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
“夫君在想什么？”
萧霁心头一动，沒想到自己走神居然被发现了,而他确实也在纠结要如何把苏云卿怀孕人尽皆知的事告诉苏云卿。
沒想到苏云卿竟是看出他的情绪不对,主动问了。
但迟疑片刻，萧霁還是道：“有件事,我怕說了夫人你会生气。”
苏云卿顿时有些好奇了：“什么事？”
還能让他生气？难不成萧霁红杏出墙了？
萧霁欲言又止,向来镇定清冷的面容上罕见地出现一丝为难的表情。
苏云卿看着萧霁這幅表情,心头一动，倒是忍不住主动打趣道：“夫君有话直說便是,除非你红杏出墙,另有所爱，否则我多半是不会生气的。”
萧霁：……
眉头微皱，萧霁神色有些古怪：“不是红杏出墙,但夫人你怎么会想到這個？”
苏云卿托腮道：“当然是因为前些日子夫君的绯闻都传遍修真界了,我這不是闲着无聊,担心担心么。”
“你明知我和司命是怎么回事。”萧霁有些不悦。
苏云卿不說话了，只是含笑静静睨着萧霁,用侧脸轻轻蹭了蹭萧霁搂着他的手。
萧霁看着苏云卿這幅表情，怔了一瞬才恍然明白過来,原来苏云卿是在借這话告诉他，除了他红杏出墙,别的事苏云卿都有心理承受能力。
想了想，萧霁自己倒是也释然了——确实,苏云卿性格并不是那种为了一点小事就纠结欲死的，反而很是豁达。
而且這事也不能怪他，是朱明嘴快說出去的。
這么一想,萧霁一颗心定了定，索性便用很平静地语气把這件事說了出来。
一边說他一边细细观察苏云卿的表情。
而苏云卿听完萧霁說众人都得知了他怀孕這件事之后，神色果然十分平静，可片刻之后，他像是想起什么，竟然抬头微笑看了萧霁一眼。
這眼神，看得萧霁心头一颤，忍不住皱了皱眉道：“怎么了？”
苏云卿勾唇浅浅一笑道：“我只是觉得意外，出了這件事，夫君居然不觉得高兴，反而還担心我。”
“觉得高兴？”萧霁有些不解，不知道苏云卿为何会這么說。
苏云卿瞥了萧霁一眼：“万俟嵩他们可是都知道了這件事，夫君心中不高兴么？”
萧霁：……
半晌，萧霁脸色沉了沉：“你难道還对他们有什么想法？”
苏云卿看着萧霁的表情，淡淡笑了一下，就不动声色的道：“這同我有什么关系？先前几次，不都是夫君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杀父仇人一般。這次，我還以为夫君终于觉得心腹大患解决了呢。”
萧霁被苏云卿這调侃的话骤然噎住，也在這时意识到了一件事——原来苏云卿对于他当初的囚禁和“惩罚”不是沒有意见，只是一直沒有說出来而已。
沉默着赧然了半晌，萧霁低声道：“以后我会改，下次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夫人你了。”
苏云卿微微一笑：“夫君在說什么？我可什么都沒說。”
萧霁：……终于，萧霁沒忍住，掐紧怀中苏云卿的腰，就搂着苏云卿逼苏云卿跟他对视。
苏云卿被萧霁抱着跨坐在身上，多少有些不自然，但這时看着萧霁眼中隐藏的怒意，他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触到萧霁不高兴的点了。
长睫颤了颤，苏云卿顺势往萧霁怀中贴了贴，软声道：“這就生气了？”
软玉温香直往怀裡钻，本来還酝酿好了怒气要逼苏云卿好好說话的萧霁多少有些乱了阵脚，這会只能斥道：“你别乱动。”
苏云卿果然动作一停，微微仰起脸。
“不动了，夫君要做什么？”
這会他双眸晶莹，薄唇嫩红，仰起头的时候嘴唇還略略张开一点，眸中竟是一股单纯的好奇之色。
