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39节 作者:未知 「东家可算来了。」郑明远嘿嘿笑了笑,「看来我這菜也沒白挨骂。」 「郑叔若是有事,让伙计去喊我一声就是。」苏玉锦略带了些无奈。 「我若着人去喊你,你可未必能来。」郑明远撇了撇嘴,「這酒楼开张這么久,东家来過几回?就连来這儿拿個菜,都是让艾草她们来的,我怕我請不动,干脆用了這個法子。」 既是她此时陪着贵客,那自然对菜式十分看重,這個办法反而是最为快捷的。 倒也难为郑明远想了這個法子来。 苏玉锦扶额直笑,「這几日因为家中来了亲戚,着实也是忙,前段时日呢看這酒楼后厨有郑叔你這個顶梁柱,其他大小事儿都由吴掌柜操心,我也就偷懒当了甩手掌柜去。」 「下回我若是许久不来酒楼,郑叔若是想要我来的话,倒也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郑明远好奇无比。 還有什么办法比他把菜做砸了還让苏玉锦在意? 「下回只說這后厨裡头的水缸成了精,倒进去的水成了银子,我保准過来抢钱,天上下刀子都来,而且跑的比谁都快。」 苏玉锦一番促狭,惹得在场之人皆是哈哈大笑。 「苏姑娘可别惦记這事儿,若是這水缸当真能吐出银子来,只怕师父一個人就把水缸给抱走了,拼了老命也得背回家去,绝对轮不着姑娘你這裡的。」曾大勇戏谑道。 「鬼小子,我几时這般贪财了?」 「师父若是不贪财,为何這個月的工钱要替我领了,還要替我收着,我想去买云片糕来吃,都說我馋嘴贪吃不肯给?」 「我那是怕你小子乱花钱,钱攒着给你置办宅院,娶媳妇用!」 「這话从我跟着师父你就开始說,說了七八年了……」 「住嘴!」 這场,最终以郑明远给了曾大勇一個爆栗子结束。 「东家既是来了,我這几日新研制的菜式,你尝尝新鲜?」郑明远一边說一边忙活,「刚东家不也說亲戚来了,那也刚好让你亲戚跟着尝一尝?」 「对,东家家裡头来的什么亲戚?」 「二……二表舅!」 這样啊。 既然是二表舅,年岁应该不小了。 上了年岁的人喜歡吃滋味浓重,软烂的食物,刚好他做的這几道菜合适! 郑明远兴致勃勃,进了灶房去忙活。 苏玉锦则是去了雅间,等着待会儿伙计送菜上来。 贺严修這裡已是吃的差不多了,见苏玉锦回来,问,「刚刚出了什么事?」 「沒什么大事,不過是這裡的大厨觉得婢子這段时日都沒来酒楼,自己研制的新菜无人试吃,有些怨言,便故意将方才那道菜做的难吃了一些,引婢子去寻他。」 苏玉锦笑道,「待会儿有几道新菜送上来,二爷便跟婢子一并试一试吧。」 已经吃撑了的贺严修,「……」 早知道,刚刚不吃那么饱了。 不過…… 年纪很大贺严修:「……」 第61章 给苏姑娘赔罪 不過苏玉锦喊他這個味觉失灵的来试菜,当真是认真的? 看得出来贺严修的满脸疑惑,苏玉锦抿嘴笑了笑,「二爷是觉得自己不适合试菜?」 贺严修点了点头。 苏玉锦脸上笑容更浓,「其实二爷才是最适合试菜的人啊。」 「菜式素来讲究色香味俱全,這色和香占了两样,且在味之前,二爷原是见多识广的,见過的菜肴极多,且嗅觉极为灵敏,自是能看出一道菜式的好坏。」 「再来,即便是說到味道這裡,這滋味好不好的另說,口感也十分关键,若是一道菜十分出味儿,但嚼起来如嚼蜡一般,入口极为不舒适,也是无用。」 「二爷味觉丧失,這入口时对口感的要求便会颇高,自然对于這试菜也会颇有帮助。」 贺严修赞许点头,「說的不错。」 正是這個道理。 而刚刚苏玉锦的话說的條條是道,有理有据,且能看的出来她对這件事颇有认知。 自刚刚进了這会宾楼,也能察觉得到這酒楼内管理的井井有條,各個伙计之间衔接得当,几乎看不出什么纰漏出来。 這若是论起来,是那個吴大掌柜的功劳。 但苏玉锦能寻到這样能干的大掌柜,且让吴大掌柜对其十分信服,也足以显见她应该算是管教有方,有用人掌事之才能。 贺严修再次点了点头。 說了会子话的功夫,郑明远着人陆续将菜端了上来。 蜜汁烤鹌鹑,五香烧鸭掌,海参鸽蛋汤,叉烧猪肉和鸡油香菇。 鹌鹑烤的棕红酥脆,闻着有浓郁的甜香,鸭掌是脱過骨的,吃起来口感十分软烂,鸽蛋因为煮的時間够长,已是煮成了透明状,看着晶莹剔透,十分好看,叉烧猪肉的口感也是绵软醇厚,而鸡油香菇中的香菇,用的是泡发后的干香菇,口感也更加美妙。 