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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哭

作者:狸太守
顶点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

  比例50%時間24小时水月村是属于李家镇公社管辖的,上面有茳那市,是個三、级小城市,后来倒是会发展成二、级城市,在华国的国内地圖上占据一個小小的点。

  而之前祁云他们下火车的百裡坳是一個小站,自蜀地都会城市川都穿過百裡坳,自南边沿海城市北上,這條铁路线算是南北交通枢纽。

  不過百裡坳车站只能算是一個主要运送货物的小线路,只是因为今年二月裡蜀地西南边发生七点九级地震损坏了那边的主线铁路,所以在完全确定重建完毕之前南北铁路只能改道百裡坳。

  上次祁云他们来李家镇還是坐的公社的敞篷大卡车,一路又是颠簸又是吃灰的,到了镇上也就吃饭的时候喘了口气,之后又抓阄跟着老村长的马车赶着回村裡,倒是一点沒来得及多看。

  祁云跟周国安专门請了假要上镇裡,老村长自然沒有不许的,還特意叮嘱祁云两人早上五点的时候准点去村口等着,說是明天李晓冬又要去镇上公社开会,到时候李晓冬会赶马车送大家伙一起去镇上。

  马跟车架都是大队公社的,算是大家的共同财产,李家镇的集市是三天一次,若是李晓冬有事要去镇上,都会提前通知大家一声,到时候赶马车送大家一起走。

  若是遇上李晓冬不去镇上,有其他年轻小伙子会赶马车的要借马车去镇上,也是可以的,不過借用了马车的人都要负责多给老马打两背篓的草犒劳马儿。

  這会儿公社裡基本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的,等到春耕秋收农忙季還要专门通知各生产大队队长去公社开会,春耕做新的一年的奋斗宣言,秋收做一年总结再鼓吹一下大丰收之类的,总之是ZZ上的需要。

  老村长年纪大了,李晓冬作为下一任生产队队长,已经开始代替老村长去参与這些事儿了。

  虽然废除了农村集市,但是這下面也管得不怎么严格,就刚下文件那十来天有纠察队的人抓人,风头一過就大家睁只眼闭只眼了。

  只要不是在街边公然叫卖,私底下卖点自家自留地裡种出来的东西還是可以的。

  不過若是家禽或者大米粮食之类的,被抓到就会追问来源,若是来源不对就会被抓起来,說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這会儿鸡鸭家畜都是每家只能养多少只,养多了就是搞资、本、主、义那一套,猪也都是生产大队集体养,一年到头交够了任务猪,其他的就能杀了取肉分给大家。

  老村长是個有成算的,也不知怎么弄来一头母猪,每年生的猪崽子除了留下本村儿养的,其他的就卖给别村儿。

  這样不仅省下了买猪仔的钱,還能多得点挣头,分给大家一点之后再留点钱找关系多买些肥料种子回来,所以說每年水月村的地收获都不错。

  公社裡的人对水月村也挺满意的,一旦满意了,上头再下来什么文件福利之类的,水月村這边可不就更容易得到么?

  這些事也不算說不得的秘密,村裡人都为有這么聪明的老村长而骄傲,祁云被人拉着嘀咕炫耀了這些事儿以后也是不由感慨老村长果然是個能人,既圆滑却又保守了底线,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能不用两條腿开幺幺路走去镇上当然是好的,祁云跟周国安第二天一大早早早的就起来了,周国安不用祁云喊就已经积极的起床洗漱了。

  原本祁云是让吴丽不用管他们早饭的,不過吴丽做人想要做全乎,提前起来将昨晚特意留的杂粮饼子又贴到锅裡热了热,让祁云他们裹了泡菜卷着边走边吃。

  吴丽原本也是想去镇上的,不過一来舍不得花钱,二来舍不得工分,所以最后還是選擇不去。

  “吴丽人挺好的。”

