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 152 章
這個“野迟暮”就像是光无处不在,又像是黑暗每一個角落都要钻,经常会突然送东西過来,但是又见不到人,像是一只鸟雀,飞過来把树枝丢下,不說明是路過随手赠送,還是要在這裡建巢。
原本就是野迟暮和顾知憬碰到她,和她接触比较多,后面夏欢颜也收到了她送的东西,她寄過去一颗戒指,克拉不大,纯净度也不高,经過夏欢颜的检测发现居然是骨灰制作的。
這给夏欢颜吓得够呛,野迟暮让她赶紧查一查這個骨灰是谁的,首先怀疑的是夏欢颜的骨灰,但她以前死的渣都不剩,最后检查发现骨灰的确不是她的。
然后怀疑是不是她杀了人過来挑衅。
野迟暮想到了,问:“你看看是不是江无霜的。”
小說裡江无霜沒遭遇什么坏事,她活得好好的,因为她是個配角,后续也沒有详细写她的结局。
等到夏欢颜再去检测,发现真奇了怪,還真的是江无霜的骨灰做的戒指。
這就很奇怪,“野迟暮”怎么会有她的骨灰,還做成了戒指?
难道是上個轮回江无霜也死了?
“野迟暮”来去无踪,又给她们带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秘密,因为摸不清楚她的意图,免不得对她的恐惧加了几分。
野迟暮也在揣摩对方的心思,但她们的選擇已经出现了岔路,這么多年過去,两個人性格有所不同。
夏欢颜收到戒指提心吊胆了几天,后面江无霜收到了一封信,信中的笔记她仔细辨认辨认,发现是她自己写的。
她只看开头,她就眼眶湿润了。
【我等到春寒料峭又回暖,乍暖還寒时我看到风吹大海,于是等到大海逆流入浩瀚星辰,你走后我期待每年的夏天,剩下的三個季节每天都心惊胆跳,每天都是煎熬,我总觉得下一年夏天就不回来了。等着等着,我等不下去了,妈妈走了,你也走了,我决定不等了,去找你好了……如果可以,我离开后麻烦将我的骨灰制成戒指,這样见到她就能告诉她我有多么想她,也许,再次见面我們就能走向婚姻殿堂,就能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看着好像是遗书。
江无霜抬手擦了擦脸。
她笑了笑,跟野迟暮說了一声谢谢。
野迟暮本来是担心来看她,听到這句话她转過身,她拉着顾知憬的手离开,轻声地說:“如果,真的是逃出去了,那這些年,她是怎么過的。”
因为记忆的复苏,她是“她”,是分裂复制出了一個一模一样的她,可又不是她。
這些年她是怎么過的?
重新开启的轮回,重新的人生与她。
這一切和那個逃出去的她毫不相干。
她们查了很久,依旧是沒有查出来人在哪儿,可能就是特地在避开她们,不愿意和她们相见。
顾知憬倒是弄来了一点消息,野迟暮拍得這個电视剧,现在的编剧曾经收到了一個邮箱文件,对方免費给的剧本,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野迟暮来出演。
顾知憬顺藤摸瓜,却发现邮箱已经在去年注销了,明显对方只想盯着她们,并不想被她们找過来。
她们不信任“她”,她亦是如此。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两個人回去的时候冷风一直吹,看着是她们俩在一起,女佣這才把门打开。
女佣笑着說:“小晞景在学走路。”
顾知憬走過去,就看着小晞景在学步车裡站着,一步一步走的铃铛只响,小晞景一眼看到野迟暮,两條腿只往她身边跑,小嘴巴不停地喊:“妈咪。”
野迟暮笑着走過去,小晞景也往前跑,很快就走到了她身边,小晞景现在還是有点婴儿肥,软嘟嘟的,野迟暮准备把她抱住出来又听到声音,小朝暮从客厅裡出来,她也站在学步车裡,小手一直在拍粉色的小车车。
“妈咪。”小朝暮也喊。
小晞景扯扯野迟暮的裤腿,嘴裡也开始哼哼,看样子想抢先让妈咪抱,野迟暮把小晞景抱起来,顾知憬去抱裡面的小朝暮,两個宝宝头上戴了很多发卡,小朝暮一直在拍拍自己的头,意思让妈妈看。
“好漂亮呢,是爷爷给咱们弄的嗎?”顾知憬问着。
小宝宝点点头,两個宝宝头上都戴了很多发卡,瞧着挺好看的,小朝暮头顶全是红色的西瓜,她嘴裡還能嘟嚷出“西瓜”两個词,就是每次念“xi”的时候要看看小晞景,估计是以为是一個词语。
小晞景头上是草莓和小星星,“妈妈,亲亲。”
顾知憬過去亲她脸颊,小晞景就抱着野迟暮的脖子哼哼笑,两個人抱着女儿一块进客厅,顾世昌照顾两個孙女累了,在院子裡晒太阳睡觉。
“爷爷!”小晞景喊。
