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
黑氣當中的燭龍道。
紅玉道：“本將再問一遍，雪女，在哪裏！”
“與魔做生意，總是要有代價的，你光一個人來，就想要知道這麼隱祕的事情嗎？我若告訴你，豈不是虧大發了。”燭龍的聲音，變成了男人的聲音。
紅玉驚愕。
“你與魔王合體了？”
“不，是雪女的功力又長了，我和郎君很快就能變成原來的樣子了。”女聲燭龍道。
紅玉哂笑：“看來當年的無道尊主傷你們挺深的。”
“別廢話，我讓你讓妖族與人族開戰，也可以是和你們仙神二族打起來，你至今都沒有做到，你現在還有什麼條件可以和我們談！”男聲魔王道。
人間戰火愈是旺盛，六界伏屍百萬，魔族就會萬倍的強大，滋生更多的惡魔。
紅玉道：“萬妖女王擁有開闢先境的法術，雪女當初沒有教過我，我都找不到萬妖女王，如何跟她們開戰！”
“你這個廢物。”
“你這個廢物。”
男聲女聲，一會尖銳，一會渾厚，聽得她心情煩躁。
“你們也找不出萬妖女王蹤跡的話，我也就沒什麼辦法了。”紅玉挑直道。
“要是你們，對雪女再次成爲天下萬物的領主這件事情不管不顧，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魔王扔出一把魔鏡，道：“拿去吧，只要你往一個地方一照，就能照出這個地方有沒有其他空間。”
紅玉冷哼一聲道：“雪女在哪裏！”並不去撿掉在地上的魔鏡。
“她我是不會告訴你她在哪裏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無道尊主的下落。”魔王道。
紅玉暗喜，面上不顯道：“哦？他現在在哪裏？”
“帝南音就是無道尊主的轉世，只要他命定之人用陰燭箭殺了帝南音，無道尊主就能甦醒。”燭龍道。
紅玉嗤笑一聲：“你們會那麼好心的告訴我？”心裏是半信半疑。
“雪女早已染上我郎君的燭氣，此生註定爲魔，她越是憤怒，我們的力量越是強大。雪女甦醒，早晚會找當年看着她戰死不顧的無道報仇，要不是因爲這個，我才懶得告訴你。”燭龍道。
魔君又道：“事成之後。我們不會將你所做的事情流傳出去，你當你的神，我們做我們的魔，魔族與神族不再開戰，大家自己各管各的。”
原來是想隔岸觀火。
紅玉向前走幾步，蹲下身撿起魔鏡。萬妖女王，你逃不過了。
“有這東西，你們怎麼不早點拿出來給我！”
燭龍笑道：“一千年了，你纔來找我們，若不是雪女甦醒，你怕是會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魔王：“記住，讓雪女和無道爭鬥起來。”
陰雲染上天空，很快電閃雷鳴，豆大的雨珠開始落下。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她全都是在開疆擴土，征戰不斷，沒享過什麼清福。
現在的自己猶如一個分裂的精神病，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好似自己一不小心就能墮魔似的。
要不好好放鬆一下？
嗯，現如今有個不錯的道侶，應該做點道侶該做的事情。
南音回到少陽宮，找了她一圈都沒看見她，纔想起她可能還在暗室。來到暗室，看見她果然在裏面，正躺在牀上拖着腮不知道在想什麼。
自從上次一別，這次相遇總覺得她變得幼稚不少，屬於孩子一般的那種幼稚。
“南音，你回來了。”她瞳孔放大，就像看見一塊可以大塊朵頤的肉。
南音“嗯”了一聲，在凡間他已經習慣了聽她的。
“快來，喫點東西。”
她手一揮，美酒，小菜已經準備好了。
酒是許多年前，師父給她的，小菜嘛，是她一直養着的小紅鯉魚做的，這些年多虧了有它照顧。
他坐下拿筷子喫，道：“你做的？”
想起他上次喫自己端來的雪梨，聽到不是自己做的就不吃了，她應聲道：“是啊！我剛學的。”
“跟誰學的？”
“廚房大娘。”
“嗯，做的還不錯。”
他果然喜歡喫自己的做的。
可能真的就如那句，好看的人看似許多人追，其實很少人真正下手，看他喫個自己親手做的菜就很高興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了。
待他用到差不多時，她用繡帕輕輕擦去他沒有油漬的嘴角。
硬擦，加戲。
動作又輕又溫柔。
然後又給他端茶一杯，後喂上幾顆葡萄乾。
殷勤，體貼。
“甜嗎？”她笑吟吟的問。
南音道：“挺甜的”
她鑽進他懷裏，吻上他的脣。
額頭挨額頭，鼻尖對鼻尖，雙方的呼吸縈繞在對面的面龐上。
“它甜，還是我甜？”她問。
他本能的被她放倒。
她居高臨下，心裏暗喜，今天終於能得逞了。
輕刮他的鼻樑，又問：“嗯？它甜還是我甜？”
這架勢，不用說他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沒有名分的事情我不做。”他翻身而起，坐在牀沿上背對着她道。
