。”
“不会,干嘛這么想。”
苏霁星:“我沒有帮你争取到张导电影的角色。”
贺璨默然片刻,“一個演员的职业生涯中会遇到很多角色,错過一两個也正常,就像是人和人的交往,错過只能說是缘分不够,不完全是你的問題。”
“谢谢你安慰我,也谢谢你今天听我說了這么多。”苏霁星侧過身,在黑暗中注视着旁边的贺璨,语气郑重道,“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把你捧红的!”
贺璨轻笑了一下,“這话你說了很多次,我其实挺好奇的,這么多演员,你为什么非执着于要捧我。”
“怎么說呢,”苏霁星也跟着笑了下,“就好比一個人发现了一匹千裡马,但是再好的马也得经過训练才能上战场,我捧你的同时,对我自己来說也是一种挑战,我想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能力吃经纪人這碗饭。”
“哦,我在你眼裡原来就是一匹马。”贺璨淡淡地說。
“這只是比喻啊!一种修辞手法你懂不懂?”苏霁星以为贺璨生气了,急了,想要爬起来,被贺璨一手按回去,“我懂,跟你开玩笑的。好了,不早了,睡吧,我早上還有课得早起。”
“完了!我好像也有课!我得比你起的還早!”苏霁星哀嚎一声,翻身睡觉。
两人之前虽然也在一张床上睡過,但那都是高中时候的事了,到了大学裡,還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前半夜還各睡一边,相安无事,到了后半夜,贺璨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到胸口处有個毛茸茸的东西在拱自己。
他顺手摸了一下,摸到一個球状物体,强撑着睡意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苏霁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他怀裡。
空调温度睡前打的有点低,這家伙睡觉被子又不好好盖,半夜觉得冷了就自发地朝着贺璨身上靠過去取暖,像只章鱼一样,手脚紧紧缠着贺璨,脑袋则顶着贺璨的胸口,還在小声打着呼,毫无醒過来的迹象。
贺璨无奈,伸手想把人推开,却摸到一手滑腻的冰凉,苏霁星睡觉只穿了條内裤,又沒盖被子难免体温会凉,贺璨怕傻兔子感冒,收回了手沒再推人。
黑暗中摸到空调遥控器,先把温度调高,然后掀开自己身上盖的被子一角,分了一半被窝给苏霁星。
苏霁星睡得毫无知觉,只知道感觉到冷的时候掉入了一個温暖的地方,身体全凭着本能朝热源拱過去。
贺璨沒想自己让了一半被窝给他,反而让苏霁星更得寸进尺了,苏霁星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鳅,在他被窝裡拱来拱去,拱来拱去,试图寻找一個最温暖的,最舒适的地方睡觉。
贺璨渐渐被拱起了火,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对一個同性产生反应。
操。
绝对是内裤尺码太小了的問題。
那一晚,贺璨进浴室洗了两次冷水澡。
之后很长的時間裡,贺璨都有点不敢面对苏霁星,他心虚,他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在那一晚之前,他确定自己不是弯的,就算上辈子程沅对他频频示好,他都毫无感觉,他确定自己那时候不喜歡同性。
可是那一晚之后,他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禁欲太久,所以容易冲动。
为了证明到底是什么問題,贺璨刻意疏远了苏霁星几天,然后答应和一個追了他好久的女生约会。
那女生也是首都电影学院的学生,长相自然不差,身材也是属于前凸后翘的那一种,照理說,应该是所有直男都会喜歡的那种类型。
然而,整個约会的過程中,贺璨的心情不仅毫无波澜,而且還感觉到厌烦,约会刚开始五分钟,他就已经后悔出来了。
但是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也要照顾别人的面子,贺璨耐着性子陪女生吃了晚饭,买完单后,女生提出要請贺璨去看电影,贺璨想也沒想就拒绝了。
最后他也和女孩子一起回学校,两人直接在饭店门口散的场,各回各的,可把人家妹子气得不轻。
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哪裡想到是個不解风情的木头?
