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拥抱
《穿成强占男主的母夜叉》最新章節第20章拥抱
阮娴觉得自己真是不争气,她站了起来,走到了宿寒芝的另一边蹲下。
宿寒芝静静地看着她,虽然沒有說话,他的视线却随着她而移动。
阮娴走到宿寒芝的另一边蹲下后,伸出手沉默地拿出了他手裡的药瓶。等她轻轻扒开他肩膀上的衣服,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深深的牙印。
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阮娴的手抖了抖。随即她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为宿寒芝的伤口上药。
“你咬我一下,我也咬了你一下。你给我上了药,我也给你上了药。”阮娴一边上药一边闷闷地小声道,“我們就算暂时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然而,宿寒芝却看着她,說了一句让阮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扯不平的。”
“啊?”
阮娴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不知道宿寒芝說的是什么意思。
宿寒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握着她的一只手,带着往自己的另一边肩膀摸去。
他的手如冰一般寒冷,阮娴的手被他带着,穿過了层层衣服,接触到了他冰凉的皮肤。
指腹之下,原本光滑的皮肤上似乎出现了一道疤痕。她的手指微动,指腹在有些凸起的皮肤上滑动着。她仔细地感受着手下的触感,恍惚间觉得那块原本冰凉的皮肤,都在触碰之下热了起来。
脸上突然就带了些红晕,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背在身后。
阮娴靠着宿寒芝坐着,手指在身后蜷缩着,她道:“那是個咬痕。”
宿寒芝点了点头。
可是阮娴這個时候并沒有意识到這咬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怕宿寒芝還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胆子大到去咬他。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微抬下巴,为了掩饰自己刚刚的窘迫,略微有些大声地說,“别想什么都赖在我头上。”
而且,宿寒芝的药疗效那么好,一個咬痕而已,应该很容易就去掉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下来。
“是嗎?”宿寒芝反问了一声。
阮娴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
同时她在心裡腹诽着,說不定是被狗咬的,因为宿寒芝方才胡乱咬人的症状,看起来不就像是沒有打狂犬疫苗的后果嘛。
当然,這话她可不敢說出来。
宿寒芝却似乎轻笑了一声,那一声让室内的冷寂气氛都活了過来。
阮娴看向宿寒芝,却见宿寒芝沒有再說话,也不再坚持和她探讨谁咬了谁又是谁還欠着谁了,而是闭上了眼睛。
绯红的月光让整個房间内都弥漫着淡淡的红晕,让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阮娴看着宿寒芝的脸,越发觉得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宿寒芝闭上眼之后,她才能真正地打量现在的他。
寒芝紧闭着眼睛,虽然神色平常,额头却冒着点点冷汗。
阮娴见状,就半转過身体,用袖子为他擦去了额头的冷汗。
她怎么忘了,只要圆月之夜沒有過去,宿寒芝就会一直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
只是他一直都是一個隐忍的人,所以即使此刻他的□□和灵魂如撕裂般的疼痛,他也能假装平静,用正常的语气和阮娴交谈。
這让阮娴還误以为,他已经不受圆月的影响了。
阮娴想到书中的宿寒芝,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以個隐忍的人,一個强大的人。
這样的人,只有在圆月之夜,才会流露出几分脆弱。
宿寒芝长得太過好看,此时的模样又惨兮兮的,看着有些可怜,让阮娴有些于心不忍。
她帮宿寒芝擦完额头上的冷汗后,轻声问:“很疼么?”
