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
江纾逸揽住了温杳的身子拥向自己的怀裡。
每当她這样抱住温杳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十分舒适。
“你還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嗎?”温杳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好像沒有什么力气。
“也不是想去什么地方,就是想和你一直這样。”江纾逸笑嘻嘻地咬了一下温杳的嘴唇。
“……”温杳声音一滞,“你真的要成动物了,江纾逸。”
江纾逸噘着嘴看着她,手上用了一点力,“我是动物的话,你也是了。”
“我不是。”温杳喘出一口气。
看着温杳的反应,江纾逸贴在了她的耳朵边上,“說谎,你明明也喜歡的。”
“……”温杳别過了头。
——又假装自己沒听见。
江纾逸小声地肯定道:“你明明就是喜歡的。”
温杳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沒有。”
“温教授,”江纾逸像是一個在课堂上面问問題的好学生一样发起问来,
“你为什么老是說谎?”
“江纾逸。”温杳毫不留情地叫着她的名字,语气十分严厉。
江纾逸笑了笑伸手轻轻把温杳抱紧,轻轻吻了一下温杳脖子上的痣,不禁又笑了出来
“你脸好红……”
两個人缠绵了几次,在温水池裡面泡了一会儿澡,才慢慢起床走到了酒店上层的餐厅去吃饭。
她们坐在最外面的露天花园,花园裡面种着很多紫色和白色的绣球花。
在等侍应生過来的时候,江纾逸也靠着温杳的肩膀,一点儿也沒有松开。
温杳看着江纾逸的脸,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都不觉得热嗎?”
“我觉得還好吧,我喜歡和你靠在一起,你要是实在不喜歡,”江纾逸看了一眼温杳,委屈巴巴地垂着头,“那我也不是不能松开。”
温杳觉得她最近越来越喜歡撒娇了。
“你這样我不好吃饭。”温杳安静地陈述理由。
“那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喂你啊,来。”江纾逸笑着用叉子,叉上了一块牛肉送到了温杳的嘴边。
“……”温杳迟疑了一下。
“你张张嘴嘛。”江纾逸催促了起来。
“你都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的嗎?”温杳叹了一口气,放弃一样地咬下了那块牛肉。
江纾逸笑了一下,喜滋滋地啄了一下温杳的脸。
“可能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只看得到你,所以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江纾逸的笑容在灯光下面看着十分健康。
“……”温杳垂着头沒有接话。
“我感觉我现在好幸福。”江纾逸看了一下自己的戒指,又看了一下温杳的脸。
“吃完饭,要不要出去散散步?”江纾逸贴在温杳的耳边小声问道。
温杳点了一下自己的头。
“嗯。”
吃完饭之后,江纾逸拉着温杳打车来到了一條老街上。這是一條平平无奇的小路,并沒有什么特别之处。
這個地方不算是市中心,周围是居民生活的小区,有一個学校,好像刚刚放学一下,有很多学生穿着校服走在路上。
路上的行人都好像在悠悠哉哉地散步。
這條路可能建成得比较早,周围的墙壁上面爬满了红葡萄藤,夕阳的余晖和居民楼的影子交错,红葡萄藤的颜色在有些炎热的夏季裡面让人感觉到了惬意。
江纾逸扣着温杳的手,好像很是怀恋地走在這條路上。
“为什么要来這裡?”温杳看了江纾逸一眼。
很难想象江纾逸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
“嗯——”江纾逸像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一样,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温杳,“就是想带你看看。”
“看什么?”温杳有些不解地看了江纾逸一眼。
“……那個。”江纾逸指了一下不远处。
一对父母握着一個小孩的手从车上下来了,像是刚从幼稚园回家的样子。
“那個小孩是我,小孩旁边的两個人是我爸爸和妈妈……”
“……”江纾逸安静地转過头看着温杳,“就是,想带你看看這個。”
温杳看着那对夫妻顿了一下。
那对夫妻看起来刚好三十岁左右,看上去十分年轻,温杳看着那三個人,又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江纾逸,发现她们长得非常像。
