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穿着一身華服的趙興寧坐在護衛搬來的椅子上,就像是看戲一般的看着被幾個龜公圍在中間的林夕照。沒有想到這個少年雖然可能是由於面容有疾,所以纔會戴着面具,但是他的身段卻看着着實不錯。
現在他已經被圍着他的其中一個龜公脫去了外面的外袍,只剩下了裏面白色的裏衣。在這個庭院明亮的重重燈火之下,白色的裏衣都變得有些半透明,可以隱隱看出少年在白色裏衣遮蓋之下的纖細柔韌的腰肢。
而且在藥物的刺激下,少年露在面具和衣物外面的皮膚,全都像是浸透過花汁一般,浮現出了漂亮的淡粉色。
那幾個龜公即便是在小倌館中見慣了那些漂亮的小倌,看到眼前的場景,也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覺得這個少年的身體應該很是絕色,而且看上去肯定還是一個雛。像是小倌館當中的那些小倌,每一個的初夜都是拍賣出售的,他們這些地位低下的龜公,哪裏能夠嚐到新鮮的雛。
於是他們看着林夕照的目光不由變得越發的熾熱,眼看着就要拉開他最後用來遮體的裏衣。
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個圍着林夕照的龜公全都莫名口吐鮮血,猛地朝外飛了出去,倒在了遠處的地上。而他們的胸口都明顯凹陷了下去,顯然是全都已經斷了氣了。
原本坐在椅子上面準備觀看現場活春宮的趙興寧立刻就直起了自己的身體,警惕的掃視了一圈四周,冷聲道:“是誰?”
【宿主大大,我、我回來了!】
林夕照此時的意識其實都有些迷濛了,就算是聽到了自己腦海當中系統的聲音後,他也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我帶着大反派來了,你有救了,你不用死了!嗚嗚嗚……嗝……】
系統一邊哭還一邊打着嗝,讓林夕照好不容易纔有些清醒的意識又被它吵得變得有些混沌。
隨即,他就感覺自己由於沒有被那些龜公扶着,而向下倒去的身體,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當中,然後他就被來人輕柔的橫抱在了懷中。
林夕照擡起了自己被淚水浸潤的溼氣重重的眼眸,隔着霧氣濛濛的眼眸,他看到了屬於謝沐塵的那張絕豔的臉龐。在看到謝沐塵後,林夕照就像是落下了懸橫在頭頂的大石,完全的放下了心來。
林夕照微張着脣,吐出一口控制不住的熱息,他感覺自己現在渾身都像是在被火烤着一般:“謝……謝沐塵,你來了……太好了。”
在快要被那些男人猥褻的時候,他的腦海當中就控制不住的在想着謝沐塵的臉。
只有在想着謝沐塵的臉的時候,他纔會不感覺到過度的噁心。
可能是被體內的藥物所影響,林夕照甚至在腦海當中還想過如果是謝沐塵在被情、欲所影響的時候,究竟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是感覺到了莫名的空虛。
林夕照微微顫抖着將自己的身體又往謝沐塵的懷中埋了埋,甚至忍不住拿自己的臉在謝沐塵的胸膛上蹭了蹭,讓自己的鼻間都充盈着謝沐塵的氣息以後,才感覺自己稍微好過了一些。
謝沐塵微垂着眼眸,看着現在在自己的懷中,就像是一隻小貓一般蜷縮在那裏的林夕照。
少年雖然將臉埋進了自己的懷中,但是露在外面的脖頸全都變成了藥效催發出來的粉色,甚至身體還在難受的輕顫着,他的身上現在就只剩下了一件單薄的裏衣和襯褲,不知道要是他再來的晚一些,少年究竟會遭遇什麼。
謝沐塵注視着自己懷中的林夕照,原本就黑霧瀰漫的漆黑眼眸當中,凝聚起了疾風驟雨一般的風暴。他雖然現在身上穿着一身不染纖塵的白色長袍,渾身卻似乎是被黑暗所浸染,讓人一看就心驚的想要屏住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不小心一呼吸,就會被這個最危險的存在給盯上。
面對着渾身都散發着沒有壓制的危險氣息的謝沐塵,根本就沒有人還敢不怕死的注視他那張絕麗的臉龐。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在這恐怖的威壓下低下了頭去,甚至有好幾個護衛兩股戰戰的差點就要跪倒在了地上。
趙興寧如果不是還坐在椅子上,恐怕也會被這股威壓給壓倒在了地上,但是他現在的情況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幾乎是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根本就不敢動彈一下。
謝沐塵眯了眯眼眸,他眼眸當中的黑氣就如同是盛放不住一般的緩緩溢出,席捲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他的聲音也像是在寒潭當中浸泡過的一般冰冷刺骨,“說,是誰給他下的藥?”