  周国安嚼着饼子跟祁云一起往村口赶,路上忍不住跟祁云感慨。

  祁云虽然不习惯边走边吃东西,不過想着一会儿更多人挤着看着他吃更不习惯,因此這会儿也学着周国安的边走边吃,嘴裡塞了东西,祁云含糊的嗯了一声,点点头。

  虽然吴丽有些地方让祁云不赞同,不是說玩心计不对,主要是在祁云看来吴丽有些逼迫自己,過得太累了。

  而且无论是李晓夏两兄妹那边還是老知青那边,甚至连一开始他跟老周這边,都有点想要牵扯不清好加以利用的意思,祁云不喜歡這种不纯粹的接触来往。

  好在他一开始就以实际行动做了无声警告,周国安又是個傻的,算是媚眼抛给了瞎子,吴丽是個聪明人,发现他跟周国安不吃那套以后就立马退回了安全线,安安静静的做起了本分工作,不再试图做多余的事儿。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祁云并不多做评判,只单纯的在操持伙食方面,祁云還是挺赞同周国安的,吴丽做得确实挺好。

  两人沿着村子主道一路往村口走,路上遇见人就笑呵呵的打招呼,一個村儿的基本上都认识了。

  再加上祁云记忆力很好,但凡见過一次的人都能叫出名儿来,還能清楚的记得对方的大致性情,打起招呼說起话来也不至于太尬。

  這也是祁云在村裡混得不错的关系,哪怕是因为他们跟江画眉两姐弟走得近引来非议,可事实上见了面這些人還是对祁云听和善的。

  周国安虽然记性比不上祁云,不過這厮性子憨直,還有股糙汉子的性儿,跟人打交道也是直爽,像個本地农村汉子似的,跟人沒距离感,本村的一些年轻汉子都喜歡跟他玩儿。

  還有不少人约他忙過了這阵子就去山上打麻雀河沟裡捞鱼的,周国安对這些都期待得很,說起這些就忍不住吧嗒嘴,那可都是肉啊。

  “祁娃子来了?赶紧坐婶子這裡,一会儿咱们路上好說话!”

  “国安小子你坐前头去,你這壮实的小伙子可得占不少地儿......”

  “哟,吴丽那姑娘這么早就起来给你们烙饼子了?起得可真早。”

  “王三婶你家母鸡又生了這么多鸡蛋了?真能干。”

  夸人就夸人吧,還夸到母鸡身上去了。

  不過被祁云夸的王三婶子却是立马哈哈笑起来,满脸的骄傲,拉着祁云坐到板车上来,“那可不,我家小子成天就给家裡母鸡挖虫子吃,一天生一個鸡蛋,可沒一個偷懒的,這卖了鸡蛋攒起来可是要给娃子们交学费的,等他们努力读书,长出息!”

  “要我說這读书有什么用,是吧祁娃子?你看你们也是高中生了,不還是要被领导人拉来给我們种地?”

  說话的海四婶是村裡有名的烂嘴婆娘,再好的事到了她嘴巴裡都能嘲讽两句,人家家裡办喜事都不乐意請她去,似乎尖酸刻薄已经融进了她骨子裡。

  祁云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摇头,“那還是要看运道,而且咱们华国在不断发展进步,以后需要知识分子的地方可不少,三婶子的想法很好,哪怕以后从学校回来還是要种地,可好歹走出去会写自己名字也会算账,不至于睁眼瞎被人糊弄。”

  原本落了脸子想要跟海四婶吵架的王三婶顿时就高兴了,拍着祁云的手背笑呵呵的朝海四婶斜了一眼,“就是啊,還是有知识的人思想觉悟高,不像有些人,眼裡心裡也就這么一亩三分地。”

