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渣虫的由来
来虫听到季星阳口中的骂语,不但沒有生气,反而一脸惊喜的扑到床边。
“我的好孩子,你终于醒了!别怕,我這有鳞粉,马上就不痛了。”
他說完便想去解季星阳身上的绷带,奈何他从来沒有干過這种粗活,一時間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
他脸一沉,侧目朝被他踹翻在地的美男虫吼道:“還死在地上干什么,快给儿子上药!”
痛得死去活来的季星阳:“!!!”
卧槽!
這渣虫居然也是原主爸爸!
那自称是雌父的美男虫?
原主到底有几個爸爸啊?
原主的妈妈又在哪裡?
這两個爸爸之间的斗殴,不应该出来调节调节嗎?
此刻季星阳脸色如同踩屎般难看,望着进门就踹人的渣爸,他觉得原主的渣男行为估计就是跟這個渣爸学的。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季星阳眼角余光斜了一眼地上的美男虫,在心裡暗暗道:拿出你那哭倒长城的劲儿打回去呀,教他重新做虫!
然,手被扎满玻璃,头被磕出血的美男虫神情慌乱的从地上快速爬起,急忙伸手去接渣爸从身上拿出装鳞粉的盒子。
渣爸一脸嫌恶的移开手,“先把你手上的玻璃渣子弄干净,可别把碎渣子弄药粉裡再伤到我儿子了!”
季星阳:“……”
是渣虫沒错,但却是個好爸爸。
季星阳眸光暗了暗,一個经常酗酒打人的高大身影从他脑海中浮现,心口顿时发闷难受。
渣爸察觉到季星阳的视线,立刻转身看去,却只见季星阳正用厌恶的眼神瞪着他。
渣爸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果然从前对他一脸崇拜仰慕的好儿子,此刻露出对讨厌的东西时才有的表情。
渣爸面色一变,回头吼向美男虫,“他這是怎么了!”
美男虫身子转颤,无措的看着渣爸,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渣爸见美男虫呆愣的模样,气不打一处咬牙道,“儿子为什么会对我露出這样的表情!”
季星阳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此时他不能动弹,早就在這渣爸进来踹美男虫那一刻他就冲上去了。
一個讨厌你的眼神算什么!
等我能动了,我能打得让你跪下叫我爹!
美男虫侧目正好瞅到季星阳翻白眼的动作,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唰的一下又掉了出来。
季星阳:“!!!”
被打你都不哭,怎么看我一眼你又哭上了啊!!!
“你哭什么!”
渣爸见美男虫一声不吭的就哭了起来,抬手直接抓住他秀丽的乌发用力往后一扯。
美男虫被迫仰头,眼中的泪水在看到渣爸的那一瞬间又止住了,神情忧伤的說道,“艾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沒错,三個小时之前,季星阳发现自己沒回去后,为了苟命不得不对着一屋陌生的虫用魂穿者最常用的方法“失忆梗”。
渣爸当时不在场,所以他并不知道這一情况。
听到這個消息,渣爸惊愕的手一松,回眸便与季星阳凶巴巴的目光对上。
他喉节滚动,俯身向床前凑了凑,“儿子,你知道這是几嗎?”
渣爸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季星阳眼前晃了晃。
你才二!
季星阳嘴角一抽,直接头一撇,闭眼懒得理渣爸。
渣爸心裡咯噔一下,转身怒吼,“還愣着干什么,沒看到儿子疼晕了嗎!”
美男虫心裡一揪,立刻从身上掏出一双黑色手套,直接戴在手中,快速接過渣爸掏出来的药盒。
渣爸瞥了一眼手套,面无波澜的将药瓶放在他的手心,“小心点。”
美男虫捧着药瓶小心翼翼的绕過渣爸走到床头,将药瓶搁在床头柜上后,从一旁的盒子裡找出一個细小的剪刀。
他垂眸俯视着缓缓睁眼的季星阳,紧张的說道:“很快就好……若疼的话……唔等你好了再打我。”
季星阳:“!!!”
漂亮大哥,你是有抖m属性嗎!
美男虫也是原主爸爸,儿子怎么可能打老子了!
季星阳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睁眼看向一脸担忧的渣爸。
渣爸眼睛一亮,立刻往前凑了凑。
“滚。”
渣爸双目一滞,不敢置信的瞪着季星阳。
季星阳瞅着渣爸逐渐难看的面色,拧眉纠结了一会儿,唇腹微微蠕动,“你出去……”
確認這句话真的是对自己說的后,渣爸脸直接黑了,直起身子侧目怒视美男虫,“你给儿子說什么了!”为什么儿子居然会赶他出去!
美男虫显然沒想到季星阳会赶渣爸走,面对他的质问,无辜的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沒有說。”
眼看着渣爸又要动手了,季星阳不忍性子软弱的美男虫再受伤害,忍着喉咙火辣辣的刺痛,有气无力道:“他哭得都沒有時間跟我說话,我……我只是不喜歡你身上的气味……”
季星阳除了不喜歡渣爸的行为外,也是真的不喜歡他身上浓浓的香气味,让他觉得恶心想吐。
渣爸的脸一僵,他是从情人床上得知自己最爱的雄虫儿子居然被炸伤了,心急如焚的他澡也沒洗就冲了回来,身上自然留有情人的信息素。
而他儿子,一向是最讨厌這個情人的信息素。
渣爸用力甩开美男虫的手腕,对着季星阳道:“那你先上药,我過会儿再来。”
最好别来!
我怕忍不住揍你!
季星阳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眨了眨眼睛算是回复渣爸。
渣爸宠溺的看了季星阳一眼,转身问道:“乔修在哪儿?”
美男虫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在军部关着。”
渣爸闻言怒道:“他为什么在军部!雄虫保护协会是干什么吃的!”
美男虫沒有回话,只是垂头不语,握着剪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渣爸看到他這個样子更气了,丢下一句“换完药后你自己去领罚。”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美男虫听到這句话淡定的回了一句,“雌愿领罚。”。
躺在床上的季星阳听到這句话回答,差点沒被一口气呛死。
听到季星阳的咳嗽声,美男虫惊慌的转身想为季星阳顺气,目光触到他胸口时,布满红血丝的眼眶裡又蓄满了水光。
季星阳一瞧,立刻将咳嗽憋了句去,他哑着音道:“我沒事,你别哭!”
美男虫一怔,在季星阳那一副我求你别哭的眼神中背過身去抹去泪水,再转身时便换上了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动了动手中的剪刀,“我尽量轻点。”
见他不哭,季星阳松了口气的颔首。
下一秒,季星阳对“轻”這個字有了新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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