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21节 作者:未知 這第三嘛,也算是提醒二爷,她不過就是清粥小菜,偶尔尝一尝,算作是换一换味道,当正儿八经饭菜来吃,却也是不妥的。 言外之意——沒事少来! 苏玉锦想的多,贺严修却并未察觉那么多,只让兴安将东西收了起来,自己上了马车。 「在這裡仔细照顾自己,若是得了空,我再来看你。」 「是,二爷。」苏玉锦嘴上答应,心裡却已是默默烧了两炷香。 老天爷一定要保佑二爷事业有成,步步高升啊。 事业做的好,事业做得大,人也就更忙碌一些,事业心也就更重,也就想不到别的一些事情了。 嗯,沒错,是這样的。 而眼瞅着二爷要放下帘子,车夫要开始赶车,苏玉锦咬了牙,试探性地开了口,「二爷,婢子……」 「有事儿?」贺严修道,「不妨直說。」 苏玉锦闻言,也就沒有客气,张口道,「婢子一個人独居双桂巷的宅院中,得亏有二爷安排的柳妈妈和艾草服侍在侧,心中才能安定许久,且她们二人做事利索又忠心,婢子觉得颇为不错,所以……」 「想看看二爷能否把她们二人的身契给了婢子,婢子心中也能更加安心一些,只是不知道二爷是否应允?」 话音落地,兴安顿时有些紧张,甚至看苏玉锦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惋惜。 這個苏姑娘,莫不是脑子不好使? 不知道谋前程也就罢了,现在還想着自毁前程。 竟是要自己握着底下奴仆的卖身契,這在二爷眼中,跟你想当主子有何分别? 苏姑娘這心啊,未免太大了一些…… 贺严修迟疑了片刻后,张了口,「也好,将她们二人的身契给了你,你用起人来,心中也会安心许多。」 「只是這身契在京城家中宅院放置,只能等下次来的时候再给你带過来了。」 「二爷应允就好,晚一些也是无妨的,二爷什么时候再来的时候,顺便带過来就好。」苏玉锦笑眯眯地应答。 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且看贺严修的目光中,越发多了几分敬重。 二爷,可真是一個和善的好人呢。 「嗯。」贺严修点头,「外头风大,早些回吧。」 接着放下了帘子,「走吧。」 车夫应声,赶了马车往前走。 兴安在风中顿时凌乱。 二爷跟苏姑娘之间,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苏玉锦送走了贺严修,整個人都是兴高采烈地,甚至還特地又打开自己的妆奁看了一番。 二爷给的三百两,卖咸蛋黄方子的二百两,苏记平日所赚的零碎银子…… 林林总总加起来,已是有了几近六百两银子! 且苏记先前的开销主要在买伙计上,现如今一次性支出逐步减少,生意彻底步入正轨,往后的收益也会渐渐稳定,只等着数银子就好。 這般下去的话,到了年底时,差不多能攒下大约一千两的银子。 有這么多银子的话,好像就可以琢磨点再做点别的事情了…… 苏玉锦琢磨着,重新给妆奁裡的小匣子落了锁。 雨停后,這天儿便一直都是晴天。 气温有所回升,但也不如先前暖和,苏玉锦有些怕冷,已是换上了袷衣,艾草她们也陆续开始添了衣裳。 苏玉锦特地交代柳妈妈特地去做了两身细布的宽大棉衣。 有加更,大概在下午~ 感谢「琼如」、「金令山」的打赏,感谢「鲸鲸鲸鲸鲸鲸鲸」、「忘却春风词笔」等小可爱们投出的月票~也感谢留言的小可爱们~ 第32章 热心人(加更) 這是要给孙氏送過去的。 张槐花犯了错,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名声也是尽毁。 众人对于她這种见钱眼开,不惜去给旁人下巴豆水的行为也是深恶痛绝。 但,子女之祸不及父母,是寻常人默认的规矩。 所以众人虽然厌恶张槐花的行为,却同情其母孙氏,尤其孙氏卧病在床,在张槐花去服了劳役后,家中几乎沒有任何的收益,连基本的吃穿都成了問題。 于是這几條巷子的住户,便自发地照顾孙氏一二。 有的送些馒头,有的送些汤饼,有的则是帮着去擦洗一下身子什么的…… 可以說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苏玉锦原不想理会,但住在這几條巷子之中,又曾经和张槐花之事有关,且当时张槐花家赔了五两银子给她,她若沒有丝毫表示,会被旁人說不近人情,因此影响苏记的生意。 