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四個男人一台戏
终于来到了一处還能见到几颗绿树的地方。
本来想冲进去,直接找宝贝。
但将将靠近,就发现此处灵光闪动,宛如蹦迪现场,连忙带着两個人往旁边的大石头后面一蹲,打算看看情况在說。
他毫不犹豫地化身恶势力,把白角推出去一点点。
“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儿?”
白角敢怒不敢言,害怕自己又被装进罐子裡。
十分猥琐地掏出两面巴掌大的镜子。
那镜子被白角激活后,一面自己飞到空中,一面飘到三人面前。
烟闲搓搓手指,沒忍住戳了一下雪归的肩膀,笑的十分鸡贼。
“阿雪,白角他们家族的天赋能力這么厉害,這小子好东西果然多。”
白角杵在旁边,听烟闲如此光明正大地觊觎他的法宝,眼睛疯狂抽搐。
“喂!我還在现场!”
烟闲摆摆手,把人推开:“别挡着我看现场,安啦安啦,也沒說要抢你的宝贝嘛。”
白角被怼到旁边,委屈巴巴地蹲着。
“哦,你要是抢我的法宝,我就,我就……”
“放心,不白嫖你,如果你有想要的,又合适的东西,我会给你弄来的。”
白角這才心满意足地缩到角落裡。
表情颇为高兴。
得意洋洋地朝烟闲旁边的雪归抬了抬下巴。
雪归:“?”
莫名其妙。
烟闲看向镜子裡出现两方人马,非常快乐地摸出两把从云锦哪儿弄来的异界瓜子。
是一种名叫千千籽的灵树,结的果子自带甜味。
被人工加工后,咸甜咸甜的。
烟闲刚刚尝了一口,就被惊艳到了,从对方那裡掏了好多。
他递了一把给自己小弟。
“来,磕瓜子嗎?”
雪归看着那堆雪白的千千籽,抬眸瞥了一眼已经津津有味地欣赏镜中打成一团的两伙人。
在盯着白角脸上眉飞色舞的表情。
沒接。
烟闲伸手伸了半天,沒等到雪归拿走,又非常从善如流地伸了回去。
结果耳边又响起那清清凉凉的嗓音:“我要。”
烟闲的目光凝在镜子上。
镜子裡的两伙人疯狂互殴,打得灰头土脸,半点沒有修士平日裡光风霁月的样子,嘴角疯狂扭动。
闻言又抓了一把瓜子递了過去:“喏。”
“不要這個。”
“那你要什么?”
“辣的。”
“给。”烟闲下意识地摸出一個盒子,盒子裡是他特地从外头带进来的辣鸡腿,滋溜一口,能把人眼睛辣红的那种。
他才掏出来,又反应過来:“不是,你不是不能吃辣嗎?换個卤香的怎么样?”
“要辣的。”
“好吧好吧,真拿你沒办法。”烟闲把盒子递了過去,自己继续便磕瓜子便看镜子裡的扯头花现场,不时发出一些嘻嘻的笑声。
沒等递過去几息,又听到他家小弟要东西。
“喝的。”
“你要果汁還是灵水?”
“荔枝露。”
“……”烟闲表情一愣,随便掏了瓶果汁递過去,恼羞成怒,“好哇,消遣我是不是?爱喝不喝吧!”
雪归看着手裡的橘子味果汁,這是小妖怪自己捣鼓出来的。
他只喝過一次。
沒想到对方還记得他喜歡這种。
蹲在旁边努力缩小存在感的白角咬着衣角眼睛都快瞪红了。
对着雪归怒目而视。
這個小白脸凭啥能让严庭对他這么好?
要什么给什么?
還调侃对方都沒被打?
凭啥他对被严庭疯狂欺负?
呜呜呜,這也太不公平了!
這小白脸除了一张脸能看,修为這么菜!
雪归察觉到白角的眼神,慢條斯理地打开盒子,动作极为优雅地品尝鸡腿,慢悠悠地喝饮料,姿态别提多悠闲了。
可白角還是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炫耀感。
气的发抖。
烟闲完全沉浸在看现场直播的快乐裡,压根沒发现二人之间的针锋相对。
“啊!”
烟闲收起瓜子,指着镜子裡那种一袭米白色法衣的男修。
“阿雪,這不是云锦么?”
雪归已经快速地解决掉了鸡腿和饮料,瞅了镜子一眼。
“嗯。”
烟闲扣了扣脑壳:“我看了,那株灵草好像有巩固修为的作用,也不是我們要找的肉灵果。”
“嗯。”显然雪归也通過那镜子传回来的影像,看出了那颗鹅黄色灵草的用处。
“那這样的话,我想下去帮帮云锦,我看他修为好像马上要突破元婴了。”
“你不要?”
雪归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延续哭笑不得。
“我要来干嘛啊?”
“很值钱。”
烟闲有点馋的看了那颗灵草一眼,摆手道:“我知道啊。”
“不過那是云锦想要的,我也不至于和他抢嘛。”
“若是别人呢?”
