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52节 作者:未知 「爷,是要回院子,還是去寻了少夫人?」身边小厮询问。 「去书房吧。」贺严德道,「年前的一些事务還沒有处置完毕,待会儿我再去看一看。」 「爷当真是勤勉。」小厮赞道。 贺严德笑了笑。 笑容裡带了些苦涩和寒意。 是得勤勉的。 若是不勤勉一些,往后有所建树的话,在這個家還能有立足之地嗎? 连老夫人都說了,他和贺严修是不一样的。 分派官职时,他被分到下三部中的工部,而贺严修却是被委以重任到了上三部的户部。 他原是贺家大房的嫡子,是整個贺家的嫡长孙,可因为父母早逝的缘故,无人庇护,父母健全的贺严修成了全家人的心头好,贺严修又有家世那般显赫的外祖家…… 虽然贺严德的外祖父也是官至知府,可在陆家跟前,就完全不够看了。 旁人提及贺家后代,先想到的是贺严修,哪裡還惦记着他這個嫡长孙贺严德? 呵…… 贺严德垂了眼眸,抬脚往前走。 —— 晌午饭吃完,待贺严修喝下了汤药后,苏玉锦照例给贺严修施针。 贺严修看起来不太着急要走的样子,苏玉锦便也沒那么赶,只在给贺严修施针后,等待的這段時間裡,给他煮白茶来喝。 白茶性偏凉,但冬日裡头为了抵御严寒,大多数人都会进温热的食物,衣裳会穿的厚,连屋子裡头也会烧上热乎乎的地龙,反而容易上火,喝些性偏凉的白茶,反而不容易出問題。 冬吃萝卜夏吃姜,也是這個道理。 只喝茶自然是有些乏味的,苏玉锦便拿了自己做的糖炒栗子,鱼皮花生,琥珀核桃仁,炒松子仁等吃食来,让贺严修来吃。 贺严修双手手腕上皆是有银针,偶尔拿個花生,核桃仁什么的,力度不大,且入口后可以咀嚼半晌,倒是沒什么,倒是這茶水…… 端不动茶杯啊。 让苏玉锦来喂他吃茶的话,似乎有些别扭。 若是让兴安来的话…… 那就更别扭了! 正在贺严修发愁這件事时,苏玉锦拿出来了一條长长的管子出来。 将管子一端放入茶杯,另外一端则是咬在了嘴裡,「呼噜」一下,一大口茶水进了肚中。 苏玉锦做完了示范,将另一條管子也放到了贺严修面前的茶杯中,「二爷试试看?」 管子很长,贺严修略略俯身便可以喝到足够的茶水。 「這個东西……」贺严修观察了一番,「倒有些像是碧筒杯了。」 所谓碧筒杯,用现代的角度来看,是古代的吸管杯的鼻祖。 将杯子做成莲蓬荷叶的形状,内底部留孔,外底或者侧面伸出来一條荷叶茎,中间镂空,便可以通過荷叶茎的大口畅饮杯中的茶水或者冷饮。 再往后,类似于這种的吸杯,无论是荷叶形状的,還是荷花形状的,還是牡丹花形状的,皆是被人统一叫做碧筒杯。 「哪裡有碧筒杯那般繁杂,不過是取了夏日裡头整齐又结实的麦秆,用盐水泡過再烘干,制成了简单的吸管,做权益便利之用罢了。」 断然是比不得碧筒杯那般需要能工巧匠来精雕细琢。 「虽是简单,但胜在实用。」贺严修觉得這麦秆吸管什么好用,又觉得颇为有趣,片刻的功夫后,竟是将茶水喝了個干净。 苏玉锦给他添了些新的茶水。 贺严修這次吃了半杯的茶水后,不敢再吃了。 若是吃的太多,只怕要去方便。 现在這幅模样极为不方便。 苏玉锦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也沒有再劝,而是聊起了一些旁的话题。 不過大部分時間是苏玉锦在說,贺严修在听。 例如会宾楼這段时日上的新的菜式。 戏园子裡头年前有了白蛇记,唱的是刘邦斩蛇起义的故事,只是苏玉锦沒時間去好好看两场,有些遗憾。 想在院子裡头搭個菜棚子,种些反季节的菜蔬或者是蘑菇一类的菌类,但是院子太小,实在有些施展不开,只好作罢…… 听到這一條时,贺严修插了话,「其实這個倒也不难,田庄上有的是地方可以搭這种菜蔬棚子。」 苏玉锦叹了口气,「是啊。」 她又何尝不知道此事? 