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409节 作者:未知 「给二爷的?」兴安越发奇怪,「這是治什么的?」 薛太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治這裡的。」 「二爷可不曾患了脑疾,薛太医怕是搞错了吧。」兴安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薛太医头摇成了拨浪鼓,话更是說的十分笃定,「二爷這脑袋绝对有問題,若是沒問題的话,能好端端地将手作践成這幅模样?」 「薛太医原来說的是這事。」兴安哑然失笑,「這不是二爷脑子的問題,而是二爷担忧平安郡主的缘故,這才……」 「你的意思是……」薛太医打断了兴安的话,「二爷是一個满脑子皆是平安郡主之人?」 「正是!」兴安头点如捣蒜一般。 「這样的话,显得病情更加严重,那就更得治了!」薛太医满脸认真。 恋爱脑什么的,是最严重的脑部疾病! 兴安,「……」 你是太医,你說了算!—— 苏玉锦昏昏沉沉地睡了几近一個时辰,待睁开眼睛时,便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贺严修。 「你醒了。」贺严修忙往前凑了凑,「现在感觉怎么样?」 「還好。」苏玉锦因为方才叫喊的缘故,此时声音有些沙哑,「孩子们呢?」 「底下人說乳母们方才抱着去喂奶。」贺严修道,「我這就让她们把孩子抱過来给咱们两個瞧一瞧。」 咱们两個? 她已经睡了這么久的時間,贺严修竟是沒有去看孩子,一直守在她身边? 苏玉锦愕然,但一想到贺严修的性子,也觉得在情理之中,笑着点了点头,「嗯。」 「你躺好。」贺严修一边說话,一边将苏玉锦的被角仔细掖了掖。 苏玉锦這才发现贺严修手上缠着的绷带。 且那绷带即便缠得足够厚,却仍旧有血从裡面渗出了许多,殷红一片。 「你的手……」 「无妨,刚刚不小心碰到了,已经上了药,不妨事。」贺严修不以为然,只吩咐人去抱两個孩子。 很快,孩子被抱了過来。 只是并非是由乳母抱着,而是分别由贺老夫人和陆氏抱着。 「祖母,母亲……」 不等苏玉锦起身,贺老夫人急忙到了跟前,「快躺好,這月子裡头一定得好好歇息,更不能闪了风,我把孩子抱到你跟前,你侧着身看,也方便。」 說话间,贺老夫人和陆氏已是分别将两個孩子放在了苏玉锦的身旁。 两個婴孩,此时正吃饱喝足地躺在襁褓中,闭着眼睛睡得香甜,且一個孩子左拳头露了出来,另外一個孩子将右拳头伸到外面,看着十分可爱。 看着自己努力生下的两個孩子,苏玉锦既欣喜又好奇,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的,满脸皆是笑意,「谁先出来的?」 「是哥哥和妹妹呢。」陆氏笑道,「你是孩子的母亲,先给孩子起個乳名,這几日我也让你们父亲和严修仔细想上一想合适的名字,到时候拿過来让你挑。」 寻常孩子皆是在三個月左右时取名字,還有许多時間慢慢来取。 「好。」苏玉锦笑着点头,慈爱的目光再次落在两個孩子的身上,甚至拿手指头在两個孩子的脸颊上蹭了又蹭。 两個孩子被人触碰,只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约而同地扁了扁嘴。 其中一個咧着嘴角开始哇哇大哭。 而另一個也不知是被吵醒了不高兴還是被带动了情绪,也哭了起来。 初为人母,苏玉锦十分沒有经验,這会子面对两個孩子同时在這裡哭,被吓了一跳,更是惊慌失措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贺严修离苏玉锦和孩子们最近,也是惊了一惊,而后急忙伸出手,一手一個,轻轻地拍着襁褓。 「交给乳母……」 「带出去哄」四個字還不曾被陆氏說出口时,只见两個小家伙皆是偃旗息鼓,不再咧着嘴大哭,而是张着口在襁褓边儿蹭了又蹭,打了個哈欠后继续香甜地睡觉。 苏玉锦见状抿嘴直笑,「先前有孕在身时,只要你一碰我這肚子,孩子便不再有胎动,当时你還开玩笑地說兴许孩子一看到你就能安稳睡觉,這下子算是应验了?」 「有可能?」贺严修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尤其看到两個孩子睡得无比香甜时,心中越发成就感十足。 怕打扰了苏玉锦休息,等她略看了看孩子后,贺老夫人和陆氏便先让底下的乳母和丫鬟们将孩子们抱出去好生看顾。 又說了一会子的话,贺老夫人和陆氏也不再打扰,先告辞离去。 临走时,叮嘱贺严修要好好陪着,更叮嘱院中上下的丫鬟婆子等一众奴仆仔细照顾,陆氏甚至特地去了趟小厨房,亲自看了看给苏玉锦熬煮的各种药膳,這才放心离去。 等回到院中,陆氏越发忙碌了起来。 