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一更)
此爲防盜章“要。”天暗了,薛文瀚沒看到蘇日安臉紅,再加上前世所處的環境開放慣了,倒也沒有多想,直接說。
“你進去,進門後穿過會客廳,有一個門,再進門看到屏風,衣服櫃子在屏風後面呢,你隨便拿套出來就行了。”
渣攻會享受,雖然經常不回來,但屋子裏設備還特全的,皇子該有的東西雖不至於全有,但大體還是有的。
就連屋子的構造都與普通農戶一進門就是炕的屋子不一樣。
渣攻的屋子,門進去是一個小會客廳,會客廳除了桌椅之外還有一張被紗布隔開的牀。
這牀是預報着給守夜人晚上睡覺用的(儘管沒有守夜人。)
小客廳進去纔是臥室。
臥室又被屏風隔開,一邊是裝衣服洗澡等亂七八糟的地方,一邊纔是睡覺的地方。
這般奢華……就連薛文瀚這個現代人第一次知道的時候,都愣住了,後沒忍住感嘆渣攻真的會享受。
——不過,都便宜他了。
這房子蓋起還沒四年,渣攻就gameover了。
蘇日安本來還有些臉紅,聽到薛文瀚的話,別說臉紅了,直接懵了。
好半天才說了一個“好”字,後在薛文瀚的注視下拄着木棍一跳一跳的跳上了檐廊,跳進了屋子。
蘇日安剛進去,福嬸就聽到薛文瀚的喊聲從廚房裏出來了。
看到薛文瀚的模樣,福嬸一愣,後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聲:“老爺?”她本來就對薛文瀚不是很熟悉,現在薛文瀚又變成了這樣,也難怪她沒認出來。
薛文瀚滿身惡臭,也懶得糾正她的叫法,“嗯”了一聲,後道:“是我。”
說完,薛文瀚剛想說讓福嬸給他弄些洗澡水來,就聽到福嬸說:“老爺要洗澡嗎?小老爺已經吩咐我把水燒好了,我這就讓……”
福嬸的話還沒說完,福叔就拎着熱水桶從廚房裏出來了,看到院子裏站着的兩個人,一愣,後猜到福嬸對面應該是薛文瀚,便道:“老爺,要把水提到哪裏?”
想了下,薛文瀚道:“提我屋吧,我那屋有個浴桶,你直接把水倒浴桶裏就行了。”說完,薛文瀚又把剛纔對蘇日安說的話對福叔說了一遍。
聽的福叔和旁邊站着還沒離開的福嬸都很震驚。
震驚過後,福叔才吶吶的說了一聲“好”,拎着熱水進了薛文瀚的房間。
福叔進去後過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早進去的蘇日安卻還沒有出來,後來福叔又拎了兩回水,蘇日安纔拿着衣服拄着木棍,艱難的從裏面跳了出來。
福嬸看到了,連忙迎了上去,從蘇日安的手中接過薛文瀚的衣服,然後要去扶蘇日安。
卻被蘇日安慌忙阻止了:“福嬸,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把衣服拿給薛文瀚就行了。”
一個農家娃,喫喝都是問題。
突然多出來個伺候的人,蘇日安很不自在。
薛文瀚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想告訴他不要那麼緊張,但他現在太髒了,也太臭了。
不想再禍害別人,便什麼也沒說。
只對拿了他衣服過來的福嬸說了句:“他不習慣就算了,你有事情就去忙吧,別管他了。”
福嬸說了聲“是”走了。
薛文瀚又對蘇日安說:“不習慣了就先回屋,外面太冷了,等會兒我洗完澡了再說。”
天快黑了,風嗖嗖嗖的,有些涼。
蘇日安又穿的不多。
聽到薛文瀚關心的話,蘇日安低聲“嗯”了一聲,心裏有些高興。
擡頭看到薛文瀚手裏的衣服時,又疑惑浴桶在裏屋,薛文瀚爲什麼要他拿衣服。
不過也沒問,“嗯”了一聲,就在薛文瀚的注視下跳進了薛文瀚讓他和蘇豆子睡得那屋。
蘇日安走後,薛文瀚也不再磨蹭,找了間沒人的空房子進去,三兩下脫了身上的衣服,然後用裏衣隨便擦了下身體,換上蘇日安拿來的衣服。
後回了屋子。
屋子裏,福叔已經把水倒好了,薛文瀚進去後就直接下水了。
泡在浴桶裏,薛文瀚想,改天上山弄點木材,回來做幾個浴桶。
蘇日安一個,蘇豆子一個,福叔和福嬸……要是有時間的話,也做一個,沒時間就到鎮上買個。
如果能找到核桃樹,蘇豆子就用核桃樹的;蘇日安的話就用梨花木吧,如果沒有梨花木就用楠木也行,楠木雖然不能增強體質但能緩解疲勞。
也不錯。
不過最好還是梨花木。
治本。
“不知道發生了啥事情,等我們把土豆放下了就去看看。”薛文瀚不是個喜歡看熱鬧的人,但不知道爲什麼,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妙。
“好。”豆子說,說完薛文瀚和福叔都走了,他卻站着沒有動。薛文瀚停下來,問他:“怎麼了?”