她其实沒指望宿寒芝会回应她,因为宿寒芝這個人,长得超凡脱俗的,可实际上自负自强的很,宁愿痛死,也根本不会想把脆弱暴露在外人面前。
她只是沒忍住关心了一句。
然而,听了她的话后,宿寒芝的睫毛似乎颤了颤。他沒有睁开眼睛,阮娴却看见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缓缓地吐出了几個字。
“嗯。”
“疼······”
阮娴沒有想到会从宿寒芝嘴裡听到這样示弱的声音,一时之间有些愣怔,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宿寒芝說出那几個字之后,就不再出声了。如果不是他的额头還在冒着冷汗,他的模样,就像是睡了過去。
阮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能让他舒服一点,可是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安静地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過了一会儿后,阮娴突然感到身边传来一股寒气。那寒气从宿寒芝身上传来,几乎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渗透进了她的骨头裡。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颤,转头看向宿寒芝,才发现他的眉眼和头发上都结了淡淡的一层冰霜。整個人冷的像冰块一样,原本平静的神色,此时已经微皱起眉头,透露出几分隐忍。
阮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顿时被冰的缩了回来。
宿寒芝身上就像是冰块一样,寒冷刺骨,沒有一点体温。
“宿寒芝。”
阮娴伸出手抹掉他眉眼上的冰霜,她靠的更近了一些,整個人都被冻的有些发抖。
“你還好嗎?”
眼见宿寒芝整個人的状态越来越糟,阮娴都害怕他会因为失温過度而冻死過去。而且,她看着宿寒芝皱紧眉头,嘴唇发青,有些颤抖的模样,自己都为他感到难受起来。
毕竟宿寒芝一向最会忍耐,就算被母夜叉关进环境恶劣的水牢裡也能面不改色,但他此时却露出了痛苦之色,阮娴想象不到,他究竟在遭受着怎样的折磨。
古人的衣服层层叠叠的,她脱掉了最外层的衣服,裹在了宿寒芝的身上。
见宿寒芝的情况沒有好转,她咬咬牙,俯下身抱住了他。
阮娴的双手环绕着宿寒芝的腰,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对方身上冰冷的体温传来,很快阮娴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她的睫毛和眉毛上,也渐渐地结起了点点冰霜。
怎么這么冷啊!
阮娴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要颤抖了,她从宿寒芝的胸膛上抬起脑袋,从下往上地看着他,道:“這样会不会暖和一些?”
然而,宿寒芝依然紧蹙着眉头,闭着眼睛,而沒有回答她。
“你清醒一点,睁开眼睛好嗎?”阮娴有些担心,因为一般的小說故事裡,遇到這种情况的时候,如果主角闭上了眼睛,睡着了的话,很有可能就再也清醒不了了。
所以她抓住了宿寒芝的一只手,道:“我可以陪你說說话,你不要睡着。”
在阮娴重复的几次话语之后,宿寒芝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阮娴的嘴唇都冻白了,眉毛上都生了点点冰霜,一双眼睛却坚韧又固执。就算牙齿都忍不住颤抖,却還是死死地抱住他,想让他温暖一些。
他想伸出手摸摸她的眼睛,却已经连那一点力气都沒有。
被阮娴握住的手只能用力反握,好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将她紧紧地抓在手裡。
阮娴的手感受到一阵疼痛,不過她却反而开心了一些。有力气好啊,有力气說明還清醒着。
为了让宿寒芝保持清醒,她断断续续地用颤抖的声音和他說着话。
然而,就這样過了一会儿后,阮娴意识到他们不能再這样下去了。
先不說宿寒芝已经很久沒有对她的话做出反应,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就连阮娴自己都要受不了這种低温的侵袭。如果再這样下去的话,她怕自己都会被冻的失去了意识。
而且······现在剧情发生了改变,夜叉皇提前苏醒,原本不属于怀山村的剧情发生在了怀山村裡,如果一会儿又发生了意外,又或者怀山村的人一会儿突然過来了,他们两人该怎么办?
宿寒芝目前看来是暂时失去战斗力了,而她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夜叉的身份。
想了想后,阮娴看着闭上眼睛的宿寒芝一眼,决定還是先带他离开,带他去一個温暖的地方。
她看着自己被宿寒芝紧紧反握住的手,微微用力,试图将手抽离出来。
然而,紧闭着眼睛的宿寒芝手却更加用力。意识不清之时,還潜意识地說出了两個字:“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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