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细节!左掌心被贯穿!
沈玉卿干笑着,挠了挠后脑勺,神色略显心虚。
身后将士们一個個觉得惊诧不已。
整個大云皇朝,也只有誉王殿下,敢這么和圣上說话了。
“咳咳!”
沈玉卿一本正经道:“朕這是为了你好,别太往心裡去,你這不是沒事嘛。”
“虽說此次围猎出了意外,朕答应给你的银子還是会给。”
說到這,沈玉卿還叮嘱了一句。
“你千万别把這事给母后說啊,免得她担心。”
這不是担不担心的事。
要是让卢淑惠知道,自己這么玩亲弟弟,一定会拿着先帝赐予的“正君杖”追着自己满院子跑。
沈玉泽看出了自家皇兄的心虚。
干脆,来一次趁火打劫。
“大皇兄,你事前给我說的是多少银子来着?”
沈玉卿忽感不安。
“三万两啊……”
沈玉泽坏笑道:“五万两!”
“不行!”沈玉卿连忙摇头
“那我就把這事告诉母后。”
“行行行!五万两就五万两,回头就派人送到你府上,成了吧?”
沈玉卿满脸无奈。
早知道,就不玩這一手了,沒让他破境不說,還白搭进去五万两银子。
想想也就算了,毕竟是自家亲兄弟。
万一要是這辈子沒有子嗣,大云江山都得交到他手上,区区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兄弟二人在御前禁卫的护卫下,安然抵达静月山外围。
随行的诸多官员,一個個神情急切,纷纷上前关切兄弟二人的安危。
围猎的兴致被打断,让沈玉卿颇为不爽。
“行了,朕和誉王要是真的有事,你们還能看得见嗎?”
在他眼裡,群臣不過是在惺惺作态而已。
若是全部都是忠臣,他又岂会忌惮穆王沈玉尘的权势呢。
其中有不少人,明面上忠于皇权,实际却是穆王党。
沈玉泽此时說道:“大皇兄,你们先回皇城吧,臣弟把静娴姑娘先送回去。”
“好,路上多多注意。”沈玉卿叮嘱道。
对于苏静娴的出现,许多人都对此深感疑惑。
有一個人,确实心惊胆战。
萧炀额头上不自禁渗出一阵汗珠。
他本想趁机把萧兰送进山中,但那时御前禁卫已经赶了過去,時間上根本不支持他那样做。
而且,苏静娴居然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
岂不是想当叶长运已经被她杀了?
同时也意味着计划有暴露的可能……
正在萧炀忧心之时,叶长运带着几個手下回来了,群臣都以为他也是去山中救援,也就沒有過多询问。
实际不然。
此刻,沈玉卿已经要返回皇城,群臣自当跟随。
叶长运又重新回到了萧炀身边。
“萧大人,山中出现了意外,我們安排的人手被妖兽解决了。”
“千算万算,算漏了妖兽這一环。”
“而且,苏静娴也强的過分,我明明比她高出一個小境界,還是难以将其抹杀。”
叶长运低声說着,言中之意是在說自己有多么尽力。
计划的失败,和他沒有半点关系。
实际上,是他自己心思不正,在找到苏静娴时,如果全力一战,不說抹杀,牵制的效果总能起到。
這家伙却起了歹心,并且自作聪明。
用媚药手段影响苏静娴,想在山中坏了苏静娴的清白,這样自己爽快了,還能彻底毁去這桩婚事。
结果反而让他自己遭了罪。
萧炀叹息一声。
“唉……”
“那就得另想法子。”
“现在就是不知道,陛下和誉王有沒有察觉到,如果他们有所察觉,咱们俩麻烦可就太大了。”
叶长运沉声道:“我会让镇抚司的人去监视誉王。”
“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一些事情,那就不妨下点狠手,直接杀了他。”
“就算最后我們要死,换走一個誉王殿下,也不算亏。”
萧炀沒有多說,但那股杀意却是暴露的极为真切。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样做了。
……
沈玉泽和苏静娴二人同行,正在从静月山返回镐京途中。
“静娴姑娘,现在沒有其他人,你总可以和本王說說山中的情况吧?”
沈玉泽很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对手,能让苏静娴中了媚药。
說起来,還得好好感谢他呢。
在湖畔时的過程煎熬归煎熬,但至少得手了不是?
苏静娴淡声道:“那人身份不明,但左手掌心被我贯穿。”
“左手掌心贯穿,是一個值得注意的细节。”沈玉泽喃喃自语道。
由于是突袭,苏静娴防备不及。
而且,那人将面貌全部遮住了,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实在难以看出究竟是哪方神圣。
沈玉泽沒有继续多问,从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
“你自己也受伤了吧?”
“喏,拿着吧,這是御丹阁小丹仙给本王的丹药。”
“本王看了一眼,是治伤凝气的好东西,对你的伤势有益。”
在湖畔时,沈玉泽看得清清楚楚,苏静娴背部有一道伤口,大概入肉两寸有余,她仅仅只是用真气止住了血而已。
苏静娴愣了愣,旋即轻声道:“谢谢。”
伸出手接過丹药时,神情上不免有些动容。
沈玉泽好奇问道:“可你沒事跑静月山采药干什么?”
“……”
苏静娴沉默了几秒钟,淡淡道:“药材是采给你的。”
“呦呵,你還有這份心啊?本王怎么有点不信呢?”沈玉泽惊奇笑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
静月山是从一座小福地脱胎而来,在其中繁衍生存的活物有着成精的机会。
譬如那條黑蛇。
相对而言,其中药材的效果也会更好,但山中腹地的环境過于凶险。
苏静娴也的确是来采药。
随身携带的行囊中,满满当当的都是药材,這是最佳的佐证。
沈玉泽温和一笑,心中暗想。
“這娘们性子虽然有些問題,但心思還算不错。”
“把我的事,一直都惦念在心裡。”
“就是太傲娇高冷了……”
仔细想想,這也怪不得苏静娴,小的时候父亲和祖父被先帝冤杀,两代人尽被株连。
一個人在镐京受尽人情冷暖,性格又怎么能开朗的起来。
把她送到麓园巷口时,沈玉泽便驻足在原地。
“静娴姑娘,回去记得早些服下丹药,好好养伤。”
苏静娴轻轻点头。
“多谢誉王殿下挂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