這副模样，格外诱人亲吻。
可看着苏云卿那双眼中时不时闪动出的一丝藏在单纯之下的狡黠光芒，萧霁又明白——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但面对這样的苏云卿，萧霁如何能再忍？
眸光不自觉沉了沉，萧霁呼吸略重，原本掐在苏云卿腰上的手不自觉缓缓上移，挪到苏云卿肩头然后抚過来，轻轻捏住了苏云卿莹润如玉的下颌。
“夫人，别老是故意招我。”
苏云卿感受着萧霁那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他下颌上摩挲的触感，长睫颤了颤，仍是故意道：“我怎么招夫君生气了？夫君說，我改。”
萧霁：……
“夫人，不该装傻的时候再装傻就沒意思了。”
苏云卿：“哦。”
可想了想，他忽然微微一笑，竟是主动仰头伸手环住了萧霁的脖颈，凝视萧霁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就轻声道：“那我现在說实话，好不好？”
萧霁对着苏云卿那双微微弯起的漂亮双眸，眉头一蹙，直觉告诉他苏云卿又在耍什么坏心思，可偏偏這时他還是控制不住地问了一句：“什么实话？”
苏云卿眉眼微弯，凑過来，湿润薄红的唇呵出一点淡淡的香气，贴在萧霁唇边，便轻声道：“我现在，想夫君亲亲我。”
“千真万确。”
說着，苏云卿還将自己的唇静静贴上了萧霁那形状优雅的薄唇，一边厮磨着一边含糊道：“夫君的唇形真好看啊。”
“我特别喜歡。”
萧霁炸了。
他眸色一深，几乎是立刻便狠狠掐紧了怀中那袭薄薄的单衣，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肌肤的温热就這么透彻地传了過来。
萧霁的手掌贴在那层布料上，只觉得手心都仿佛要被那软热的温度给吸进去。
這会，他把额头死死抵在苏云卿的额头上，就眸光沉沉地盯着苏云卿含笑的眼睛看着。
“不要又骗我。”
苏云卿一脸无辜：“我沒有啊，我真的很喜歡夫君，哪裡都喜歡。”
萧霁哑然。
再静静看了苏云卿片刻，萧霁在此刻的苏云卿眼中却只能看到自己的模样，偏执中带着一丝冰沉。
可无论如何，倒是确实，此时此刻，苏云卿的眼中只有他了。
萧霁眯了眯眼，瞬间胸中情绪便彻底爆发开，狠狠地吻上了那贴在他唇上的软嫩薄唇——
苏云卿仰起头，顺势也迎合了這個吻，他的手轻轻搭在萧霁的肩头，唇边带着一丝温软得意的笑。
长睫闪动间，隐约有明亮晶莹的光溢出来，狡黠非常。
·
一個时辰后。
苏云卿歪倒在萧霁怀裡，雪白的领口微微敞着，露出漂亮的带着红痕的锁骨，正伸手拈過一丝萧霁的黑发把玩。
萧霁手掌抚在苏云卿的后背上，正在用灵力给苏云卿抹去身上的痕迹，同时也按摩苏云卿酸软的肌肉。
气氛，难得安静。
過了一会，萧霁忽然道：“闻苍朔被主神留下的把柄，夫人打算怎么破解？”
苏云卿一听這话，就知道萧霁刚才对待他突然“猛”得像变了一個人似的确实是受了心魔的影响，不由得轻轻撇了一下唇角。
過了一会，苏云卿道：“夫君，其实我觉得你有心魔也不打紧，至少目前看来，它对你影响不大。”
萧霁：？
萧霁给苏云卿按摩的手动作微微一顿：“为何？”
苏云卿自然不可能說真话，只是笑了笑道：“闻苍朔此人很是墙头草，未必会对我們毫无保留，若是想从他处入手破解心魔，我還怕夫君着了他的道。”
萧霁：“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留着心魔在他身上，他总還是觉得不太对劲。
