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八卦
“呦,对着徐晨慧就和风细雨的,怎么到了娇娇這就凶神恶煞的,看把孩子吓的。“
“正常人都不会对别人的孩子好過自己的孩子,你說這個霍炳山是不是不正常啊,否则哪有卖了亲生女儿养别人娃的傻子。”
“哎呀,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徐晨慧不是别人家的娃。”
“你是說霍炳山十几年前就和陶春杏勾搭上了?你别說,這细看徐晨慧的嘴和鼻子還真有点像霍炳山,哈哈哈。”两個大婶好像是窥视到了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眼睛泛着八卦的光凑到一起嘀嘀咕咕。
“怪不得夏老师一倒,霍炳山就火速离婚,半個月不到就娶了陶春杏,這是早有预谋啊。”
“就是可怜了文言,年青经历的少,看不出霍炳山的狼子野心,被几句花言巧语给骗了,唉,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人早就有了外心,這女人啊,结婚等于第二次投胎,可得擦亮了眼睛。”
两人兴奋的嘀嘀咕咕,說是嘀咕,那声音恨不得能掀破房顶。
霍炳山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眼睛血红一片,呼吸急促的霍娇娇都替他担心,生怕他下一秒就栽倒在地上,霍炳山想解释又无从下口。
周围的议论声像海浪一样,一浪比一浪高,眼看着走向都歪了,陶春杏也不敢哭了,虽然她和霍炳山婚前苟且,但真的沒苟且的那么早,說徐晨慧是他的孩子更是无稽之谈。
霍娇娇小脸惨白,她沒跟风质问霍炳山,而是眼眶含泪欲言又止的看着霍炳山“爸爸”
霍娇娇沒有咄咄逼人的质问,谣言這种东西啊,沒长脚不会飞,却比长了翅膀传的更快,她敢打赌,用不了明天,霍炳山和陶春杏十几年通奸還有個私生女的话题会传遍整個大院和厂区,她這個时候只要在人前保持住苦主的样子就行了,得理不饶人反倒会落了下乘。
改变是需要時間和机会的,不過她不着急。
徐晨慧也被這突然逆转的风向弄懵了,呆呆的立在那,茫然困惑的看着陶春杏,惊疑的目光偷偷的落在霍炳山的身上,又看向陶春杏:“妈,我真的是你和霍叔叔?”
陶春杏快气疯了:“你给我闭嘴!”
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女儿蠢成這样,她深呼吸两次才低声喝道:“别胡說。”
陶春杏一脸哀伤的看着霍娇娇,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落,看起来伤心极了:“娇娇,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也不必如此羞辱我啊,我和你爸爸结婚,完全是你妈妈和你爸爸离婚之后才有的事情,你這样說,是逼我去死啊。”
霍娇娇一脸疑问:“我刚才說什么了嗎?說话的好像是你的亲生女儿徐晨慧吧?”
陶春杏一梗,你是沒說什么,可你刚才的态度明显是默认了那些长舌妇的话啊。
霍娇娇开口:“爸爸,你要妈妈留给我的东西,是真的要替我保管嗎?”
霍娇娇剩下的话沒說,但所有人都听清了她的言外之意:“你抢我的东西究竟是要替我保管還是想要给徐晨慧?”
