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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滴滴

作者:鹿灵
……

  江筱然实在累了,当天睡得早,顾予临在一边看剧本。

  她靠在他肩膀上,瞅了一眼,正想问:“需不需要我帮你参考……”

  话沒說完多久,就睡着了。

  他好笑地低头,看着灯光把她的睫毛筛得根根分明,又在她鼻尖落下清浅的光。

  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鼻尖,這才把她整個人放平,给她把被子盖好。

  第二天要拍戏,他很早就走了。

  江筱然在床上赖了会儿,因为昨晚睡得早,现在也沒什么困意了。

  起来修了几個小时的剧本,今天的任务完成,她出去看看顾予临拍摄得如何了。

  到片场的时候,发现正在拍一個很简单的镜头。

  将军跟将士讲话的內容。

  却一连拍了好多遍,导演都喊cut了,顾予临還是希望再来一次。

  片场這块儿已经沒有下雪了,但是昨天雪很大,今天融雪,就更冷一些。

  江筱然坐在原地看他反复地演,等到這镜结束,已经是几個小时之后了。

  他接過助理递来的羽绒服,就往這边走。

  “冷不冷?”

  江筱然扯了扯身上被子似的羽绒服,說:“不冷,穿可多了。”

  她跺跺脚:“就是脚冷冰冰的……不過我冬天一贯脚冷,穿绒多厚的鞋子都沒办法……”

  顾予临:“贴暖宝宝了嗎?”

  江筱然:“沒……”

  他把手上的水壶递给她:“拿一下,我這儿有。”

  她帮他拿着水壶,看他从口袋裡拿出两個暖足贴,然后单膝跪地。

  他撕开包装袋,把暖足贴放到一边膝盖上,伸手去脱她的雪地靴。

  她一下沒反应過来,就那么任由他动作。

  看他的手指剥开胶纸,然后一只手抓着她的脚踝,把东西贴在了她足底。

  他贴得很慢,江筱然都能听到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我靠,顾予临亲自贴暖宝宝,我要是她,我這辈子都够了。”

  “得了吧,你又不是人女朋友,人家只宠女朋友的。”

  ……

  给她贴好之后,他又把鞋子拿来,给她穿好。

  一边穿還一边嘱咐:“要注意保暖,尤其是脚,知道嗎?”

  她忍不住发笑,一本正经地回答:“知道啦知道啦。”

  正答应着,那边又有一阵骚动。

  他们俩同时去看。

  是何一离這尊神又来了。

  江筱然:“他今天有戏?”

  顾予临:“拍那次下水的镜头。”

  江筱然不禁问:“那他下水嗎?”

  顾予临笑:“不下,他只拍特写。”

  江筱然:“那你去嗎……”

  “去拍?”顾予临說,“去啊。”

  何一离去化妆室做造型,两三個小时之后出来了。

  陈咸說得对,他還是不大适合這种扮相,這么看来有点阴柔美,不像個将军。

  微博合照那件事還在,大家心知肚明,两人沒怎么說话,上来就直接拍戏。

  打斗戏不好拍,一场戏拍了一下午,各种角度远景近景,收工时已经到了傍晚。

  彭彭给江筱然发消息:“看到沒!這就是何大佬的演技!就這样還拉踩顾予临,我真是醉了……醉了……”

  江筱然:“還好戏份不多,多的话就辣眼睛了。”

  彭彭:“幸好是配配配角,不然导演都不会請的吧。噗哈哈哈我在這边看到冯导的表情了,好精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筱然:“冯导肯定想,自己选的人,跪着也要拍完。”

  彭彭:“笑die了哈哈哈哈,替何一离尴尬一秒。”

  江筱然:“尴尬完了呢?”

  彭彭:“尴尬完了继续笑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何厚铧……”

  江筱然:“你太沒良心了哈哈哈哈。”

  彭彭:“我們仙女沒有良心。”

  收完工,繁忙的何一离马不停蹄地坐房车离开。

  陈咸有夜戏,做完妆发出来,看刚刚两人的对手戏,禁不住拍了拍顾予临的肩膀:“你进步很大,演技也很不错了……一离還不行,有点浮。”

  ……

  一晃,一個月過去,江筱然的假期用光,又要再次准备返校。

  顾予临的戏份也還有一個多月就要杀青。

  她收拾着东西,顾予临就在身后抱着她,时不时就亲亲她脖子,搞得她连东西都不能好好收。

  她被他亲得发痒,推他:“都腻歪了一個月了,你怎么還這么……”

  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她也沒接着往下讲。

  “還這么……”顾予临帮她接话,“对你保有绝对的忠诚和喜爱。”

  “我就一個要求,”江筱然戳他腰,“我不在必须得好好睡觉,就算行程再多也不能不睡觉。”

  上一世他有過四天就睡七個小时的记录,這一般人哪受得了?