  至于祁云說的话,前半段什么社会在发展他们是有听沒有懂,只后半段那话简直就是說到他们心坎裡去了。

  有时候去粮仓那边卖点粮食,人家让签個名字都写不来,算账也掰着手指头掰半天算不清,那时候即便人家沒笑只是多看自己一眼,也觉得人家是在心裡笑话自己,脸上心裡臊得慌。

  因着只有一匹老马拉车,所以是一部分人走路一部分坐车,等到半路了再换。

  祁云被几個婶子拉着先坐了上去,周国安因为被嫌弃长得太壮占空间,所以先坐到了前面赶马车的李晓冬身边,那位置在大家眼裡看来可是很不错的,除非跟李晓冬关系好才能坐。

  推周国安去坐那裡,看来婶子们对周国安還是挺喜歡的。

  祁云在后面跟婶子大妈聊天,无论是哪家熊孩子或是谁家老母鸡菜园子,祁云都能聊上两句,一时也是聊得热闹,叽叽呱呱跟一车的鸭子似的。

  周国安在前面三两口吃完了饼子就去請教怎么赶马车去了,虽然這车不是什么别的车,可好歹也带了個车字,周国安還是很向往的。

  马车走得慢悠悠的,从灰蒙蒙的夜色走到朝霞初起,半路的时候祁云也下车走了两段路。

  要說起来他這样年轻的小伙子全程跟着马车走路也是应该的,可那些個婶子就喜歡拉着他。

  這小伙子有知识,长得好,关键是還沒有架子,谁說话都能笑呵呵的接上,即便是有不懂的也会认真的询问,倒是给他们這些乡下人一個做老师的机会。

  总之一句话,跟這城裡来的小伙子相处实在是舒坦,婶子们简直恨不得拉回家做自己家的姑爷。

  可惜因着是知青的身份,让這些家裡有姑娘的婶子们還存着最后一点顾虑。

  再說了,听說前儿晚上有人看见祁云拒绝了村长家的晓夏,李晓夏虽然性子是有点高傲,可长得好家裡條件也好。

  那样的都被祁云拒绝了,看来這知青是铁了心要回城裡的,婶子们心裡转悠几下,一個個更是把那点心思压了回去。

  祁云心头又是一跳,抬眼去看江画眉,却只看见对方一脸平静,倒是江河瞪着眼看着他,一副他要是不满意就要凶他的样子。

  祁云呐呐点头应了一声。

  周国安全部心神都放在两個碗裡面,一直到两人拎着螺蛳端着菜碗走出江家院子這才后知后觉的灵光一闪,扭头瞅着祁云嘿嘿贼笑,“够可以的啊老祁,你看看你,才去了一個白玫瑰,又来一個红玫瑰,哎跟哥說說,你到底喜歡白的還是红的?”

  祁云沒好气的用沒拎桶的另一只手拍了這厮后背一巴掌,“去你的,我看你是被资本、主、义、思想腐蚀浸透了,還红白玫瑰呢,說,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是不是躲着看了弯弯情书?”

  弯弯情书就是一本当初在学生裡十分流行的言情小說,因着故事背景以及作者,被视为禁、书。

  周国安顿时变哑巴了,垂头不敢說话。

  祁云见压住了這憨子追根究底的心思,這才松了口气,面上大义凛然的教育這厮,“在我面前也就算了,在别人面前千万别漏了嘴瞎說。”

  周国安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点头下了保证。

  這会儿時間也不算早了,天边的太阳都落完了,祁云抬头看天估算了下時間,想了想還是打消了今天去找李晓冬的准备。

  虽然他是去找李晓冬的,可谁知道人家看见了会不会想到李晓夏身上去,反正這会儿也该好好呆在家吃顿晚饭了。

  吴丽见祁云他们端回两碗這般好的菜,還都是用的别人家油盐柴火做好了的,自是高兴不已,即便是后来知道這是从江画眉炒的也只是心裡惦记了一下就高兴的拿了碗来装好,“一会儿我去把碗给画眉送回去吧。”

  在祁云他们面前吴丽对江家两姐弟称呼得也比较亲近,毕竟周国安跟祁云两人同江家姐弟走得近這事儿是全村人都晓得的。

  吴丽为了不显得生疏,很自然的在两人面前改了称呼。

  不過在外面的时候吴丽要么就不提江画眉,提了也是很客气的称呼“江画眉同志”。

  祁云也不是沒发现,只随了吴丽的便。

  “不用了,還是明天我跟老周送過去吧,這会儿天也要黑了你,再出门就不方便了。”

  六月中旬,大家每晚都要冲凉,天黑后出门确实不方便,吴丽也就沒多說什么了。

  晚饭祁云吃了不少干煎泥鳅段,觉得味道不错,還有嚼劲儿。

  因着是干煎的,并沒有放多少油,倒是显得肉更加酥脆。

  周国安吃得高兴了嘴上沒把门儿,饭桌上直把那碗干煎转到祁云面前,“這可是画眉专程给咱老祁做的,老祁,多吃点儿。”

