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温杳好像不怎么想說话的样子,于是江纾逸便不說话,安静地走在她的旁边。
温杳今天也穿着学校的运动校服。
這件白色的校服宽松,但是却十分具有设计感,温杳穿着很好看。
两人刚一前一后走进体育馆,年级主任就到了班上来叫走了温杳。
江纾逸看着一旁的温杳走掉的背影,一下子就有些失落起来。
温杳跟着年级主任走后。
江纾逸坐在班上体育馆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看起远处正在跳高的人。
几乎所有人都在热衷地参加比赛。
十分热闹。
但江纾逸看着觉得很沒有意思。
宋今希和周景棠拿着一副扑克走了過来,“玩扑克嗎?江纾逸。”
江纾逸看着宋今希手裡的牌点了点头。
她正好觉得需要有什么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三個人坐在体育馆地一边。
“单纯打牌好像有点无聊……”宋今希熟练地洗起了手裡的牌,“加点彩头怎么样?”
周景棠按着脑袋,沒有什么意见的样子,“可以啊。”
“什么彩头?我不赌钱的啊……”
江纾逸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
玩這一类的游戏,她向来很有自己会被薅羊毛的信心。
“放心,我也不赌钱的。”
宋今希熟练地把牌发到了每個人的面前。
江纾逸一只手拿起了面前的牌整理了起来,“那彩头是什么?”
“就是一個惩罚游戏,我們也不玩儿大了,”宋今希笑了一下,竖起了一根食指,“最先输三局的人,要听赢得最多的人的话,在句尾加一個尾音。”
“‘尾音’?”
“就比如‘汪汪汪’,或者‘喵喵喵’之类的。”
這個听起来倒是沒有什么。江纾逸想。
“行啊。”她答道。
沒過多久,她们的战况就变得焦灼了起来。
虽然是焦灼,但是是一边倒的,所以焦灼的只有江纾逸一個人。
江纾逸牌运很差。
连着几盘,她起手手上的牌都十分杂乱,既沒有连子,也沒有大牌。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输了,转眼之间就输了三局。
第四局。
宋今希扔了一個三带一,“三個圈带一個六。”
“不要。”
“你的尾音呢?”宋今希提醒道。
“……姐姐。”江纾逸苦着一张脸道。
‘姐姐’這個是宋今希给她找的尾音。
周景棠听着她的尾音,忍不住偷着笑了一声,扔出了四個七的炸弹,“炸了。”
“怎么到這個时候還有炸弹啊?”江纾逸一脸难堪地看着面前的牌,過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忘了加尾音,“……姐姐。”
江纾逸感觉這個惩罚游戏实在是让人羞耻。
“你心裡面就沒有個计算的嗎?”宋今希也叹了一口气。
“……”
江纾逸沒有回话,想要尽量减少說话的次数。
這個游戏真的是太丢人了。
周景棠出了一对八。
江纾逸手上的牌不怎么样,但是還有一对a,可是出了一对a,手上的牌就会剩很多,不知道能不能接上,可能還会被人吃掉。
江纾逸有些犹豫起来。
一只手越過了她的肩膀,轻轻地把那一对a抽了出来打出去。
“谁啊?”江纾逸心裡带着些抱怨,连忙转過头。
温杳平静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听着很温和,“现在打這個才能赢。”
玫瑰的气味,在空气中慢慢浸入她的身体,感觉温杳在自己的耳边說话,江纾逸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哦,好。”
江纾逸心裡的抱怨,其实在看见来人是温杳的那一刻就一下子消失了。
“那就出這個吧。”她立马乖顺道。
宋今希看了两人一眼,咳了一声,十分冷酷不给面子地提醒道:
“……江纾逸,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江纾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温杳顿了一下,過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耳朵把那個尾音补了上去。
“……姐姐。”
温杳听着她们的话,手指微微一顿。
“‘姐姐’?”温杳垂着视线重复了一遍,语气听起来和平常相差不多。
江纾逸耳朵红了起来,有几分不情不愿地解释道:“我們在玩斗地主,输了三局的人,要接受惩罚游戏……”
“先输了三局的人要在句子的末尾加上一個词,像是‘汪’,或者‘喵’這样的……”
“我刚才运气不好输了三局。”江纾逸语气委屈。
“江纾逸,你又忘了……”宋今希提醒。
江纾逸表情不悦地又补了一句,“姐姐。”
“這样。”
温杳与往常并沒有什么不同地漫不经心道。
宋今希看着江纾逸刚才抽出来的一对a沒有說话,“過。”
江纾逸有些惊喜地看了一眼温杳。
“你早就知道她们的‘二’是分家的了嗎?”
