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诡事
而第一次直面這种冲击的另一名陌生女人明显受到了惊吓,声音顷刻间都拔高了几分。
“你這人,怎么一上来就咒人死?!”
苗兰英刚想拉着她,就听对面的叶澜接了一句,“因为你自己也清楚,你儿子這样继续下去活不了。”
蓦地,女人像被人点了穴似地,彻底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出现了裂痕。
“小静!”苗兰英看出不对,震惊地张大了嘴巴,“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也沒跟我說?!”
朱静闻言,眼泪霎時間就落了下来,跌坐在椅子上哭得死去活来,“這事我不能說,沒办法說,因为太邪门了。家裡已经請了好些风水先生,可小睿就是好不了,我這都要跟着崩溃了……”
她声音哽咽,含着无尽的痛苦,细看之下眼袋也很深,显然這段時間也备受折磨。
“那你快把情况跟大师說說,别犟着了,大师的本事上次你也是看過的。”苗兰英抓着她的手,一边递纸巾一边也替她焦急。
她们是年少时的好闺蜜,彼此知根知底,所以上次苗兰英被骗,朱静也是全程知晓情况,還看了直播录屏的。
但在来之前,她并沒有抱太大希望。
因为網络一切都是虚拟的,所以她才坚持线下碰面確認一下,刚刚也是先入为主看叶澜长相跟年纪有了轻视之心,如今被一语道破真相才发现自己的愚蠢。
“刚刚是我失礼了,大师。”她起身连忙给少女鞠躬,语调痛苦道:“還請大师救救我儿子!”
叶澜不闪不避,受了她這一礼,神情依旧淡定闲适,“先說你儿子具体的情况吧。”
朱静擦了擦眼泪,這才起身将事情和盘托出。
朱静夫家是书香门第,几代都经营着教育事业,如今家裡老爷子已经是文坛的泰山北斗。
老爷子平时最喜爱小孙子陈哲熙,周末必定要让他去老宅陪着吃饭,可一個月前去完老宅后,陈哲熙就开始做噩梦。
“一开始只是在一片坟地裡,他一向胆子大也沒在意,可接连好几天都做相同的梦后,他也觉得不对劲,跟我們夫妻坦白。”
“我先去寺庙裡给他請了平安符,可却一点用都沒有,后来坟地裡开始出现了迎亲的奏乐,我儿子還在梦裡带着红绸花。”
“再后来,我們家门口收到了這個东西。”
朱静将藏在手提包裡的一個红色請帖拿了出来,上边明明白白写着‘婚书’两個字。
叶澜看到上边缠绕的鬼气,随手接過来打开,就见其中写着一男一女的八字,中间還附带着两缕绑在一起的头发丝。
“這发丝来得诡异,明明前一天小哲睡觉還好好的,可隔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头顶秃了一点,那些风水先生们說是鬼剃头。”
但凡涉及灵异鬼怪,总让人心裡莫名发凉。
苗兰英听完整個经過,大夏天裡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這未免太吓人了,是不是小哲在老宅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之前我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特地去老宅问了老爷子,但老爷子一辈子不信鬼神,家裡连一尊佛像都沒有,我們也找不出原因。”朱静唉声叹气,愁得白头都要白了,這会儿眼巴巴望着叶澜,恳切道:“大师,婚书已经到了,日期就在三天后,小哲做的梦也越来越真实,我怕他到时候真的会出事。我求求您救救他。”
叶澜既然答应见面就已经是接下了委托,所以当下也沒推脱,熄了炉火起身道:“那就去看看吧。”
听到她愿意亲自去看,朱静喜出望外,“好好,我們家就在临城不远。”
叶澜点点头,也沒耽搁,空着手就出了门。
路上苗兰英开车,說起渣男的后续处理结果。
“以非法赌博判了一年,虽然惩罚不重,但作为公众人物,以后的事业也算是毁了。”
事情仅隔了两天,如今說起来她语气轻松,已然听不出对渣男的半点情感,可见其心性之坚韧。
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大师,如果我這次沒能逃脱真中了他的圈套,那我的下场会怎么样?”
坐在后座的叶澜侧头看着窗外,随口应道:“你会身败名裂,最后跳海自杀了。”
“!!!”
好险苗兰英心理素质好,否则這会儿肯定把车开到桥墩子上去了。
等反应過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后背跟手心都出了汗,也分不清是被刚刚差点出事故吓到,還是被叶澜口中所說的结局感到后怕。
但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或许她真的沒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思及此,她再次庆幸自己无意间点开直播间,遇到了叶澜。
整段路程裡,朱静都沒有开口說话。
直到车子到了陈家门前,开门时她還精神恍惚差点摔了一跤。
推开紧闭的大门,屋内四处都拉着窗帘,光线很暗,但客厅裡却聚集着不少人。
“陈先生,贫道早就說過了,令公子误招惹了鬼新娘,而且从法力上看還是一位鬼王,你還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早早将身后事交给我处理为好。”
“话虽是這么說,但還有三天時間,也许找出鬼新娘的物品,令公子還是有一线生机,不如将此事委托给我。”
……
客厅裡一众奇装异服的人聊得热火朝天,丝毫不顾沙发正中间男主人的死活。
而作为一家之主的陈茂元则眉头紧锁,坐在那裡一言不发,似乎還在考虑将事情交付出去的合适人选。
正当一群人竞相推薦自己的时候,忽而听到大门口传来一道悠悠的女声。
“都有信心就不妨一起来。”
闻声,众人下意识转头望過去,见說话的人是一個美丽的少女,顿时都拧起了眉头。
“你是哪来的女娃,敢在這裡口出狂言,所谓一家不主二法,我們都是有修为的高人,岂能与他人一同进行法事。”
這话是道士說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是嗎?”叶澜只淡淡应了句,又转头问朱静,“你们开价多少?”
朱静愣了下,报了一個数字,“一百万。”
“嗯。”叶澜点点头,回头便道:“那就一起参加,谁能解這一局拿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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