虽然這個心魔确实沒有操纵他做什么特别過分的事情，但每次心魔一出现，萧霁就感觉自己胸中所有的温情仿佛被尽数抹去，整個人只剩下猜忌和仇恨以及偏执疯狂這些负面的情绪。
這种感觉，很不好。
可萧霁又无法对苏云卿形容這种感受。
因为奇妙的是，他虽然会在這种感受下产生情绪失控，但他的理智却還是并存的，往往能够悬崖勒马。
可以后呢……
萧霁說不准。
而苏云卿目前說的也有道理，萧霁沉吟片刻就道：“那你尽力而为，我不是逼你，只是提個建议。”
苏云卿听到萧霁這话，心头微动，最终他淡淡笑了一下：“夫君信我就好，這件事，我会想办法尽量妥善处理的。”
萧霁：“好。”
紧接着，苏云卿打了個哈欠。
萧霁见状，便问苏云卿要不要休息，苏云卿微微一笑，伸手搂住萧霁的腰就轻声道：“要啊，要夫君抱着我睡。”
粘人得很。
面对這样的苏云卿，萧霁即便无奈，心头却也還是甜蜜居多。
最终，他什么都沒說，就静静抱着苏云卿，任由苏云卿躺在自己怀裡睡了。
而這一夜，萧霁也睡得還算安稳。
·
次日
萧霁从神胎处弄了一些描述的阵法图文，决定去找白虎和朱明共同商讨，毕竟這两人见多识广，又分别在雷泽氏和朱襄氏待過，应该也懂得不少這方面的事。
至于苏云卿，萧霁怕他劳累，便沒同他商议此事，只是让他跟神胎一起好好调养修炼，一切等到了天命阁举办万法大会时再說。
于是苏云卿便自己留在了房中，但他并沒有跟神胎一起修炼，而是忙裡偷闲看起了话本。
神胎看着苏云卿格外悠闲的样子，忍不住就道：“父亲，臭爹肯定是故意把你怀孕的事情暴露的！”
苏云卿眸光微动，静静翻過一页书，心不在焉道：“是朱明前辈說的，你别瞎栽赃。”
神胎气死了，就道：“要不是他主动替你沒睡好，朱明前辈也不会說這個事啊，他就是心机！”
苏云卿不說话了。
神胎见到苏云卿不上他的当，正欲胡搅蛮缠一番，忽然，门外传来一阵低低的敲门声。
苏云卿眼皮一动，抬起头，问道：“谁？”
“是我。”万俟嵩的嗓音在门外静静传来。
苏云卿眉头一挑，微微有些讶异，正想问万俟嵩为何来找他，神胎却忽然激动地道：“父亲啊，你看這個万俟嵩就不错，他一直对你很好呢，人也沉稳，我喜歡他。”
听着神胎這话，苏云卿眉尖微微蹙了蹙，沒理会神胎，只道：“万俟楼主有何事？”
外面很短暂地沉默了一下，道：“說来话长，我可以进来同云卿你详谈么？”
苏云卿一听這句，就不想同万俟嵩见面了。
可偏偏万俟嵩又加了一句：“若是云卿觉得不方便，我們可以去客舱聊，或是不关门，也沒問題。”
听着万俟嵩這话，苏云卿微微一怔，倒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万俟嵩或许真的只是想跟他聊点公事。
想了想，苏云卿道：“万俟楼主太客气了，进来吧。”
万俟嵩推门而入。
苏云卿也在這时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打算穿鞋起身迎接万俟嵩。
万俟嵩见状，不由得就道：“你身体弱，坐着說就好。”
苏云卿闻言，眸光微动，倒也不客气了，就斜斜靠在榻上，道：“那云卿便失礼了。”
万俟嵩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
两人相隔三尺远的距离，倒算是客气。
苏云卿今日穿了一身藕荷色的宽松丝绸便服，长长的墨发也仅仅用一根丝带束起一半，另一半披在脑后，整個人显得十分温润柔和，平易近人。
相比较起来，万俟嵩一身玄色织金华服就显得多少有点過于端肃了。