  顾予临:“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不過有一說一,沒你在我确实经常睡不好……”

  江筱然:“你别乱想啊,觉還是要睡的,不然影响身体。以后万一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顾予临:“……生不出孩子也怪我?”

  “我就那么随口一說,”江筱然拉上拉链,“還远着呢。這叫防患于未然,知道么?”

  他笑着說:“不会生不出的,你想生,我有的是精力提供给你。”

  江筱然撇嘴:“那我谢谢您了啊。”

  說罢背起书包,拉着行李箱:“那我先走了。”

  顾予临:“我送你。”

  在车上的时候,江筱然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我在想,既然何一离的团队怕你抢资源,那么想踩你,为什么不把我們的事說出去?毕竟你恋情曝光,還是很有话题度的啊……”

  他低着头玩她的手,一边揉一边說:“也许他们不敢呢?”

  “不敢?”

  “你觉得我們的恋情公布了,我是掉粉更多,還是涨粉更多?何一离一开始走的就是粉丝男友路线,這样确实好圈粉。但我不是走那個路线的,就算曝光对我影响也不大,而且……你這么好,我觉得我的粉丝一定会很喜歡你。”顾予临說,“到时候不但沒有给我一击,反而制造了话题。他们团队才不会做這种沒把握的事情。”

  江筱然說:“你们资源对撞挺厉害的,我总觉得他们工作室,不像什么善茬。”

  ……

  她很快到了寝室。

  她到得早,沒什么人在楼道裡,只有赵嘉映提前来了,李嘉垣在底下给她递床单。

  把顾予临带进寝室,江筱然把门锁好。

  李嘉垣听到响声回头:“哟,顾总来了?”

  江筱然发笑:“你给嘉映做苦力,做得還挺开心?”

  顾予临:“他天生這样,抖m。”

  說完就转头问江筱然:“铺被子嗎?我帮你一起?”

  李嘉垣:“你们太双标了,我就是抖m,你這就叫宠。”

  控诉完之后回头,赵嘉映在上面冷漠地看着他。

  李嘉垣:“……”

  赵嘉映:“我刚刚說什么了?”

  李嘉垣:“……”

  江筱然好心提醒:“她让你把枕芯递给她。”

  “噢,”李嘉垣拿起枕芯往上递,“给你。”

  赵嘉映二话不說,抄起枕芯朝他脑袋来了一下:“李嘉垣你每天都要把我气得……心脏病发一百次!”

  李嘉垣捂着脑袋:“還不是被你给打傻的……”

  床单铺好之后,忙碌算是告一段落。

  江筱然把寝室打扫了一下,顾予临把地给拖了。

  李嘉垣啧啧称道:“名人拖的地果然不一样,光可鉴人!”

  赵嘉映:“這大理石的地板怎么鉴人?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李嘉垣:“赵嘉映你今天针对我!”

  赵嘉映立刻面色柔和:“话也不能這么說嘛……难道我平时就不针对你了嗎?”

  李嘉垣:……

  一切整顿完毕,顾予临洗了個手,就得走了。

  江筱然看他有点踌躇,說:“沒事的,你先走吧,剩下的我一個人可以。”

  顾予临:“好,那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李嘉垣刚好也弄完了,就跟顾予临一起下楼了。

  关门的时候,還隐约听到李嘉垣的說话声。

  “我会不会被媒体拍到,然后說我們搞基啊?”

  顾予临:“……”

  赵嘉映在位置上笑骂:“李嘉垣脑子裡一天到晚,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骂得那叫一個浓情蜜意啊。

  江筱然笑:“你就骂吧,我看除了李嘉垣,谁還能抗住你這么骂。”

  “爱的骂骂增长感情,你不知道么……”

  赵嘉映坐在位置上,从包裡拿出洗漱用品。

  說话间宋葵和许礼也到了,许礼走得急,鼻尖上浮出一层汗。

  “你们来啦?”江筱然笑着打招呼,“年過得怎么样?”

  宋葵拎着一個大袋子,扔到座位边:“過得好啊,我去乡下,腿被咬了三十二個包。”

  许礼揪揪自己的脸蛋:“每逢過年胖三斤。”

  江筱然看了看她笔直白皙的小瘦腿:“胖点好,压根看不出,腿還是很细。”

  许礼不无遗憾:“可是就是不长胸,羡慕你又瘦又有胸。”

  赵嘉映:“還羡慕人家有男朋友吧?”

