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這次他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带着邱泽语出了城,踏入黎丘国境内。
黎丘是個独立小国,地盘小,厉害的修者沒几個,但因为這個王国的公主是碧龙国的王妃,因此得了庇佑,国虽小,却鲜少有人敢在這裡搞事。
黎丘与花都不同,进出沒那么自由,各個入口处都设了专门的守卫,想要入境,需要通過守卫审查。
巫桑放慢了速度,在临近城镇的时候停了下来,“好了,前面就是黎丘。”
邱泽语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从巫桑身上跳下来,看着前方稍显破旧、规模甚小的城池,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黎丘国嗎?怎么感觉有点寒碜啊?”
明明就是個国,规模竟然和花都一個城镇差不多大,视线放远,甚至能看到黎丘的整個外围轮廓。
而在那些灰扑扑的城墙上,摇摇晃晃地挂着面黄色沙土的旗帜,那是黎丘国的标志。
一時間,邱泽语脑海中蹦跶出了四個大字——穷乡僻壤。
“這個小国实力不强,资源贫瘠,除了王室出了两個地阶修者,普通居民的修为都太過平庸,如果不是因为王室中出了個碧龙国王妃,恐怕早就被隔壁罗汉国吞并了。”巫桑见邱泽语一脸纳闷,随口解释道。
“啊?那不就是卖/女求和?”邱泽语拧着眉,联想到了以前歷史上那些求和公主,先入为主地为那“公主”打抱不平。
“阿语何出此言?”巫桑垂眸看着一脸愤愤的小娃娃,红眸中闪過一丝诧异。
虽然事实与阿语說得差不多,可阿语究竟是如何从他的三言两语间推断出這样的信息的?他似乎沒有透露黎丘王室的過多信息吧?
“你想啊!這么個寒酸的小国,对于绝大多数平民而言,其实被大国兼并反而更有利一些,至少修炼资源上会比现在要好得多,真正舍不得把领土权交出去的,其实就是黎丘王室而已。”
邱泽语操着一口奶音,一本正经地推测道:“实力不强,却又想握住领土权不放,所以才会做出送公主远嫁和亲的事情。换言之,那所谓的黎丘公主在碧龙国的地位肯定也不咋地,不然碧龙国也不会放任黎丘破败,一点资源都不支援。”
巫桑目瞪口呆,明明阿语的逻辑如此生硬,混杂着各种主观猜测,但不得不承认,阿语的猜测,无限接近真相。
“事实也确实如阿语所言,這黎丘公主,就是半個工具人。”巫桑嘴角勾起一抹笑,由衷地夸赞着,“阿语真的好厉害,竟然能凭借這么点信息推测到如此程度。”
当年的黎丘,本该划归于罗汉麾下,却因为和亲一事保住了领土权,只可惜王室无能,把黎丘折腾地越来越破败。
“是吧,我推理能力還是不错的。”邱泽语挺起胸膛,为自己头一次做出正确猜测而兴奋非常。
咳,其实他有一点点作弊啦,因为原书中提起過那位身处碧龙国的黎丘王妃,笔墨不多,但是過得很悲惨的样子。
在這样的已知信息下,不难推测出黎丘王室的和亲行为。
近乎本能地,邱泽语对于這黎丘国的感官相当不好,一刻也不愿意多待,“我們抓紧进去吧,巫桑知道传送阵的方位嗎?我們待会直接過去?”
巫桑点了点头,不由分說地拉起邱泽语的手,牵着他向前走去,“知道,传送阵跟城门挨地很近,进城走几步就到了,我們大概需要周转三次,就能到风灵国境内。”
周围来往的人很多,阿语现在体型太小,牵着才放心。
邱泽语盯着大手小手交握处看了一会,瘪瘪嘴,却沒挣开。
“周转三次?传送阵无法直达嗎?”他尽可能无视這奇怪的身高差,仰着头问道。
“嗯,空间传送的距离有限,這裡距离风灵国太远,沒法一次性到达。”巫桑一边解释着,一边拉着邱泽语往黎丘境内走。
进出黎丘者,需要缴纳一枚中品灵石。
对于修炼资源匮乏的黎丘而言,這无疑是多了條挣钱的路子。
周围来往的行人挺多,巫桑带着邱泽语列队等候,他也不是沒想過直接使用地阶修者的特权优先进入,但也不愿因此折腾出什么幺蛾子,用阿语的话来說,就是要文雅。
不過,他不打算搞事情,不代表别人也能安安分分。
“噗通——刺拉——哐当!”