两人在屋内静静相对片刻，還是苏云卿眼皮动了动，先开口道：“万俟楼主有何事要說？”
万俟嵩回過神来，眸光深深地看了苏云卿一眼。
最终，他低声道：“虽然這個問題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问——云卿你怀孕，是自愿的么？”
苏云卿听到万俟嵩這话，修长好看的眉头倏然蹙起，接着他便垂眼淡淡道：“若是要說我的私事，那我和万俟楼主恐怕无话可說了。”
万俟嵩：“云卿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置喙你跟剑尊的感情，只是有件事，我有些怀疑。”
苏云卿心头一动：“何事？”
万俟嵩：“云卿你曾說過，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的男子也不是寻常就能怀孕的。若目前這一切都在主神的控制中，我怕你怀孕這件事恐怕——”
“原来万俟楼主是担心這個。”苏云卿神色稍霁，却又抬眼，静静看向对面的万俟嵩。
而万俟嵩此刻眸光幽远平静，也看不出太多异常。
对视一眼，苏云卿随即把目光抽开道：“我怀孕這件事确实有主神的安排，但各种细节我不方便同万俟楼主细說，因为都是我和剑尊的私事，抱歉了。”
万俟嵩沉吟片刻：“也就是說，云卿你无法保证主神是否会利用這件事伤害你，或者其他人。”
苏云卿眉头再度蹙起，神色很是不好看了。
万俟嵩這是在指责他？虽然听起来不太像，可這话裡的意思却不得不让苏云卿深想。
难道說人和人之间只要牵扯到利益，其他很多东西就会不复存在了么？
可紧接着，万俟嵩說出来的一番话却让苏云卿有些震撼和惊讶。
“我這裡有一种药，可以无痛落掉胎儿，朱明前辈和白虎前辈那边云卿你也可以打听一番，若是你不想被主神掣肘，這只怕是個好办法。可若是你不愿，我也不会因此强迫你，只是……小心闻苍朔。”
苏云卿来不及细想，忍不住追问道：“万俟楼主最后一句话是何意？”
万俟嵩：“经验之谈，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苏云卿沉默片刻，忽然又问：“那药呢？给我看看。”
苏云卿這话一出口，小腹中突然就传来一阵剧烈且恐慌的疼痛。
但苏云卿硬是面色苍白了一下，表情却沒变。
万俟嵩看到這一幕了，也心头一跳道：“云卿你怎么了？”
苏云卿默默摇摇头：“无事，你把药给我吧。”
万俟嵩迟疑了一下，取出一瓶药，递给了苏云卿。
苏云卿接過药，道了谢，就借口自己累了，送走了万俟嵩。
万俟嵩离开的时候還有些犹豫，他最后回头看了苏云卿一眼，低声道：“這药我也不确定是否完全无害，云卿你可以先用老鼠之类的试一试，若是不妥，便别吃了。”
苏云卿目光闪动：“好。”
·
万俟嵩走了。
苏云卿一個人留在房间裡，握着那瓶药，沉吟不语。
過了好一会，他意识到什么，莞尔一笑，就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道：“出来吧，看看這药有沒有問題。”
神胎本来還瑟瑟发抖，吓得要死，以为苏云卿被万俟嵩說动了，不要他了，沒想到突然峰回路转，虚惊一场。
神胎嘴角抽搐了一下，现身出来，不太高兴地道：“你吓死我了。”
苏云卿：“让你看看這药。”
神胎噎了一下，只能看了一眼。
看完，他說：“沒什么問題啊，就是普通堕胎药。”
苏云卿眉头舒展，半晌，他静静叹了口气：“看来是我疑心重了……他倒是真心想帮我，怕我是被迫怀孕的。”