  许礼点点头。

  赵嘉映跟江筱然說:“顾予临应该认识很多帅哥吧?你福泽一下我們啊,给我們带点帅哥来欣赏一下。”

  宋葵:“给我和礼礼介绍就行了,嘉映有男朋友,就不搀和了。”

  赵嘉映开玩笑:“赶快给我找個好的,我把李嘉垣踹了……算了,也沒有比李嘉垣更好的了……”

  一行人在那儿“啧啧啧”,赵嘉映去洗杯子,走到洗手台,突然尖叫着退回来了。

  “有蟑螂!!!”

  這句话是炸药,把大家从位置上炸起来,江筱然往后退:“……我怕這個。”

  许礼拼命摇头,语带颤抖:“我我我我也怕……”

  赵嘉映看了她们俩一眼,又看了宋葵一眼。

  “這個……我也怕……”

  ……

  宋葵无奈地叹了口气,怒气汹汹地走上前去,爆发出一阵无奈的怒吼。

  “我們寝室为什么沒有男人!!!”

  许礼:“你比男人好用嘛……”

  ……

  开学永远是最忙的一段時間,忙碌的头几個月一過,顾予临在《覆国》中的戏份也已经杀青。

  大一下学期似乎走得格外迅速。

  也许是两個人的工作全部进入状态,所以時間也過得又快又充实。

  《覆国》全剧杀青后,又步入紧张的制作期。

  顾予临为了准备新专辑,去美国练舞,找专业的老师编舞。

  由江筱然编剧的《山河》也正式开始拍摄,主角是金晋,真是巧。

  《山河》是古装偶像剧,拍了三個月,很快杀青。

  江筱然忙起来连顾予临都抛之脑后——也不是抛之脑后,就是太忙了。忙得连看手机的時間都沒有。

  睡前能跟他聊两句打打电话,但他是多了解她的人,一听就知道她困得不行,沒聊两句就匆匆喊她去睡觉。

  “必须跟编剧喝一個啊,剧本写得好,還配合我們修改,人长得也這么好看!”

  《山河》杀青宴上,江筱然被灌了两杯,神志不大清明,整個人跟飘起来了似的。

  她屈起手腕,揉了揉太阳穴,踩着高跟鞋回了房间。

  她高跟鞋穿得少,這时候又是细高跟,难免有些使不上劲。

  踉踉跄跄地走回房间,她刷了房卡,推开门。

  来不及脱掉高跟鞋,门被人关上,她整個人被人抵在门上,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来人闻了闻她的脖子,悠悠道:“喝酒了?”

  她摸索着去找墙上的开关,灯光乍泄的那一瞬,有点刺眼。

  江筱然下意识眯了眯眼。

  面前模糊成好几個影子的面容,终于得以重叠起来。

  顾予临凑過来,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怎么,才几個月沒见,就不认识我了?”

  喝過酒,她全身漫着一股莫名的燥热。

  她嘟囔着:“你還知道好几個月沒见啊……”

  “我当然知道,”他看她有种往下滑的趋势,把她腰揽着,带到床上去,“倒是你,你知不知道,嗯?”

  這段時間她可是過得风生水起,金晋跟他說,自《山河》开机以来,各方面都对她赞誉有加。她工作又很努力,经常一個镜头改很多次,只要派给她的活儿,她从来都是快速又高质地完成。

  一工作起来什么都不顾了,真是個沒良心的。

  江筱然伸出手,想去抓住点什么东西,隔着衬衫摸到他的腰。

  她食髓知味地往上摸了摸,才說:“怎么感觉你瘦了……”

  她半张脸压在床榻上,說出的话就带着一股不自知的,瓮声瓮气的味道。

  “才知道我瘦了?”他半躺着,伸手去捏她的鼻子,“你沒了我,生活倒是過得有滋有味的。”

  她立刻睁眼,眼睛裡布着一层浅淡的惘然。

  一喝醉,她就变得像小孩子。

  她问:“你過得不好嗎?”

  他很认真地点头,就像以前雨烟问他“哥哥我一直哭真的会有大灰狼来抓我嗎”一样。

  想想,觉得点头這個动作不够有說服力,严肃道:“是啊。”

  其实也不是不好,新专辑那边的事一切都行进得很稳妥。

  只是总想见她。

  她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上,讨好似的笑:“我错了。《山河》已经拍完了,下個剧本還沒开工,我有時間可以陪你啦。”

  他看着她,不明所以地就想笑,半晌酝了一個笑出来,亲亲她的嘴角。

  “沒关系,你沒時間来找我,我就来找你。”

  她手肘蹭過他的脖子,带着一股不具名的花香。

  她学着他的样子,手陷入他的发中,亲吻他。

  酒精具有一种莫名的迷幻作用。

  他问她:“你不累?”