有重物落到地上,划過凹凸不平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那是一個密封箱子,在空中“咣咣咣”翻滚了几圈后,重重地砸向了地面。
好巧不巧地,這箱子就落在邱泽语身前。
厚重的箱子落地,扬起一地灰尘,巫桑眉头拧起,眼疾手快地捞起邱泽语,往后撤了几步。
“你耳朵是聋了嗎?让你打开箱子例行检查還给我磨磨唧唧的,不想入境就边儿去,别挡着路!”
沙哑的声音带着怒气,穿着统一服饰的守卫直接把那箱子一脚踢开,冲着面前点头哈腰的矮個子修者吼道。
守卫的同伴站在他身旁,连连应着,“就是就是!”
那矮個子修者二话沒說,走過来把箱子拿走,一边掸着灰,一边弯腰冲着巫桑和邱泽语道歉,“不好意思,惊扰到你们了。”
被巫桑箍在怀裡仿若护犊一般的邱泽语一脸懵逼,连连摆手,“沒……沒关系。”
明明不是這個人的错,却专程来道歉,也太有礼貌了吧?近乎本能的,邱泽语对這位個子小小的男生有了好感。
看起来年纪不大,脸颊上布满雀斑,眼眶中隐约能看到水光。
那個黑箱子裡装着的东西,想必是涉及到了這個人的**,所以才会這么不愿意打开吧?
小個男生把箱子抱起来,退到一边,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他的脑袋垂得极低,眼神躲闪,极力躲避着周遭人的视线,看起来有些可怜。
“进出黎丘带的东西,一定要由守卫检查嗎?”邱泽语拽了拽巫桑的袖口,小声问道。
如果有這方面的规定,邱泽语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现实生活中出入境還要過安检呢,可是……他刚刚明明看见有别人带着包裹进去了,似乎也沒被强制要求打开。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们总是如此。
“实际上并沒有這种规定,守卫這样故意刁难,其实就是为了吃点回扣,那個人稍微机灵点,多给点灵石也就過去了。”巫桑扫了一眼孤零零站在一旁的矮個子,淡淡地說道。
說实在的,比起那嚣张跋扈的守卫,這個其貌不扬的小個子男生要更让他心生嫌恶。
太会装了。
完完全全的一副受害者面孔,善于以弱小为外衣,轻而易举地勾起路人的同情心,就像此刻的阿语,怕是已经觉得這小子太可怜了。
可是,在黑箱子被踢出去的一刹那,這個人身上涌出的森然杀机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杀意稍纵即逝,拿捏得当,這可不是一個弱小、自卑的人能够拥有的。
“啊?原来是這样啊……”邱泽语似有所悟地点点头,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小可怜,拉了拉巫桑的衣袖,“我們要不……给他点灵石?”
這個男生,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孤独而彷徨,弱小而无助,纵使面上表现得再不在意,心裡也是期望着能有一個人,帮帮自己。
如果只是灵石的問題,他不介意顺手帮個忙。
咳,他好像有点站着說话不腰疼,明明用的都是巫桑的灵石来着。
巫桑沉默了一瞬,盯着怀裡的小人看了一会,倏地笑了,“行啊,阿语既然想帮,那帮就是了。”
他抱着邱泽语走到那挨個青年身旁,随手扔了几颗灵石给他,连句话都懒得說,反倒是邱泽语趴拉在巫桑的肩膀上,一個劲地给那名青年递眼色。
矮個青年低头看着那些灵石,深褐色的眸子闪過一丝光亮,若有所思。
這是在……侮辱他嗎?
他抬起头,目光正对上邱泽语那张红润润的脸蛋,头一次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他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不会沒弄明白我們的意思吧?”邱泽语凑到巫桑的耳边,小声念叨着。
“呵……”巫桑听见邱泽语竟然一本正经地觉得那家伙傻,有些无奈地笑出了声,“我想我們已经暗示地很明显了,他可能是在等人流量变少吧。”
至于等人变少了干什么,那可就說不准了。
這個家伙,可沒阿语想象中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为什么,阿语似乎对這种弱小的伪装毫无辨识能力,以前甚至在這种事情上栽過跟头,可再次遇上时,還会是老样子。
完全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为何物。
不過也正是因为這样,他那无数次毫无技术含量的卖惨,也都收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真是不知道该生气還是该庆幸了。
比如這次的矮個青年,這样刻意的伪装在他眼裡分明就漏洞满满,可是阿语偏偏最吃這一套,真是想无视都难。
黑箱子颠簸的過程中,有一瞬间的灵力泄露。
如果他的感知沒错,這個黑箱子裡面装着的东西,应该……是個活物。
作者有话要說:跟你们讲個笑话,我存稿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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