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因祸得福,扳倒叶长运的机会来了!
许承结结实实地磕了三個响头,当他再度抬起脑袋时,额头上有着极为明显的红印子。
但那张脸,却是血肉模糊。
沈玉泽放下手中书籍,轻轻皱了下眉头,问道:“你這是怎么回事?說清楚!”
“殿下,我……我杀人了。”
许承满眼惶恐,颤颤巍巍地抬起满是血腥的双手。
表皮上,還粘连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肉块。
沈玉泽的心裡只有诧异。
在自己的印象当中,许承平常在府中杀只鸡都磨叽的要死,他那胆量敢去杀人?
可现在,他身上那股尚未完全退散的杀气,也能感知的清清楚楚。
半個时辰前,他刚找自己借了一百两银子,喜滋滋的出了王府大门。
突然之间变成這般模样,属实让人匪夷所思。
沈玉泽一声厉喝。
“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许承這才逐渐回過神来。
“殿下……我把柳家人全杀了,一共十七口人,小的已是罪无可恕,但小的不想死在那些人手裡,還請陛下给小的一個痛快,以免牵连殿下!”
沈玉泽再次追问道:“为何杀人?”
对于许承而言,沈玉泽就是最亲近的人,沒有什么话不能对他說。
在简单告知来龙去脉過后,许承只想一心求死。
结果,沈玉泽却只是笑了笑,沒有半点怪罪的意思。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许承。
沈玉泽感慨良多。
但凡原主有许承這般血性,最后并不至于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沈玉泽也明白了。
环境正在一点点改变。
假如,自己沒给许承一個许诺,他就因为自卑,不会去招惹那個柳玉的烂贱货色。
转念一想,這是坏事嗎?
世上沒有假如,事情发生了也沒有改变的余地。
不但让许承认清了对方是什么货色。
這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要是万一他真和柳玉成婚了,到后来也许還是一桩麻烦事呢。
杀人?
呵呵……十七條贱命而已,也是他们该死。
沈玉泽重新回到院中石椅坐下。
“屁大点事,何必這样哭丧着脸,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條腿的女人不多了去?”
“虽說行事有点鲁莽,但颇对本王胃口,你要是缩着脑袋回来,本王也得揍你一顿。”
“从即刻开始,就在王府中待着,本王看谁敢過来抓你。”
许承泪水糊着血水,哽咽道:“這样势必会拖累您啊!”
“就凭你?拖累本王?别說笑话了。”
沈玉泽浅笑一声,說道:“要不是你搞出這档子事来,本王還真不知道怎么对付叶长运。”
“堂堂镇抚使,与商人勾连,以权谋私,以权谋色,這還让你亲眼看见了。”
“算起来,你還有大功劳呢。”
许承跪在地上,神情发愣。
古往今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這也是大云律法所标明的死罪。
自己一口气怒杀十七個人,誉王殿下难道還能出面保着不成?
许承万万不敢相信。
“许承,律法是用来约束别人的,不是用来约束本王的。”
“本王不敢說能够呼风唤雨,但要是连你都保不住的话,以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誉王府撒野?”
“所以你大可放心,沒人动得了你,叶长运也不行。”
听到沈玉泽這样說,许承才算完全安心。
他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沈玉泽根本无需像别人那样努力。
他是一出生就站在顶点的人。
跟在沈玉泽身边,就好似仙人身边的童子,多多少少能沾点机缘。
许承感激地再次叩首,然后连忙去把身上洗干净,生怕脏了沈玉泽的眼。
等到重新回到院子时。
沈玉泽却在院子中一棵歪脖子树上系好了绳子。
“来,许承,本王先把你吊着。”
“等会估计镇抚司的人会找上门来。”
“毕竟是十七條人命,這绝对算得上是一桩灭门惨案。”
当然,沈玉泽還给他吃了一颗治伤的丹药。
许承面露惊恐,因为沈玉泽手裡還捏着一把挂满铁刺的鞭子。
“殿下……您這……”
沈玉泽說:“好了,不要過多废话,抽不死你的。”
“這次本王能饶了你,主要是看你有点血气,而且杀人是事出有因。”
“但不代表,你就能随意地戕害无辜者,仅此破例。”
“若你真敢以武者欺虐弱者,不用别人动手,本王先弄死你。”
這话不带半点玩笑性质,沈玉泽是在玩真的。
做人,终归要有点良心。
身为皇子,也要名声。
在把许承吊在树上沒多久,果然镇抚司的人就找来了,而且是大批人马,叶长运亲自带队。
沈玉泽沒有允准,他们也沒有资格进入王府。
外边的下人通报過后,沈玉泽淡然道:“让叶镇抚使一人进来即可。”
叶长运也沒逾越规矩的胆量。
王府前院,可還有着数十名王府禁卫呢,他毕恭毕敬地来到沈玉泽面前,叩拜行礼道:“卑职拜见誉王殿下。”
“是为了许承杀人的事情来的吧?”沈玉泽明知故问道。
“对,還請誉王殿下将罪人交予卑职处置,以免坏了誉王殿下的名声。”
“本王的名声被你坏的差不多了,也不差這一点。”
沈玉泽的眼神瞬间冷冽,见到叶长运撑起身体,语气也变得幽冷无比。
“本王让你免礼平身了么?”
叶长运心下一颤。
這股君王对臣子的天性压制,与武道境界无关,但确实能让人有点喘不過气。
沈玉泽缓缓起身,拿着一根铁刺鞭走向许承。
“這小子和本王說過,他杀人是事出有因。”
“但是,本王会教训他的。”
“许承說到底是誉王府的奴仆嘛,受内廷管辖,即便犯了法也是由内廷宫正司来处置,轮不到镇抚司衙门来问罪。”
话音刚落,只见沈玉泽挥动鞭子,狠狠抽击在许承的身上。
一條皮开肉绽的伤口立马展现在叶长运面前。
“這一鞭子,权当本王治了许承的罪,這也符合宫廷礼法和大云法度。”
“接下来就是你的事。”
“本王会在明日早朝参你一本,叶镇抚使勾连民间商人,以权谋财,以权谋色。”
“许承当时可看的清清楚楚啊,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