  她眨着眼反问他:“你不想?”

  她难得主动一次,他不想……那才是见了鬼了。

  她有点生涩地解开他的皮带,脱下他的衬衫,眼睛一定,看到了一個好东西。

  “你人鱼线练出来了?!”

  他去含她的嘴唇,她的舌尖沾着淡淡的酒香,轻轻地勾住他。

  他含混不清地說:“是啊,才练好的……”

  “要不要……摸摸看?”

  她老神在在地点头,用一种很虔诚的眼神,看着他的人鱼线。

  他被看得直冒火气。

  低头,江筱然伸出一根食指,非常正直和肃穆地,搭在他人鱼线上。

  滑過的那一刻,他难耐地“嗯”了声。

  江筱然的手下,是起伏的,细腻的,充满弹性的肌肤。

  一個小小的凹陷。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刮了一下。

  他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指:“摸够了?”

  声音哑而隐忍,像火山中,即将喷发而出的滚烫熔岩。

  她吞吞口水,感觉自己达成了一個很了不得的成就,半晌才回味完毕,舔舔唇,点了点头。

  顾予临一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现在……换我了?”

  熔岩沸腾,磅礴而出,点燃她的身体。

  他的吻四下游弋,如一尾鱼在海面上尽情梭巡。

  他在她的肩上吮出暗粉色的花,成串成行,由浅入深。

  含苞待放,摇摇欲坠。

  她放松自己的身体,像一朵盛开的花,极尽所能地舒展开自己的每一片枝叶。

  向外,再张开。

  直到,完全怒放。

  他采撷她每一寸蕴出来的蜜。

  每一滴汗水,都是佳酿。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所有的感官不再重要。

  所有的炎热融化在冰冷中,沸腾止息,逐渐停滞。

  江筱然累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沒有。

  他抱着她去洗了澡。

  所有的毛孔都得到酣畅淋漓的体验,江筱然在他关上花洒的那一刻,沉入了梦裡。

  宿醉是软化剂,前一晚的剧烈运动又是麻药,一并混合在身体裡。

  第二天起来,江筱然以为自己灵魂出窍了。

  ……

  幸好她对昨晚的事情還有点记忆,不然這個时候,恐怕就得惊慌地坐起身,充满戒备地打量周围了。

  脖子底下压着一只手。

  他的手虚虚地握了個拳,大拇指搭在食指第二個关节处。手掌微微上翻,露出交错的指纹。

  无论何时,他的指甲永远是干净整齐的,修剪成一個個饱满柔软的圆弧。

  她伸出手,用手指把他的食指往外弹了一下。

  他的大拇指就顺势落在了中指上。

  她把中指往外弹了一下。

  他清晨的嗓音灌满阳光,被光照熏陶得又干又脆。

  “……好玩嗎?”

  “好玩。”她点头,又把大拇指放回食指上,“……我头好疼。”

  他的手搭過来,摸摸她的额头:“沒发烧就行……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

  江筱然:“我喝得不多,只是容易醉而已。”

  他想到很久之前ktv的那一次,忍不住笑:“看出来了。”

  她也想到了,艰难地翻了個身,面对他:“不对,你那次给我喝的是高度数的酒吧?”

  “度数是挺高的,”顾予临說,“但是不是我给你喝的,是你自己要喝的。”

  她捏他:“你要是告诉我度数那么高,我不就不喝了嗎?”

  他皱着眉,看着天花板,似乎是极其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我告诉你了,那你還怎么要求我亲你?”

  “……”

  江筱然被哽了一下,皱皱鼻子,哼了声:“不跟你說了,我去洗個澡。”

  洗完澡整個人舒服多了,江筱然裹着浴巾,看了一眼镜子。

  一身斑驳的红痕。

  ……

  還是别看了……

  外头的冷气开得正好,从浴室走出来之后,进入空调风所在范围,江筱然满足地舒了口气。

  這才想起什么,问床上的顾予临:“期末考试你回学校考了吧?”

  他点头:“嗯,都過了。”

  大一就這么過完了,江筱然還有点惆怅。

  正想跟顾予临讨论一下,发现他正皱着眉看手机,表情……算不上好。

  江筱然:“发生什么事了嗎?”

  他从来报喜不报忧,摇摇头。

  江筱然凑過去,余光瞟到他的手机界面,是微博。

  打开微博,她直奔热搜而去。

  ——果然,何一离和顾予临两個名字,正挂在热搜上。

  热搜前十,他们的话题霸占了三條。

  1.“何一离顾予临”

  3.“顾予临赵程”

  7.“何一离付光”

  热搜最后一名還是“覆国”两個字。

  作者有话要說:何一离:二度搞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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