贺璨才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他一心都在怀疑自己只是对那個女生不感兴趣,還是对所有女生都不感兴趣了這個問題上。
還沒想到答案,回学校的路上,他忽然接到了苏霁星的电话,电话裡苏霁星似乎喝了很多酒,說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贺璨好不容易才听懂了他在說什么。
原来是那個本来被别人抢走了的张升导的电影的角色,出品方忽然改主意不推人演了,最后苏霁星找到制片人陪人家喝了顿酒,帮贺璨争取到了這個角色。
苏霁星在电话裡很高兴,得意洋洋地跟贺璨炫耀自己的本事,要求贺璨夸一夸他。
可贺璨听完,心脏却一阵阵揪着发酸发疼。
這到底是陪人家喝了多少,說了多少好话,才帮他拿下的角色。
自己何德何能,值得傻兔子为了他這么拼命?
贺璨问了苏霁星在哪個饭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裡,饭局已经散了,其他人早就乘车离开了,而苏霁星则因为贺璨說要来接他,乖乖地蹲在人家饭店门口的柱子旁,抱着柱子等贺璨過来。
“你来啦!”苏霁星看到贺璨,高兴地站起来,却因为喝醉了,脚步不稳,一头撞进贺璨怀裡,贺璨顺势搂住他,心疼地拧眉问,“喝了多少?”
苏霁星边在他怀裡仰起头笑,边伸出五指比划,“白的,红的,一杯两杯……五杯,反正好多,记不清了!不過我帮你拿下那個角色了,我厉害吧?快夸我!”
“厉害,你最厉害。”贺璨哑着声音哄他。
“那你要帮我争气啊,一定要红!”苏霁星打了個酒嗝,眼眶红红的,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知道嗎?我最讨厌喝酒了,喝酒会死人的……可是我又不能不喝……所你一定要红啊,等你红了,我就不用陪人喝酒了……呜呜……”
贺璨說不清自己听完這些心裡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都有,只能抱着人拍着背哄:“好,我会红,讨厌喝酒我們以后都不喝了。”
苏霁星头靠在他肩膀上,忽然沒了声音,贺璨扭头一看,原来是睡了過去。
那张脸近在咫尺,眼睛闭着,睫毛颤抖,嘴唇微张,呼吸中有酒气,却并不难闻。
突然那抹莹润饱满的红唇抿了下,轻轻吐出两個字,“贺璨……”
骤然耳边传来自己的名字,贺璨凝视着苏霁星的脸,脑中一阵恍惚,等回過神来,心跳已快得不像自己……
“所以,那时候你偷亲了我?”
卫生间裡,苏霁星边揉额头边回忆,然而那次他喝得实在太多,一点印象都沒有。
贺璨十分坦然地“嗯”了声。
苏霁星狐疑地打量他,“真的假的啊?你那时候就对我有想法了?”
沒等贺璨点头,苏霁星又双手环臂抱住自己,防备地盯着贺璨,“那岂不是之后咱俩每次睡一张床,你都对我想入非非?哈!我就說你這個心脏吧?”
贺璨皮笑肉不笑,“是,我心脏,你开心就好。”
苏霁星放下双手撑在身后的洗手台上,想了一会儿,忽然又窃喜起来,低头抬起眼睨着贺璨,脸上难掩喜色,“那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啦?快有五年了吧?”
“是啊,你得意了?”贺璨背靠在墙上,散漫地扯了扯唇,“现在你知道我初吻是怎么回事了,還跟我闹不闹?”
苏霁星抬手“切”了声,“你又沒告诉我,那我当然会误会啊!不過你也是的,初吻這么重要宝贵的东西,你怎么能趁我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亲呢?害我连一点回忆都沒有,多遗憾啊!”
“觉得遗憾?”贺璨弯腰将脸靠近苏霁星,指着自己的嘴唇,笑容中带着诱哄,“那要不给你亲回来,之前的那些都不算,這個算我們的初吻怎么样?”
苏霁星看着贺璨的嘴唇,下意识舔了下自己的,心裡是想的,但如果要他主动,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敢啊?那算了。”贺璨挑了挑眉表示遗憾,站直转身准备开门出去,“挺晚的了,你洗澡吧,我出去了。”
门刚打开一條缝,就被后面伸出来的一只手拍了回去,贺璨的手臂也被人抓住拉着转過了身。
苏霁星把人推到墙上,掐着贺璨的下巴抬起来,盯着他的唇恶狠狠地道:“谁說我不敢?”
随后闭眼用力亲了上去,唇舌纠缠,呼吸间,都是彼此的味道。w,請牢记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