她看着他的後腦勺道：“你一個男人，要什麼名分？”
他轉身，寒星一般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
“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與我堂堂正正在一起，你想要做那種事情就要做那種事情，你想要我做什麼便要做什麼，你拿我當什麼？”
嘿喲，本統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還來勁了。
真是個小破孩，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天地闊然，流水無情，身爲神怎麼能有情呢？”龍姐姐因爲男女之情，而背叛她跟魔王在一起，多少女子因爲情而變成自己最討厭的女子。像她這種只要彼此尋歡作樂，共同上進的女神將多麼難得，他還不樂意了。
她坦然的目光將他深深刺痛。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他道。
“愛，現在也愛。”她道。
她眼裏分明沒有別樣的情緒。
他道：“你騙人。”
她招招爲陷，他步步踩入，到如今她一點真心都無。他堂堂神君，怎可輕易被一個人捉弄。
“行吧，我不勉強你，你走吧，我也走。”雪吟豁達起身，拍拍手準備往外走。
“你去哪裏？”他抓住她的手腕。
雪吟停住腳步，道：“當然是找願意和我雙修的人。”
嘭，暗室轟隆一聲，牆體有些崩壞。
汰，這裏不會崩塌吧。
“你這傢伙，脾氣還能再壞一點嗎？”她無所謂道。
也許，曾經也許，在她落難艱難的時候，有個人能站出來愛她，她可能會學會依賴一個人。
“你爲什麼變成這樣了？”南音冷靜下來問道。
她以前說過，要跟他一起觀山河，聽溪流。
雪吟回頭眨眼，道：“是你把我一個人放在上古大山的呀！”
“你是在怪我，不來找你嗎？”南音突然低聲道。
“對呀！我就是在怪你。”雪吟挑眉。
“那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他問。
當然想多喫點靈丹妙藥，恢復筋骨，她道：“當然是想要變強。”
“可以。”他低沉道。
小樣，就是要用男人的心態戰勝男人。
她就是喜歡他拒絕她的那個勁，要是勾勾手指頭就來的那種她看都不會看一眼。她重新笑着牽着他，蹦蹦跳跳的往裏面走。
“換個地方，這裏有灰塵。”聽着是很不情願的聲音。
他帶她到他的寢殿。
過入口一架折屏，屏上畫着上古大山與她的雪宮。
這小子，有點品位。
“閉上眼睛。”他頓步道。
她“嗯”了一聲閉上。
這小子悶騷之下，還有點情調。
他轉身不知道走向何處，不是記憶中的大牀。
隨即他將她放在羅漢牀上，囑咐道：“不要睜開眼睛。”
聽見他脫衣服的聲音，她點點頭不吭聲，內心開花。
他很快起身，抱起來繼續往裏面走。不一會，耳邊傳來一陣水流聲，空氣中瀰漫着淡淡藥香，有連翹，靈芝，雪松……她越聞，越皺起眉頭。
睜開眼睛時，已經被他放進浴池裏。
他進浴池裏，施法放入池邊架子上的藥材，手再左右幾揮，池子裏的水很快熱了起來。
“咱們睡了再泡吧！健康。”她道。
他不爲所動道：“泡了再睡。”不容拒絕的語氣。
他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淡定，冷靜。
“你不睡可以，我去找別人。”起身，往外走，一系列動作做齊。
已經快走出內殿。
“回來。”他輕輕道。
嗖的一聲，她就跌在了他懷裏。
艹，忘記了他有這東西。
她使勁扒鐲子，怎麼也拔不下來。
“這藥浴的方子能強身健骨，洗髓塑身之用，有點難受，你忍忍，我陪着你。”他溫聲細語道。
這小東西，竟敢戲弄本將軍，等她實力徹底恢復，她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將她抱在懷裏，一邊順着她的脊樑摸，一邊輕聲哄道：“閉上眼睛，放鬆一點。”動作很溫柔，聲音也輕。
不知道是他的懷抱溫暖，還是泡的很舒服，她不太想動了，就縮在他的懷裏。
事餘過後，雪吟陷入沉睡。他望着她的臉龐，她的額頭正在出汗，不知道在做什麼噩夢呼吸不平穩。
“小無道，你爲什麼不救我！”
她看着那道決然冷漠的雙眼，心寒一片。
她呼吸不過來。
“爲什麼不救我。”
是在說他嗎？
他聽見這就話，自責不已。如果上次在上古大山，他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感情的時候，就不會讓她變成這樣了吧！
帝南音將她扶正，輸入靈力給她。靈力入她全身筋脈，助她淬鍊仙骨仙魂，卻發現她元神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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