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條件
常安直直的仰臥在牀榻上,側頭看看隔着半臂距離背對自己而眠的蘇慕清,本想借着夜色與她親近些,卻被她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這讓常安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常安胡思亂想着,不覺間竟睡着了。
等到常安熟睡後,一直側臥而眠的蘇慕清忽然慢慢坐起了身,放出自己的神識動作輕柔的探察着常安的傷勢。一探進到常安的體內,蘇慕清就不禁皺了皺眉,常安的身體狀況比她預想中的還要差,傷上加傷又未悉心調養,已損傷了元氣,連以前習武築下的經脈也出現了支離破碎的趨勢。但奇怪的是絲絲精純的能量蜷縮在她全身各處的經脈之中,就如同一條條正在冬眠的小蛇,以近乎靜止的速度緩慢的移動着,修繕維持着常安的身體運營。蘇慕清的氣息一觸碰到這些小小的能量體,它們就漸漸變的躁動起來,蠢蠢欲動的扭動着翻滾着。
蘇慕清控制着自己的神識躲開了這些能量體,看來這些能量本屬於靜心丹無異,受到自己本源能量的牽引就活躍起來,只是她不明白爲什麼常安與自己服下了同一顆靜心丹,表現卻是截然不同,在自己體內的能量桀驁不馴,亂衝亂撞,讓自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一點點分化馴服,而在常安體內的能量卻溫馴柔和,一副懶洋洋的做派,難道是因爲常安原本受了重傷,靜心丹的能量自行轉化爲療傷功效,維繫着宿主的生命?
蘇慕清雖不清楚爲何發生這種怪事,但也只能憑着自己的感覺去做,畢竟有一股常安無法控制的能量藏在她的身體裏,早晚都是隱患。想到這蘇慕清強行將自己的真氣注入常安體內,引導着常安體內的能量一遍遍遊走於柔弱受創的經脈中,一點點修復着常安積鬱已久的內傷。也許是常安還在熟睡中沒有對體內的能量發出任何宿主“指令”,外加兩人體內能量本就同源,蘇慕清幾乎沒遇到一點抵抗就順利獲得了控制權,引導推動着這些懶洋洋的能量遊走在常安的經脈內,靜心丹漸漸發揮出丹靈級的神奇藥效,一點點修復着常安千瘡百孔的身體。
若不是自身修爲突破了第八層,蘇慕清根本不敢嘗試這種等同於洗經伐髓的療傷之法,雖依靠着本源能量沒有受到強烈的抵抗與反噬,但驚人的能量與精神力消耗仍讓蘇慕清有些喫不消,僅半個時辰就讓蘇慕清不得不停止,讓那些躁動的能量再度慢慢“冬眠”餓狼的溺寵嬌妻。收回自己的能量,蘇慕清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這是一個大工程了。瞧了瞧還在安然熟睡的常安,蘇慕清不由得生出幾分不平衡感,忍不住輕聲道:“讓我受了這麼多委屈,總要讓你也嚐嚐苦頭。”
“常兄弟?常兄弟?該起牀了!”
清脆的敲門聲與程蔚的呼喊聲將常安從美夢中驚醒,常安一下子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身邊早已空空如也,目光茫然的掃過空蕩蕩的房間,依舊找不到那個心心念唸的身影,就似她從未來過一樣。常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昨日的一切到底是真的,還僅僅是自己的夢?
常安連忙穿上衣服穿上鞋,幾步跑到門邊打開了房門,就見程蔚穿戴整齊帶着一抹曖昧的笑意道:“**雖苦短,但公事也不能忘,一會就要啓程了,趕快準備準備吧。”常安聽罷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真的不是自己發夢,她昨日真的來過!但是她人呢?想到這常安又高興又擔憂,胡亂洗漱了下就衝出門去尋,只可惜前前後後繞了三圈都不見佳人芳蹤。啓程的號角響起,常安鬱鬱不樂的回到了客棧,迎面卻碰上連霸與熊天虎。
“哎,安哥!”連霸牽着馬迎了上來,左右打量了一會奇道,“怎麼不見大嫂?人呢?”
