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赊账
菜碟放稳，炭火正旺。
在付账的西中灵到来之后，便直接开始烤肉。
這裡的烤肉用的是铁丝網，灼热的铁丝碰到粉嫩的红肉，立刻发出‘嗤嗤’的声响，再加上肉汁滴落到炭火炉当中蒸发所带来的香气，足以让任何人都食指大动。
“你究竟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将一整碟羊肉放上，趁着烤肉的间隙，西中灵询问看起来就像是個沒事人一般的刘诚。
刘诚张了张嘴，想清晰的描述一下關於美人图的事情，但即使已经变强了很多倍，可一如既往，当他想要将其說出口的时候，整個人的意识就空白了一瞬。
非常短暂的一瞬，但用来阻止刘诚說话甚至行动都已经够了。
“怎么說呢？懂得都懂，我也沒办法解释。”刘诚将烤好的肉往嘴裡一扔，“不過应该沒多少問題，至少几個月了除了今天之外，我也沒出啥事。”
“那說不定是你沒触发机制，不少怪异，你只要沒触发机制，就是从他身边走過也不会有事。”西中灵用羊肉搅拌着酱汁，沒有关闭的阴阳眼时不时的注视着对面的上山初夏和身边刘诚，“短短的四天撞见三個怪异，一個异常，两個怨魂，伱的运气也算是我生平仅见——你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我也很费解，总感觉最近很容易撞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刘诚耸耸肩，看了看对面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吃了一份又一份的上山初夏，“不過无所谓，人活在世上本来就是多灾多难，凡是杀不死我的，终将成为我进一步成长的食粮——从外表看不出来，沒想到你居然這么能吃？”
在上山初夏的身边此刻已经堆了十几碟肉碟，整场自助烤肉宴会，就刘诚和她吃的最多，基本上就沒停過。
不過刘诚是可以加强消化能力，提取精气转换真气，但上山初夏一個普通人這么能吃，吃完了還不见肚胀，就只能算得上天赋异禀了。
放到什么大胃王比赛，起码也是可以保二争一的水平。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饿。”上山初夏捂着肚子，苦着脸，手上却一点不慢，還在送烤的半生不熟的烤肉放到嘴裡，“怎么也吃不饱，奇怪了，之前我虽然也吃得多，但也不会吃的這么多。”
“說不定是和那东西有关。”刘诚随意的指代道，“对了，仔细一看，你天赋還不错，有沒有兴趣学学武，来维护一下世间和平？”
听到刘诚的话语，上山初夏的脸色先是一白，旋即又一喜。
毕竟上山初夏又不是白痴，从刘诚和西中灵的相处模式就能看出来，隐隐间刘诚的地位還在西中灵之上。
但西中灵又是阴阳师，又是华族，刘诚家境普通，虽然大汉帝国的户口算是個加分项，但也加不了這么多。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刘诚比西中灵要强，而且强得多。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对于能给自己带来力量的能力，对于一個正常人来說当然是越强越好。
只是在之前，刘诚与上山初夏的关系仅止于同学，了不起也就是稍微熟悉点的同学，甚至就连朋友都算不上。
几人唯一的交集也就是不笑猫怪谈是上山初夏写的。
不然按照常理，沒有类似于佐藤见子的超凡能力，此刻上山初夏的记忆也该被模糊化了。
所以上山初夏虽然眼馋，却沒有合适的理由提出学习，更担心一见面就提出要学别人家底，反倒破坏现在良好的关系。
“像這种可以带来超凡力量的东西肯定很珍贵吧？”上山初夏压抑住内心的喜悦，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真的可以嗎？需要像电影中那样拜师嗎？”
“拜师？你想多了——你的天赋也就是中上水准，我怎么可能会收。”刘诚吞下嘴裡的烤肉，摇了摇头，“除非你资质高到什么武功一看就会，一练就精，两天之内就超越原创者，属于开挂类人才，那我可能還有点收徒的兴趣。”
“至于现在。你也知道能带来力量的武学很珍贵，所以得加钱。”
“要多少钱？一千万以下我還是可以承担。”上山初夏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在心底盘算了一番自己的家底，又加上了家裡的资产之后，直接爆出了自己的底线。
“钱？那玩意我已经够了！看在你和我也算是同病相怜的份上，我给你打個折吧。”刘诚思考了会，“亲手抓住一個异常级别的怪异给我，亦或者找到十條確認于异常级别怪异相关的信息，我就教你，這個條件翻個倍，我直接给你筑基灌顶十年内力——是普通人标准的十年。”