不光是她们的长相,而是她们身上那种气质都有点相似。
夫妻俩人配合着孩子的步伐慢吞吞地往前走着,他们脸上带着微笑。
小女孩拉了拉女人的手,撒娇一样地揉了一下眼睛,女人便伸手到她的腋下抱起了她。
女人叫了一下孩子的名字,指了一下自己的脸,女孩便倾身一下子亲了上去。
看上去,是十分温馨的一家人……
温杳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可是,那個孩子的名字,好像和你的不一样。”
“啊,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江纾逸看着看着那对父母抱起了孩子。
“六岁的时候家裡出事故了,养父母就把我领回江家后,我的名字才改成了养父母去世的孩子的名字。”
——养父母去世的孩子的名字。
温杳看了一眼江纾逸,“那唐阿姨和江叔叔……”
江纾逸点了点头,“他们就是我养父母。”
温杳感觉自己心中并沒有很意外。
江纾逸和唐文瑧還有江海潮的相处沒有丝毫的局促。
当江纾逸和唐文瑧走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挽着唐文瑧的右臂,当和江海潮走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常常抓住江海潮的左臂,這說明江纾逸常常走在這两個人的中间。
至少,从日常相处来看,温杳是觉得江纾逸应该是和這两個人很熟悉的。
她以前以为是江纾逸性格使然,但沒有想到是這样的关系。
自己同学的江纾逸,和自己学生的江纾逸。
不同的年龄的两人,拥有相似的外貌,相似的家庭,拥有同一個名字。
“……”温杳觉得自己心情有些复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這样算下来,我有两個爸爸妈妈。”江纾逸侧過头靠在了温杳的肩膀上。
“两個爸爸和妈妈都对我特别好,虽然有点過度保护,但真的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程度。”
“所以,其实也還好……”
“你爷爷呢?”温杳安静地问。
江纾逸吸了一口气,侧過头看向了温杳,“你好敏锐啊。”
“……”
温杳会问這個問題也无非是因为,明明江纾逸的家人都对她很好,而江纾逸却唯独害怕她的爷爷。
江纾逸抿了一下嘴唇,
“其实也還好吧,我小时候他是常常叫我布谷鸟的。不過我小时候是沒听懂的,就是觉得這個词不是什么好的词。”
温杳皱了一下眉。
“……我后来就躲着他了,见面的次数很少,”江纾逸把手指按在温杳的眉间,舒了一下她的眉心,“你老是這样皱眉是会有皱纹的。”
江纾逸笑了一下,“我听說父母越是严厉的家庭,越是能感觉到自由,但我从小父母就很溺爱我,从来沒有骂過我一次,就是那种时时刻刻都被爱着的小孩。”
“不要說烟花,他们连水果刀都不会让我碰的。”
“所以,偶尔反而觉得不太自由,除此之外,我是很幸福的。”江纾逸笑了一下。
远处的夫妻带着孩子慢慢地走远。
几只白色的鸟飞過两人的头顶,天空慢慢开始变成一片深蓝,江纾逸拉着温杳的手,慢慢往大路的方向走了回去,两人的影子在灯光下面摇摇晃晃。
“穿過来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我的父母沒有出事故,原主也沒有去世。”
“還有就是……”
“你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了。”
江纾逸伸出自己的左手,笑了一下,“還收到了這個……”
江纾逸抬起头看了一下温杳的眼睛,不禁愣了一下,“哎?你是在心疼我嗎?”
“……”温杳垂着头,沒有說话。
江纾逸笑嘻嘻地紧紧抱住了温杳,像是一只大狗一样地凑過头去吻了一下温杳的下巴。
“对我来說,這些都是過去好久的事情了,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我而已。”
温杳看着江纾逸,叹了一口气。
她沒有說话地拉下了江纾逸的领子,轻轻地吻了一下江纾逸的嘴唇。
玫瑰花柔和的香气无声无息地包裹住了江纾逸,這個吻,很长,长得让人觉得時間快要禁止了。
同时,也很用心,比以往她们之间任何一個吻都要温柔,温馨。
两人的脸渐渐分开。
温杳安静地望着她,好像不知道该說什么话一样,最后终于道:“我很爱你。”
江纾逸望着她笑了出来,在灯光下看着也十分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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