  笑得贼眉鼠眼的,看得祁云手心直犯痒痒,很想抽這丫的两巴掌后脑勺。

  面对吴丽的打量祁云面色从容,晚饭之后去后院洗澡的时候站在隔壁的周国安又像往常那样隔着木板找祁云說话壮胆。

  祁云偏一声不吭,便是周国安在隔壁把木板拍得砰砰作响祁云這边也依旧只有哗啦啦单调的水声,吓得周国安身上泡沫都沒冲完就哆嗦着胡乱穿好了衣裳直接出了自己那边的沐浴间,跑来推开祁云這边看见了祁云,這才松了口气。

  沐浴间竹篾板做的门,沒有门闩,祁云打算第二天抽空给加個门闩,下次再要吓唬老周就不用担心门板被推开了。

  “哥,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加门闩,我怕!”

  周国安在外再是好汉,這会儿也怂兮兮的恨不得跪到祁云床上去抱着祁云大腿一哭二闹三上吊。

  祁云就靠着床头架子半躺在床上翻书,任由周国安扯着嗓子假哭狼嚎了好半晌,眼见着周国安真要滚到自己床上来了,這才抬脚将周国安要扑上来的腰上一架,“得,饶你一回,以后别瞎說,咱们是男人自然不怕,可人家好好一小姑娘,你這瞎說的被传出去,不是连累别人名声了么?”

  祁云看着瘦巴巴的,可這一個多月每日早晚都在床上抽空锻炼着,身上的力气也渐渐的回来了,抬脚這么一架就直接把周国安给抬了回去。

  见祁云松了口周国安這才拍着胸脯很是夸张的给自己顺了顺气儿,然后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嘁,老祁,画眉妹子在村裡還能有名声?当然我不是嫌弃她,我就是实事求是的念叨一回。”

  “說真的,虽然画眉妹子名声不好,可咱们也接触這么段日子了,从沒见她真对哪個男人有好脸色過,今儿也就你有了這殊荣,看来画眉妹子也是被你這张脸给迷住了。”

  說罢一脸酸涩的抬手摸自己的脸。

  這人啊,啥都能努力,就是這個爹娘给的脸沒办法努力。

  祁云只随手翻了翻杂志裡文章的类型,此时暂且合拢杂志收了脸上的笑,略微思索片刻,“行了,你赶紧回去睡你的去吧,明天還要下地呢。”

  原本以为好友思索之后会說些啥不得了的话的周国安:“......”

  “不是老祁,你真不說了?我刚问你的话你還沒說呢!”

  被祁云推着出了房间的周国安郁闷极了,抬起手来想要拍门,可旁边隔着一间房的吴丽打开门伸了個脑袋出来看着他,“怎么了,你跟祁云吵架了?”

  周国安只能讪讪然的挠头,“不是,我跟他說话,不過他要睡觉了,算了明儿再說,你也回去睡吧。”

  吴丽狐疑的看了周国安一眼,见看不出什么,這才又收回脑袋关门睡觉去了。

  周国安跟祁云的房间是挨着的,祁云的房间又是一排四间房中最右的那间。

  吴丽为了做饭更方便,当初选房间的时候就选的最挨近厨房的最左边那间,所以即便是刚才周国安干嚎着說话,吴丽那边也只隐约听见周国安那大嗓门瞎嚷嚷,到底說了什么却是听不清。

  想着李晓夏给她說的那些话,吴丽有些烦躁的摇了摇蒲扇,又打开床头一個小盒子,从裡面捻出一块炸酥條放进嘴裡细细的嚼着琢磨事儿。

  蒲扇是李晓冬专程送来的,吴丽用着好用也就沒嫌弃粗糙不好看了,炸酥條也是今天李晓冬在山上偷偷塞给她的。

  吴丽开始有些能理解苏佩佩的行为了,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抛几個若有似无的眼风,男人就颠颠儿的把什么好东西都送上来,過的日子可不比在城裡时還好么?