蘇豆子緩緩擡起頭,看向薛文瀚的眼睛裏卻蒙上了水霧:“爹爹,我們現在去看看好不好?我想現在去看看。”他突然好難受。
現在就想去。
“現在?”薛文瀚皺了皺眉,“那現在去了土豆怎麼辦?”看熱鬧可以,但看熱鬧看得連正事都不做了,那就不好了。
薛文瀚一直以爲蘇豆子是個乖巧的,今天卻……
薛文瀚說了他兩句,但蘇豆子就是不聽,死活不跟他走。倔的薛文瀚都想揍他了,但看他腦袋上的繃帶,卻又有些捨不得。
“你不去了算了,我自己去。”見薛文瀚還要說他,蘇豆子也顧不上他還害怕着薛文瀚了,瞪了薛文瀚一眼,邁着小短腿,噔噔噔的跑了。
薛文瀚直接被氣笑了,個小兔崽子。跟福叔說了一聲:“福叔,你先揹着回去吧,我去看看。”薛文瀚將揹簍放在一戶人家門口的臺階上。
倒不怕被人揹走,他兇名在外,現在又不是災荒年,人們雖然窮,但也能夠填飽肚子,犯不着爲一揹簍土豆招惹他這個“煞星”
看着邁着小短腿跑遠了的蘇豆子,福叔知道薛文瀚一定是要去的,也沒勸,問道:“要不要我一起?”
“不用,你回家就行了。”說完薛文瀚就走了,害怕一拐彎把蘇豆子給跟丟,這地方他可不熟,跟丟了要再找到還得老半天。
薛文瀚到底是大人,而且這具身體以前還練過武,步伐比常人更快上幾分;蘇豆子人又小,腿又短,沒一會兒就被薛文瀚給追上了。
追上後,薛文瀚一把抱起他,將他抱在懷裏,笑着帶着寵溺的罵了他一句:“小壞蛋。”
蘇豆子可能委屈了,哭了,聽到薛文瀚罵,不悅的撅了撅小.嘴,小聲哼了一聲,控訴薛文瀚:“爹爹,你罵我。”後就不搭理薛文瀚了。
看到他的樣子,薛文瀚笑了下,說了句:“爹爹那敢罵你啊,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長大都沒人當媳婦。”說着替蘇豆子把臉上的淚水擦了,但那淚水……剛擦乾就又流出來了,水龍頭似得,擦都擦不幹。
蘇豆子本來今天就不知道怎麼了,眼淚特別多,聽到薛文瀚的話眼淚流的更厲害了。
爹爹居然連他是哥兒都不知道,明明他耳朵背後的孕痣那麼明顯,爹爹居然還說長大了給他娶媳婦……
哼,更不想搭理他了。
其實這不怪薛文瀚,從一個只有男人和女人的世界,突然穿到了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世界,薛文瀚心裏其實略微還是有一點排斥的。
更是下意識的就將哥兒歸類到了男人裏面。
雖然哥兒除了能生孩子、長得清秀些、力氣比男人小些與男人並無不同。
但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是不同於男人和女人的另一種性別。
是獨立存在的。
他們可以嫁人,也可以娶妻,但其實除了一些特別有本事的哥兒,其他的哥兒基本上都以嫁人爲主。
農村更是,幾乎就沒有哥兒娶妻的,所以蘇豆子纔會這麼想。
因爲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不確定有沒有事情發生,薛文瀚雖然依着蘇豆子,但走的特別慢,就想着走兩步等蘇豆子的熱勁兒過去了就回家,卻不想蘇豆子的熱勁兒非但沒有過去,反而催他催的更急了,到最後直接急哭了,對他大吼大叫道:
“爹爹,你快點啊,你太慢了,你快點啊。”
聽他的聲音不對,薛文瀚低頭一看,就發現小孩臉上全是淚水,薛文瀚連忙替他擦了問,“豆子,怎麼了?”
“不知道。”蘇豆子搖了搖頭,說了句“就是特別難過。”還不忘催他:“你快些走。”
聽他的話,再加上現在正是晚上人們幹完活回家的時候,他們逆行了這麼久路上卻沒碰到一個人,薛文瀚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連忙加快了腳步,走了沒一會兒就看到了人,同樣是上山去的,四個漢子,合夥擡着一架梯子。薛文瀚耳力好,老遠就聽到其中一個漢子說:“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命苦的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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