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仵作再被叫去验尸的时候,已经是数天后了。
他這才得知,闹鬼的是府中的一名厨娘所为,城主的新女婿主动請缨去审问,却将厨娘给打死了,所以請了仵作過去验尸。
当时天還沒黑,也是几日前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仵作记得還算清楚。
他去府衙的时候,那厨娘下身早已被打的皮开肉绽,整條裙子染了大片的红色,脸上沒有一点血色。
她给厨娘简单看了一眼,发现她口中含血,就将她嘴巴打开,一看才发现是被人剪断了舌头,而且看样子還是最近剪的。
“我验完尸,城主大人的女婿就過来,让我不要随便张扬,就让人将厨娘尸体扔到乱坟岗去。”仵作心中也沒有底,他不知道說完這些事,对面二人能否帮忙解决掉。
后面他开始变得犹豫,但谢槐序和琉萤都沒有催促,好一会他才继续道:“這天当晚,我就被城主夫人的丫鬟叫過去,說是夫人有话要說,我沒明白是什么事情,到了地方才知道,那厨娘的舌头,是城主夫人让人给剪的,她不想让厨娘编排城主府,才出此下策。”
“她找我,是想让我守口如瓶,不要对城主大人透露,期间還提到我妻儿,意思是我透露半個字,就找我妻儿麻烦。”仵作显得有些不安,“本来我沒想管這件事,但是城主夫人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我就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個丫鬟和厨娘关系不错,似乎是从一個地方来的,厨娘为丫鬟打抱不平,才弄了這一出,而那個丫鬟大家都說是自寻短见。”
他看向谢槐序,见谢槐序脸色平静,心中稍微安定下来,“這之后你们估计都知道了,城主府裡真正闹出了鬼,有一日我去整理记录的时候,发现先前關於城主府的档案都不翼而飞,肯定是之前那個厨娘!我当时害怕就去找城主府的人,好不容易找到最先和我会面的那個下人,对方警告我不要随便說出去,不然就要我妻儿性命,我又担心鬼魂上门,不敢去府衙,只好整日在家……”
等仵作說完,琉萤才缓過神来,她和谢槐序对视了一眼,听谢槐序问:“你還记得最先找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嗎?”
“自然记得。”仵作见谢槐序问顿时明白他的用意,便和他道:“我去找纸笔。”
仵作去屋裡寻了纸笔画出人像,拿着刚出炉的画作出来,将画像交给谢槐序。
谢槐序接過后,琉萤探头去看了一眼,虽然特点都画出来了,但总觉得不太像個人。
谢槐序将画像给收起来,又问了其他一些問題,大部分仵作也不知情,便只能就此作罢。
之后谢槐序和琉萤与对方告辞,回去的路上琉萤问:“是城主夫人的問題嗎?”
“理由呢?”谢槐序沒有直接回答。
琉萤想了一会,将刚才的信息梳理了一下,才和谢槐序道:“丫鬟死前有孕,但不知道具体是谁的,這件事暂且不论,那位厨娘可是被城主夫人剪去了舌头,而且她鬼魂也上過城主夫人的身,其他人都沒什么大碍,但厨娘明显想让城主夫人死。”
“只不過,那位小姐一直昏迷是什么状况,我還沒想明白。”琉萤蹙眉思考,她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先去城主府附近,打听一下那名姑爷。”谢槐序道。
琉萤点了点头,和他朝城主府的街道走去。
城中的百姓并未将城主府的变化放在心上,不過琉萤发现,這裡巡逻的队伍沒有云袖城的多。
他们到了城主府附近的街道,谢槐序沒有再往前走去,而是選擇进了一家酒楼。
琉萤跟着他进去,一名跑堂出来招呼两人,问他们坐哪儿,想吃点什么。
谢槐序带着琉萤在楼梯口旁边的桌子边坐下,让琉萤随便点吃的,琉萤见状也不客气,将自己喜歡的菜和点心都点了個遍。
谢槐序见状问她:“你能吃完?”
“吃不完打包啊!”琉萤理所当然道。
谢槐序沒有再和她贫嘴,而是让小二上了一壶好茶,琉萤发现谢槐序只喝茶不吃东西,過得可真像神仙。
琉萤以为谢槐序是想在這裡休息一会,所以只专注吃东西,旁边人說了什么八卦都沒怎么听,過了片刻又有两個旅客进来坐下。
這一老一少打扮有些怪异,琉萤又說不上哪裡怪异,因此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两個陌生的旅客坐下后,随便点了茶水休息,二人开始交谈,其中十几岁大的少年开口:“爷爷,這城主府真的招医士嗎?”
“去看看赚点盘缠也好。”他身边的老人开口道。
周围有人听两人說话,得知他们是去城主府的,有好事者问了一句:“二位是去城主府?”