與此同時,謝沐塵抱着林夕照的手,卻是輕柔的撫摸着少年輕顫的脊背,將一縷自己最精純的靈力注入了少年的身體當中,暫時舒緩了少年此時難受的感覺。感覺到自己懷中的少年輕顫的身體放鬆了些許,又依戀一般的無意識蹭了蹭自己,謝沐塵由於浸染了殺意而顯得冷冽的眉眼都變的舒緩了幾分。
謝沐塵緩緩收回了自己繼續輸入的靈力,他也不能一直用靈力壓制林夕照體內已經發作的百情蠱,百情蠱越是壓制,之後發作的就會越厲害,他現在只想要儘快解決掉面前的事情後,然後帶着林夕照回去真元宗。
趙興寧低着頭,臉上冷汗涔涔,眼眶當中的眼珠不住地亂轉着,他感覺自己胸腔當中的心臟都快要緊張的跳了出來。
趙興寧從來就沒有感受過這種死亡即將要臨近一般的感覺,他是趙家高高在上的嫡系子孫,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受到衆修士的追捧。他也可以隨時就像是看好戲一般的看着其他在他看來無關緊要的人,就像是螻蟻一般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他卻不能夠接受自己也像是一個螻蟻一樣的死去。
“沒有人說話嗎?季廷渝,你說吧,到底是誰下的藥?”
季廷渝?
趙興寧的腳差點又是一軟,他聽自己的父親說過,現在璃鈺仙尊唯一弟子的名字,就叫做季廷渝!
季、李,兩個字就差一撇而已,他怎麼就沒有想到。
所以來的這個人,就是璃鈺仙尊?
季廷渝也被謝沐塵的威壓給壓倒在了地上,聽到謝沐塵的問話後,他將手撐在地上,喫力的擡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哽咽道:“師尊,都是因爲我的原因,纔會連累了林汐……是我對不起林汐。”
謝沐塵現在根本沒有多少的耐心,他斂下眼眸,再次沉聲問道:“我問,是誰?”
季廷渝擡眸看向了垂首坐在椅子上面的趙興寧。
不需要言語,謝沐塵就知道了他的回答。他抱着林夕照,緩步走到了趙興寧的面前。
趙興寧此時的五感是從未有過的靈敏,在周圍的一片靜謐之中,他感覺謝沐塵每一個踏近的腳步,都像是踩踏在了他的心臟之上,激起了他的無邊戰慄。
趙興寧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他今天晚上玩弄的就只是一個穿着低級僕從服飾,甚至修爲都沒有築基期的凡人。
璃鈺仙尊難道爲了這樣一個隨意死去都不會有人在意的僕從,來治他的罪嗎?
他可是趙家的嫡系,就算是真元宗,也是要給他們趙家幾分面子的。
想到這裏,趙興寧感覺自己的心中似乎又升起了一絲的勇氣。他努力強抵着謝沐塵的威壓,倉皇的擡起頭來,對着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謝沐塵道:“璃鈺仙尊,我是趙家的嫡系子孫趙興寧。今天晚上的確是我太過於魯莽了,但是我也並沒有傷害到您唯一的弟子!只是不小心誤傷到了您的僕從……之後我會爲今夜的過錯向您獻上我們趙家的歉意的。我們趙家可是每年都會給真元宗提供大量的資源,要是我的家族知道我在真元宗的地盤出事,肯定會問責真元宗的。”
趙興寧的後半句話,無疑是想要用趙家對真元宗的貢獻向謝沐塵施壓。
謝沐塵卻是微微勾起脣角,向上揚起的嫣紅色嘴脣就像是某種嗜血的妖魔,“哦?那又與我何干?”
“你不是喜歡喂人百情蠱嗎?”謝沐塵微微彎下腰,注視着趙興寧緊張到都有些瞳孔緊縮的眼眸,“想來你應該也想要體會一下百情蠱的滋味。”
“不,我是趙家的嫡系子孫,璃鈺仙尊你不能夠這樣對我——”
座椅上面的趙興寧掙扎起來,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住了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然後他的嘴巴就自動張開,吞嚥下了一顆丹藥。
與此同時,有數顆丹藥也飛到了在場所有還沒有死的護衛的口中。
謝沐塵看着被他放開靈力禁錮後,就倒在地上,用手摳着喉嚨想要嘔出自己喫進去的丹藥的趙興寧,眸色冰冷。他給趙興寧和那些護衛喫的丹藥,要比百情蠱要厲害的多。在渴望着交、媾的同時,藥性發作的人還會渴望新鮮的血肉,他們會在交、媾的過程當中,撕扯下同伴的血肉,直到自己和對方都死去纔會停止。
看了一眼被關在籠中的那些體格健壯的公狗,謝沐塵倒是沒有和這些畜牲計較,但是也用靈力破壞了一些籠鎖。只要這些狗再難耐的撞擊籠子一段時間,就會衝出牢籠,加入這一場盛宴。
趙興寧給林夕照下的藥,他就要百倍千倍的償還在他自己的身上。
“師尊,林汐中的百情蠱沒有解藥。”季廷渝有些虛脫的走到了謝沐塵的面前,他看着謝沐塵懷中的林夕照,聲音艱澀的說道,“他會被下百情蠱,也是由於我的原因,有什麼我可以爲林汐做的事情嗎?”
謝沐塵抱緊了自己懷中的林夕照,眸光帶着冷意看着季廷渝,“他的事情你不用再管。既然今晚的事情都由你而起,就罰你不用任何的靈力和工具,在明早之前,從這裏回到我的峯上。要是你做不到,就不用再當我的弟子了。”
季廷渝深深地低下頭去,滿懷着歉意和恭敬道:“是,師尊。”
謝沐塵沒有再理會季廷渝,抱着林夕照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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