“你還能像武俠电影之中那样灌顶传功？”一旁默默倾听，默默吃饭的西中灵瞪大眼睛，“那你之前怎么不早說，還让我們自己去驗證？”
“我不是說過了嗎？所有武俠电影之中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区区灌顶传功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刘诚理所当然的說道，“灌顶很麻烦的，還会损伤我的根基，要我自己去修复，《百日筑基功》中正平和，适用各种人群，只要不是头猪，百日内都能筑基，练出真气，何必要赶這個時間？”
“……”由于刘诚說的過于有道理，一时之间西中灵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沉默了一会方才问道，“既然這样，我們是不是也能买服务？”
“你买？行啊。十年普通人苦练的真气，算你五头异常级别的怪异，VIP价钱了，要知道我损失了這么多真气也要修养一些时日才能缓過气。”刘诚說道。
至于這個一些时日是多少。
如果說普通人的天资是1，在纯阳童子功大成之后，刘诚的天资就有20，再加上三個身体天赋的叠加，以及《五雷天心秘箓》的洗髓效果，刘诚现在的天赋至少相当于常人的一百倍。
十年的真气损失对于普通武林高手来說伤筋动骨，即使属于重修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修补回来的。
但对于刘诚来說，只要补充好营养，也就是三五天的功夫。
“五個换十年，效果能有多少？”很明显的，西中灵狠狠的动心了。
毕竟大部分的怪异捕捉了之后就是捕捉了，几乎产生不了任何价值，還得想办法避免它们脱逃，是一個相当麻烦的工作，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纯投资，无法回本的事业。
如果不是人命关天，种族冲突，有你沒我，像這种不符合市场规律的产业早就倒闭了。
此刻刘诚既然收购，不管卖出多少都是赚的。
“十年。”刘诚稍稍思考一下，“大概能够把一個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全方位提升到略高于世界冠军的水准吧，用来引燃三味火能够撑三到五分钟。”
“等等，真气還能用来点燃三味火？”這下西中灵是真的心动了。
真气用来增幅身体素质的效果仅仅只能算得上锦上添花，但若是可以点燃三味火，那就是雪中送炭了。
在之前，所有修炼三味火的，用来点燃它的东西都是可以被称呼为人体精元、生命力一类的东西。
這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一旦损失就会变得虚弱，需要良好的休息才能补回，而偏偏与怪异战斗，大部分情况下是沒办法不开启這些东西的。
不然一個加上了瞬间无限复活，不死不灭能力的怪异控制的难度可是几何倍数的上升。
“真气本来就是精气神合一诞生的力量，当然能够用来代替精元的作用。”见到西中灵心动了，刘诚趁机推销，“怎么样？心动不如行动，過了這村可不一定就有這店。”
“我們西中家是沒有怪异的。”西中灵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不過老师他们肯定有，只是普通超凡人士是沒有资格控制怪异的，我得和老师他们汇报才能决定——你捕捉的怪异是不能算数的对吧？”
“当然不能，我本来就是想用来研究研究，被我捕捉的就已经沒有研究的意义了。”刘诚随意的說出了一個沒办法证实是否真假的理由，“不過不急，至少得過了眼前這关，你才能考虑交易的問題。”
“眼前，确实。”西中灵原本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我要去调查一下，是否還有其他的怪谈化为了妖怪，佐藤见子小姐得和我一起去，她的能力能派上大用场。”
“你们两個的事情，得由你们两個解决了——這种情况，我們也帮不上太多忙。”
“那就這样，你们去工作，我回家睡大觉。”刘诚点点头，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等等。”一旁的上山初夏被一直沉默的佐藤见子推了一把，站起身来，“我，我现在沒有资格，請问可以赊账嗎？”
“赊账？哦，不错的想法。”刘诚点点头，“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第一年免息，第二年利息算百分之十，同意的话你就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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