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使臣來朝
“啓稟陛下,邊關大捷,榮將軍深入西涼腹地,奇襲王庭,虜獲西涼王”
“哈哈哈,好”
皇帝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大好。
沉悶的朝堂也被這句話喚醒,氛圍瞬間輕鬆起來。
“太好了”
“真厲害啊”
“西涼亡了?”
隨着這個好消息傳遍京城。
人們發現,頭頂烏雲散去,連綿多日的陰雨也停下。
太陽鑽出雲層,光芒灑下大地。
籠罩在大鄘之上的烏雲,徹底散去。
傳令兵之後,正式來彙報事務的官員是十日後回來的。
他帶來西涼的降書還有西涼王的人頭。
因王都被襲,西涼軍隊潰不成軍,一退再退。
北襄那邊也集結二十萬大軍,雙方一鼓作氣,將西涼人趕到了西莫雪原內。
這也是北襄最開始發跡的地方。
這裏一年只有兩季,除卻稍微熱一點的春季,基本上都是嚴寒,哪怕在最熱時也需穿棉衣。
嚴酷的生存條件,限制着西涼人,也成就了他們。
西涼人的體質是公認的強悍。
他們都知道,西涼人不死絕,就一定會捲土重來。
但,滅一國,談何容易。
現在,把人趕回老家,已經是幾代人努力的結果。
西涼王已死,新上位的,是他的兄弟。
但聽聞老西涼王的兒女都還活着,估計接下來有的鬧。
至於那與豐嵐國和親的公主,聽說生下一子,頗受恩寵。
但西涼和豐嵐的計劃失敗,不知道她們日後的生活,會有什麼變化。
無論如何,都是個人的選擇罷了。
鎮國公府也迎來久違的放鬆。
自從榮雲瀾失蹤,盧鎮南連敗三場,他們就成了京城內的活靶子。
已經多日避府不出,連榮世真和榮世律也告假在家。
此戰詳細的內容傳來,那些上躥下跳參奏的,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盧鎮南連輸三場,是他們的戰術。
這叫誘敵深入,方便他們背後偷襲,直搗黃龍。
盧鎮南所在的地方,是離京城最近的,西涼也有直取鄘朝皇都之心。
因爲連續的勝仗,志得意滿,連連派兵增援。
最後被悄悄合攏的鄘朝軍隊包抄。
他們都知道,西涼士兵不會投降,最後那一場,西涼前鋒幾乎全軍覆沒。
增援部隊也被北襄攔截,損失慘重。
先鋒將軍戰死,死的時候還拼死帶走鄘朝一員大將。
許茂山,這個和老鎮國公同齡的將軍。
永遠的留在那裏。
他出徵前告訴家人,若是戰死,就把他埋在邊境。
他要留在這裏,繼續守護鄘朝的土地。
所以,回到京城的棺槨中,並沒有老將軍的屍身。
裏面放着他穿過的鎧甲。
陪伴他幾十年的長刀,則和他一起,留在邊境。
他的戰馬,在他死後第二日就開始絕食。
許茂山的兒子親手將它埋葬在許老將軍身旁。
希望老將軍,依舊能在這裏揚鞭策馬。
棺槨到京時,沿路百姓自發趕來,給他叩頭送別。
由禮部主辦,在皇陵爲死去的將士舉辦一場法事。
代表他們的旗幟,葬在皇帝尚在修建的陵寢旁。
告慰亡靈後,就該給其他人論功行賞了。
收復的土地,皇帝派人去治理,駐軍留守,防止有動亂。
直到五月中旬,才徹底平穩下來。
盧鎮南他們也能回京了。
雖說每次家書都說一切很好,但,上戰場哪有不受傷的。
親眼見到人,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奇襲西涼王庭的事,算是榮雲瀾自作主張。
他們的任務是從後面包抄西涼主力,結果榮雲瀾到了發現那裏離西涼王所在的地方很近。
他們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搞大一些。
等盧鎮南收到信時,榮雲瀾已經開始行動。
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盧鎮南顧不上生氣,開始調整作戰方案,和其餘兩位主將通信。
幾方合作,反應迅速,才能達成最終效果。
別看榮雲瀾立功不小,回來盧鎮南還是當着全軍的面,打了他六十軍棍。
違抗軍令,若不是立功了,他估計腦袋都保不住。
六十軍棍一點水分沒摻,他在牀上躺了半個多月才爬起來。
這些事盧鎮南如實寫下,讓人送給皇帝。
他在官場這麼多年,見太多了。
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小過錯,都能被人扒出來往死裏整你。
更何況榮雲瀾做這事根本藏不住。
皇帝收到的信有兩份,盧鎮南和榮雲瀾各一份。
榮雲瀾的字歪歪扭扭,他是趴在牀上寫的,盧鎮南壓着他把自己的罪狀列舉一遍,讓他好好反省。
皇帝回信說盧鎮南處罰太重,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盧振南則毫不鬆口,並請旨讓陛下降罪。
這事他們爲了防止送信途中發生意外,沒有事先告知皇帝,的確有罪。
御史參奏的事,他的確有錯云云。
皇帝在朝堂上對此事大誇特誇,還把前些日子參奏最積極的幾個臣子挨個叫出來詢問。
“愛卿可有話要說?”
幾位大人都快嚇死了,能有啥話說。
皇帝看他們不說話,就尋個由頭把他們都派出京,到各郡縣做個官吏。
如此有精力,在京城可惜了,去地方上好好辦差吧。
隨着大軍回程,北襄國使臣也到了。
這次兩國聯盟,簽訂友好盟約,決定加深一番彼此的牽扯。
北襄派遣公主和親。
大鄘爲表重視,在京城建立公主府,一應按着長公主的規制。
駙馬也要和鄘朝駙馬一般,屬於入贅皇家。
目前還在選址,等駙馬人選定下,再開始休整。
京城內空着的府邸不少,直接改造耗時較短。
禮部主理此事,但皇帝把榮雲澈也派去接待使臣。
主要起到一個裝飾作用。
禮部一羣老頭不能體現鄘朝的風範,需要一個人來撐場面,皇帝覺得榮雲澈很合適。
皇帝還特意讓榮雲澈穿着新做的官服給他看。
同樣的衣服,在禮部那幫人身上,就沒有這種感覺。
他在一衆官員中尤爲突出。
這個季節,官服也比較輕薄飄逸。
他站在最前方,像是仙人帶着一衆隨從。
連圍觀的百姓都在議論,還有不少小姐夫人專門過來看他。
然後他就被人看上了。
“你看,前面那個,長得最俊俏的,本公主就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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