只是现如今会宾楼和苏记每個月赚的银子不算少,但若是想着买田庄的话,還是远远不够,只能是一個月一個月的攒着,攒到明年秋天时看看能不能攒够,或者是到时候看看有沒有能赚钱的其他法子,再拓展一下业务。 「家中在京郊又一处田庄,论起来离青河不算远,田庄虽然不大,但也足够做這些了,你若是想弄的话,等开了春儿可以去瞧一瞧。」 到时候他提前吩咐下去就行。 去贺家的田庄啊。 苏玉锦想都沒想,直接摆手,「二爷好意,但是实在是不必了……」 贺严修眼下将她拿了当挡箭牌,他大约也是觉得這個挡箭牌乖巧听话,用的极为顺手。 這人素来都是這般,用的顺手的东西也好,人也罢,都是不愿意随意更换的。 說不准,贺严修也是如此,所以连家中的田庄也让她去,想让旁人知道這是他安置在外面的外室? 顺便還可以再为自己正一正名。 但是,她却不愿意当一辈子外室的。 往后要远走高飞,目标是星辰大海。 与贺家裡除贺严修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纠葛越来,对她往后越不利…… 人已挂…… 請假條10月28日 感冒断断续续不好,下班时觉得特别难受,一测体温39.3…… 多余的话不說,我要去医院了 先保命…… 第82章 好奇表妹 但這样的小九九,苏玉锦自然是不能拿到面上說的。 「种菜蔬蘑菇什么的,着实用不了多少地,待得了闲,去县郊那置上几亩就是,离這裡也更近一些,更方便一些。」 见苏玉锦這般回答,贺严修略顿了顿,片刻后才点头,「也好,看你自己方便来就是。」 毕竟自家的田庄,說是离青河县不算远,但真赶起路来,也得两個来时辰,一来一回便得大半日,着实操劳。 這种事情,离的越近,越方便越好。 只是他素来给苏玉锦的东西,她素来都是照单全收,且欢天喜地的。 但這次…… 被拒绝了。 心裡顿时有些說不上来的别扭。 苏玉锦也瞧得出来贺严修的异样,忙转了旁的话题,「二爷晚上要走嗎,還是在這裡用饭?若是用饭的话,我让人早些准备。」 「在這裡吃吧,等住上两三日再走。」贺严修答道。 「好,那晚上……」苏玉锦顿了顿,「吃羊蝎子如何?年前得了一只新鲜的整羊,我将肉都分了分類,脊椎骨是完好的,刚好炖個红焖的锅,再在锅子裡头涮些菜蔬冻豆腐什么的,吃起来既好吃,身上也暖和。」 最关键的是,一锅便能炖煮出来,其他的便吩咐艾草和柳妈妈择洗些配菜什么的,也比较方便,不必费尽脑汁地去想着各种各样的菜肴。 「都好。」 苏玉锦的手艺,他信得過。 而且這羊蝎子,虽然听苏玉锦那意思,似乎不過就是炖羊骨头的样子,但名字听起来到是别致的很。 想来,滋味应该很不错吧。 贺严修现在能略微分辨出来一点点的滋味,对吃食也是越发的期盼向往,這会儿也是忍不住吞了两次的口水。 苏玉锦则是又给贺严修添了热茶,交代艾草和柳妈妈去准备东西。 等贺严修這裡时候差不多了,将银针拔下。 每次施针之后,贺严修都觉得浑身舒畅许多,這次也不例外。 也因为刚才坐的時間有些长,這会儿能够自由活动,贺严修便也在院子裡头来回的走动一番,见那院子裡头摆着的几口大水缸,每條岗裡皆是养着几條鱼,便去瞧。 這口缸裡养的是鲫鱼,那口缸裡养的是鲤鱼,再一口缸是草鱼,再再一口缸裡…… 贺严修看最后一口缸裡空无一物,有些讶异,问在那忙活的苏玉锦,「這口缸裡养的是什么,怎么瞧不见?」 「虾啊。」苏玉锦头都沒抬。 贺严修,「……」 兴安,「……」 苏姑娘现在這般大胆了嗎? 即便她因为会医术的缘故,现如今被二爷十分器重,二爷对其也十分大方的缘故,但实际论起来,二爷是主,是沒有這般跟主子說话的道理的。 贺严修顿了顿,半晌后才抬了头,「可是河虾?」 「這是自然。」苏玉锦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