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全身上下只有嘴嘴硬了
出了电梯,一整個顶层出奇的安静,就好像除了她,這一层沒有其他的人了。
若不是這個电梯只有直达22层的按钮,她都要怀疑那腰不好的男人是不是要把她关在這裡了。
一回头,电梯门关闭下行,带她上来的女人也沒有从电梯裡跟出来。
好吧,现在真的就只剩她一個了。
如果都已经這么明显了她還沒察觉到有阴谋,那她真是傻子了。
只不過
做的這么明显,看来是真把她当傻子了。
這群人不会在這埋了地雷想炸死本公主吧?
[并未在這裡检测到有什么能威胁到宿主生命的东西。
作为最尊贵的公主,生命时常遭受威胁這件事情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每到一個地方,智脑都会自动扫描周遭有沒有能够威胁到她的东西。
虽然她的本体不在了,但存在于智脑裡的系统跟随着她的灵魂一起脱离了本体一起进入了這具身体裡。
“沒有啊……”
黎昭的语气听上去有些遗憾。
[宿主,你为什么好像很失落?]
“……沒。”
真想把這個一直在读她情绪变化和想法的东西从智脑裡踢出去。
既然沒有危险,那就稍微探查一下吧。
黎昭明知头顶有大量监控和针孔摄像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却当做全然不知大摇大摆走进总裁办公室。
一個、两個……十四個。
就這走過来一路上的监控加起来竟然足足有十四個。
地方不大,监控倒挺多的。
黎昭走进总裁办公室,一眼就看见了那個放在办公桌上最显眼位置上的合同。
因为办公桌上除了那份合同……连电脑都沒有。
“就是這個了吧……”
黎昭大喇喇坐在总裁办公椅上:“既然是他们费尽心思想让本公主看的,那就看看吧。”
她伸手拿起那份合同翻开瞧了眼。
似乎是一份签约合同。
甲方签约的公司她并不认识,只好拿出手机简单查了一下甲方公司。
表面上看上去這家公司還算正常……
但细看這份合同,处处都是坑,感觉就像是……
想要卷款跑路。
谁签谁倒霉的合同。
黎昭蹙起眉“啧”了一声。
這個腰不好的男人怎么连這么基本的判断力都沒有?
這种合同就该直接丢掉,還放在這裡做什么?
黎昭想了想,毕竟现在她還是這裡的女主人,那集团的得损也与她有关。
为了防止那個腰不好的男人头脑一热签下這份合同,从抽屉裡找了支笔,圈出了合同上所有漏洞,并拿了张便签在上面写下一行字贴在合同上后,合上合同。
希望那個腰不好的男人在看见她圈出来的地方和便條时,记得回头是岸。
——
中休息時間一结束,整個篮球馆裡座无虚席。
整個观众席的西京学生穿着西京的定制制服,還有专门穿着拉拉队服的拉拉队,一看就像是西京的作风。
而附中那边,只有几道蓝色的身影混杂其中。
毕竟附中可是出了名的重点学校,不可能给学生放一下午的假就为了来看一场篮球比赛。
能来的只有附中篮球队的人。
“不愧是西京,每次阵仗都搞這么大,已经准备好输球了嗎?”
“方思睿,少臭屁了,去年你们怎么赢的,心裡沒点逼数嗎?尖子生還做出那种事情,品行不端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呵呵,我們做什么事情了?上学期就已经解释過了,是应斯言他自己沒站稳,摔倒崴到脚,关我們附中什么事?”
“……”
比赛還沒有开始,双方火药味浓到都快要炸了。
“好了。”应斯言站在所有人后方,头发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黑发,单手抱着篮球,神色淡漠一步一步走到刚刚嘲讽他们的男生面前,语气轻蔑,“畜牲哪裡听得懂人话?這次……定要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方思睿眼底闪過一丝愤恨,但面上還是依旧维持着尖子生该有的风度。
“是嗎?”
方思睿眼睛微微眯起,抬手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凑近他耳边故意挑衅:“那可要小心伱的脚,可别再受伤了。”
应斯言眼睛裡的红光亮了亮,什么话也沒說,勾起唇角,将手裡的篮球按在方思睿胸膛,挑衅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休息区。
“這是在做什么?篮球赛?”
应斯言刚坐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脊背瞬间僵住。
她、怎、么、在、這、裡?!
应斯言僵硬着脖子回头,迎面对上黎昭那张摄人心魂的面容。
站在一群十七八岁的学生裡,竟沒有一丝违和感。
就是衣服和周围有点格格不入。
黎昭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垂下眼眸,与他四目相对:“你怎么沒吃本公主给你的那根棒棒糖?”
有這么重要的比赛,吃了那根棒棒糖就能让他成为全场的焦点,竟然不吃?
哎,傻孩子。
提到這個,应斯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這個女人竟然還敢提!
就是因为她,才害得他今天出了這么大的糗!
但比起這個
应斯言的视线往观众席上扫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他想见到的人。
“你怎么会在這裡?今天不应该是我”
应斯言說出這句话的时候心裡已经有了答案,后半句话沒說完,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在他心裡,工作還是比他重要。
看他那失落的表情,黎昭都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于是她决定——
再添一把火!
“是的,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样,你那渣爹都不在乎你,答应了今天是他来学校,结果临时有個推不掉的会议,就用两百万的包贿赂本公主来跑這一趟。”
应斯言脆弱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脸当即就阴沉了下来,瞳孔的颜色也渐渐变成蓝色。
黎昭看见他眸子的变化,又问了一遍:“你吃那根棒棒糖了?”
奇怪了,那他头发怎么沒变化?
“我沒吃!”
应斯言下意识别开脸反驳了她,瞳孔的颜色也由蓝色转变为粉色。
黎昭倒是沒纠结這個問題,好奇地盯着他瞳孔的颜色:“你难過了?”
应斯言眼底的粉色更粉了,甚至還亮着光。
“谁谁谁难過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金色是震惊,红色是愤怒,蓝色是悲伤,粉色是害羞,橙色是开心。
即使他的嘴再硬,情绪還是被他的瞳孔颜色完全暴露了。
黎昭:“……”全身上下只有嘴嘴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