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逃离
《穿成强占男主的母夜叉》最新章節第10章逃离
宿寒芝還是在怀疑她的身份,她不能呆在這裡。
阮娴记熟了村子的路线之后,就对李昌文笑了笑,像是什么异常也沒有发现一样,乖乖地跟着他回去了。
夜晚,阮娴估摸着外界沒有声音了,才收拾好东西,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尝试着打开门。
然而,她才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了一张布上了许多皱纹的脸。那张脸皮肤苍老,几缕散下的头发花白,双眼就像是死鱼眼珠一样无神,死死地盯着她。
见状,阮娴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了沒让自己叫出声来。
好在有宿寒芝的前车之鉴,她的胆子总算是被锻炼出来了。
那张脸的主人就是李大娘,她此时和白日裡的和善模样完全不同,眼见阮娴想要离开,她缓慢地张开嘴,想要发出声音。
而就在她要发出声音的那一刻,阮娴干脆利落地就将一团布塞了进去,堵住了她的嘴。
与此同时,她拿出了一根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手脚利落地将李大娘捆了起来,然后用她的小胳膊小腿像個怪力少女一样带着她到了床上。
就在李大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时候,阮娴直接打开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体。
床上鼓起了一個被子盖住的人形,一眼望去,好似阮娴還躺在床上熟睡着。
這样至少可以多糊弄一段時間。
阮娴现在怎么也是一只夜叉,虽然打不過宿寒芝那样的怪物,但是从力量上来讲,对付一個普通的老妇人,可以說是手到擒来。
做完這一切后,阮娴就悄悄地翻墙跑了出去。夜裡的怀山村气氛更加诡异,在几條主要的路上,阮娴甚至发现了在暗中监视的村民。
但好在夜叉族在夜晚天生具有种族优势,她完美地将自己融入了夜色裡,沿着记忆裡的方向一路跑,终于成功地跑出了怀山村。
等跑出了很远之后,阮娴回過身,就远远看见了坐落在月色下的怀山村。
夜风吹着她的头发,凉凉的十分惬意,她拿着自己的行李,无声笑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离开的不止是一個怀山村,而是一個被书中剧情束缚的命运。
她要远离怀山村,远离书中剧情会发生的地方,最重要的是,离宿寒芝越远越好!
這样,她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书中的结局会不会印证在自己身上了,也不用担心宿寒芝会不会发现她的身份。
這個时候的她,才真切感受到自己幸运地拥有了一次新的生命。
阮娴看着远处的怀山村,倒退着往后走了两边,边走边伸出手朝那個方向挥了挥,嘴裡无声地比了個口型。
“再见。”
阮娴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她只是一直顺着大路走,然而她一直走到天蒙蒙亮,都沒有遇到一点人烟。
阮娴不认路,正在她对好像怎么也走不完的路有些绝望的时候,遇到了一对好心的夫妇。那对夫妇驾着马车,說是进城走亲戚的,见阮娴一個女孩子独自在路上走着,就叫她上了车。
那对夫妇的帮助让疲累的阮娴重新精神满满,感叹世界上還是好人多。马车大约行驶了一個时辰后,太阳已经升到了空中,而他们也终于来到了一個城市,旬阳城。
阮娴掀开帘子,透過马车的窗户看着窗外的场景。
她看着他们的马车驶进了城门,看着外面人声鼎沸、街道繁华,小摊贩一個接一個地吆喝着,市井百态的气息让她有了前世熟悉的感觉。
就在阮娴笑眼盈盈地来到旬阳城的时候,淮山村裡,李昌文正四处寻找他的母亲。
他遍找了一路之后,一无所获地回到了家中。
在经過阮娴的房间时,李昌文看着她一直紧闭着的房门,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后,就走了過去,敲响了门。
“阮姑娘。”
他连着敲了几声,房间裡都毫无动静。李昌文放下了手,想着或许阮姑娘昨日太過劳累,所以還沒有醒来,然后正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想到奇异消失的母亲。
他心裡涌起了一阵不安感,看着阮娴的房门,他的眉头紧皱着,再次伸出手稍微用力地敲了几声。
這样的动静下,就算睡得再熟也应该醒来了,但房间裡却依然是一片死寂。
李昌文的心不断下沉,他再次用力地敲了敲门,接着脚用力地朝门上一踢,门就被踹开了。
李昌文跑进了房间裡,一眼就看见了房间中的那张床。
床上的被子下有個拱起的弧度,就好像有一個人正躺在上方休息。
沒有看到想象中空无一人的场景,李昌文一瞬间就慌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有些结巴地道着歉:“阮、阮姑娘,对不起,我听你的房间裡沒有声音,還以为、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他的双眼看向那张床,和被子下的身形。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嘴裡道着歉,但是他的脚下却像是被焊死了一样,丝毫也不动弹。
半晌后,李昌文终于动了,他再度向前走了几步,在走到床边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
“阮姑娘,昨天,我很高兴。”
“你說,相信凭我的能力,以后一定能大有作为。”
“你是第一個对我這么說的人。”
李昌文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声音压抑到了极致。
“我空有一腔抱负,却屡试不中。就连那些学院裡的那些酒囊饭袋,都能考中秀才,为什么我就不能?”
“凭什么?”
“我屡试不中,他们表面什么也沒有說,但我知道,他们都在背后看我的笑话。”
“就连······”就连村长,都取消了他女儿和他的婚姻。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种耻辱。
“那些人都是踩低捧高,狗仗人势的人,可是······”
李昌文顿了顿,语气似乎柔和了一些:“可是你不同,你沒有一点瞧不起我,甚至還愿意相信我。”
“你是我见過最善良的,也是······最美的女人。”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不负你的期待,有一番大作为,然后,然后······”
李昌文的话還未說完,就看见被子下的身影开始在不停地扭动。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道:“阮姑娘,你怎么了,哪裡不舒服嗎?”
然而,明显已经醒来的人却沒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不停地扭动着,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见此,李昌文皱紧了眉。心裡的不安涌了上来,他用力拉开了被子,然后就看见了一個被五花大绑的人。
等他和那個人的视线撞上,李昌文瞪大了眼睛,吓得退后了两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個被堵上了嘴,五花大绑的人。
“娘!”
李昌文赶紧解开了李大娘的绳子,问:“娘,怎么会是你?阮姑娘呢?她去哪儿了?”
李大娘被憋的满脸通红,她看着儿子還在提那個女人,气地扯掉了身上的绳子,骂道:“那個小贱人昨天晚上就跑了,现在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呢。”
李昌文一听這话,就立刻跑了出去。
李大娘在后面也追不上他,只能大声地叫着:“二郎,你慢点儿!”
李昌文一路四处打听,但村子裡的人都纷纷表示他们沒有见過阮娴的身影。他一路跑到了村子口,静静地立在那裡,看着村子通往外界的那條路。
她一個弱女子,能跑多远,又能去哪儿呢?而且,夜晚又那么危险。
這时,一個村民跟着跑了過来,他有些急躁地說:“二郎,那個女的不会跑了吧?這好不容易村子裡来了個一男一女,结果当天晚上男的就跑了,现在第二天晚上,女的又跑了。我說你们娘两是怎么看人的,好端端的一個人,這村子裡夜晚也都有人守着,怎么就能跑了呢!”
李昌文脸色黑沉地看着离村的那條路,說:“她一個女孩子,能跑哪裡去。所有人都在村子裡好好找找,既然昨晚沒有人发现她的踪迹,說不定她根本沒有跑出去,而是在村子裡的某個位置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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