世人大多同情弱者,未能免俗。 所以苏玉锦便让柳妈妈去做了两身最为普通不過的棉衣,再带一些汤水過去,也算是面上過的去。 柳妈妈喊了艾草跟她一起去。 二人是晌午饭后去的,去了大约一個时辰,回来时两個人手上已是都沒有了东西,给苏玉锦回话。 「东西都收下来了。」 艾草道,「孙婶子原是不肯收,只說张槐花的事儿给姑娘惹了许多麻烦,心中已是愧疚的很,断不能再收姑娘送去的东西。」 「到是廖婶子刚好送汤饼過去,便劝了一通,孙婶子這才收了下来,连声道谢的,說让姑娘破费操心等类的话。」 廖氏也去了。 苏玉锦眨了眨眼睛,「廖婶子也记挂這孙婶子那边。」 「是啊,我听街坊邻居說,廖婶子时常過去送吃食,帮着孙婶子擦洗身子什么的,也是因为廖婶子的缘故,街坊四邻也都陆续的走动走动。」 看来,這廖氏也是個热心人。 不過那天廖氏来家中借擀面杖的眼神,实在不怎么友善。 兴许只是看错了? 苏玉锦扬起了眉梢。 這些到底只是小事儿,苏玉锦并未放在心上,到是天气越发有些凉,苏记這裡的生意也越发的好。 天气冷,苏玉锦在汤面裡增加了一個新的面條卤——香辣卤肉面。 卤肉裡面放了足够的辣椒和红油提味儿,香辣可口,一碗面條下肚,再冷的天儿也能出上一身的汗,酣畅淋漓,舒畅无比。 「苏姑娘這铺中的生意当真是越来越好了。」任建柏冲苏玉锦拱手,「這些吃食样样色香味俱全,可见苏姑娘的手艺也是越发精进。」 看着眼前這個俨然书生打扮,似乎有一点眼熟,却也称不上认识的年轻人,苏玉锦福了一福,算作回礼,「多谢夸赞,只是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在下姓任,名建柏。」任建柏答道,「去岁考中了秀才,现如今在县学读书。」 「原来是任公子。」苏玉锦再次福了一福。 「苏姑娘客气。」任建柏有些不好意思,「說起来,苏姑娘先前救了噎食的孩童,我還误以为苏姑娘是胡来,险些误会了苏姑娘,实在抱歉。」 苏玉锦闻言,這才想了起来。 眼前這個人,便是那日阻拦她救人中为首的那個。 怪不得刚刚觉得略有些眼熟。 「不知者不为過,任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苏玉锦笑道,「任公子今日来吃饭,想点些什么?」 任建柏看了一下那摆了一溜的吃食,略略思索后,道,「一碗山菌什锦面,一個狮子头,再加一块卤豆腐干。」 「嗯……再来一個牛舌头烧饼吧。」 「好,任公子請坐。」苏玉锦抬了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势,而后将旁边分好的一份一份的面條,丢入旁边的锅中。 青禾拿了筷子去略搅拌一下,防止粘连,而后拿了海碗,预备着待会儿捞面條,舀面條卤,放配菜。 一切都拾掇好,由青葵用托盘端了,送到任建柏的面前。 「請慢用。」 「多谢。」 任建柏从筷笼中拿了筷子,夹了面條入口。 面條也好,狮子头也罢,皆是以前的滋味,沒有分毫改变,仍旧那般好吃,而這第一次吃到的牛舌头烧饼,外酥裡嫩,椒香十足,好吃的很。 果然還是苏记的饭食最好吃。 任建柏笑眯了眼睛,目光从自己眼前的面條碗上,一直挪到了在忙碌的苏玉锦的身上。 苏记的生意,俨然十分红火。 且每個伙计的动作皆是行云流水,配合的十分默契,可见苏玉锦管理有方。 且即便這样好的生意,银钱這般好赚,苏玉锦也沒有半分倨傲,甚至沒有一点身为掌柜的架子,仍旧自己动手,亲力亲为。 苏姑娘…… 真的是极好的。 任建柏心中欢愉,将碗中的面和手中的烧饼吃了個干净,這才起身付了钱。 「任公子慢走。」苏玉锦客套說道。 「多谢苏姑娘提醒。」任建柏笑着回应。 待出了苏记铺子的门,任建柏仍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眼看着苏记人越来越多,已是瞧不见铺中的那抹俏丽,這才收回了目光,往家走去。 家门是虚掩的,任建柏略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推门而入。 廖氏正在院中洗衣,听着动静抬起头,看到进门的是任建柏时,顿时喜出望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