“是啊,找了半天沒找到。”那名老人接话。
有好心人告诉他们城主府就在附近,老人给对方作揖道谢,随后周围的人开始提及城主府的事情,几乎都是琉萤知道的一些传闻。
老人听他们交谈,于是问了几句有關於城主女儿重病一事,說想多了解一些病症。
他耐心听完后,才问:“那位女婿是何方人士?”
“嗨!就是個破落户儿,什么人士不人士的!”有名青年男子显得有些鄙夷,“要不是他长得俊俏,那位小姐還不一定看上他呢!”
琉萤闻言忍不住问:“這是什么意思?”
对方见琉萤开口,看是個小姑娘,于是告诫道:“你们這些娘们儿,就喜歡這些小白脸,也不管他娶沒娶過妻,听說他在老家的时候有個糟糠妻,得知城主府招女婿就把妻子休了,才当成這個上门女婿的!”
琉萤呆了一下,她本来不喜歡对方的语气,但是后面那些话让她愣住了,现在当人上门女婿,還有這种操作?
谢槐序坐在位置上沒說话,他指尖一动,旁边的小少年就开口问:“這個上门女婿家住哪儿?是什么破落户儿?”
对方将這些事都一一說了,随后老头儿和少年都不再询问。
谢槐序看向琉萤,问她吃完了沒,吃完了就走。
琉萤不解其意,怎么沒坐下一会儿,就要离开,她将吃的都分门别类装好。
谢槐序叫店小二结账,随后指着老头儿那桌道:“這桌也一并结了。”
琉萤听见他的话,抬头看了一眼,他今天怎么這么好心?
還沒等她想明白,和谢槐序出门的时候,那一老一少跑過来和谢槐序道谢,紧接着就见二人先他们一步走出门,化为两股青烟,飞回谢槐序的袖中。
琉萤站在原地有些呆滞,她转過头看向谢槐序,“這是什么神通?”
谢槐序瞥了她一眼沒回答,琉萤心中惦记着,转到他右手边,想提起他的袖子看一眼。
二人此时在大街上,谢槐序见有人朝這边看過来,神情有些无奈,将袖子从她手裡抽出来,“不是神通,幻术而已。”
琉萤松开他问:“又是你闲暇时研究的?”
“算是吧。”谢槐序搪塞了一句,便准备回客栈。
琉萤见状才不再询问,她有些疑惑谢槐序的闲暇也太多了点,关键是他到底還有什么招数沒使出来。
她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兴致勃勃问谢槐序:“那你会画符嗎?”
谢槐序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回答:“略会一点。”
闻言琉萤眼睛骤然亮起,她伸出手拉起谢槐序的手央求,“那二哥你帮我画几张呗?”
谢槐序觉得這点事情不算什么,于是点头答应下来,琉萤见状当即将自己存的朱砂符篆都给他,随后和他道:“二哥你就照着這些图册画!”
谢槐序接過她递過来的小空间袋,有些疑惑打开看了一眼,看见裡面满满当当的符纸,谢槐序不可置信看向琉萤。
“你当我是什么?”谢槐序不禁质问。
琉萤一脸天真道:“当然是二哥啊!”
谢槐序将空间袋收起,冷哼一声:“我看是冤大头!”
琉萤听他這么說,顿时不满,“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妹妹呢?”
“沒你這個妹妹我還开心点。”谢槐序“啧”了一声道,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会将她给捡回来。
琉萤不知道谢槐序所想,但看他沒有将东西還给自己,就知道他答应下来了,也不在乎他多說自己几句。
反正那些话在她身上不痛不痒的,她又不是真的谢琉萤,他爱說就說呗!
就连司星都忍不住现身,他问琉萤:“你真的不是来讨债的?哪有让人帮忙画符给一空间的符纸?”
琉萤听见司星的声音就不爽,上回念她以前写的书评,她還沒有找他算账呢!
就连和他說话都带着点儿怨气:“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沒看我二哥收了嗎?他都沒拒绝,你少在這给我多嘴!”
司星看了一眼谢槐序,见他手裡的空间袋真的不见了,不禁沉默,半晌才說一句:“人家那是以为你是真的谢琉萤,你是嗎?”
琉萤:“……”
迟早她要砍了這個破系统!
作者有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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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着疯妖横行修界(穿书)》
文章
文案
穿进一本打脸爽文,却拿的恶毒女配剧本,戚悦小心翼翼绕着剧本走,却還是躲不开被打脸、被灭门的结局。
身死之后,魂魄飘荡,却目睹曾经冷酷无情的护卫背着“她”单挑那些欺她伤她者,最后在众人围剿中,抱着她的尸体自爆而亡。
再睁眼,冷卫仍在,门派犹存。
戚悦:横竖都是死……嗨起来!
穆峥是从罪渊裡爬出来的污秽,在血咒的禁锢下,护卫御虚真人最后的血脉――
呵,区区血咒,也妄想驱使他百年?
戚悦:喝的呢?我要三分茶七分奶全糖加果粒带冰!
穆峥冷笑:你配――
戚悦眨眨眼。
穆峥:什么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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