常安乾笑了下,繞過二人去牽自己的馬,她也不知道蘇慕清去了哪裏,難道她已經回京城了?那她到底爲何而來,又爲何而走?又或者是自己想多了,她又怎麼會喜歡自己?也許她來只是爲了休書一事而氣不過。。。可爲什麼昨夜又對自己那般好?蘇慕清,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全軍整頓啓程,常安騎在馬上又忍不住回頭眺望數次,直到村莊再也看不見,才終於心灰意冷。覺察到情況似乎不妙,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連霸也不敢再問,擺腿踢了熊天虎一腳使了使眼色,熊天虎連忙從行李袋裏掏出兩個大肉包子:“安哥,你還沒喫早飯吧?俺這有兩個包子,你快喫吧。”
“不必了,我沒胃口。”常安向熊天虎擺了擺手,“你吃了吧。”
“安哥,行軍不比家裏,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連霸催馬上前勸道,“這路上還不知會遇到什麼事,還是喫些吧。”
“好吧。”常安只好接過包子默默的啃了起來,聽了連霸的話她反倒有些釋懷了,是啊,這是行軍啊,又不是遊山玩水,他們也許都要上戰場的,難道要她也留在這裏跟着自己受苦麼?自己現在一無所有,又能給她什麼照顧呢?她不留在這裏也好,回去喫得飽穿得暖自己也就能放心了。
雨後的山路泥濘難行,一整天馬不停蹄的趕下來其中的辛苦自不必多說,只是今天沒有昨天那樣的好運,眼見着天色漸漸暗了仍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全軍只好在山中紮營過夜。
常安心情不佳搭好了營帳,安排了巡夜輪崗就早早的休息了。常安只覺得自己睡的很沉,夢中自己似是被浸在一汪溫泉中,說不出的舒爽暢快,就像有一雙溫柔的手恰到好處的按摩着自己的每一處穴位。第二天天還沒亮常安就醒了,連日來身體的沉悶感一掃而空,連呼吸都覺得清爽起來。常安微感奇怪,難道是白日裏太累了睡得沉穩?
常安一身清爽,反觀其他人倒是一個個腰痠背痛叫苦連連,運糧本就辛苦,加上昨夜在野外紮營,夜裏又冷水氣又重,自是沒睡好。第三天、第四天仍舊如此,常安夜夜睡得很熟很沉,同時自己的身體狀況似乎越來越好,胸口的劍傷也漸漸癒合結痂了,只是她的疑心也越來越重,就如雨後狂長的野草似的難以抑制,終於在第五天,她找到了答案。。。
夜色如水,星辰高懸,蘇慕清如往日一樣繞過巡邏的官兵,輕車熟路的悄然走到一座營帳前,小心翼翼的挑開了帳簾內的套扣閃身躲進了營帳,然後又將帳簾套緊。緩步走到帳內,就見常安躺在有些狹窄的行軍牀上,似乎睡得正熟。蘇慕清微微彎□看了常安一會,這才慢慢伸出手點向常安,不想有人動作更快,一把撈住她的纖腰把她拉倒在行軍牀上凰霸九洲,桃色天下。蘇慕清初是微微一驚掙扎了兩下,但見某人面色不善的抓緊自己的雙腕緊緊壓住毫不妥協,便也只好放棄反抗,只靜靜與之對視卻不做聲。
常安雙手抓着蘇慕清的手腕壓在她頭頂,雙腿壓住蘇慕清還欲反抗的美腿之上,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疊在行軍牀上。此刻常安倒是感謝起蘇慕清之前對自己的魔鬼訓練,否則今日說不好還制不住這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女人。原以爲她離開自己回京了,卻不想她竟一直偷偷的跟着,還不讓自己知曉,這個女人,真讓她又氣又憐。