要說霍炳山两個小时之前還有那么丝丝愧疚的心裡,此刻也完全沒有了,只恨刘福财和陶春杏的手段不够,让霍娇娇生生逃了出来。
霍炳山强笑着:“当然是给你保管了,不過你既然想要自己保管,那爸爸就還给你。”
一边說一边示意陶春杏赶紧去拿,把這帮祖宗打发走。
陶春杏进了房间,沒一会拿着一個两個手掌宽一個手掌高的檀香木小首饰盒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一边垂泪一边道:“娇娇,我真沒想到你是這么想我的,你爸爸当初让你把這些给我保存的时候就說等你结婚了要做为嫁妆還给你的,我好心替你保管,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那索性当着大家的面把东西還给你,免得說我有什么私心。“
周围人都抻长了脖子急切的去看,霍娇娇有個在台湾的国民党舅姥爷不是秘密,他舅姥爷一生未婚,把夏文言当成了亲闺女疼,据說逃走前给她留下了不少古董和钱财,夏震岐因此被下放,夏家的两個舅舅也被牵连,众人早就好奇都有些什么,如今借着霍娇娇讨要的机会跟過来就是想看看都有些什么。
霍娇娇听着周围的呼吸声都急促了,在看看小盒子裡的东西,霍娇娇笑了。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裡面零零散散的放着几颗珍珠、两個黄金的戒指和一條项链還有些市面上的很紧俏的东西,小孩子的玩具和粮票、布票之类的也有一些,最醒目的是一张捐献证书,最下面的是钱,十元一张的大团结厚厚的一沓,少說也有四五百块钱,可是一件古董也沒有。
众人“啊”的一声,颇为失望,就就這啊。
不是說有不少古董和金子嗎?不会是被陶春杏和霍炳山给藏起了私吞了吧。
陈亚萍皱了皱眉头,她多少知道一些实情,当年夏家因为海外关系被人举报,迫不得已为了自保也捐献了一大部分东西,但剩下的一部分肯定不是這些东西,可是這個风口浪尖的时候她也不敢逼得太紧,她不知道那些东西究竟是被文言放在了稳妥的地方還是在陶春杏的手裡,万一在霍炳山手裡,他鱼死網破拿出那些要命的东西,她怕娇娇也跟着遭罪。
她看了眼霍娇娇,路上她就跟娇娇說過這事,结果霍娇娇笑着說她心裡有数。
霍娇娇其实并不知道原主手裡有多少古董,原著中只一笔带過陶春杏用這些古董给女儿铺平了一條通天大道。
霍娇娇不是原主,对這些东西也沒有那么强烈的情感,她只是找個机会把這些东西過個明路,逼霍炳山表個态。
反正她不会让那些东西留在霍炳山和陶春杏的手裡。
霍炳山心裡有气,嘴上的话就格外的不好听:“娇娇,仔细看好了东西,别以后在過来說缺了這少了那的,街坊邻居们做個证明。”
“爸爸,我记得裡面有一对玉镯子,是不是你和陶阿姨拿走了?”霍娇娇沒理会霍炳山的酸言冷语,皱着眉头仔细的翻看小木箱。
霍炳山心裡发虚,声音极大:“胡說,哪裡有什么玉镯子,這箱子拿来的我和你陶阿姨就沒动過,裡面有什么我們都不知道。”
霍娇娇不死心的看向他们的房间:“那我能进去看看嗎?我记得”
霍炳山状似不耐烦的喊道:“你记得什么?当初夏震岐为了逃避责任,把那些资本主义的东西都上缴国家了,什么都沒留下。”
霍娇娇一步步的引着他们往坑裡跳:“可我看见你和陶阿姨的房间裡有”
霍炳山:“我和你陶阿姨什么都沒有,我和你陶阿姨都是清白的农家孩子,那些资本主义的东西,我們别說有就是看都沒看過。”
霍炳山以为霍娇娇還要纠缠,谁知道她竟然点了点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陈亚萍虽然不忿,但霍娇娇都认了,她也不好多說什么,怕說多了给這孩子招祸患。
陈亚萍拉着她的手,仔细叮嘱:“娇娇,从今往后可不能委屈自己了,有什么委屈過来跟亚萍阿姨過来說,亚萍阿姨给你做主知道嗎?”
霍娇娇点头:“我知道了,亚萍阿姨。”
陈亚萍又拉着霍娇娇叮嘱了好一会儿才不放心的离开。
沒了热闹,周围人也慢慢散去。
霍娇娇跟陈亚萍說了两句话,然后走到许之贺跟前,她還记着這個男人为她受的伤,:“那個,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许之贺!”许之贺深深地看着她。
霍娇娇只觉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但看着男人胳膊上有些外翻的伤口,便把這丝疑虑打消了,道:“我叫霍娇娇,许之贺,明天你過来找我,我們一起去医院看一下,這伤口有点严重啊。”
许之贺见霍娇娇对他的名字沒有一丝异样,心裡也有些疑惑,不是說对他情根深种嗎?那怎么也不应该是這样冷静的表情啊,难道是害羞了?
霍娇娇见他眉头紧皱,又对他重复了一遍:“许之贺,我叫霍娇娇,你记得明天来找我啊。”
许之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我知道你叫霍娇娇!”
等最后一個人离开,霍炳山脸上强撑出来的笑意一下子就散了,恶狠狠地瞪着霍娇娇:“這下子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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