野迟暮轻轻地“嘘”了一声儿,“不要吵爷爷。”
小晞景就盯着她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挨着她唇角亲了下,以为她要亲亲,“妈咪,亲亲。”
“好乖哦。”野迟暮抱着小宝宝,她把小宝宝放在沙发上,把自己的背包拿過来,小宝宝爬過来看,野迟暮拿出了一些小玩具,小竹蜻蜓、小玩偶,還有她们喜歡的头绳和小花花。
小朝暮从顾知憬怀裡挣扎爬過去,她拿着小喇叭放在裡吹,野迟暮還沒拿纸巾擦干净,两個宝宝一直扒拉她,最近被顾世昌宠的无法无天,看中的就非要。
顾知憬抢着拿去洗干净,拿回来两個宝宝抱着喇叭一阵吹,把顾世昌都吹醒了,顾世昌本来皱着眉,一看是俩小孙女啥脾气都沒有了,赶紧把人搂過来亲亲。
“你俩回来怎么也不吱一声。”顾世昌說,“我好在外面摆一桌。”
“去夏欢颜她们那裡一趟了,回来也比较着急。”野迟暮让女佣把行李箱推进来,她买了一個护颈仪回来,拿出来递给顾世昌,“這些天麻烦爸爸帮忙照顾了。”
“這是什么话。”顾世昌戴着试试,效果很不错,脖子舒服多了,他喊家裡的厨师去做饭,晚上吃個团圆饭。
两個宝宝玩喇叭玩上瘾了,一直吹,吹得时候還看着两個妈妈,野迟暮怀疑她们是想吹出個妈妈和妈咪。
野迟暮怕嗑到她的牙齿,想着拿出来,就小小的一個牙,却咬得挺紧,怎么都不肯松口。顾世昌過来制止,他莫名的自信,說:“沒事,让她们吹,我觉得很有可能這俩要成为大艺术家,唱歌那种。”
有他的鼓励,两個宝宝吹得更卖力了,就在他耳边吹,不知道该還以为這俩宝宝要把他吹走。
野迟暮坐了一天飞机,她去楼上洗澡,出来拿毛巾擦着头发,她刚要去吹头发,顾知憬在楼下喊她手机响了。
野迟暮问了一句谁打的,顾知憬把她手机拿出来,她看了一眼屏幕,說是白青薇打過来的。
野迟暮說:“你问问薇薇姐有什么事嗎。”
顾知憬直接开了扩音,往楼上走,白青薇问:“你前几天接了采访嗎?”
“采访?”野迟暮从屋裡走出来,她最近一直忙着拍戏,并沒有那么多時間,她心裡开始警惕了。
白青薇說:“你是不是傻啊,采访都放出来了,今天都上热搜挂了很久,你不是沒時間上嗎,怎么后面又去上节目了?”
野迟暮說:“我沒……”上,她停了停,“后面有点時間就去了一趟,怎么,被恶意剪辑了嗎?”
“也得亏你现在是老板,换成以前公司要骂死你,采访沒什么問題,就是感觉你怪怪的,你跟顾知憬吵架了嗎,怎么你在采访裡提到她,感觉那么奇怪。”白青薇說。
野迟暮拍戏都忙得狠,哪有時間去接采访。
明显裡面的人不是她。
“她居然用我的身份去接采访了。”野迟暮眉头皱得很紧。
顾知憬去遥控器把楼下电视打开,她找好频道在上面搜索采访,很快搜到了另一個“野迟暮”。
“野迟暮”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头发很随意盘了起来,额前刘海斜斜的很随意的贴着,有几缕遮住了她的眼睛,她耳朵上戴着两個玉平安扣的耳环。
主持人问:“之后有什么打算啊?”
“野迟暮”看向镜头,說:“具体是什么方面呢,感情、還是事业?”
“两者都可以說說,還請說的详细点呀。”主持人說。
“這几年我一直在玩,现在有很多事想做,比如說试试谈恋爱,试试爱情,也试试继续拍戏。总之,什么都做不了,這种感觉大概……”她顿了顿,看了看镜头,继续說:“只有顾知憬能懂吧。”
后面采访沒有放了。
顾知憬把视频暂停了,她看向旁边的妻子。
野迟暮沒有生气,她只是盯着屏幕看,情绪說不明白,感觉她怪怪的。
野迟暮先一步說:“我知道她在干嘛了。”
過来亲亲。
“你俩回来怎么也不吱一声。”顾世昌說,“我好在外面摆一桌。”
“去夏欢颜她们那裡一趟了,回来也比较着急。”野迟暮让女佣把行李箱推进来,她买了一個护颈仪回来,拿出来递给顾世昌,“這些天麻烦爸爸帮忙照顾了。”
“這是什么话。”顾世昌戴着试试,效果很不错,脖子舒服多了,他喊家裡的厨师去做饭,晚上吃個团圆饭。
两個宝宝玩喇叭玩上瘾了,一直吹,吹得时候還看着两個妈妈,野迟暮怀疑她们是想吹出個妈妈和妈咪。
野迟暮怕嗑到她的牙齿,想着拿出来,就小小的一個牙,却咬得挺紧,怎么都不肯松口。顾世昌過来制止,他莫名的自信,說:“沒事,让她们吹,我觉得很有可能這俩要成为大艺术家,唱歌那种。”
有他的鼓励,两個宝宝吹得更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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