预备孩子洗三礼,安排人到苏家报喜,到宫中给太后和皇后娘娘报喜,预备着拟写孩子满月宴席的宾客名单…… 這边,苏玉锦吃了些丝瓜鲫鱼,虾仁酿豆腐,又喝下了一碗薛太医所开的适合产后排恶露的汤药,便又沉沉睡去。 而后,是长达四十多日的坐月子生活。 每日吃吃睡睡,待精神养足时,苏玉锦便让人将孩子抱到屋中,亲自喂养一会儿母乳,陪孩子们玩闹一阵。 新生儿生长速度原就十分快,乳母们的奶水又十分充足,越发将两個孩子喂养的白白胖胖,几乎是一天一個样儿。 哥哥先出生,個头也更大一些,饭量也更大,不過十多日的功夫,已是比妹妹大了许多。 而妹妹出生时個头小巧,吃饭时也慢條斯理,個头长得慢,却也是白白胖胖,看起来圆嘟嘟的十分可爱。 而在性格上来论的话,哥哥明显活泼一些,等不吃喝也不睡觉时,一双眼睛就溜溜地四处打量,手脚并用地推身上抱着的襁褓,似有用不完的力气。 第645章 大婚 妹妹则是要文静许多,虽然也玩闹,却是只用力地将握紧的拳头往脸边儿放,试图要去啃上两個。 「妹妹這般贪吃,果真是遂了女肖父這句话。」苏玉锦见状,忍不住打趣起来。 「能吃是福。」贺严修将女儿抱了起来,搁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 小家伙此时分辨不出来太多,却也似乎知道大人是在跟她玩闹,只咧嘴笑了笑。 還沒满月的孩童笑的时候发不出声响,唯有无齿之态,看起来越发的惹人喜爱。 贺严修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被這样的笑容给完全融化,笑道,「母亲還指望着你给孩子取了乳名,這一晃半個月過去,你可有了想法?」 「两個孩子皆是生在二月,二月更是初春,外头树梢刚冒了芽儿,正是杨柳依依之时,不如女儿便叫做依依如何?」 「至于這儿子嘛……」苏玉锦顿了一顿,道,「只想到了一個哲字。」 哲,知也。 哲字通常会与贤字共享,用来夸赞人的品行,也时常用来夸赞有智慧,是一個极佳的字。 「這個字极佳。」贺严修点头,接着晃了晃怀中的女儿,「依依,哥哥叫哲儿可好?」 一旁的哲儿,「……」 突然就很羡慕被爹爹抱是怎么回事? 孩子一日一日的长,天儿也是一日渐一日地暖和起来。 转眼,這日子便到了五月。 哲儿和依依過了百天,也正式拥有了各自的名字——贺应哲和贺婉依。 五月二十六,是秦霈佑和苏云若成婚的日子。 太子殿下的大婚仪式,在礼部和内侍司大半年的精心筹备下,隆重且盛大。 除了皇家应有的礼制以外,皇上特地允许苏家可随意备办嫁妆,苏家便也趁此为苏云若添置了许多陪嫁之物。 沒有了定数约束,這嫁妆便是越多越好,真真正正是十裡红妆,让整個京城的满城繁花皆是失了颜色。 太子殿下大婚,整個大秦国有普天同庆之感。 与大秦国交好的邻国也纷纷送来了各种丰厚的贺礼。 而西缙云国因为国主拓跋余和秦霈佑的交情,拓跋余特地派了西缙云国的重臣前来祝贺,更送上了许多贵重之物表示恭贺…… 到了六月份时,是楼彦林和陆雯静大婚。 楼彦林凭借二月份的会试和三月份的殿试,考中了二甲第十五名,得了进士的身份,被赐了京中国子监司业之职。 有了官职,楼彦林经营的那些生意也一個沒有落下,茶楼,香料,布匹……样样生意做的极佳,用日进斗金形容也不为過。 为了能够迎娶陆雯静,楼彦林去年时便在京城买下了一处极为宽敞的院落,更是尽心地将其按着陆雯静的喜好来整修。 楼彦林真心实意,一片真心,陆家人也颇为动容,加上陆雯静這心中唯有楼彦林一個人,陆家上下对楼彦林也是爱屋及乌。 陆家嫁女,自然十分隆重。 所陪嫁的嫁妆比苏云若与秦霈佑成婚时数量還要多,還要丰盛。 论理,陆雯静這样的嫁妆规模,已是超過了她应有的本分,但陆家唯有這么一個掌上明珠,定国公三朝元老,整個陆家更是战功赫赫,皇上自然沒有追究,反而是特地御赐了许多,为陆雯静添妆。 楼彦林和陆雯静的婚事,在众人口中成为了郎才女貌的佳话,在京城中流传了许久。 大喜之日时燃起的炮仗碎屑還不曾完全清扫干净时,整個京城又迎来了五公主和苏文宣的大喜之日。 同样是隆重华丽的婚嫁之礼,让整個京城几乎都陷入了浓浓的喜悦之情。 五公主备受皇上和皇后喜爱,地位尊贵,大婚之日更是得了皇上和皇后的亲自送嫁。 且公主与其說是出嫁,倒不是說是招赘驸马,苏文宣和五公主成婚之后也需住在皇家修建的公主府内。 因此,整個婚礼仪仗皆是由礼部和内侍司精心准备,尽显皇家奢华尊贵。 但苏文宣原本官职就不低,苏家的底子更是足够厚,在婚礼之事上也增添了许多,越发显得這场婚礼庞大恢宏。 而這一连三個月的三场婚事,皆是皇家权贵的大喜之事,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日内,成为京中乃是全天下百姓口中津津乐道之事。 每每提及之时,满都是对当时婚礼隆重的感慨,以及对這三对新人的祝福和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