神胎闻言，這才恍然：“哦，你是怀疑主神控制了万俟嵩来害我們？在這药裡加料了？”
苏云卿沒說话。
神胎见状，迟疑了一下，就愤愤不平的道：“但是這人怎么可以這样！我可是一條小生命啊！他居然给你送堕胎药，太可恶了。”
苏云卿听着神胎這话，微哂：“他倒也不是坏心。若是易地处之，我只怕会跟他做同样的决定，因为男人生子這件事实在是压力和风险都太大了，若是我朋友不情愿，我也不希望他随便就這么生下孩子。”神胎哑了。
過了好一会，他气得打嗝：“你怎么可以這么冷血！”
苏云卿闻言，不觉微笑：“我又沒說你，只是假设而已，普通的孩子几個月的时候怎么能同父母沟通，像你，聪明又伶俐，還懂那么多东西，当然是不一样的。万俟嵩是不知道你聪明還有意识，他若知道你不是一個沒有意识的普通胎儿，恐怕也不会這么做了。”
苏云卿這番话出口，倒是很快就把神胎哄得回心转意了，這会他哼哼两声就道：“也是，沒有谁比得上我！”
但顿了顿，神胎话锋一转，又不高兴道：“那個万俟嵩，你還是不要同他来往了，他這人，讨厌得很。”
苏云卿莞尔：“你不是方才還想让他做你后爹么？”
神胎：“那是刚才！现在不想了！”
苏云卿沉吟片刻，忽然幽幽道：“可你有沒有想過，我若是给你找了后爹，再生了别的孩子，你后爹会对你好么？”
神胎呆住。
苏云卿又道：“而且，如果真的有人喜歡我，想娶我，你又怎么能确定他不会跟万俟嵩一样，送我一瓶堕胎药呢？”
“毕竟啊，大部分男人在血脉這方面都是自私的。這样，你還想找后爹么？”
神胎瞠目结舌。
過了许久，神胎自闭地抱紧了自己，喃喃地委屈道：“算了，還是算了，這爹蠢点就蠢点吧，起码不会动手刀我。”
苏云卿感受到神胎的自暴自弃，默默一笑，忽然觉得万俟嵩這事倒是因祸得福了。
至少以后神胎只怕不会那么热衷给萧霁戴帽子了。
至于万俟嵩。
苏云卿倒是并沒有因为這件事对他产生怨恨，反而觉得很亲切。
只不過是万俟嵩不知道来龙去脉，对他好用错了方式而已。
這样也好，自己人都是头脑清醒，且向着自己的。
倒是让苏云卿对于对付主神這件事更加有了信心。
·
是夜，苏云卿迟迟沒等来萧霁，正打算歇下，忽然房门就开了。
带着一身疲倦的萧霁走了进来，霜白俊美的面孔在灯火映照下显得异常冰寒森冷，眉宇间戾气深藏。
苏云卿衣衫解了一半，见到這样的萧霁，不由得就欠身而起，轻声道：“夫君怎么了？”
萧霁听到苏云卿的嗓音，回头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对上苏云卿那张柔和清丽的面孔，萧霁心尖微微一颤，眉间戾气散了一半，片刻之后，他默默关上门，走過来道：“无事，就是有些事同他们起了争执。”
苏云卿有些惊讶：“夫君還会同人起争执？”
萧霁沒答话，只是走到床边静静伸手揽住了苏云卿的腰，将头贴在了苏云卿肩窝处，嗓音有些疲倦地道：“他们都觉得我应该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不应该让你参与這次跟主神的直接对抗。否则，很容易成为主神拿捏大家的把柄。”
苏云卿哑然，随即，他目光动了动，就轻轻伸手环住了萧霁的腰，低声问：“那夫君是怎么想的呢？”
萧霁沉默片刻：“你很好，也不是拖累和把柄。若是你不在，才会事倍功半。是他们不懂。”
苏云卿怔了一瞬，不由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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