“嘿嘿嘿,别人,那就另說了。”
长发修士闻言,眸色微暖,嗓音意外的轻柔了几分,很难察觉。
“去罢。”
烟闲通知完人,便要起身下去助战。
忽地旁边有人嗷了一声。
“严庭,你不是說如果我有想要的,也合适的,你会给我弄来嗎?”
“我现在就想要他们抢的那颗草。”
烟闲想都沒想,一巴掌拍到白角脑门上。
“大人說话,小孩子别插嘴。”
“哇!你欺负我!我要我爹,我要我娘。”
烟闲听得脑门疼,直接一個禁言咒下去。
世界安静了。
熊孩子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无论多大。
…………
云锦此刻表情严肃,完全沒有面前的轻松写意。
他此来陨落战场,就是为了突破元婴,好去空灵大秘境寻到衍天果,好为月浮宫的合体期的长老延长寿命。
那样,他也能名正言顺地和禾妹成亲。
可如今,机会近在眼前,却叫這個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臭小子一直压着打!
叫他如何甘心!
“对面的道友!此物我实在需要,道友不若說說需要什么,我可与道友交换?!”
那黑发青年一头披肩短发,表情吊儿郎当的,右耳挂了一個黑色钻流苏挂坠,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痞气。
“知道了知道了,你大宗门的弟子,和我這個无名散修客气什么?我也是对此物势在必得,不必多說,各凭本事便是!”
云锦表情一沉:“那可莫要怪我不客气!”
那修士嗤笑一声:“尽管来战!”
两人具是借着這說话的空档略略休憩,很快调息過来,要是各自祭出法宝,灵光暴起,打作一团。
烟闲对自己拉跨的战斗力十分有自知之明。
他就是那种皮脆血薄,攻击力還低下的妖精,除了跑得快,就是個菜鸡。
如同往常那般,他偷偷溜到战场附近。
打算搞点偷袭啥的。
小妖精的偷袭怎么能叫偷袭呢?
明明是理智!
他刚凑近战场,却不料头顶响起一道略有点惊讶的嗓音。
“你是……那個……严庭对不对?”
烟闲愣了几秒,才反应過来有人喊他的假名。
抬头一看,对上一张好奇的眸子。
之前和云锦打的天昏地暗的流苏男修正探着脑袋盯着他。
云锦也停了下来,表情有点差异。
烟闲摸摸发尾,打量了一番這個有点妖气的男修,近了看,此人周身水汽旺盛。
应当是水系修士。
可在他的印象当中,除了碧波门的人,他不认识其他的水系修士。
“你是谁?”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黑礁,是清雨门的人,满天是我好兄弟!”黑礁露出一個疏朗的笑容来,身上的痞气散了八成,倒是显出几分年轻人的开朗来,“你還不知道吧?满天让我們留意你!”
“唔,你是满天的人?”
“你乱說什么?满天是我好兄弟!”
“他找我?他找我做什么?”
“他說你救了他一命,想找你以身相许~”黑礁打量眼前這個小青年,毛茸茸的脑袋,還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的脸蛋(自己吃出来的),看上去很好捏的脸颊。
乌亮的两粒瞳仁,滴滴溜溜转,透着股生机勃勃的机灵劲儿。
很有邻家弟弟的感觉。
难怪满天那個家伙一直念念不忘呢。
正在清雨门闭关的满天。
“阿秋!那個小子又在說我的坏话?!”
…………
烟闲嘴角一拉,把凑得過近的人推开。
“谁要他以身相许了,我才看不上他!”
“嘿!你這小個子,满天可是我們清雨门的新晋长老,想做他道侣的人多了去了,你一個金丹期的,還嫌弃起他来了?”
旁边的云锦终于看不下去了。
大步踏了過来,打断二人的对话。
“严庭,你来作甚么?”
烟闲看着对方有几分为难的神色,当着黑礁的面,大大方方解释道:“我来帮你打架,你不是想要那颗灵草嘛。”
云锦偷偷松了一口气,他对這個才认识不久的小青年挺有好感的,如果对方也想要,他還真的难以抉择。
“那還等什么?我們动手吧!”
這下轮到烟闲为难了。
既然是满天的朋友,他也不好做的太過分。
略一思索,从储物袋裡找了一瓶丹药出来。
這是他从古仲哪裡搞到的极品固元丹。
“這個给你,也有稳固修为的作用,不比這草差,還省得你要找炼药师炼制,這颗灵草,让给我朋友好不好?”小妖怪软绵绵地說打商量。
黑礁定定地看着他,伸手想捏他的脸蛋,被烟闲啪地拍走。
“我和你說话呢!”
“我看见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不会叫你为难的。”黑礁刷地一下取走那瓶固元丹,“不過你得给我捏捏,我感觉你脸很好捏的样子。”
烟闲虎着脸。
“我的脸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捏的,拿了东西就快滚!”
黑礁眉毛一挑:“哟!好凶!”
“要你管!”烟闲做了個撵人的姿势,一切觊觎他脸蛋的人都不是好人,小纸片人那么脆弱,怎么能□□他呢?
他吧嗒吧嗒地蹿回大石头后面,把雪归带了出来。
“走,我带你去找云锦要好吃的!我帮了他的忙,非得大敲他一笔不可!”
一直在石头后面默默看戏雪归:“……”
被冷落的白角:“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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