“你在幫我療傷?爲何瞞着我?”常安細細的打量着蘇慕清精緻的眉眼,幾日沒見卻讓自己越發思念她的容顏,她身上熟悉的幽香簡直讓她沉醉。蘇慕清安靜的看着常安,如此緊密的身體貼合簡直讓她臉紅心跳得說不出話來,矜持的性子讓她想出聲拒絕,可常安溫柔得像是能熨燙到心裏的目光堵住了她想說的話,一時間她不知道如何來回答這個問題,只好啞然。
“不說?”等了半天卻聽不到蘇慕清的迴應,常安邪笑了一下,俯□毫不客氣的擒住了蘇慕清的櫻脣,她要好好“懲罰”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女人。蘇慕清的身子一顫,似是受了驚嚇般掙扎起來,卻讓常安藉機將她摟的更緊。常安溫柔又放肆的含住蘇慕清花瓣般嬌柔的脣瓣,輕輕的**着,挑逗着,節節擊破蘇慕清矜持羞怯的抵抗,挑開她緊閉的貝齒,着了魔般糾纏她柔軟滑嫩的香舌,肆意翻攪掠奪。修長的手指沒入蘇慕清柔滑的長髮,輕輕的扣住了蘇慕清企圖躲閃的螓首,拇指則伴隨着熱情如火的親吻,憐惜的撫畫着蘇慕清光潔的額頭與柔軟的蛾眉,霸道而貪婪的熱吻,溫柔又細膩的撫摸,直讓蘇慕清的身體一陣陣發軟,落入常安編織的陷阱無法自拔,一雙玉手終於放棄了抵抗,緊緊的抓住了常安背心的衣衫。感受到蘇慕清繃緊的身體漸漸變得柔軟,常安這才放開了蘇慕清幾欲透不過氣的柔脣,細碎的吻如溫熱的雨點落在她的額頭、眉眼、臉頰,靜謐的黑暗中,只聽得到兩個人急促又曖昧的喘息聲。
“不。。。不要。”蘇慕清的聲音有些顫抖,綿軟的低喚似乎帶着幾分求饒的味道,“我說。。。”
常安喘着氣微微擡起頭,就見她一頭烏黑的青絲,凌亂的散落在枕上指間,白皙柔嫩的臉頰紅染如醉,原本清亮的眸子已染上一層迷濛,散發着無比驚人的魅力,讓人想不顧一切的擁有,常安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人兒此時正蜷在自己懷裏輕輕喘息,這簡直是上天對自己的恩賜。常安的手指撫弄着蘇慕清的,喃喃的輕吻着她的鬢髮:“你說,我聽着呢。。。”
蘇慕清有些羞惱的捧住常安的雙頰撐遠一些,勉強讓自己避開她的騷擾:“我確實在幫你療傷,趁你睡着是怕你無法控制自己的能量反傷了我,並未要瞞你。”
“那你又爲何避而不見?”常安眯了眯眼睛,一想到這個女人獨自在荒郊野嶺遊蕩四五天,就忍不住想好好“懲罰”她,她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伸手扣住她精緻的下巴又想吻上去。
識時務者爲俊傑,眼見常安欺身上來又想吻自己,蘇慕清立馬決定坦白交代,側臉躲開了常安的親吻道,“你是統帥,攜帶女眷如何服衆?我只是不想多生事端。”
常安聽了這句話心裏一軟,連日來忐忑的心似乎也踏實下來,默默的注視着懷裏的美人,良久才輕輕握住她的玉手放在脣邊一吻:“你一個人,我又如何能放心?別走,我有辦法的。”
蘇慕清的臉頰一紅,連忙抽回自己的手,眸子也柔軟了幾分,思索了一會道:“要我留下也可以。”
常安聽罷大喜,正想俯身去親吻她發燙的玉頰,就覺蘇慕清抵住自己的下巴繼續道:“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親我。”
常安的得意立刻凝固在了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偶更文啦。。。
雖然晚了點,也算沒食言。。。
大家表抽打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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