  不過吴丽可不是苏佩佩,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会在這裡留多久,男人也不是好招惹的,招惹得多了总要翻船,還需要把握個度不让自己吃亏。

  李晓冬的身影也就在吴丽脑子裡一掠而過,之后出现的就是李晓夏,這才是叫吴丽最烦的人。

  之前李晓夏找祁云摊牌结果直接被拒的事儿也不知哪個撞见了,传得全村人都知道了,可谓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李晓夏自觉很是丢人,還有点觉得祁云不识好歹,這阵子李晓夏不理会祁云,一来是想要避开尴尬,二来也有晾一晾祁云的意思。

  要吴丽說,這小小的一個村姑偏要把自己当成多了不得的人物,人啊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這会儿倒是让她去帮忙在祁云面前敲边鼓,她又不是傻的,明摆着祁云就不乐意兴那一套。

  要是把這手段用到老知青那边两個男人任意一個头上,李晓夏怕是也能就如愿了,偏她要看上祁云這人。

  相处這么段時間了吴丽也看不透這人,你說他脾气好对谁都好吧,可在她试探的时候也能笑眯眯的說出带刺儿的话警告她。

  要說脾气不好吧,跟村裡那些背后說了他闲话的妇人也能笑呵呵的說到一起去,能搭手帮忙的地方也绝无二话。

  摸不清的人,吴丽很识时务的不准备去多招惹。

  不過李晓夏手上那個教师名额又着实叫吴丽眼红得很,要是她能当小学老师,以后每個月有工资拿還不用下地,那多好啊,比留在城裡都還要好!

  想到饭桌上听周国安漏出的口风,吴丽心念一转,准备還是先去李晓夏那边试探一下对方为了祁云能付出点啥实际的。

  另外小学教师的名额是李晓夏父母给疏通关系即将拿到手的,那李晓冬那边吴丽自然也想要去试试。

  爱钻营的人自是去钻营,万事不操心的人自是好好睡大觉。

  至于沒有早餐吃的张红军,這时候升火现做当然是不可能了,张红军慢腾腾的洗漱完,眼看着祁云三人都换了衣服准备出门上工了。

  张红军不想落后于人,咬咬牙干脆咕噜噜灌了一肚子凉水,紧赶慢赶的就追了上去。

  既然是大家一起干活记工天,种地的工具也都属于公有制,好在现在已经是七十年代初。

  若是几年前,家裡谁偷藏一把锄头镰刀,那都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害虫,被批、斗是逃不脱的。

  现在還有人能够靠着一年积攒下来的一点钱去村口代销店买上菜刀镰刀之类的工具,這样种起家裡分到的自留地也方便了不少。

  祁云等人到地头的时候,远远的就瞧见有张破旧的课桌摆在一处平地上,旁边堆着几個竹篾编的簸箕。

  這种簸箕是蜀地农民常常用来挑泥土或者秧苗的,整体是個长方形,两边长一点一边呈椭圆形围拢,形成三面有壁一边沒壁的模样。

  整体形状类似于几十年后家家户户用来铲垃圾的那种,甚至十来年后蜀地农村都還在用這种竹篾编制的垃圾铲。

  不同的是這种簸箕用的竹篾要粗糙一点,为了承受更大的重量,而长的那两边篾壁也栓上了用竹篾扭出来的提绳,两边提绳一合拢,就可以像提篮子那样将簸箕提起来了。

  当然,一般都是用扁担挑的,扁担上栓了麻绳,绳子下面带個铁钩,将簸箕绳合拢一勾,就给挑起来了。

  下地之前先要在会计那裡记名字,等于是几十年后公司裡的刷卡签到。

  负责记公天的“会计”刚巧居然就是李晓夏,不過想想对方爷爷是老村长,父母在村裡也是劳动积极分子,亲哥哥又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下一届内定队长,這记工天的活儿她不做還真沒别的谁有关系来做了。

  不過老村长也不是那种不讲究的人,李晓夏虽然负责记工,可算的却是五工分,相当于半天工,等中午大家回去吃午饭的时候她還要来给大家记名字,工具也都是要她负责清点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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