這是贺严修给出来的所有菜品的意见。 苏玉锦尝了一遍,也是赞不绝口。 郑明远的厨艺当真是沒得說,這滋味上也无可挑剔,且這几样菜的食材也算易得。 海参在這几样裡头算是最为珍惜的,但海参可用干货泡发,倒也方便。 「可以跟郑叔和吴掌柜說,這几样菜都沒有任何問題,可以陆续着上。」苏玉锦道。 每隔一段時間上一道新菜,這样才能保持客人对会宾楼的兴趣不降低。 吴建通闻言,便去和郑明远商议菜品上新的事宜。 之后的两三日,一切照旧。 苏玉锦一日三顿变着法儿地给贺严修做吃食,上午施针治疗,下午则是跟他一并出去走一走,逛一逛。 戏园子裡头听戏,或是茶楼裡头听說书。 過得倒也充实不无趣。 很快,七日的诊治時間已是结束,贺严修着兴安收拾了一番,准备第二日晨起早早出发往京城走。 而苏玉锦這裡,考虑到贺严修要离开,待過了晌午后,便忙活着准备晚上的食材,预备着好好张罗一桌子的席面。 杀鸡宰鹅,收拾鱼,剁羊肉。 艾草和柳妈妈忙的也不可开交。 正忙活着,紧闭的院门外有了「咚咚」的敲门声。 「艾草,去瞧瞧是谁。」柳妈妈两手沾着面喊了一句。 「哎,這就去。」艾草刚应了一声,手中刚捞出来的清江鱼顿时滑了手,鱼在地上打了個滚儿,沾了满身的泥土。 「我的鱼。」 艾草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是该去捡鱼,還是该去开门。 苏玉锦在那择一把小香葱,见状笑的花枝乱颤,「你且管你的鱼吧,我去看一眼,這個时候来的,估摸着是霜叶他们。」 說着话,苏玉锦放下手中的香葱,先应了一声,「稍等。」 待拔了门栓,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顿时一愣。 「苏姑娘。」任建柏见来开门的是苏玉锦,既意外又惊喜,忙作了一揖,「贸然造访,還望苏姑娘见谅。」 苏玉锦福了一福,「任秀才好,只是不知任秀才来所为何事。」 只问何事,并未张口要請他进去坐一坐。 任建柏略有些失望,但一想到苏玉锦是一個姑娘家家的,而他于她而言到底是個外男,懂些男女大防之间的规矩也是应该。 想到此处,任建柏神色恢复,冲苏玉锦再次行了一礼,「此次来也是替家中的廖婶子向苏姑娘赔個不是。」 「廖婶子是家中的老奴仆了,素日裡性子温和,也是因为丧女的缘故心智有些失常,对苏姑娘做出這等恶毒之事,是廖婶子的不是,更是我身为主子管教无方的罪過。」 「廖婶子犯下這等滔天大错,我身为廖婶子的主子,自然是需要一并担责,苏姑娘仁善,并未与我计较,但我自然沒有托大不懂事的道理,所以特地来给苏姑娘赔罪。」 任建柏第三次行礼,又道,「原是该早些来给苏姑娘赔罪的,只是县学课业忙碌,夫子又严厉不肯轻易准假,這才拖到了今日,還望苏姑娘莫要怪责。」 替廖氏来赔罪? 苏玉锦想起前几日在戏园子时听到旁人议论有关廖氏和任建柏关系之事。 任建柏此时来赔罪,当真是待廖氏尊重孝顺? 苏玉锦略顿了一顿,「任秀才不必這般客套,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這谁做的事,谁犯的错自然是由谁来担着,沒有连坐的道理。」 「廖氏之事衙门已是有了定夺,叶大人更是定了罪,此事便已算作是了结,任秀才還是不必再放在心上了。」 「苏姑娘仁心宽宏,是我唐突了。」任建柏第四次作揖,顿了顿后道,「說起来,近日听闻苏姑娘又开了一家酒楼,名会宾楼?」 「正是。」苏玉锦点头。 「会宾楼,取宴会宾客之意,這名字取得极好,苏姑娘平日裡大约也是读一些书的吧,所以能取這般大气之名。」 不過是小时候看红尘作伴潇潇洒洒多了,借用了個现成的名字罢了。 苏玉锦应答,「不大认得几個字,這名字也是旁人所取。」 「原来如此。」任建柏试探性问道,「苏姑娘既是打理两家铺子的生意,平日裡必定得看各类账本,若是识字不通大约有些不便,若苏姑娘不嫌弃,我时常来教苏姑娘识字可好?」 苏玉锦:尬聊到脚指头抠出了一栋别墅 第62章 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