温杳沒有回答,什么也沒有說地开始帮江纾逸打牌。
她指哪张,江纾逸就打哪张,一轮下来,因为有着温杳的指点,江纾逸居然赢了。
周景棠一边洗牌一边抬起头看向了温杳,“班长,你要不要也来玩?”
温杳沒有立刻說‘好’還是‘不好’。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站在江纾逸的身后,“我进来,也有惩罚游戏嗎?”
“你要是不想要取消也可以的,只是有的话会好玩一些。”宋今希看了一眼江纾逸。
江纾逸有点来劲了。
她很想听温杳在句子末尾的地方加上‘喵’這個词。
温杳继续用冷淡的声音问道:“那尾音是什么词都可以的嗎?”
宋今希一边点头,一边洗牌,“基本上,不是太過分的话都可以的。”
温杳瞟了一眼江纾逸,過了几秒简短地应了一句,“好啊。”
她们马上开始了四人斗地主。
但所有人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温杳自从上了牌桌就沒有输過一次。
“班长,你也太厉害了吧?”
周景棠看着温杳有些沮丧地感叹了一声,他有些后悔叫温杳来玩這個游戏了。
“一对三,”宋今希得意地笑了一下。
她现在和温杳是队友。
“我现在完全是在被大佬带飞啊……”
“……”温杳沒有回应地出牌。
江纾逸看着和宋今希并排坐着的温杳,又看了一眼自己一直沒有出出去的手牌一言不发。
她又有些不舒服起来了。
她从温杳来了之后一直在输。
沒有谁是喜歡一直输的,但其实如果是因为运气不好,输掉一個游戏,江纾逸也不会這么别扭。
問題是每次比赛开始,她都叫温杳选自己当队友的,但是,温杳竟然每次都沒有选她。
不是选宋今希,就是选周景棠。
不光如此,温杳每次玩牌都能赢,简直就像是王者打青铜一样暴打对手。
不就打個牌嗎?带带我又怎么了?
江纾逸有些不开心。
温杳看了一眼江纾逸那副表情,觉得這個alpha要是耳朵能像是动物一样有什么反饋的话,那她耳朵现在一定是耷拉着的。
温杳看着江纾逸眯了下眼睛,沒有一点心慈手软地把最后一张牌出完了。
“逸总,我們又输了。”和江纾逸是队友的周景棠叹气道。
“……”江纾逸沒有說话。
她哪裡不知道自己输了。
她還知道,這局结束自己垫底已经成了事实。
“……你要我加什么尾音啊?”
江纾逸把自己剩下的牌拢在一起,语气不快地冲着第一的温杳问道。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针对了。
温杳一定是在故意欺负自己。
温杳看着她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眉毛都沒有动一下。
她嘴唇轻轻一动,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還沒有把话說出来,体育馆裡的广播就响了起来。
這是一條通知学生去参加班级拔河比赛的广播。
温杳垂下了视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班级中央拍了拍手,“好了,大家准备好去操场拔河了。”
宋今希也把扑克收了起来。
江纾逸看着温杳感觉這個游戏也就到此为止了,于是起身打算往集合的地方走過去。
“江纾逸。”
温杳的手指捏住了江纾逸的运动服的袖口。
在匆匆走向集合地点的人群之中,江纾逸停下脚步往身后温杳的方向看了過去,“嗯?”
“我现在還想不出来让你加上什么尾音。”温杳沉默一下后,一如既往安静道。
不愧是温杳,连惩罚游戏都会较真,想必這种不正经的游戏对于她来說十分陌生。
可以理解。江纾逸点点头。
“沒事,你可以慢慢想的。”
不就是個尾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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